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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她撑起身子:“春乔……”
“娘娘!”春乔从外面进来,倒了杯水给她,“您可算醒了!”
“皇上来过了吗?”她就着杯子喝了一口。
“还没呢。”春乔细声说,“奴婢想着娘娘睡着了,万一皇上来了你没醒,多可惜?”
她一笑:“你这丫头倒懂事……现在去吧!”说毕又趴下睡起来。
春乔马上派人去告诉秦非。
秦非今日哪也没去。昨夜的事想都不用想,必然到处传遍了。他料到后宫会有一番风波,不想理会,就在上阳宫批奏章。只是没想到,严附美居然被打了?看样子他这次真惹恼了母后。
他放下奏章,马上去旖旎殿。一进寝殿,严附美就从床上爬起来,忍痛道:“臣妾不能给皇上行礼了……”说着就哭起来,哭得梨花带雨、媚态横生,看得人好不心疼。
他上前扶住她,将她抱进怀里:“让你受委屈了。”
她摇头:“臣妾不委屈……只要皇上心里记挂着臣妾,臣妾就不委屈!”
秦非没接她话,伸手擦了擦她的泪,柔声问:“疼吗?”
她一听,刚刚擦掉的眼泪又哗啦哗啦流出来:“疼……好疼……”
“乖,疼就听太医的话。”秦非坐在床头,让她趴在自己腿上,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她头发,轻言细语地和她说着话。约莫过了一刻钟,他将她移开:“朕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一会儿让人给你送点人参和燕窝来,好好补补身子。”
“谢谢皇上!”严附美连忙谢恩。
秦非站起身,走出寝殿,对荣贵道:“去隆福宫!”
严附美听见,禁不住得意一笑。
她以为秦非为了她去找太后算账了,谁知秦非走出旖旎殿却是直接回了上阳宫。
现在去找太后?那不正好让太后质问他“羞辱”墨箴的事?
……新婚之夜扔下她去和别的女人缠绵,实在算得上最深的羞辱了!不过,他并不是故意,实在是她弄得他太火大。
。
严附美受了伤,自然不能再伺候秦非。往常他一个月临幸她四五回,现今机会都给了别人,她想起来便气得不行,成天问春乔他去了谁宫里。
还好,没去皇后那里!
她也不知为何偏计较皇后那一宫,反正,就是计较了。
秦非只那日去看过她一回,后来不曾有。她每每想起来就很郁结,暗道这帝王真无情。如此一想,便有些自怜,生怕自己有一天会失宠。
充耳不闻
这月,秦非多临幸了婉妃两次、淑妃一次,另有几名久不沾雨露的宫裁和附美也得了机会,大家不禁想是否要感谢一下皇后或严附美。不过,也只在心中想一下罢了,谁会去这二人面前说什么?
唯有说的,便是冉淑妃了。
她是太后亲侄女,从前后宫是她在打理,她本以为自己终会是皇后的,哪知道皇上没意愿,太后更没意愿……
她管了后宫五年了,现今要将权力交出去,到底有些不甘心。因此墨箴问她,她总是淡淡的。
一日,秦非临幸了她。她第二天与墨箴在湖边见面,她先到,远远地见墨箴来了,她背过身去,当不知道。等墨箴走近了,她便冷哼:“墨家阿箴……都以为她是凤凰呢,结果是个没胆没识、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已经一个多月了,秦非临幸遍了后宫,独漏了墨箴。
不得宠会是个什么结果?若没地位就算了,没人记得住,奈何她是皇后;刚刚进宫,新鲜劲也该有些……但她没有!新婚之夜他的离去,已让大家看轻了她;现在,上上下下对她都不尊重起来,唯有太后还疼惜她,但也开始无力了……
听见冉淑妃的话,她没反应,笑都不用笑便过去了。宝奁却是为她抱不平,双手紧紧地绞着手绢,将冉淑妃瞪着。墨箴回头看她一眼,她低下头去,敛起情绪。
墨箴走进湖边小亭,冉淑妃听见脚步声回头,起身见礼:“见过皇后娘娘!”
“平身。”墨箴当没听见她的话,在凳子上坐下,“淑妃请坐。”这后宫,她不懂的还有很多,犯不着和她生气。她本就不愿意帮她,惹恼了她对自己没好处。
冉淑妃坐下来,再多的轻蔑和高傲也没表现得很明显。到底,皇后就是皇后!
“不知皇后娘娘今日找臣妾有什么事?”
墨箴道:“中秋快到了,本宫不清楚怎么办,所以想请淑妃娘娘协助。”她一笑,“本想全权交给娘娘,但到底不敢太麻烦你,而自己也不能太偷懒……说实话,本宫对这些事真不在行。”
冉淑妃一笑:“娘娘刚开始经手,自然觉得力不从心。等习惯了,便得心应手了。”
“那不知姐姐往年怎么办的?”冉淑妃已进宫八年,年龄也比她大个七八岁,她这些日子仰仗她,偶尔会唤一声姐姐。只要事情能解决,就不吃亏。
“这可有些麻烦……”
“只要姐姐肯帮忙就好。不然姐姐再累一回?一会儿我们去找母后,就说让你来办,本宫在旁边学习和帮忙,你说可好?”
她如此说,冉淑妃自然笑纳了。二人一起去找太后,太后一听就同意了,还夸赞冉淑妃深明大义,冉淑妃更愿意办这事。
中秋
墨箴和冉淑妃走后,太后吩咐寒梅:“去叫皇上过来。”打了严附美后就以为他会来,结果他竟然没来。后来叫了四五回,他也推脱忙。
“这……”寒梅有些为难。
“告诉他,他不来,哀家亲自去找他!”
此话传过去,秦非想避了这么久也差不多了,就过来了。
走进隆福宫,见太后在喝补品,他关心地问:“母后最近身子怎么样?”
太后瞟他一眼:“你不气哀家,就没有大碍。”
秦非知她说什么,笑了一下:“母后叫朕来,有什么事?”
“皇上说呢?你都不知道,哀家就更不知道了。”他居然装傻,太后有些不满。
秦非似笑非笑地坐下,没有接话,还真摆着一副不知道的样子。
太后知他脾气,他这样也拿他没辙,只得叹气。屏退宫人,她问:“你讨厌皇后?”
秦非道:“谈不上讨厌,但也实在喜欢不起来。”
“你就大婚那日见过她,后来都不理会人家,还陌生得很,自然喜欢不起来。这人与人之间,多接触、了解了,感情培养起来了,该喜欢还是该讨厌也就有定论了!你现今这样,她多冤?”
秦非垂着眼,细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他不说话,太后只得继续说:“你也是仗她在这里举目无亲,才对她不理不睬。”
秦非嘴角一勾,这话倒没错。
“但你可想过,大家都说她是天定国母——”
“人云亦云罢了!她一个弱智女流能做什么?”秦非突然打断她,“一个山野村姑,就因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挤下所有重臣千金,成了皇后?朕已遂了母亲的心意,但绝不再为她浪费一点时间!”
太后一窒。搞半天,他立后是遂她的心意?真是皇帝不急太后急!
“你不信但别人未必不信。”太后叹口气,幽幽地说,“她没有家族庇护,却有周边所有的国家觊觎。你若不珍视,别人打着‘解救凤凰’的旗号来抢,可就不是一个女人的事了!”
秦非闻言,两眼倏地蹦出锐芒来。
“她刚来时不习惯,但既来之则安之,也是打定主意要做好这个皇后的,今日还向哀家询问中秋宴的事——”
秦非突地站起身,她停止说话。
他道:“那中秋朕在青鸾宫过夜。这几日朝上有事,是哪里也去不了了。”说毕,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太后看着他背影,忧愁地叹气。中秋……但愿他能说到做到。
。
中秋,中午在隆福宫用餐,晚上在怡春殿设宴。
皇帝这一家人蛮多,墨箴之前连宫里的都没见完,更别说宫外的。她大婚那日大家都在,但她蒙着盖头,并未见着,今日可算是见完了。而大家也总算见到她了!
中秋(2)
她年纪小,脸上还留有稚嫩;常年生活在没有尘嚣的山上,致使一身纤尘不染,眸子更是纯净得像刚出世的孩子;容颜很美,但太过干净无暇的气质压倒了她的颜色,让人很自然的忽视,更不会将倾国倾城、国色天香这样的词用到她身上。
她不适合凤袍,穿上了也没多少气势和威严。大家一见她,便觉她是个无知的傀儡。还算精致的傀儡,若多加修饰,突出美色、掩些气质,会成玉娃娃、瓷人儿。
虽然大家心中是如此观感,但她皇后的身份在那里,就算都知道皇上新婚之夜弃她而去,却也不敢对她不敬。再多的感想,都藏在心里,等私底下、没人时,再慢慢聊吧!
人多、场面大,墨箴心中有些胆怯,还好夏兰把所有细节告诉了她,不然她肯定会手足无措。
但这只是白天在隆福宫,在场的只多了太妃和长公主等女眷。等晚上到怡春殿,又多了王爷和驸马等人。当然,还有!
还有秦非。
墨箴坐在秦非右手边,他还没来,她就紧张得浑身僵硬。她安慰自己,不用怕!忍忍就过去了。
秦非来时,远处的严附美娇媚地看着他,露出一个勾魂摄魄的笑。她伤已经好了,早就盼着他去她那里,但他没去。依从前,必然是她自己去找他,将他拉回身边,让他隔三差五地就去临幸自己。可现在,她不敢,不然又是一顿好打,好一阵都伺候不了他……
秦非感受到她的目光,瞟向她,唇角微扬、目光流转,邪魅地看了她一眼。她立即低下头,两颊发烫。他今晚是她的了!她心中得意起来,一晚上都心情愉悦地吃着东西喝着酒。
秦非坐下后,正眼也没瞧过墨箴一眼。太后坐在他左边,以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莫忘了前阵子答应过哀家的事。”
“母后吃月饼。”秦非如是回答。
太后看着他,心想他多半是要到严附美那里过夜了。
旁边墨箴始终被动的坐着,别人和她说话她才开口,不然就一直沉默。秦非喝酒时垂下眼帘瞟了她一眼,只瞧见她小巧的鼻端,发迹间淡淡地冒着汗,一只手握着筷子,颤抖地去夹东西吃……
不知为何,心底滑过一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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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了一晚上,墨箴回到寝宫就往床上倒。现在,唯有睡觉才能让她放松。
宝奁却不让她睡:“娘娘,你忙了一天,流了不少汗,起来沐个浴再睡!奴婢都叫人准备好了。”
“沐什么浴?我准得睡在浴桶里!”嘴上这么说,人却是站了起来,张开手让她来宽衣。
宝奁笑道:“你又‘我我我’的,小心琳琅和兰姑姑说你。”
“是——”墨箴长长地拖了一声,玩笑着说,“那宝丫头,快给本宫更衣。”
“是,奴婢遵命!”宝奁也一笑,装模作样地福了一下身才动手。
不习惯
换了衣服,墨箴到隔壁房间沐浴,真的差点在浴桶里睡着。完了后,琳琅和宝奁扶她回来,刚躺上床,就听门外传来声音:“皇上驾到——”
墨箴大惊,一下子从床上滚到地上。
“娘娘!”琳琅和宝奁吓了一跳,急忙弯下身去扶她。
吱嘎一声,殿门被推开,秦非在一群太监和宫女的簇拥下走了进来。
二人顺势跪在地上:“奴婢给皇上请安。”
“怎么了?”秦非眼睛一眯,看着坐在地上的墨箴。
“臣妾——”墨箴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实话实说?突然想起来该给他请安,就赶紧翻身跪好,“臣妾给皇上请安!”
秦非看她一眼,挥手让身后的人退下,随口说:“不是什么重要场合,皇后不必行如此大礼。”
跟他进来的太监和宫女已经退了出去,大门却还没关。他走向墨箴,墨箴主仆三人都忍不住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