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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醉:三国遗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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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老夫人皱眉不语,只是叹息。
  吕巽微微一怔,愈发好奇起来。
  此后,司马昭赏给雨筝的嫁妆,令人目不接暇,一连三天源源不绝抬进吕家大门。
  嫁衣,绫罗绸缎,满目珠翠,宝光耀眼,路人皆说才子佳人,好一段千里姻缘。
  只是雨筝明白,这奢华铺排的大婚,全是馨儿一手操办,以司马家的威望,定可安抚吕老夫人的猜疑,嫁入她家后,雨筝也不会因无父无母,曾入风尘,而受委屈。馨儿的良苦用心,她怎会不知?
  昨夜,沈菀前来看她,却哭了,“好妹妹,你终于找到了依靠,姐姐真替你高兴。”
  沈菀悄然落泪,不似喜极而泣,幽然抬目,一双泪眼望向那轮冰月。
  雨筝淡淡一笑,“石将军是真心待姐姐,他日你们也会是一对令人称羡的神仙眷侣……”
  沈菀挤出一丝笑容,将那只白玉琼花簪子插在她的鬟间,看见镜中的她眉目沉静,笑意雍容,低语道:“妹妹是个有福的人,以后不会再有苦日子了……”
  雨筝顿觉她的神情怪异,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明明是向自己贺喜,却无一丝喜色,隐隐透着离别的伤感,说不清的惆怅。
  一路洒下灿金的合欢花瓣漫天飞扬,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喜乐喧天。
  吕安的大喜之日,定少不了他的多年好友,嵇康、阮籍皆纷纷登府道贺,连苏菱也姗姗赶来,备下薄礼,与雨筝对饮几杯,全无昔日跋扈之态,平易近人,划拳猜谜,宛如农妇一般,令在场众人刮目相看。
  谈笑之际,馨儿缓步走来,众宾客为之一震,都慌忙起身行礼。
  绿珠扶着她走到雨筝跟前,盈盈笑道:“新娘子果真漂亮,难怪街上的人不住的称赞,我家夫人心里头惦记着,怎么劝也劝不住,硬要来瞧你!”
  “夫君本不愿我来,但今儿个是雨筝妹妹的大喜之日,我这个做媒人的怎能不露面呢?”馨儿抿唇浅笑,拉过雨筝的手,好不欢喜。
  这时,苏菱满面红光,几步走近,抬眸笑问:“好久不见,少夫人一切可好?”
  这么近,她第一次这么近注视着馨儿,往日远远望见,早就令她满腹怒火,如今近在咫尺,她却不再嫉妒对方的娇颜,反而释怀一笑,笑得那么坦然。
  或许,她已经明白,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仇人,从一开始,她便因尊贵的身份而错失了一位知心姐妹,而眼下,她决定重归于好,希望还不算太迟。
  馨儿不禁落下泪来,昨日的是是非非,终归烟消云散。
  “我一切都好,只是这身子一日沉似一日,若不是有绿珠在我身边,恐怕我想来还来不了呢?”
  苏菱扑哧一笑,“都快要当母亲的人了,还这样瞻前不顾后的,倒不如绿珠这个丫头稳重。”
  虽是一句玩笑话,但看得出她确实放下了过去种种不愉快,馨儿由衷地替她高兴。
  这时,只见沈菀手中端着一个茶盘,笑如春风,走近馨儿,垂眸笑道:“少夫人有孕在身,不如以茶代酒,敬雨筝妹妹一杯,权作贺喜之意。”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一十四节

  沈菀陡然现身,新娘子头上珠翠乱颤,惊愕之余,便是不安,岂非祝酒这般简单?
  馨儿显然并不在意她的冒然献茶,含笑接过,低头闻其茶香,不禁赞道:“听闻沈姑娘善于煮茶,如今看来,果不虚传。”
  她薄削的嘴唇挑起冰凉的笑意,直视馨儿手端茶杯慢慢靠近唇边,似乎她的眼前潮湿一片。
  突然,“叭”的一个巨大的声响,在座的宾客为之一震,吕安快步走至门口,往外一看,那响声原来是在廊沿上发出来的。
  那里放着一个花架,花架上是一个巨大的、有几十斤重的大花盆,雨筝喜欢种花,吕安才特意派人弄了个花架,现在花架倒了,花盆也摔得粉碎,吕安心中明白了,哦,有人推倒了花架,摔碎了花盆,以此警示!
  他沉着脸喝令,“快去报与司马府,二少夫人有孕在身,若稍有不测,我吕安可吃罪不起!”
  几个小厮速速离去,一时间喜宴变成了惊宴。
  馨儿略一迟疑,将那杯茶搁在案边,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沈菀忙上前劝道:“夫人受惊了,咳,可能是那个该死的花猫蹬翻了花盆,这不,有现成的热茶压压惊也好。”说着又把那杯茶端至馨儿面前。
  一句话提醒了吕安,那个花架有几十斤重,一只花猫能蹬翻了它吗?今个儿大喜的日子,作为表姐的她久久不出现,一出现便来献茶,难道是别有用心吗?想到这儿,他瞟了一眼沈菀,只见她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随和,也完全没有了素日的温婉。
  吕安心中一动,话中有话地冷冷的说道:“沈姑娘,这茶司马少夫人是不会喝的,你看,是让猫喝了呢?还是你自己喝下去?”
  沈菀听了这句话,一边惊慌地往后退着,一边却把手伸向腰间,却不防,吕安一个箭步上前,伸手刁住她的手腕脉门,厉声喝道:“搜她!”没容仆人们上前,一把雪亮的匕首,“当”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沈菀不知哪来的勇气,她抢前一步,就要去夺那把匕首,哪知新娘子猝然扑了过去,抓住沈菀的双臂,噙泪道:“菀姐姐,你好糊涂啊,夫人待你不薄,你为何恩将仇报?”
  吕安连忙扶起雨筝,沈菀早已迷了心智,又扑将过来,刚要从雨筝手中夺过匕首,便被绿珠狠狠一脚踩了下去。她那白皙的玉指上,立即浸出了汩汩鲜血。
  绿珠咬牙切齿地说:“亏了我家夫人处处庇佑你,想当日你被曹爽掳了去,是谁救了你?原以为你只是个落入风尘的苦命女子,没想到你还是个包藏歹心的刺客,说,是谁指使你这样子的?”
  沈菀惨然一笑,“你别问了,夫人对我有恩,我铭记在心,可惜我不得不这么做……”
  绿珠浑然不信,冷冷一笑,欲拔出宝剑,无奈馨儿连声喝住,“算了,她有苦难言,一个烈性的女子,即便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也断不会屈服的。”
  沈菀眉尖一挑,昂然问道:“夫人,我已失了手,不敢奢求你的宽恕,只希望给我一个痛快点的死法,我就感激不尽了。”
  雨筝早已泣不成声,她扑倒在地,哽咽道:“菀姐姐,你究竟为了什么?你不是这样的人,究竟是谁害得你变成这般模样?”
  馨儿沉吟半晌,放缓了口气说:“哎,我一直视你为真心姐妹,不曾想你我倒落个今日的局面,我会饶了你,但是奉劝你一句,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要让我的夫君发现了你,否则到那时谁也救不了你。”
  这样的处置,大出众人的意外。
  沈菀泪流满面地磕了头,站起身来,在雨筝的搀扶下,一步三晃地出了房门。
  突然,她转面浅浅一笑,泪珠仍挂在脸颊,犹如那日午后的琼花,开得正艳,薄唇微动,“夫人,您的大恩今生无以为报,只能等来世了。”说罢朝门前的石柱撞了过去。
  等吕安他们回过神来前去扑救时,沈菀早已鲜血迸流,香魂出窍,再也醒不过来了。
  雨筝惊吓之余,昏了过去,由丫鬟们搀回新房。
  馨儿身子微微一颤,默然落泪,与她相识一场,回首昨日犹如梦境。
  阮籍眼中一丝哀伤,暗叹道:“谁能想到离开翠烟阁的沈菀,非但没有重获自由,反而断送了性命?究竟是何缘故?”
  吕安派去的小厮刚把这事儿告与司马昭,司马昭便一脚踹了过去,阴沉沉说道:“倘若我的夫人出了事,我要你们吕氏一门陪葬。”说罢调集一千人马,邓艾与石苞陪同,火速赶往吕府。
  一众人行至吕府,其府上的管家吕禄,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断断续续道:“少爷……司马家……二公子带兵闯进来了……”
  话音未落,“唰”地一鞭子抽在吕禄身上,顿时皮开肉绽,疼痛难忍,挥鞭之人正是司马昭。
  只见他面色铁青,急喝道:“绿珠,还不快带夫人回府!”
  绿珠垂头领命,扶馨儿欲走,奈馨儿回过头来,秀眸潮湿一片,劝道:“夫君,今日是吕安成亲之日,切不可为此事大动干戈。”
  司马昭一阵冷笑:“夫人多虑了,我是来贺喜的。”侧身睨视吕安,沉吟片刻。
  待馨儿上了马车,缓缓离去,室内宾客皆被遣散,而沈菀的尸体则被侍卫拖出府门外,将要砍其首悬于城楼,予以警示。
  石苞一脸凄惶,双膝跪地,叩首哀求道:“公子,求公子开恩,让卑职将沈姑娘安葬了罢。”
  司马昭一拍桌案,低声呵斥:“住口!枉我苦心栽培你,你却被这个女人迷昏了头,这次我暂且饶了你,还不给我退下!”
  嵇康在门口停住了,转身笑道:“人已死,也查不出个究竟,何故再悬首示众,不如成全了仲容的痴情,留个全尸,夫人即将临盆,积些阴德给未出世的孩子,岂不更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一十五节

  司马昭霍地拔剑指向嵇康,嘴角苦涩地抽搐着,挤出游丝般的微笑,“知道在我眼里你为什么那么可恨吗?我不杀你,并不代表就此放过你,好自珍重。”说罢拂袖离去。
  苏菱一时怔住,眼巴巴望着一队铁骑飞驰而去,身子微微后倾,怯怯地挽着嵇康的胳膊,嵇康抚了抚她惊惶的脸颊,淡笑道:“我们回去罢,不会有事的。”
  雨筝与吕安的新婚之夜,注定是个不眠夜,犹如狂风暴雨摧毁了本来最温柔的梦境,沈菀的猝死,化作坠入深渊的一缕屑尘,不知迎接她的是神明,还是地狱。
  夜黑,月暗。
  一个人疾走如飞,脚下留下一路断续的血迹,一盏将尽的油灯发出惨淡的微光。
  沈菀平躺在棺内,石苞跪在地上,久久不舍得合上棺盖,他不敢相信沈菀会刺杀馨儿,更后悔没能早些阻止,扑簌簌泪垂下来。
  他慢慢关上棺盖,伏在上面又是失声痛哭。
  孤寂的夜,以后又有谁伴他左右,终究欠下的情债,只能来生再偿还。
  河畔影影绰绰站着一个人,呜呜咽咽悲泣声愈来愈近。
  石苞不禁诧异,抹了眼泪,起身张望,陡然愣住,眼前的这个人,正是沈菀之妹,沈颖。
  却见一张明洁秀丽的面孔上仍挂着两行珠泪,只是苍白得令人不敢逼视,裙摆上绣着的凤仙花随风舞动,她理了一下披肩的散发,自嘲道:“姐姐死了,我自是要来祭奠一番的,难道石将军不允吗?”
  “你还有心来吊唁,沈菀之事你这个做妹妹的全不关心,而今又来作甚?”石苞冷哼一声,又道,“亏我往日真心待你,竟白瞎了眼!”
  一听这话,沈颖半含酸道:“哦,原来是白认了我,作不成我的姐夫,便拿我出气,保护不了姐姐,还有脸在此埋怨,姐姐的为人,你不是不知,她出此下策,自刎谢罪,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去细细追查,反而……”
  石苞自悔方才情急失言,又听沈颖说出这样的话来,顿觉为难。
  沈颖见他无措,自叹一声,转身离去。
  一阵怅然若失的感觉突袭心头,石苞叫了一声,“颖妹,请留步。”
  沈颖略停了一下,也未回头,沉默了一会,又喃喃道,“你哪里知晓我们姐妹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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