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冲着陈隽亭感叹,“多看几眼?人家程程自始自终压根就没看你!唉!这男人要是犯起贱来,还真是没救了!”
陈隽亭吃吃地笑着,“我问你,子恒兄就不会对你犯贱?我才不信!”
我争辩,“我相公才不会呢!谁像你呀?!”
陈隽亭看了看子恒,“喂!子恒兄?衣素素这么硬的铁,你都能啃动,看来你也没少发贱啊!”
子恒摸了摸自己的刘海,腼腆地笑了笑。没搭腔。
我抓起一把程程送我的蜜饯,朝着陈小狐狸的狐狸脸就是一砸。虎着脸啐道。
“你少欺负我相公!你小心,没命下马车!”
陈隽亭哈哈笑着,捡着掉在身上的蜜饯,揣进怀里,坐了回去,摇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能吃下老虎的,应该是钻进老虎肚子里的老鼠!”
我假意没听懂,“你说这么深奥的话,唬谁呀?”
陈隽亭凝了子恒一眼,话里有话似地说。“深奥吗?再深奥的,你听不懂,可子恒兄,也听得懂。”
子恒抿了抿嘴唇,默不作声,拉起我的胳膊,靠在我肩膀上,闭目养神了。
回到府里,二夫人那里正要摆晚饭。我催着丫鬟们赶紧给子恒换件清爽衣服,都出去一天了,别管什么丝做的衣服,他也得难受。
换了衣服,简单地擦了把脸。有丫鬟来传话,叫我们过去吃饭。
康子俊和福桂芝依旧是唧唧歪歪的样子。我也懒得瞧!索性,现在已经拉开了架势,谁也就别装着怕谁了!
吃过了晚饭,二夫人说有事要与我们说。
我拉着子恒坐下,康子俊与福桂芝坐在对面,二夫人居中。陈妈立在她身后,小声嘀咕了几句。
二夫人点点头,看了看我和子恒,又转而看了看坐在对面的那两位。
“把你们留下来,我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与你们说。辰州织造府里管理皇宫布匹制办的吕大人,他的夫人,过几天,要来我们府里做客。这位吕夫人不只是来我们家,她还要去陈府。”
康子俊插嘴道,“陈永丰?”
二夫人点头。“所以说,这件事,绝非我们所看见的那么简单。吕夫人前来,一定大有文章,这对于我们非同小可。我猜想,大概,过阵子,皇宫里有什么事情,需要布匹,所以,吕大人踌躇着,不知道用我们康泰的布好,还是永丰的布好,才能代表咱们整个辰州的水平。也就是说,咱们一定要应酬好这位吕夫人。”
说完,她看了一眼福桂芝。“桂芝,我听说,这位吕夫人,在未出闺阁之前,与你娘家姨娘有些交情。你明日速回娘家,打听下这位吕夫人的喜好,看看咱们府里怎么招待,才能合她的心意!最重要的是,要记下她个人有什么特别的癖好,要获得她的好感,可就不难了!”
她说完这些,又望向我。“素素,虽然这件事,你帮不大上忙,但终归你也是咱们康府的媳妇儿,我看这样,你协助着桂芝,把这件事情做好。知道了吗?”
我起身点了点头。“素素听二娘的吩咐,一定帮着三弟妹,把此时布置得令吕夫人满意。”
说完,我瞟了一眼福桂芝,笑着坐了下来。福桂芝斜了我一眼,偏过头去。
二夫人说,那吕夫人是大家出身,吃穿住行都是极其讲究的。所以,咱们也不能惹出笑话来,要有些大宅门的风度。她叫福桂芝去银库里支些银子,给全府上下的人都换套新衣。尤其是,我们几位,更不能穿得寒酸了。
我看着福桂芝嘴上笑着,就知道,她心里没安好心思。不过,我也不怕,你敢做得出,就别怕我也做得来。
回到自己的房里,浑身这个乏累,要赶快洗个澡!
丫鬟们很快备好了洗澡水。
泡了澡,精神爽。明天一早,我就准备去找沈云袖道歉。
我穿着亵衣亵裤,从耳房里出来时,子恒已经俯卧在床上,呼噜噜了。
这小子!倒真是能吃能睡的!我还没睡呢,他怎么自己就睡了!
我走过去,一伸手,照准他的屁屁,刚要打过去,谁知,他倒是机敏,一只大手将我的手捏住,笑嘻嘻道,“娘子姐姐,你不乖!子恒没做错事,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笑着抵赖,“你怎么没做错事!我还没睡,谁准许你睡了?”
他嘟起嘴巴,眨了眨眼睛,“可子恒没睡呀?子恒只是装睡,素素你冤枉子恒!子恒很伤心!你要补偿我!”
他扑腾起身,就要朝我扑过来,也猜不出他要做什么,我突然非常紧张,心里扑通扑通地乱跳。
只见他双手都抓住了我的肩头,我紧张得大叫出来,“你等等!”
他歪着头看我,“怎么了?”
我笑了笑,“子恒,你先在这床上坐下!”
我想了想,又叫他闭上眼睛。
他闭上眼睛,忍不住笑。“娘子姐姐,你要干什么啊?”
“相公,你放心,是好事!你老实待着等我!不许睁开眼睛,知道吗?”
见他老老实实地点头,我穿了衣服,转身去了耳房,取了泡脚的木桶,到厨房取了些热水,将那日从药店里买的艾草和花椒放进水里,搅了搅。
待我端着木桶走会卧房时,他已经等不及了!
闭着双眼,往四周乱抓着,“娘子姐姐,好了没有啊!子恒闭着眼睛,什么都看不见,黑洞洞的!好害怕呀!”
我把木桶放在他脚边,轻手轻脚走到他身旁,朝他耳朵吹了口气。
他立即睁开眼睛,摸了摸耳朵,笑着,“素素,你又哄我!”
“相公,你瞧!”我指着他面前的木桶让他看。
他嘴巴立即撅起来老高。
“这什么呀?不就是一只破桶吗?还以为素素要拿什么好东西给子恒看呢?”
我笑着蹲□,伸手脱他的鞋子。他急忙往后蹿。
“哎!你躲什么?”
“素素,子恒的脚,臭!”
他窘得耳根子都红透了。
我噗哧笑出来,“我又没嫌你!你快过来!素素跟子恒保证,你听话呢,这脚,以后就再不会臭了!”
他眼睛闪了下光亮,“真的?”
我点着头,顺势将他的左脚拿过来,脱了鞋子,袜子,先撩了点水。抬头问他,“烫吗?”
他笑着露出两枚可爱的下酒窝,“不烫!”
我将他的左脚放进木桶里,又去脱他的右脚上的鞋子和袜子。
“娘子姐姐,这桶里的是什么东西啊?”
“这个呀,是我跟张大嫂学来的!用艾草加些花椒来泡脚可以去脚臭!其实,李郎中也说过,洗脚是最平常最好用的养生方法了,医书里说,‘春天洗脚,开阳固脱;夏天洗脚,暑理可祛;秋天洗脚,肺润肠濡;冬天洗脚,丹田湿灼。’”
子恒想了想,笑着。“那现在是夏天!应该可以祛暑!”
“对!子恒真聪明!”
“那子恒的脚要是以后不臭了,就都是素素的功劳!子恒以后一定听素素的话,不惹素素难过伤心!”
“呦!子恒的嘴巴这么甜呐?”我撅嘴看着他。
“素素,你都没尝过,又怎么知道子恒的嘴巴是甜的?”他腼腆地笑着,那眼波里的笑意却透着狡黠的坏。
我,突然觉得自己又莫名其妙地上了他的当了!
我的耳根忽地热起来,“你,你胡说什么啊?”
“子恒没胡说哦?来嘛!来嘛!甜不甜的,尝尝不就知道了!来嘛!来嘛!就尝一小下!一小下嘛!”
他望着我,嘴巴里调皮说着,眼睛里却满是炙热。
“我,我不要尝!尝什么尝!你别乱动!我给你做足底按摩!”
听他这样说,我全身都紧绷起来,为了制止他的胡闹,我忙得想起这招。
结果,却更糟糕!
“呀!好痒!好痒啊!”
他的双脚在泡脚盆里扑腾起来,搞得我满脸咸咸的洗脚水!康子恒!你故意的吧!
我生气地冲着他叫,“你看你!不老实坐着,把洗脚水都弄到我脸上了!”
他微笑着,“来,让子恒给娘子姐姐擦擦!”
说着,他忽然俯□,双手擦着我脸上的水珠子。
我被他的一只手拖着下颌,另一只手轻轻地擦着我脸上的水珠。一时间,他英俊的五官忽地被拉近。我与他之间,很近,很近,几乎快到了脸贴着脸的地步,呼吸仿佛缠粘在一处,眼神也模糊得无法分明。
我知道。
我与他正处于一种难以遏制的危险。
在我意识到的时候,他的唇已经压了过来。
我有点怕,有点怯,有点忐忑,却都抵不过那心头猝然绽开的热|望。
我没有躲。
就那么不经意,却又仿佛都在预料之内地,被他吻住了嘴唇,掠去了呼吸。
这次,他很不同。不是那种死命地吞噬,更不是欲罢不能地吸|允。而是那种细腻,柔美的缠绕。
他吻得很慢,很缓,很温柔。就像是一场缠绵的梦境。
四周的光变得很轻飘,人很迷蒙。只有心跳是强烈的。心,被什么硬硬地抓住,无法松懈,无法解套。
许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了我,我痴痴愣愣的,整个人却还陷在那个惶然的沉溺之中。
他,刚刚是吻了我吗?
、坦诚相见
第二天一早,我决定直接去沈府见沈云袖。我没带上子恒,只把他留在府内,让翠儿和沈婆看着他。
我又换了套男装,将沈云袖的帕子,带在身上,准备见了她,就还给她。
我从小客栈出来,老远看见一行捕快中有一个人的背影十分眼熟,一仔细一瞧,那不是路大哥吗!
我几步跑过去,“路大哥!”
路清风仔细端详我,半天,才认识我。笑着拉我到一旁,“原来是贤弟你呀!”
他转身朝那几个捕快摆手,“你们几个先回衙门复命吧!我待会儿就回去!”
那几个捕快走后,路清风拉我到一僻静地方。
“小妹!你怎么这身打扮?我险些认不出你来!”
我刚要说话,却见他右手的手指正在流血!
我急忙从身上抽出条帕子给他包起来。
“路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他笑了笑,“没事!刚才去办案子,在前面的村子里,被一只野狗咬了一口!”
“呦!那不行!路大哥,你得赶紧去郎中那瞧瞧,可别染上什么病!”
他点点头,安慰我道,“放心吧!我这就去孙大夫瞧瞧!”
随后,他脸上又现出严肃之色,“还有,康子俊最近愈发的谨慎,竟然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路大哥,你有所不知。我这些日子忙,没抽空告知你。康子俊发现那账本没了,正到处找那偷账本的贼呢!”
路清风急忙问我,“可是你拿了?”
我无奈地笑,“怎么可能是我?如果我找见了,又怎会不早点为我爹澄清事实?”
路清风皱了下眉,盯着我看。“如果账本落在你手里,你就等于得到了为你爹爹翻案的有力证据,那么,你会离开他吗?”
“我,我,”我低下头,不知如何回答,便急忙转移话题。
“其实,路大哥,我还想找你帮忙。”
“什么忙?你说!”
“路大哥,一次偶然,我发现,我爹这件事,康泰分铺里的宋三两也有参与。因为我爹是个行事很谨慎周详的人,当初他告诉我,康子俊给他牵线做那笔买卖的时候,他就觉得蹊跷,所以,他把每次他们谈话的内容,去过哪些地方,那个所谓的山东客户在哪里住,说过哪些话,都拣了重要的,记录下来。可是后来爹爹再去找那个本子,却发现,独独那几页,不见了。”
路清风点点头,“是康子俊指使宋三两毁了你爹的记录,然后在事发时,就一推六二五地把事情都放在你爹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