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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真像个孩子!
翠儿凑过来,朝我努了努嘴巴,“这位大少爷!说他傻,他还真是不愧对这个字!刚小姐你还说
他呢!这一小会儿功夫,人家就睡了!不过,小姐,咱们才来这两天不到的时间,就发现这康家
大少爷可不怎么好当!被人瞧不起,还被下人欺负!”
“就是这个道理!他怎么说也是康家大少爷,被他们这样欺辱,若是康老太爷或者康老夫人任何
一个在世,他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地步。”
“那二夫人也不管管!”
“不是不管,而是不想管!大少爷又不是她的亲生骨肉,生生死死都不关她的事!现在给他冲
喜,也不过是为着脸面上好看罢了!但话又说过来,现在,我既然顶着这个康家大少奶奶的名
头,我在此一日,就绝不让人再欺负他!对一个身无长处,又脑筋不灵的人,还这般下作!夹枪
带棒的!算什么能耐!”
“是!小姐!这帮贼婆子,我看着都来气!”翠儿掐着腰,义愤填膺地附和我。
我伸手用帕子将他嘴边的口水擦干净,示意翠儿跟我一起把他扶到床上睡。谁知,这家伙,浑身
跟铁塔似的,就是搬不动!
“小姐呀!他怎么死沉!死沉的!怪不得,他昨晚压着你的时候,你连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他......昨晚压着我?
翠儿这话说得无心,可奇怪的是,我脸上突然滚烫一片。
我和翠儿又重新把康子恒扶坐到椅子上。我用力拍了拍脑门,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小姐啊!这
可怎么办?要不,就让他这么趴着睡?”
“那怎么行?!”我忽地发现桌上那碗冰块。刚那胖婆子取来给康子恒敷额头的肿包,现在碗里
还剩些冰块。我拿了一块,轻轻地往他嘟起来的红润嘴唇上,一放!
他扑腾了一下,就跳了起来。
“你们谁冰我?!谁冰我!真讨厌!真讨厌!人家睡得好好的!人家还要睡嘛!”
我晃了晃手里的冰块,“哦!你终于醒了!谁准你睡觉了?咱们的帐还没算完呢!”
他眨了眨眼睛,“什么帐?我不会算账!困嘛!困嘛!娘子姐姐,你陪我睡觉好不好?”说着就欺上来,往我身上缠粘!
啊?!大白天陪你睡觉?!
翠儿噗哧笑出来。我回瞪了她一眼,这小蹄子!还知道笑!
康子恒见我迟疑,没等我答话,也不知他跟谁学的,伸手就把我给抱了起来了!我不敢使劲挣,
别看他高大结实的,我要是太挣扎,他要是一火,可真没个准,就把我给扔到地下!那我不还不
被摔成糖醋肉段了!
翠儿吓得过来,拉他,“姑爷!姑爷!我们小姐她不困!她不困!”
康子恒憨声憨气回,“没事,困能传染,娘子姐姐看我困,她一会儿就睡了!”
还有这事?我满脸黑线。
还没等我多想,他一摊开胳膊,咵叽!就把我给扔床上了!哎呦!我的腰!我的屁股呦!
我咬牙切齿地忍着,又不能跟他真生气!谁叫,他那么可怜呢!谁叫,人家是孩子呢!我得让着
他!即便他真有错,我也得想着点方法策略不是?那叫什么,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
咳!没办法!我就当他是我儿子吧!
康子恒还真是困了,脑袋一沾上枕头,就合眼酣睡起来。
我见他果然合上了眼睛,便叫翠儿退了出去。他这睡相,恐怕要睡上一阵子,总不能让翠儿一直那么站着。
这“大儿子”让我一个人伺候好喽!
、午睡
谁知道,翠儿刚走,他就开始“耍|流|氓”!
我见他开始脱衣服,忙得按住他的手。“相公!你要干什么?”
他懵懂地看了看我,“睡觉呀?”
“你睡觉,脱衣服干什么?”
“我热啊!你没闻到我浑身都是汗味儿吗?你不帮我脱!你还不让我自己脱啊!”
我极不情愿地松开他,心怀忐忑地劝道,“那你别脱太多,省得被风吹到,病了要吃药的,汤药很苦很苦的哦!”
他笑嘻嘻,“没事!娘子姐姐会替我喝药的!嘿嘿!”
呵!他倒真会给我安排!
看着康子恒把衣服一件件脱下来,上身的肌肉线条,□无余,我别过脸,“你,你脱完了,就赶紧睡吧!”
他笑嘻嘻地抓住我的手,“娘子姐姐,我还热啊,你帮我扇扇子,好不好?”
呵!事还真多啊!
刚扇了几下,他又不睡了!黝黑的长睫毛忽闪闪地,很无辜的样子,鼓着嘴,“娘子姐姐,我还是睡不着!”
你......
我气得没说出话来。
“你给我唱歌好不好?我娘每次哄我睡觉,都给我唱歌的!”
咳......
“你想听什么?”
他眨了眨眼睛,似在思考,“你就唱,就唱,我的好宝宝!睡觉觉!我的好宝宝!最乖乖!”
我......
“那个,相公,素素嗓子肿了,唱不了!”
“那你说!”
我......
“说?说也行啊!”
行吧,就把他当我儿子,嘿嘿!大儿子!
我脸上笑着,心里泛着寒。
嘴巴里开始打结。“我的,好,宝宝!”
他突然拉我的手,往他腰上按住。笑眯眯地看着我,“你要一边说,一边拍我哦!这样我会睡得比较香!”
天!还要我拍他?!
他上身裸着,当我感觉到,他肌肉的热度与坚实,脸颊热起来,我竭力提醒自己,眼前的不是一大男人,而是一刚满8周岁的大胖儿子!
天!我怎么看他都不像我儿子!
我几乎要哭出来了!衣素素啊!衣素素!这世上的事,你也没少遇啊,这还是头次收了个这么大个的儿子吧!
好吧!怕什么?当年山匪的大片刀都架在你脖子上了,不还没死吗?还有那野猪模样的山匪头
子,发现你是女扮男装之后,硬要你给他做压寨夫人,你不也几巴掌扇得他找不到黑土地吗?
难道,你还怕给你儿子唱歌,拍拍啊?
说实话,我都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又不是第一次见到男人!又不是第一次见到上身没穿衣服的男人!
可是,我越是端详他,就越觉得他身上的曲线很像很像表哥。
他们身上都有种儒雅的气质,可他怎么可能有儒雅的气质?我表哥是博才多学,而我眼前的这个康子恒,却是个出了名的傻大少!
再说,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能像我的表哥?想到这里,我的心里突然酸酸的。
我想起,那晚。如果不是他固执,我早就把自己给了他。是啊,在多少个夜里,我都做着同一个
梦,表哥他紧紧地拥我入怀。我们甜蜜地亲|吻着,衣衫一件件从身上滑落,我将珍藏了18年的美
好献给了他。
可,那只是个梦。表哥说,要等到洞房花烛夜,才会要我。因为那是我们一辈子里最重要的时刻。
我想着想着,已经忘记了嘴里嘟囔着多么肉麻的“宝宝乖乖”,却发现,躺在我身边的康子恒,已经闭上了眼睛。还真被他说中了,看着他困,我的眼皮也跟着发沉。
可我刚一要闭上眼睛,他却又睁开了!
他这跟我玩什么呢?小孩子把戏!
“你不是困吗?还不好好睡?”
“我已经睡着了啦?”
“睡着了,你还说话?”
“娘子姐姐,我在说梦话呢!”
额,他倒会说!
我合上了眼睛,胡思乱想,想着怎么摸康子俊的状况,他掌管总铺,若那笔没有影子的布款,是
被他吞了的话,他身边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但如果我直接去总铺查,又太过明显。想了想,或
许可以这么办。但这事,还要等明天回门后,见过爹爹,再细问下,再做定夺。
我正想到这里,忽觉得一只手伸过来,扯我的衣带。
我慌忙地睁开眼睛,发现不是别人,是康子恒!
我猛然想起藏在怀里的那本《春|宫|图》,死命地按住胸口,“相公!你要干什么?”
他眨了眨眼睛,眼神纯净地望着我,伸过手来,摸我的额头。“娘子姐姐,你看你额头上都是
汗!你一定很热了!所以,我帮你脱衣服呀!来吧!”
“我,我不热!我才不热呢!”我慌忙退到了最里面,急忙系好衣带。
他伸过手来,给我看他被汗湿的手掌,“那你看这不是汗,是什么?”
“我这是冷汗!我才不热呢!”我竭力解释着。
“冷汗?冷汗啊?”他怀疑地看着我!
他居然怀疑我说的!他一个只有8岁智商的“大龄儿童”,他居然怀疑我!
难道我衣素素的蒙人伎俩已经下滑到如此地步了吗?
“是!是冷汗!”我稳定情绪,言之凿凿。
“哦!我知道了!”
我心里刚踏实下来,他突然一屁股蹭过来,一抬胳膊,就把我死命地搂进怀里。
我捶打着他胸口,我快被他杠杠硬的胸肌给堵没气了!
“你松开我!松开我!”
“娘子姐姐,你不是冷吗?我正好热!那咱俩抱在一起,正好!”
嘿!这小子智商是8岁吗?这明明有9岁半嘛!
就这么心怀惆怅与失落地被他抱了整整一个下午,他睡得死沉死沉,我却再也没有睡意。怎么睡
得着啊!我衣素素的商界脸面不能毁在这么个“大儿子”身上吧!那还不笑死人!
看来,以后我得转换下模式,要用10岁的智商水平来应对他。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提高
了标准,打出个提前量,就不怕他不乖乖地听话!
第二天一大早,是我回门的日子。我跟康子恒都打扮了一下,虽然当初这么嫁进来,好说不好
听,但要有的戏码还是要演足。二夫人老早发了话,让我风风光光地回娘家。这一早,福桂芝就
带着几个丫鬟和小厮过来,放下许多礼品。
福桂芝在客厅里转了一圈,也没拣张椅子坐下,看那样子是嫌我这里太寒酸了!我假装没瞧见。
她在手里绞着帕子,并不正眼瞧我,声音懒懒的。
“大嫂今天回门,我就不多打搅了。这东西是娘的意思,你看着多少,可别嫌弃!”
我走过来拉住她的手,“什么嫌弃不嫌弃的!三弟妹这么辛苦送过来,这又是二娘的一份心意,我心里只有感激!多谢了!”
福桂芝瞟了我一眼,不浅不淡地,“大嫂,真是有涵养!我早说过,大嫂是在外面行走过的人,
根本不在乎这些个劳什子!对了!今儿这么早过来,还有一事。”
说着,朝身边一丫鬟使了下眼色,“还不快把月银给大少奶奶拿过来!”
翠儿上前去接,偏过身,朝着我撇了下嘴。我便知,那数目多不了!
福桂芝松开我的手,又在屋子里转了圈。
“啧啧啧!大哥跟大嫂就是不同!这房间该有几十年没整修过吧!闻着都有股味道了!看来,还
是你们好,知道节俭!怪不得,娘说,娶你进门,自有她的道理!看来,大哥还真是找对了人!
不像,我们家子俊,又要搞排场,又要应酬,每个月都大把大把的银子,流水似地往外流啊!”
“三弟妹说的是呢!我在铺子里帮忙那些年,可早就知道三少爷是最能干的,只出去一次,便谈
得够咱们府里吃上一年的买卖!像你刚刚说的,那也是三少爷没办法的事情,这做买卖,我也是
知道些的!你要钓大鱼啊,首先你得先花本钱作饵啊!你说那大把银子,其实也不算什么!三少
爷不还赚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大把银子呢!要说,三少爷有本事,那还是多亏,三弟妹你独具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