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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醉:三国遗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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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他孤单的身影修挺如青松,目光却像破碎了的美玉,阮籍阖目,良久才缓和下来,“我知道,你在担心馨儿,一旦蜀国亡了,她又当如何?”
  案前放着一壶竹叶青,那是几日前馨儿派人送来的。
  嵇康微微一笑,自斟一杯,仰面饮尽,顷刻间纵声大笑,眼角噙着泪花,顺着清瘦的脸庞滚落下来。
  阮籍茫然若失,转面望向窗外的景致,沉吟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该为你的家人着想,不要因为你的愤恨,而连累了你身边的亲人,你要知道,亭主心里的苦……”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三十一节

  华灯初上,玉帘微动,有风透过窗子直吹进来,只听婴儿微弱的哭声,一声声催人断肠,白衣散发的柳琴怀抱着襁褓中的婴儿,俯身亲吻,泪眼迷离,久久流连不舍。
  满屋子里跪了一地的太医,他们也都无能为力,柳琴产后莫名的血崩,连身在榻前的诸葛瞻也失声大哭,双亲多年前亡故了,眼前的妻子也要离开他了,他当真成了世间最孤独的男人。
  柳琴侧过脸望住他,浮起一抹苍白恍惚的笑容,“思远,咱们的儿子还没有名字吧,就叫阿尚,好不好?”
  诸葛瞻什么话也说不出,只默默点头……
  眼前这无辜的女子就要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中,而他非但不能随她而去,还要接受一桩难以推却的婚姻,那就是迎娶蜀国公主,刘清芬。
  “阿尚又哭了,你抱一抱他。”柳琴蹙眉叹息,双手颤抖的将那小小襁褓送到他怀中。
  这可怜的孩子,一生下来就要失去母亲,此刻他母亲满腹的酸楚,来日他可懂得?
  诸葛瞻抱着孩子,蓦然仰首,泪水仍是夺眶而出,滴落在孩子脸上,孩子竟然真的止住哭泣,好奇的伸出小手,往诸葛瞻脸上探来,似乎想要替他抹去泪水。
  柳琴笑了,脸上瞬时散发出淡淡光彩,恬美如昔,恍惚似回到她少女时候,“你看,阿尚喜欢你呢!”
  他猝然转头,不忍再看。
  “思远,”柳琴轻声唤他,语声无限哀伤,“你还在怪我,怪我撵走了马骏,你可知道,马骏偷偷潜入黄皓在宫外的府邸,还与他府上的侍卫打了起来,他那样鲁莽,定触怒了黄皓,思远,我不想看到你像关兴一样……”
  柳琴每说一句,便似一刀割在他身上,他眼中却是无限凄凉,“我都明白,可是马骏离开了成都,他又能去哪里?在这世上,除了我们,他再也没有亲人了。”
  柳琴望住他,忽偏了头一笑,“除了我们,还有馨儿,你是知道的,马骏对她的情意不比关兴浅,我倒觉得,让他待在馨儿身边更好些,至少可以代替我们照顾她。”
  诸葛瞻再也支撑不住,双膝跪地,重重跪在她面前,颤声道:“我对不住你,今生今世我只有你一个妻子,管她什么公主,我不娶她便是,大不了一死!”
  柳琴陡然抓住他的手,深情道:“思远,不可以,为了咱们的孩子,你必须娶她,只要你心里有我,我虽死无悔……”
  那孩子突然咿呀一声,转头朝她望去,眼珠乌漆透亮,仿佛听懂了母亲的话。
  柳琴浅浅一笑。
  诸葛瞻把孩子交给乳母,他俯身抱起柳琴,贴耳道:“有我抱着你,没人可以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柳琴含笑抚了抚他俊美的面庞,心中最后一次默默唤他——思远,嫁给你,我不曾后悔,但愿来世,仍伴你左右。
  扑面而来的寒风卷起她凌乱的乌发,颤抖的手悄然落下,诸葛瞻紧紧抱住她。
  风这样冷,却抵不过他的心那样寒。
  此刻的他再也流不出泪来,除了撕心裂肺的厉声大喊。
  姜维缓缓走进屋来,广袖羽冠,满面肃容,眉目间掠过一丝悲悯,垂下眼帘,劝道:“思远,逝者已逝,而你的孩子尚在,他的将来,还需要你这个父亲,眼下府门外有宫人们送来的彩礼,你该出门迎接了。”
  诸葛瞻抹了把眼泪,压制住心中怒火,遣走了满屋子的太医,他便大步来至府门口。
  早见黄皓的干儿子吴良德带着几个太监兴冲冲地抬着数十箱的嫁妆,迎面过来,见了诸葛瞻,忙一溜儿齐整地站好。
  吴良德进前一步,躬身施礼道:“这都是皇上御赐的五十八箱嫁妆。”说着满面笑容地抬起头来,看吴良德一脸得意之色,诸葛瞻心里有气,背着手一声不吭,两只眼狠狠盯着吴良德。
  吴良德本来是笑着的,见诸葛瞻脸色阴沉,也不再言语,只摆手叫小太监们抬着嫁妆进府。
  不巧庭院内几盆兰花挡了地方,吴良德冷笑道:“把这几盆花丢出去,碍手碍脚的,好不麻烦。”几个太监领命立即去搬花盆。
  “谁让你们搬得?这是丞相府,还轮不到你们这些阉人在此指手画脚!”诸葛瞻怒嗔道,疾步走了过来。
  吴良德仗着是黄皓的干儿子,全无惧色,呵呵一笑:“大人莫怪,碍眼的东西不丢出去,这些个嫁妆搬不进来,皇上要是知道了,可是要龙颜大怒的!”
  “混账!”诸葛瞻顿时大怒,厉声道:“你这狗奴才,敢拿皇上来压我?在我面前,也敢这般放肆,敢情是黄皓没好好教你,那今儿个我就替他教训教训他的干儿子!”说着越发按耐不住,立时命护院侍卫持鞭来打。
  吴良德见这仗势,打心底起了寒颤,心想:莫不是今儿要打死我?马上,他头上出了一阵冷汗,向前膝行几步,哭丧着脸说:“奴才知过了,再也不敢了,求大人饶过奴才罢。”说着在地上磕着头。
  诸葛瞻一把拎起他的衣领,冷笑道:“你这狗仗欺人的东西,与黄皓一路货色!今日不收拾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顷刻间数鞭子抽上去,那吴良德已是皮开肉绽,实在受不了了,扯着嗓子嚎叫:“干爹,快来救我!要打死了!”
  姜维怕事情闹大了,忙上前苦劝。
  诸葛瞻听到吴良德痛苦中叫饶,竟喊的是“黄皓”,更是火冒三丈,对着那帮护院大声叫道,“打!给我狠狠的打!索性打死了干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百三十二节

  话音刚落,鞭声已停了,人也不再叫了,一高个护院走过来沉声禀道:“公子,吴良德已昏死过去了。”
  诸葛瞻回头看了看几盆迎风绽放的幽兰,眉间透着一丝凉,“罢了,若打死了他倒弄脏了院子,况且琴儿刚去……”
  言到此处,他苦笑着望向屋口,蓦然走开。
  相对于一场沉寂且简单的丧礼,几日后奢华而热闹的婚礼接踵而来。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传唱甚久,老少咸知的四喜诗,但不知,刘清芬此刻抱着怎样的心情面对即将而来的洞房花烛夜?
  几日前一个刚刚亡妻的男人,转眼间又变成了她的驸马,蒙罩在绣着精致戏水鸳鸯图的红帕之下,刘清芬悲喜交加。
  “公主!”耳侧忽有人闷声低呼。
  蒙着红巾的螓首微动。
  “驸马不见了?”一丫鬟惊道。
  刘清芬陡然一怔,扬手扯下盖巾,眼前一时光亮大盛。
  喜娘仆妇大惊,纷纷跪倒,为首的喜娘急道:“公主不可,大婚之礼尚未完成,万万不可揭开盖巾!”
  只见一身大红喜服的她,越发显得面白如月,羞颜似晕,俏丽中透着精明。
  她扶在桌子上的手瑟瑟颤抖,看得出她在尽量压抑某种情绪,以免在众人面前失态。
  “既然驸马不见了,不会着人去找吗?都杵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呀?”刘清芬目光直直停驻在窗前,整个人如泥塑般纹丝不动。
  府上众侍卫皆分头去寻,刹那间屋内又恢复了平静。
  刘清芬忽觉头上凤冠压得她胸中几乎窒息,她终于笑出声来,冷寂的新房里,只听见她扬声长笑。
  猩红的锦衾分外刺眼,上面绣着并蒂牡丹,艳丽异常,本是增添喜庆之物,此刻却充满着无言的讽刺。
  大概她做梦也想不到,拜过堂的新郎官弃洞房于不顾,连个人影也寻不到。
  即便诸葛瞻刚刚丧偶,心情悲痛。
  她也绝不能容忍诸葛瞻如此羞辱自己,蔑视皇族威严。
  子夜,星子如稀疏的雨点,点缀于漆黑的天幕。
  一轮冰月当空悬挂,诸葛瞻立在坟前,若石化一般,一动也不动。
  良久后,他伸出手指,轻点墓碑上的字,心中一片凄然。
  他的妻就这样永远沉睡于此了,抛下了他和嗷嗷待哺的孩子。可是数月前,那还是个正孕育希望的美丽女子,还曾在他怀中许下诺言,会永永远远在他身边,不离不弃……
  一滴泪落在石碑上,手指飞快的拭去它,又抚了抚墓碑,沉吟道:“琴儿,我知你死的不明不白,若将来让我查出因由,我必会为你报仇!不管是谁……我都要将他碎尸万段……”
  “公子,你的孩子怎么不哭了?”
  漆黑的夜幕下,魏蔷的幽雅的声音淡淡传来。
  蓦地,诸葛瞻飞身抱起襁褓中的孩子,抚了抚他的鼻尖,原来孩子睡熟了。
  诸葛瞻这才长舒一口气,紧紧抱住怀里的孩子,一双眼睛冷若千年寒冰,闪着刺人肌骨的寒光。
  魏蔷伫立在不远处,优雅的笑着,“堂堂驸马爷不在府里喜度春宵,敢情跑到坟前哭亡妻,不知是你们夫妻伉俪情深,还是你诸葛瞻藐视皇族威信,让公主新婚受如此大辱,你也吃罪得起?”
  “你不过是黄皓跟前的一条狗,也敢借机奚落我?”诸葛瞻的声音从齿缝间逼出,若刀锋般锐利。
  “哼!”魏蔷的笑带着一丝冷,“别把话说得太满,也别瞧不起人,丞相已死,你作为他的儿子可得懂得惜命,不然即便明日病死了,你们父子匡扶汉室的重任也难完成,而蜀国刘后主也清醒不了,丞相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基业又由谁来守呢?”
  这话仿佛击中诸葛瞻,他似乎十分清楚魏蔷话中的意思,神色已是一片黯然,忽然念起一事,挑眉怒问:“关兴可是黄皓派人杀的?”
  魏蔷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但瞬间消逝,恢复一片平静,淡淡说道:“无凭无据,怎可妄言?况且想让关兴死的人,何止黄皓一个?”
  诸葛瞻看着他,脸上忽也浮起一丝诡笑,“我差点忘了,你不光是黄皓的看家狗,还是魏延的儿子,不知过去这些年,你可寻到你那苦命的妹子?想来寻不到也好,知道有你这样的兄长,倒丢了颜面!”说完即转身钻进夜幕中。
  暗沉的夜色中,便只余一座孤伶伶的坟墓,偶尔响起几声鸦雀的啼鸣,幽冷的山风拂过,墓碑上那几滴湿痕很快便风干了。
  魏蔷迎风笑着,“他日若知晓了是谁害死你的妻,你可还会忠心于他?”
  当刘清芬醒来,头上还盖着那片红绸巾,她望着窗外那被红巾过滤的红色世界,难道这就是迎接她新婚的第一个清晨?
  所谓的洞房花烛,与传说中的甜蜜温存毫无关联,昨夜唯有她一人躺在这冷冰冰的衾被上。
  驸马一夜未归,这难道就是她的爱人为尊贵的公主献上的第一份礼物?
  刘清芬呆坐在厅上,没施脂粉,一脸憔悴,在周遭仆人惶恐的注视下有些不好意思,她勉强笑笑。
  忽地院门被沉重的推开,诸葛瞻大步流星地走入,悲怆与激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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