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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奇看了一眼,并不觉得如何出色,忍不住小声问道:“师兄,大家都在惊叹什么?这位小姐当真很美么?”
翔翼却是连看也懒得看就答道:“你以为世上的女子都生得跟你娘和姐姐那样么?只不过这些俗人没见过真正美丽的女人,才这么大惊小怪吧。”
他们讲话的声音极低,那兄妹俩却像是听见了,一起往这边看来。少女目光一震,叫道:“是沈公子么?”
翔翼这才回头一看,淡淡道:“原来是凝碧山庄的李三小姐。”
萧奇心想这下不好了,得罪了师兄的朋友。
那少年却像是很高兴,抢上来自我介绍道:“在下李思齐,这是小妹思仪。阁下想必就是沈翔翼沈兄了?这位小兄弟是……”
“这是我师弟,萧奇。”翔翼还是很冷淡,“我们正要上路,二位请自便。”
萧奇好生奇怪,本来是要住店的,师兄却忽然说要走。
李思仪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却又像是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她姿容秀丽,但在翔翼眼里,却像是算不了什么。自从他救了她,她一直就芳心暗许。他却对她毫无感觉似的,让她很不甘心,却又一直放不下。
李思齐看看妹妹的神色,笑着道:“沈兄当年救了小妹一命,鄙庄尚未好好答谢;况且小弟对沈兄向往已久,不知沈兄可否多作停留,小弟也好多多讨教?”
翔翼尚未答话,外面一人冷冷道道:“二弟,跟这种人有什么交情可攀的?”
话音未落,一名高大男子进来。他身材比李思齐略高,容貌相像,但李思齐为人一团和气,他却是一团冷气。正是凝碧山庄的大少爷,李思修。
翔翼却是头也不回,扬声道:“来的是李兄么?在下跟贵庄的确没什么交情,贵庄‘自称’是名门正派,自然不屑与在下为伍,告辞了。”站起身就想走。
李思仪大急,道:“沈公子,救命之恩尚未有报,可否……”
翔翼截道:“在下做事,从来不求回报。三小姐最好将此事忘掉。”
“在下一来,沈兄就如此急着走么?”李思修负手站在门口,悠闲地道。
翔翼剑眉一扬,道:“李兄如有意赐教,在下随时恭候。但不知李兄的天罡剑法三十六式可曾学完了么?”
李思修阴森森道:“不劳记挂,自五年前别后,在下再次入山向家师讨教,自信即使长进不多却也有一定火候,有机会倒想跟沈兄再切磋切磋。”
“在下随时奉陪。”翔翼说完就走,萧奇跟在他后面。
在走过李思修身旁时,萧奇忽然觉得几道风声划过,周围的人却像是一点没感觉到,心下奇怪。
走出客栈后,萧奇问道:“师兄,你刚才跟那人交手了么?”
“不错,”翔翼望着自己的右手道,“一别五年,他的确进步了不少。”
萧奇看他的右手上,手指、手背上有几道白印。
翔翼解释道:“刚才我经过他身边时,他忽然出手削我手掌,我手掌上扬用中指去点他穴道,他变削为抓,我随即转腕反手拍下,他反而以手上托,我以手做刀划在他掌心,然后才走过来了。”
萧奇暗暗佩服,一瞬间两人就交换了数招,忍不住问道:“师兄,刚才那李思齐对咱们客客气气的,怎么他哥哥那么没礼貌?那李小姐也不像个江湖人。”
翔翼淡淡笑道:“凝碧山庄的这一家人倒有点意思,庄主李浩然,这名字听上去倒是风雅,其实以前他不叫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是他老婆给改的。”
“什么?”萧奇诧异道。
“李浩然是个粗人,没读过什么书。早年倒也是行侠江湖,有一次碰见当时还是小姐的李夫人被一伙土匪劫持,他挺身而出救了李夫人,送她回家,并对她倾心相爱。李夫人感恩之下也就嫁给了他。凝碧山庄原本是李夫人的嫁妆,后来李浩然做了庄主,名气越来越大,加之交游广泛,才在武林中闯出了名头儿。”翔翼顿了一顿,笑道:“不过这李夫人出身,李庄主却是个粗人,她始终无法忍受丈夫粗俗的一面,所以给李庄主改了名字,而且庄内的日常事务都是李夫人管理,三个子女的名字也是她起的。”
“我记得听说过李庄主的独门武功叫做‘毒火掌’,是门非常霸道的功夫,可是刚才见李家那两个儿子都是佩剑,莫非他们并没有学家传武功?”
“不错。李夫人觉得自己丈夫的武功太过霸道,又非名门正派,就力主让他的两个儿子上武当山拜忘情长老为师。李庄主对他妻子百依百顺,自然没有什么异议。据说忘情长老在俗家是李夫人的一个远房表哥。”
“那李家小姐呢?”萧奇听得津津有味,接着问。
“听说当年李夫人救了个受了重伤的道姑,那个道姑却是个江湖异人。伤好之后教了李小姐一年武功,连个名字也没留下就不知所踪了。”翔翼淡淡的继续道道:“不过,教了一年李小姐就能达到如今的这个程度,也算是不错了。”
“本以为跟李家兄妹就此别过,谁知以后麻烦越来越多。”萧奇苦着脸道,“大师兄说带我去挑了断魂潭一干水匪,没想到那些人不知从哪儿弄到一件厉害的暗器,叫什么‘七步断魂针’,听说是蜀中唐家的人研制的,那帮水匪的老大帮人算计了一个唐家的高手,就是为了这件暗器。针筒被那人拿走了,仿制了一个送给他,但威力也很大了。老大用这暗器偷袭大师兄,还好大师兄及时闪开,只射中了肩膀。幸好这针上并没有喂毒,想是那帮水匪不懂;要不然大师兄就完了。我们把匪首杀了,其余人等驱逐。大师兄说风景不错干脆在那里养几天伤,我想多住几天也不错。”
萧奇苦笑道:“要是当时走了恐怕也没事了。李小姐居然独自找上门来,说救命之恩无以回报,愿意留下来照顾大师兄。当时因为大师兄肩上中的针太深,他本来就筋疲力尽,自己取了几根就痛得晕了过去;我一慌神又弄得不好,李小姐就帮忙把那些针一一取出来,又帮大师兄上了药包扎,忙了半天。本来好好的,我还谢谢她,可是后来快深夜了大师兄一醒,看见李小姐在旁,就厉声问是不是她帮他包的伤口,李小姐说是,大师兄居然把那些包的绷带全部撕了下来!”
“什么?”素梅在旁边听着,不由得惊呼,埋怨道:“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给人脸面。”
若兰微微摇头,问道:“后来呢?”
“后来李小姐一下子脸色刷白,尴尬得不知道什么好。大师兄冷言冷语一通,让她下不了台,就哭着跑了。然后大师兄就叫我去休息。我觉得这件事大师兄做的不对。”萧奇扬着脸希望得到母亲的肯定。
若兰沉吟了一下,问道:“那天是什么日子?”
萧奇觉得母亲问得有些奇怪,想了想道:“可能是十五吧,我记得月亮很圆很亮。本来我说要送送李小姐的,大师兄还说那么大月亮不怕她找不到路!”
若兰脸色一变,明白了原因。继续问道:“后来又出了什么事?”
萧奇愁眉苦脸地道:“不久李家兄弟就找上了门。”
翔翼伤好之后就带着萧奇继续上路,他知道萧奇对他那天晚上的做法有些不满,但他也不想解释,看着萧奇迷惑的样子,他淡淡说道:“师弟,世上的事情是很奇怪的,有时候你明明作了一件好事,别人却以为你做错了;你做了一件坏事,别人却觉得无所谓。所以,不必太顾及别人的看法,做人只要无愧于自己的良心,也就是了。”
萧奇道:“我记得读《庄子》的时候里面也说过,你认为你是对的,我认为我是对的,那到底谁是对的呢?如果请第三个人来评判,那你怎么知道第三个人就是对的呢?可见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
“不错,”翔翼赞许着道,忽然想到自己对夫人的感情,自己以为并没有错;若是为世人所知,又会做何评价?而夫人心底又是怎样想的?又有谁能够说的清楚?
心里一痛,不再想下去。继续道:“就拿江湖事来说,一个年轻人如果做几件好事,比如杀几个劫匪除几个强盗,别人会称他一声‘少侠’;可是他去青楼玩弄那些可怜的女子,却被认为是年少风流,并无损于他的名声。其实抢人钱财无非是些身外之物,玩弄别人的身体感情才是最可恶的。”
“沈兄高见。”后面传来一个声音,却是李思齐。
萧奇连忙见礼,李思齐含笑回礼,翔翼却是视而不见。
李思齐叹道:“既然玩弄别人是不对的,那么无缘无故伤害别人的感情又算什么?”
萧奇心中一紧。
翔翼淡淡道:“二公子想必是为令妹之事来的?那天我是粗鲁了一些,不过也是为了令妹着想。”
“不过小妹却不这么想。那日在酒店一别后,我们本该拜访舅舅家以后就回家的,可是小妹却忽然不见了,让我和大哥整整找了两天。后来她回家关着门哭了一天,使得家母更是又着急又伤心,这才惹得家父火冒三丈。”李思齐微笑道,随即叹气道:“家父的意思是要亲自来叫沈兄去给小妹赔罪,但如果家父真的来了事情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小妹怕闹出大事,叫小弟偷偷出门来找沈兄,希望沈兄暂避锋芒,也是小妹一片好心。”
翔翼还是冷冷道:“那就多谢令妹了。只是我出道以来还从没避过谁,如果李庄主真的有意赐教,那我也等着。”
“用不着家父出手。”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
李思齐脸色一变,强笑道:“大哥也来了?”
“一大早发现你不见了,我还能不知道你会干什么?”李思修淡淡道,“不过这次爹大发脾气,恐怕不是那么好收场的。”
“莫非李兄要先来赐教?”翔翼淡然问道。
“我是来传话的。”李思修道,露出点儿不屑的神色,“沈兄这次也许可以因祸得福了,家父的意思本来是一定要沈兄付出点儿代价的,但家母却一力主张,希望沈兄到鄙庄做客几天,解释清楚。而且,”他凝视着翔翼道,“小妹的心思,沈兄应该了解一二,家母的意思是,如能结下秦晋之好,那自然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萧奇大吃一惊,望着翔翼,暗忖事情怎么演变成这个样子了。
翔翼却还是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道:“哦?那就不必了吧,上次送令妹回庄,已经惹起不少闲话,这次就免了吧。”
李思齐沉不住气道:“沈兄,小弟以为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沈兄出身名门,武功之高在江湖上自然是少有对手;小妹虽不才,却也是我凝碧山庄的宝贝。如此一来,家父自然不会再追究,也可堵住江湖人悠悠之口,有何不可呢?”
翔翼道:“翠红楼的月仙姑娘,据说是先朝将军之后,因祖上获罪而不得不托身青楼,可算是名门之后;她本人又是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谓才貌双全。如果我要把她嫁给你大哥,不知你大哥是否同意?”
“沈兄说笑了,青楼女子怎可和大家小姐相比?”李思齐强笑道。
李思修却是冷冷道:“若是沈兄能把传闻中的江湖第一美女嫁给在下,在下倒是求之不得。”
此言一出,人人变色。翔翼尚未答话,“铮”的一声,萧奇剑已出鞘。他到并未存心伤人,只想削断他的腰带给他个教训。
李思修哪会将这个大孩子放在眼里,满以为侧身就可闪避过去。谁知萧奇左手居然暗藏短剑,“嚓”的一下,李思修的腰带已被划破。他大怒之下回身一把抓下,忽觉寒风大起,急忙掠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