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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晨曦刚洒在云朵上,那个背着包袱、婀娜多姿的身影便开始上路了。在走了将近一两个时辰的路后,她终于看见了城门。心里禁不住放松一下,停住了前进的脚步。
就在这时,一群人骑着马风尘仆仆而来。飘絮闻声让到了一旁,默默的擦额上的汗。而骑在马上的中年男子一眼便看上了她,他着急的想勒马却手不应心,从马上摔下来。跟在他身后的队伍也立刻停了下来。
“姑娘……”他站起身向飘絮召唤。飘絮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他的轻浮,于是立刻转身跑开。
“姑娘,姑娘请留步……”他见飘絮没停下,就向身后的随从招手,随从立刻奔上去,将飘絮围了个严严实实。飘絮顿时大惊失色,不知如何是好。男子上前来对她好言哄劝,可她对他毫不理睬。终于,男子失去了耐心,吩咐随从把她捆回府。飘絮想要争扎,可是徒劳无功。
突然,一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冒了出来,迅速的飞到飘絮身边,把男子的随从打散,一把抓过她,然后带着她离开。
男子的随从立刻从各个方向围捕他们,就这样,他们在追捕与反追捕之间一直纠缠到了夜晚。
树林里,黑衣人确定身后没有“追兵”之后,将她安置了下来。坐在火堆边的飘絮看着专注于烤野鸡的他,小心翼翼的问:“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他静静的烤着野鸡,没有回答。
飘絮接着说:“小女子名为飘絮,今日有幸得公子相救,飘絮会将这份恩情牢记于心,希望哪天公子需要飘絮的时候,飘絮可以为公子尽一份绵力,只是……公子的尊姓大名?”
他依旧安静的烤着野鸡,没有回答,似乎飘絮从来不曾和他说过话。
飘絮无奈,只好默默的看着他,仿佛要从他仅露的眉眼间辨认出他。而他依旧不动声色的烤着他的野鸡。
一会儿后,他从烤好的野鸡上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她,她迟疑的看着一言不发的他,慢慢的接过来,说:“谢谢。”
他依旧没有任何表示。
突然,他倏的冲到她身边拉起她,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一群提着刀剑的人就出现在了他们眼前,她看着那些把他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不禁冒出一身冷汗。
很快,那些人就提着剑朝他们冲了过来,在刀光剑影中,她清楚的知道,他们不仅要抓她,而且还要杀他。他奋力的抵挡着那些企图靠近她的人,可是对方人太多,武功也很厉害,他还要照顾一个弱不禁风的她,有些力不从心。
飘絮看见他离自己越来越远,心中不免有些慌,于是急忙向他跑去。可就在她即将靠近他时,他却抬脚往另一个方向跨去。飘絮慌乱中从他腰间扯下一个腰牌,火光中一个“霍”字赫然映入她眼帘,她呆住了。
呆愣的她被两个人拎了起来,他一个转身,手中的剑迅速的斩断其中一个人的手臂,而另外一个人的剑也深深的划过了他的手臂,他不得已只好退回来,那个人便乘机带着她离开了。他想追,可是他身边里里外外围满了人,无奈,他只好“腾”的一下从现场逃离。
“别追了,”领头的人阻止那些想要追他而去的人,说:“大人让我们抓的人已经抓到,我们回府吧。”
那些人走后,他又重新回到原地,弯下腰拿起碳借着火光在纸条上写些什么,然后系上信鸽,放飞了。随后,他朝着那些人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黑暗中,紧握着“霍”字腰牌的飘絮不安里夹杂着感动,她似乎不再惧怕,只是不知该怎么做而已。
李府府邸里,一个人悄悄的从一间又一间的厢房里经过,他在搜寻着,又在躲避着,然而他却不知自己正一步一步朝着别人布下的陷阱里走。
最终,寡不敌众的他也被捆了起来,在关入与飘絮同一间柴房的时候,飘絮清楚的看见他被摘下面纱的脸:他不是霍霆崴。
“你是霍霆崴的副手?”她小声的问,顺便递给他他的腰牌。他看着她,默默的点头。
此时此刻的霍霆崴正端坐在书桌前专心的处理着关于明日早朝的事情,他知道明日会是皇上确定人选去边塞的日子,他希望他可以保得他和谭洛憬的安全。
一只鸽子不适时的飞落到他的案前,他解开系在鸽子脚上的纸团,淡淡的看了一眼,接着不动声色的继续他未完的事。
柴房里,飘絮和副手各自坐着,谁都没有发话,安静的氛围持续了一段时间后,飘絮终于开口问:“我发烧的时候,是你救了我?”
副手淡淡的“嗯”了声,接着说:“自从你离开镖局后,我就一直跟着你……其实少镖主把你留在镖局里,不是为了要把你留在他身边,他只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你。他一直在放与不放你走之间犹豫,最后,他还是选择尊重你。他怕你一个人路上会有什么不测,于是让我跟着你,暗中保护你。果然,你发了烧,还被坏人劫持……”顿了顿,他接着说:“如果你只看到少镖主冰冷的外表而忽略他真诚的心,那你就真的辜负他了!”
飘絮沉默,眼里闪着点点泪光,说不出的感动正在她心里缓缓的流动,她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让他在他的手下面前颜面尽失,还曲解他,伤害他,而他居然还这样处处为她着想,她简直无颜面对他。
“放心吧,”副手淡淡的说:“我已经给少镖主飞鸽传书了,相信他正在赶来。”
黑暗中,飘絮安心的轻轻点头。
深夜,月亮高高的挂着,一座宽大的府邸里一反往常,灯火不熄。
“大人,”领头的人跟他所谓的大人报告:“大人让抓的女子已经抓到,现在正关在柴房。那个黑衣人也被抓了,大人该如何处置?”
李桂皋颇为满意的点点头,说:“男的留着没有,只会碍事,把他……”李桂皋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领头人点头。
“至于那个女的……”李桂皋接着说:“留下她当我的小妾,哈哈……”笑声未止,一个人飞到他脚边不停的抽搐,嘴里的血流个不停,脸上的表情异常狰狞。李桂皋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了,颤抖着头抬眼向前方看去。
只见霍霆崴提着血淋淋的剑一步一步的逼近他们,而李桂皋的随从则远远的跟在他身后,不敢靠近。
“你是谁?”李桂皋颤抖着问。
领头人“噔”的一下跳出来,他提着剑快速的闪到霍霆崴眼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划向霍霆崴的颈项。霍霆崴一个后仰,剑便划了过去。领头人迅速的转身,只见霍霆崴一个反手,他还没看清霍霆崴的剑时颈上就多了一道口。这样神速的反手剑,天底下只有一个人会,那个人就是:
“霍霆崴!”他嘶哑着声音,用尽最后的力喊出这几个字,然后轰然倒地,死不瞑目。
李桂皋见状,急忙夺路而逃。他的随从也像失了将军的士兵般,慌的四散而逃。霍霆崴如入无人之境地,一路畅通无阻。
打开柴房门,副手和飘絮在黑暗中清晰的映入他的眼帘。他大步走近,副手抬起头看他,他血淋淋的剑冰冷的抬起,毫不犹豫的从副手的身前划过。飘絮惊住了,他怎么可以如此狠心、毫不留情的要把副手杀了?
只见霍霆崴手起刀落,绳子解了。飘絮虚惊一场的舒一口气。
副手立刻站到他身后,他淡淡的看了低着头的飘絮一眼,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她,径直离开柴房。飘絮的眼泪瞬间像断了线的珍珠,“滴答”而下。她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对爱她的人如此残忍,而他还一如既往的对她好。她不能原谅自己,无法原谅自己。
霍霆崴回到正堂时,突然止住脚步,他把飘絮放下,头也不回的对副手说:“先带飘絮离开。”然后就快步往后堂去了。
飘絮睁着朦胧的泪眼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里闪着异样的光,默默不语。副手静静的站在她身后,直到她转过身跟着他离开。
后堂里,收拾包袱打算潜逃的李桂皋正四脚朝天的躺在地上,他睁着眼惊恐的望着天,似乎天上有什么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而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脖子上那一道深深的刀痕。
他死了,死在霍霆崴的剑下,充满恐惧,死不瞑目。
天微亮,月亮已悄然没了踪影,东方的天际边泛着一片红晕,地上的人儿也都纷纷醒来,携子提壶的往田里去了。
解决好一切的霍霆崴离开李府后,策马奔腾,直奔皇宫。
大殿上,一直针对谭洛憬的林重一改往日的作风,毅然决然把矛头调转,对着霍霆崴。
“皇上,臣听说霍少镖主今日深夜,血洗李桂皋李大人的府邸,不知皇上可知其事?”
大殿上所有人都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霍霆崴,包括谭洛憬在内。
只见霍霆崴镇定自若的说:“林丞相真是神通广大,今夜刚发生的事林丞相这么快就得知,是不是整个京城甚至整个国家都遍布林丞相的人?”
“胡说八道!”林重气急败坏。
“不过是替皇上除暴安良而已,何须林丞相如此小题大做。”霍霆崴淡淡的说。
皇上不敢置信的问:“霍爱卿,确有此事?”
霍霆崴实话实说:“确有此事。”
皇上闻言,头疼的往龙椅上靠,一言不发。这个霍霆崴虽说对他对整个皇室没有异心,但是他武功高强不受羁绊,手下又有几百号可与御林军匹敌的镖师,他担心有一天他伤害到霍霆崴时,霍霆崴会利用手中的势力反过来牵制他,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他该怎么做?
“父皇,”二皇子的声音打断了皇上的沉思,皇上知道他一定有良策,于是高兴的说:
“奏。”
二皇子慢条斯理的说:“虽说李大人贪污腐败鱼肉百姓,霍少镖主此举是为民除害,但是由于我们手中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贪赃枉法,所以我们还无法向天下的百姓做交代。不如就派霍少镖主去边塞统领异族,一来可以泯灭那些有损朝廷的流言蜚语,二来边塞的异族得到统治,也有利于朝廷的和谐,一举两得。至于天下第一镖,可以暂由分庆延来代理,等霍少镖主归来之日,就是分庆延交让之时。”
“好!”皇上大喝一声,喜笑颜开:“就这么办。七天,霍爱卿,七天之内把天下第一镖的事交代好以及处理好出使边塞之事,退朝。”
众人齐声:“恭送皇上。”
谭洛憬看着依旧面无表情的霍霆崴,不禁心生难过与愧疚。他拼命的守护自己,而自己却无力帮助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派去边塞。
霍霆崴转头看着他,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多多支持,谢谢谢谢
、感动
天亮了,一轮红日高悬碧空,云朵儿清澈高远。春风徐徐,树叶婆娑摇曳,墙角边,一朵小野花露出尖尖的角,朝气勃发。
郭懿瑄愉悦的呼吸着早晨新鲜的空气,感觉无比舒畅轻松。用过早饭后,她倚在窗前看着院子里的小野花发呆。算算时间,她从出逃到现在已经有一年九个月了,在这几近两年的时间里,她历尽了许多磨难,吃尽了诸多苦头。可她宁愿颠沛流离,也不愿回到那个让她衣食无忧却如同牢笼一般的地方。
副手路过院子外边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她一个人呆坐着,似乎很无聊,于是走进院子叫她:“懿瑄姑娘。”
“嗯?”她收回思绪问他:“怎么了?”
他淡淡的说:“飘絮姑娘已经回来了,现在在后院呢。估计这会儿该醒了。”
她奇怪的看着他,不敢置信的问:“你是说,飘絮回镖局了?”飘絮好不容易才逃离这里,为什么又回来了?
他点点头。她立刻急匆匆的往后院跑去。
镖局的人刚从训练场回来,正三五成群的往前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