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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拿过来,”曹真嘶哑的喊道。懿无奈只得递过去,苏菱拿过几个棉枕让曹真倚着半坐起身来。曹真拆封一看,霎间恨气填胸,喘息数回,忽然倒床不省人事。
“叔父叔父,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不要吓唬苏菱呀。”苏菱煞白的望着再次昏去的曹真,空洞的眼神充满狰狞的血丝。此时军医匆忙把脉,但又摇摇头,叹了口气。
“恕小人无能,恐怕----”军医说了半句,便低下头去。
“混账东西,养你们都是干什么的,叔父只是昏厥了而已,何故就无方诊治了,拉出去斩了他?”苏菱气急败坏的喊道。
“长乐亭主莫要动怒,都督需要安静休养,这样大吵大闹恐怕只会雪上加霜,更难医治的好了。”懿使眼色叫那军医离开,那人遂躬身小心走出大帐,如从鬼门关逃出来似的,长舒一口气。
“叔父,你不会事的,你会很快好起来的,”苏菱弯腰趴在病榻前抽泣着。懿等人慢慢离去。
夜已渐深,曹真脉相渐渐稀弱,苏菱轻轻将手放在他的鼻前,顿时一脸呆滞,曹真此时已经不再有呼吸了,鼻前发凉,呜呼哀哉,曹真就是如此的气死过去了。
“叔父,叔父,”苏菱放声大哭,眼前止不住的泪珠如流水般刷刷滴下,浸湿了床沿,昭等人匆忙走进来,知道曹真已经仙逝了,神色黯淡几分,毕竟这对于魏军来说是个不好的兆头,昭忙暗中派浩鹰与云翔封锁消息,无比不能将曹真病逝的消息传出去,更不能让蜀军知晓,二人领命离去。
“孔明野夫,我曹苏菱与你势不两立,今日之痛我要你将来双倍奉还,”苏菱恶狠狠地怒骂道,帐中人都为之一震。
昭吩咐手下亲信副将连夜将曹真尸体运回洛阳,懿也写好了奏折令他们一并递交给皇上,苏菱也回去换了一身素白纱衣,头发间别着白丝带,一脸冷漠的离开,一同前来的丫鬟喜鹊也裹着一身白衣紧随其后默默离开。
馨儿此刻在营中也听闻了这个消息,心里感到略有愧疚,毕竟间接害死曹真的正是她的父亲。她这时来回的在帐中踱步,因为诸葛亮已下战书,明日两军就要交战,她忐忑的心脏就好像要跳出来似的,紧迫感十足。昭此刻走进大帐,见她浑身哆嗦的厉害,连忙握住她冰冷的双手。
“不会有事的,明日之战我们两军应该不会厮杀的,你不要胡乱担心了,我自有分寸。”昭一脸笃定的看着她。
“带我去阵前,哪怕只是看一眼我的父亲也好,求求你。”馨儿央求道。遂猛然跪下,抓住他的衣角。
“馨儿,你在做什么,快起来,”昭弯身扶她,而她却死死抱住昭的双腿。她此时的尊严全部都舍去了,只要昭能够答应,她什么都愿意去做。
“好,我答应就是,起来好不好?”昭缓缓抱起她,将她抱回榻边,揽入怀中,心疼不已。
“傻瓜,我该拿你怎么办?”昭轻轻替她擦干泪水。
刻日清晨,懿率领众将来到渭滨,一边是河,一边是山,中央平川狂野,好片战场,两军相迎,以弓箭射住阵脚。三通鼓罢,魏阵中门旗开处,司马懿出马,昭与师各在两边,只见诸葛亮端坐于四轮车上,手摇羽扇。
“孔明,我让你先见一个人,”说着击掌三下,后面的军队分成两列,留出一条道路,馨儿抱着一把古琴缓缓走过来。诸葛亮定睛一看,正是他的宝贝女儿,眼圈顿时间湿润,馨儿看到她的父亲坐在那里,扑通跪地,将琴放在一旁,叩头数下,诸葛亮顿时泪流满面,却无法言语。
“让我给您抚琴一曲吧。”馨儿话音刚落,浩鹰就把古琴放在了石凳上,默默站在她一边,她便慢慢的和了弦弹起来,铿铿锵锵,声震林木,那些鸟儿闻之都栖息在枝头,待琴音抚毕,关兴与姜维早已双眼迷离,神情脉脉的凝视着馨儿,诸葛亮强忍住眼眶的泪水,看着馨儿又是叩头不起,想起身过去扶起她,奈两军阵前寸步难迈。
馨儿不舍的望着她的父亲苍老的面容,消瘦的脸颊上布满岁月留下的痕迹,她的心口隐隐作痛,却不敢哭出声来。昭此刻斜眼示意浩鹰将她扶下去,担心她在阵前耽搁太久,恐生事端。浩鹰遂弯身扶她起来,附耳说道,“小姐,我们先回去吧。”
馨儿止不住的泪水终于如断珠般流下来,挪不动的脚步驻足在那里,痴痴地看着百步开外自己的父亲,昭早已看出她的愁绪堆积在稚嫩的脸庞,于是他翻身下马,快步走过来,一把抱起馨儿来,浩鹰自是退后几步,欲言却不知该说什么,朦胧的望着他们。昭的步伐稳健急速,很快就消失在阵前。
昭将馨儿抱回营帐,此时也无暇再停留在这里,只是静静地离开营帐。回到两军阵前,毕竟那才是他的心头大事,他不能让魏军陷入困境,一定要设法牵制住诸葛亮才好。
“我主仁慈,坐镇中原,容蜀、吴两国并存,你等不省心改过,何故数次骚扰我国边境,你乃是一南阳村夫,不识天数,妄想仅凭一人之力逆转乾坤,岂不是自不量力,”懿镇定自若的朝父亲说道。
“你敢与我斗阵法吗,若吾等溃败,自会早早撤退,仲达,敢一试吗?”诸葛亮一抹伤感之色,重现坚定神情,看来两军厮杀已经再所难免。
懿顿时答应,看到诸葛亮摇扇变换着布阵,懿虽识得八卦阵,但却不敢轻易迎敌,擅自入阵,但听得诸葛亮挑衅甚辱,遂教与戴陵、张虎等将士破阵之法,他们领命便从生门打入,但他们进阵后那里分的东西南北,自是首尾不得相顾,愁云漠漠,惨雾蒙蒙,皆被蜀军俘获。
诸葛亮心中对懿恨意难消,遂想羞辱他一番,将降将衣服全部脱光,以墨涂面,步行出阵。懿看到顿时大怒,拔剑就要引兵冲杀。
“父亲,休怒,此乃孔明诡计,切莫急躁,恐遭埋伏。”昭肃然阻拦道。
“如此羞辱,我心难忍,我儿休要再劝,你与师率两路兵马撤回南岸,若有激变,你等速来解围。”懿吩咐后就率军上前厮杀。昭与师自是领兵速速撤回。
怎奈诸葛亮早做有埋伏,姜维自领一彪军悄然杀出,懿大惊失色,见势态不利,急忙掉头退军,懿手下众将死命护主,奋力冲出包围,昭得来报即带兵来救,蜀军遂尽数退回。懿退回渭滨南岸下寨,不敢再轻言出兵。
馨儿在营中听闻昭他们大败而归,心里却踏实许多,毕竟这样表明她的父亲无事。但转念一想,自己太过自私了,昭肯定心里不好受,自己本应该安慰他才是,可现在却说不出口,因为她的心里很矛盾纠结,想中立,却左右放心不下。
“小姐,我摘了些新鲜果子,你尝尝看?”浩鹰与嵇康相继走了进来。
“我没胃口,你们自己吃好了。”馨儿呆呆的望着帐外走来走去的将士,心里不知不觉的一阵酸楚。
“这些果子是在后山上采来的,为了摘它们,浩鹰的手都划伤了,你难道还不领情吗?”嵇康的神色很是带有嘲弄的味道。
“真的吗,我看看?”馨儿靠近浩鹰想看看他到底伤的严重不严重,但浩鹰却慌张的后退几步,只是作揖。
“小姐,不碍事的,这果子很甜的,小姐还是先尝尝好了。”浩鹰把右手背过去,刻意不让馨儿瞧见,而且还有些躲着她,她心下顿时明白了,这就是主仆之分,自己是主,他是仆,礼数不可擅自逾越,只是自己从来不去计较罢了。但是浩鹰却时刻谨记,深怕越雷池一步。
“有些甜,又有些酸,很好吃。”馨儿尝了一口,脸上恢复了往日的笑颜,毕竟总是板着脸也无济于事。
“小姐喜欢就好,浩鹰以后再去摘一些就是了。”浩鹰望着馨儿甜美的笑容,心里感到很满足,只要可以让她变得开心,他总是会试图去做任何事。馨儿自拿了些果子,独自离开军帐,四处走走瞧瞧。
昭在懿的大帐商量着,子冉也坐在席间,双眉紧蹙,看来情形不是很乐观。
“父亲,这样坚守不出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另谋他策吧,”昭有些着急道。
“等他们粮草用尽,自会撤军,我们只要近观其变就好。”懿淡然自若。
“都督,不如来个离间之计如何?”子冉拱手施礼,脸色有些诡异。
“此话怎讲?”昭定睛问道。
这才是“一波刚平一浪又起,人算天算尽显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节
“我听闻苟安因好酒延误解送军粮多日,孔明将他杖责八十,想他心中必有私怨,不如遣他回蜀国成都散播流言,说孔明自倚大功,早晚欲称为帝,这样刘禅小儿岂不心生猜忌,到那时召回孔明,我们也省去费力坚守,不知都督意下如何?”子冉句句戳中懿之心肺。随后昭便派遣云翔去成都走一遭。
却说云翔赶去成都设法见到那刘禅身边最得宠的宦官,虚礼客套一番,将城内的流言蜚语又添枝加叶,说与他听,果不其然,那宦官真的告知刘禅,并谄媚进言召回孔明,刘禅果真下诏召回孔明回成都。
此时诸葛亮接到圣旨,早已猜到其中必有人谗言蛊惑后主,虽心里不愿,但还是撤兵回汉中,自己又径直回成都了。懿等人自然大喜,遂收兵回洛阳。一路上,馨儿几番与昭同乘一马,。浩鹰看在眼里,莫不支声。嵇康早已自行离开,与他们并不同路。
曹睿知道蜀兵尽退,顿时龙颜大悦,连摆筵席数日,以犒劳三军将领。
馨儿回到司马府内,最高兴的莫属叶儿了,她是盼星星盼月亮,每日期盼小姐早些回来,等看到小姐了,又吧嗒吧嗒落下泪珠,满腹委屈的说了一通。
这日,馨儿得空出府,顿觉舒畅许多,待她走过洛阳闹市中心时,偏巧遇到了嵇康,心下很是不快,看来又要听到这人的冷嘲热讽了。
“馨儿,我们真是好有缘呢,走到哪都能碰上,”嵇康柔美的眼眸凝视着她,她撇过脸去,自是不理,只顾着往前走。
“红萼馆,这里是卖什么的?”她一眼瞧到前面拐角处的清雅的匾牌横挂着,碧水色泽的牌面镶嵌着梅花积雪的图案,素淡典雅,给人一种赏心悦目之感。
“小姐,这里是卖古玩配饰的,所以看起来古香味甚浓。”浩鹰在一旁解释到。而嵇康已经拂袖进到馆内,馨儿踱着小步也跟进去,浩鹰尾随她之后。
屋里真是琳琅满目,摆的满满一屋子,但却不失整齐有序,清一色的古玩器皿摆放在左侧,右边则挂着许多玉佩宝石吊坠,色泽亮丽,中间则一排排摆着各种西域刀具,还附着貂裘手袋,与中原截然不同的风格倒让馨儿好生好奇。
“这个好看,馨儿你觉得呢?”嵇康转过身来问她。她仔细一看,原来是一玉坠,溯红斑点,圆润的半月形,靛青色流苏不时飘动着,很是精巧,她拿在手中,映衬着射进来的眼光,格外的精美异常。
“挺好的,”馨儿慢吞吞的回道,然后不舍的递给嵇康,毕竟是他发现的。
“我买下来送给你如何?”嵇康诡秘的一笑,脸上泛起红润之态。
“当真送给我?”馨儿感觉得到他肯定目的不纯,又有什么企图,不安的望向他。
“老板,这玉坠我要了,多少钱?”嵇康很快朝那店家走去。
“慢着,这玉坠我先前就付过定金了,今日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