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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抚着头撑起身子,无奈的抱怨道“岚儿,就算我哪里得罪了你,你也不能下此狠手谋杀亲妻不是……”然后又哎哟哎哟哀号了一通,半真半假的把三分的疼喊成了十五分,青岚看着任青受伤,心下也是又着急又难过,只是站在旁边,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与任青肢体接触,头低得快要触地,不但是脸,连手心的皮肤也跟着通红一片,倒像枚煮熟的虾仁一般秀色可餐。
任青看见这样的美景,怎么忍得住,也不顾自己刚吐了血气息不稳,勉强使了手擒拿手,将青岚捞到怀里,感受着因为最近的将养而略有丰盈的触感,心下满足得意之情,难以言表,只是到底运功过度,劳累的紧了,不多时便昏昏沉沉睡下。
青岚在她身下虽然心里搅动不安,却也不忍打扰她入眠,只好由着她抱着,原本以为一定非常难熬,结果却是在任青熟悉的气息之下慢慢平复,渐渐便也酣然入梦……
、偷袭
因为这次替任凤运功疗伤,三人都花了很大的力气,所以居然就以任青拥着青岚躺在任凤身边这种诡异姿势挤在一张床上睡下了。当然任某人即便在睡觉时也有保卫自己的东西不被任何人占到便宜的强烈自觉,搂青岚搂得严丝合缝,连头发都没有飘到任凤那头。
夜半时分,窗外轻轻飘来一阵笛声,那温柔缱绻的笛声如同天边的云朵轻轻遮蔽了月光一般包裹着三个堕入梦乡的人儿,青岚的眉头随着乐曲微微舒展,脑袋在任青的胸前轻轻磨蹭了几下,找了个更加舒适的位置。
那曲调却突然提了几度,如同一把寒冰打造的剑,刺骨的寒意携着同样犀利的剑意迅猛的刺入青岚的脑中,那感觉就似在百花包裹的温暖春天中突然堕入极冬的感觉,让他的脑中痛得仿佛已经全然结为寒冰,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然后曲调又轻轻一转,温柔得仿佛从未曾如刚刚那般狠厉无情,青岚轻轻吐气,慢慢平复着脑中惊悚的痛意,却发现自己的手正不由自主的伸向身侧的匕首,将其一寸一寸抽出,然后又慢慢高举到妻主的拥着自己的身体上方,正对着心脏的位置,似乎就要刺落下去。
恐慌感狠狠的勒住了他的脖子,可是无论他如何在头脑中挣扎似乎都无法让身体重新回归自己的掌控,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发觉自己的头还没有完全被笛声控制,他用尽全力咬上自己的舌尖,这一下极其用力,他的上下牙齿透过舌尖的血肉互相触碰到彼此,在口腔内发出咔的一声,血腥气随着疼痛在他口中蔓延开来,在剑即将刺入任青心脏的一刻,他终于恢复了部分手臂的控制力,勉强把剑锋偏了几度,剑沿着任青手臂的缝隙刺入到他自己的下腹,虽然在最后略微收束了力道,剑锋还是借着冲势直扎入两寸有余,他提气将剑从腹部拔出,用一只手按住伤口,挣扎着要起身取药给自己包扎。
这一番折腾闹出的动静不小,任青虽然极度疲惫,还是被闹了起来,一睁眼就看见青岚躺在自己身下,衣上全是血迹,又想起大婚那晚的情景,以为自己在睡梦里干了什么要命的事情,慌乱的上去摇晃身下的人儿,大声呼喊青岚的名字,刚摇了几下,却发现青岚手捂住腹部,血迹正是从那里不停渗出,赶忙停了手。
青岚勉强提气力气开口说:“笛声……受制……”刚说了一半,耳边突然出现异响,抬头一看,原本一直昏迷不醒的任凤正操着刚刚从他体内拔出的匕首,挥向任青,赶忙大喊:“后面!”
任青也听到了背后的风声,抱着青岚就向床下冲去,可是因为内力耗损太多,竟然无法在第一时间冲出,被任凤划了一刀,血珠从中迸发出去,溅了任凤满脸,任凤却全然不顾,继续举刀全力向任青身上切去,一招一式皆是以命搏命的招数,任青抱着青岚又不能对任凤下死手,躲得狼狈不堪,两人在狭小的屋子伴着笛声内仿佛跳恰恰一样一圈圈围着桌子椅子乱转,不一会儿任青的身上已经花里胡哨挂满了各式的伤口,虽然都不十分严重,可是架不住数量众多,堆在一个人的身上看起来也是十分可怖。
就这么勉励坚持了百十招上下,任凤到底还在重伤之中,终于力竭,任青看她的冲势减缓,瞅了个空子踢下她手中的刀,又在她的百汇穴上拍了一下,任凤受了这一击,眼睛一闭,像个木偶一样直直倒下。
任青看任凤已经倒地,便也将青岚放倒在地上,青岚刚刚任凤袭击时本想与任青一同御敌,可一提气便觉得腹内绞痛万分,只好任由任青抱着打完了这一丈。现在他也不敢随意催动内力,只能将腰带解下,重新束在刚刚被刺入的伤处。
任青将青岚放倒,听见仍隐隐飘荡在空中的笛声,站立在原地,双手握拳,呼了两口气,酝酿了一番,然后一道劲流便随着她的低喝迸发出来,在空气中打出道道波纹,瞬间扩散千里,随着这道内力的击出,笛声戛然而止。
不远处的那座废弃的寺庙内,一个手持竹笛吹奏之人的竹笛突然爆裂,那翠绿欲滴的竹笛在其手中化作片片碎片,如同一汪碧泉般从他的指缝漏出,散落在地上。持笛之人立时一口鲜血吐在地上,倒地不起。旁边另外一人赶忙将其扶起,心痛的询问:“少主,您怎么样?”
那人一把将扶他之人推开,将口中的残余血液吐出,嘴上立时挂上了邪佞的笑容:“居然在这种时候还不忘了用最后的力气将我震伤,真不知道该说你青大宫主功力太高还是做人太傻。”
然后又冲那扶他之人吩咐道:“我们去客栈吧,现在凭你我之力击杀她已然不费吹灰之力,该是出手的时候了。”另一人答了声是便跟着那人走出破庙,向客栈方向掠去。
此时的客栈之中,使出全力的任青站在房屋正中一动不动,屋内的桌椅床榻连同门窗都受到这一击的波及,已然全部化为粉碎。客栈内的所有人都被惊动,呼喊着向外奔逃,有很多人衣服都没来得及穿,还有人将上衣套在腿上披着裤子跑出门去。任小鹰本来趴在墙角一处特意为他安放的软枕上,现在它身下的椅子已然碎裂,它在梦中跟着枕头一起下落了一尺,颠了一下,便在梦里用翅膀搂了搂屁股,呜呜抱怨了一番,就翻了身继续入梦去了。
刚刚被任青击倒的任凤居然在这样烦乱的声音中慢慢睁开眼睛,任青和青岚盯着她的脸,都没有任何行动,任凤看见屋内的情景露出万分惊异的表情,然后又似恍然大悟一般,猛的挣起来冲着任青单膝跪地“属下罪该万死!”
任青看见任凤已经醒转,心才放了下来,向她望了一眼,让她起身。任凤却没有动作,继续说道:“属下在路上被无影帮劫持,被施了蛊毒。后来趁乱逃出,如今看来竟然是计……”
任青听到无影帮和蛊毒向青岚望了一眼,突然眼中露出急切之色,“不好,许莲是无影帮的探子,我们快走!”
她一把抱起青岚,然后又转过头对任凤说道,“带上小鹰,去最近的华衣城找我们的人来。”便一跃向着远处的树林遁去。任凤听到任青的吩咐,毫不犹豫的卷起任小鹰,向着另外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他们的身影才消失,刚刚在庙中的两人便已飘身来到刚刚的房间内,其中一人正是许莲,他与之前温婉的闺阁男子形象迥然相异,一举一动皆透出邪佞阴狠之色,还挂着血渍的嘴角轻轻勾起,眼中寒芒阵阵。看见空空荡荡的房间,他毫不介意的轻笑一声,“看来那青大宫主是猜到我的身份了,逃的虽然快,此次也是必死无疑”说完从衣袋中掏出一只金色小虫,跟着小虫飞行的方向追去。另外一人便是那日任青大婚之时向任青献宝图的矮子老妇,她二话不说,也跟着一同追击任青和青岚二人。
、逃脱
任青抱着青岚飘到树林之中的一条小溪边,就动手去扒他的衣服,青岚猝不及防,被扯断了衣带,外衣一下子散开,在风中轻轻摆动。任青又想伸手扯下他的外衣,青岚觉得奇怪,看妻主的样子倒不像是中了□,怎么举止如此孟浪。下意识的提内力防备,腹内的伤口处却又是一阵剧痛,他站立不稳,向任青倒去。
任青一手扶住他,一面继续努力向他的衣服进攻,一面对他轻声说了三个字,“鬼影香。”
许莲之前一直服侍青岚,定然会在他的身上做手脚,饮食任青都一向小心看顾,又有避毒玉,在这个方面他绝对没有任何机会,依照青岚之前的种种表现,唯一的可能便是在衣服上下了无色无味的鬼影香。
这香控制心神的力道比不上蛊毒,但是可以被金丝虫追踪到。按目前的情势,他们的处境如何许莲定然清楚,绝对不会放过在此时对他们进行最后的追击,所以一定会通过这香找到她和青岚。而他们现在武功都受到了限制,若是被他追踪到,绝免不了一死,无论如何衣服都必须马上清理才行。
其实这也是她没有让青岚与任凤一起离开的原因,任凤不是许莲的目标,很大机会能够逃生,可是青岚不同,他应该也是许莲的目标之一,或者说许莲大概也能确定,如果抓到青岚,任青定然会不惜以性命相救,所以他才一直在青岚身上下手。青岚是任青的死穴,如果他不在身边,她任青必然会束手束脚,让青岚跟她一同涉险。
青岚一听到“鬼影香”三个字,立刻明白了事情的紧迫严峻,立刻就挣脱了任青向小溪走去。其实本来任青的意思是只除下衣服清洗一番便可,青岚腹部有伤口,不应当轻易涉水,可是青岚却毫不犹豫的跳入溪水中,瞬间将全身冲刷了一遍,任青伸手想拦,可是却力有不殆,青岚只有平常人的力气也被他轻易的挣脱了。只好在岸上眼看着他把自己浑身都弄得**的才上了岸。
知道青岚腹部有伤,内力难以凝聚,任青将内力运转到手上帮他把衣服和头发蒸干,又扯下一片自己的衣服帮青岚重新包扎了腹部的伤口。看见伤口并没有因为他涉水而变得更糟,才多少放了些心。拉着他要去小溪的另一边。
青岚跟着她刚走了两步,任青却忽然毫无预兆的晃了晃身体,一下子倒在地上。青岚吓了一跳,赶忙检查任青的身体,却发现在她背后居然不知何时有了一道极深极长的伤口,那伤口从她的肩膀一直滑到腰部,鲜血已经把她的背后全部染湿了。刚刚任青的脸色一直苍白,青岚还以为是内力消耗的原因,原因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她居然一直在失血,难怪刚刚她一直保持正面面对自己的姿势,就连他在溪水中清洗自己的时候也未曾转过头去……
青岚连忙把任青扶起,因为他目前也无法使用内力,力量上十分有限,只能勉强拖着她行走,行了几步便累的气喘嘘嘘,根本没办法逃遁的太远,无奈之下,他把任青藏在树林中的一处草丛之中,用两人的鞋子在小溪旁边做了一些假的线索,把真实的情况掩盖好,然后才在任青附近的一处草丛中将自己的身形也隐藏起来。
他刚刚布置完一切,两个人影便跟着一只小虫到了小溪旁边,他将内息调整到影卫时隐匿的状态,任青因为极其虚弱,气息不必特意伪装已经极其淡薄,那追踪的二人居然没有感觉到他们在附近。许莲看着小虫围绕着青岚刚刚扔下的外衣不停盘旋,却不再追踪下去,气得一把抓过小虫,将其捏死,手指上布满虫子金色的血液和粘稠的肉块,他就这么盯着手上的血肉,脸上乌云密布,如同九幽罗刹一般可怖,然后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