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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人是因为对自己最亲近的人,觉得有些事儿不必要做,结果反而怠慢了最后关系疏远了的?何况明璋和兄妹们的关系不见得就有那么好。
张氏想着,面上还是摆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来,道:“到底男人家不懂内宅事,只怕妹妹嫌相公给你添麻烦呢。”
明玫道:“有哥哥去给我出气撑腰,我立刻就觉得腰杆儿硬了呢,哪会嫌麻烦。我还正要谢谢嫂嫂呢,有了好嫂嫂,才有了好哥哥呢。”
张氏听了心中乐,觉得这小姑子真是上道啊,口里也立即反拍回来:“你三哥一向佩服妹妹你,能给你出点儿力他不知道多开心。以前也不见他人家跟谁理论,自从上次妹妹拉着相公去过二姐姐家之后,我觉得相公更有男子气慨了呢。”她说着,握了明玫的手,“嫂子真的觉得,是有了好妹妹才有了好哥哥呢。”
姑嫂相识而笑。
不管怎么说,反正好男人都是好女人培养出来的。明璋没有个好妈教导,有个好妹妹好老婆也不错,能把这苗长正了就最好。
再重新组合,明璐和张氏聊到一起,明玫和明琼说起了话。
如今李穆华客居京城备考明年春闱,李家两老不日就要南归,已经准了让明琼依旧留京侍侯的。
明玫揶揄道:“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不知道是谁,以前除了会刮人家东西,从来懒得理人的,现在竟八面玲珑能说会道起来了?”
明琼也不脸红,道:“你少刺我,谁问你要过东西,就算有不也是愿打愿挨?如今你六姐夫要在京读书,还想多请教一下简夫子赵夫子他们呢,若不是……成亲时日短,都想住到贺家来呢。我如今不多和府里兄嫂打好关系怎么行?你以为谁都象你一样,嫁了高门,相公有世子身份,又有战功在身,什么心都不用操了?”
呃?
明玫诧异,没想到明琼是这样看她的婚事的。这么说来,她这亲成的,又多了一条好处了呢。她依然笑着打趣:“不是妹妹不用操心,只是妹妹没有姐姐进步这么快。姐姐是怎么就一下通晓了人情世故的?公婆教的还是老公教的?”
明琼道:“你姐夫说的,还说一个院里住过的姐妹,让尤其和你处好关系呢。怎么样,你得意了吗?”
呃?
还是这么直接?
明玫挑眉,一脸自得状:“那当然,从小到大,你算计了我多少好东西,如今快巴结几句让妹妹听听,抚尉一下妹妹那失财的心啊。”
明琼就真的道:“你今天的衣裙很漂亮,颜色也正衬你肤色。你头上戴的簪子也出众,是姐妹们中最漂亮的……”
明玫:……
大嫂子二嫂子负责待客,忙得团团转。这次回来送嫁比较匆忙,都没有带孩子回来。好不容易坐下来和小姑子们说几句话,也没有什么可聊的,只拉着这个小姑一通赞,拉着那个小姑一通夸的。大家都不算熟,但也客客气气热热闹闹的。
明瑾的婚礼两个嫂子没赶上,倒赶上了她的。明玫深深表示了感激,直说两个嫂嫂为了她,路上都累瘦了。倒和两位嫂子多聊了一会儿。
家里只明玉一个小姑娘,打扮得花骨朵儿一样,人也忙得跟穿花蝴蝶似的屋里屋外的跑,慌得身边一众丫头婆子半分不敢错眼。
正和大嫂子聊着小侄子话题,就听明玉忽然跑近来问道:“七姐姐,霍哥哥怎么不见了?爹爹书房,外面席间,哪里都没有。”
116第116章
大家便都笑起来。大嫂子程氏道:“别霍哥哥霍哥哥的了;如今;可是要改口叫七姐夫了。再说你七姐姐又没有出门;哪里知道外间席上的事儿。”
明玉却不改口;想了一会儿便道:“莫非霍哥哥去拜会简夫子了?”说着转身就往外跑;身边的丫头婆子们忙忙跟上。
正遇上明瑾回来;两姐妹差点儿撞到一起。明玉一脸嫌弃模样地闪开;还用帕子掩了鼻,口中叫道:“四姐姐身上好臭噢。”然后小跑着走了。
大嫂子脸带歉意;忙笑着招呼了声:“四妹妹。”
明瑾顿住脚,略显不耐地向屋内扫一眼;并不答大嫂子的话。然后见大嫂也只是纯打招呼,便又撇开头,让花蕊服侍着去梳洗了。
大嫂子与二嫂子互相对了个眼神;意味儿明显。二嫂子忍不住嘀咕道:“四姨娘那么老实一人,怎么四妹妹。。。。。。”越来越难搞了。
大嫂子就道:“郡王府规矩严谨,四妹妹回趟娘家也不容易。。。。。。”其实是庆幸她寻常回不了娘家,免得让人烦出便秘来吧。
实际上,这是明瑾第二次回娘家。可也实在是,没有人会想念她吧。
明玫总觉着明瑾刚才扫过来的眼风很针对她,似乎还挑衅地冲她扬了扬下巴?
她打定主意不去招惹她,在明瑾回来前,便也出门往西院去了。
简夫子看到明玫很高兴,那总瞪着的眼睛眯了老半天,上上下下的打量她,最后却一撇嘴道:“笑得那么难看作堪?嫁了人了心里就美成这样?”
明玫噗哧笑出来,这老头儿还是这个调调,让人好想抓住他胡子揪两把呀。
简夫子桌上摆着一个低脚杯造型的大肚玉青色瓷缸,里面竟有好多色彩斑斓的蝴蝶鱼游来游去。
简夫子见明玫盯着瞧,便不耐烦道:“别数了,你数得清吗?一共十条。”然后语气又转为得意,“别人原本说送我三条的,我想既然送还不多送点儿,于是说非十条不收。最后人家便送了十条来。”
明玫笑起来,大赞夫子英明:“就该这样啊,送礼还不送到人家满意么?哎,夫子呀,弟子成亲了呢,你还没给贺礼噢。算了,就这缸不值钱的鱼吧。”
简夫子笑骂道:“怎么教了这么个眼皮子浅的弟子呀。”然后往屏风后一斜眼,对明玫道,“你掂回去一个人赏,不让某人乱瞧。幼稚!”当然,后面那个词是说那个某人。
霍辰烨大笑着从屏风后面转出来,道:“夫子真真偏心也,适才我要偏不给。”
明玫也切他:“屏风还没你高,你怎么会觉得它挡得住你?幼稚!”
霍辰烨对夫子只敢用笑的,对明玫却敢动手,直接就揉了她的脑袋,辩道:“刚才还不是骗过了明玉那小丫头。”
……
。。
整体来说,前半段的回门时光都很欢乐和正常向。明玫一直觉得,今天贺老爹定会大作文章当众发飚多踹霍辰烨几脚啥的,真的,她可是受了不少委屈呢。
果然,饭后不久,贺正宏正式发作。
据说那时已经吃吃喝喝进入尾声了,男人们大约都喝了点儿,这个茫了那个熏了的,然后还有些高了的,于是讲话都嗨了点儿。于是随便扯了个话头说开去,扯着扯着就扯到爆点上了。
承福郡王爷拍着霍辰烨肩膀,嗔怪这新一担挑的对他不够亲厚啊,之前不跟他坐谈,现在不与他干杯?不行,得罚三杯。
那边贺正宏闻声而起,说这厮哪只是不与你亲厚啊,他还不与我亲厚了呢。当年老子对他可是BLABLA呀,如今他牛气冲天呢。然后从霍辰烨那些年干过的挫事儿讲起,桩桩件件信手捻来出口成章,直骂到新婚当夜往外跑,分明瞧他贺家不起。
明玫私以为,只有最后一句是重点。
之后贺正宏又骂霍家长辈没样子,竟然认亲就立妾?有讲究要脸耻的人家,还新婚一月不立妾呢,何况这御赐的婚事,不是更该至少两月啥的以示对圣意的重视么?
后来还骂霍家子女不贤,哪有小的当堂骂长嫂的,家长竟然纵着不甩她嘴巴?什么家长啊这是。然后对明玫道:谁再骂你,只管打脸。
然后还说什么娘家兄长上门理论,霍家当家人竟然毫不知羞知错?霍家想要和离尽管麻溜的,我贺家是承着圣意嫁女儿,却不是让女儿去受苦受难的……
老岳父亲自出面训女婿,把一众人眼镜都吓掉了,其他女婿齐齐站着,敛声屏气,陪罚听训。
里面明瑾看着明玫脸色难看。竟然连爹爹都亲自出面替你作主?为什么我只能是个填坑炮灰。全世界都没人管我死活啊。这么好的男人,竟被你们这般当众作贱羞辱?
她心里满是不平愤恨,更为霍辰烨觉得不值。恨不得冲出去替霍辰烨与贺家人对阵厮杀才好。
外面承福郡王也微微有些犯愣,他真的只是和霍辰烨近乎近乎呀,没想惹事啊真的。然后也顺便回想了下当初他是成亲多久开始立妾的?最后找到答案了:从婚前开始的。
然后承福郡王便无声笑了:谁说权势不好使?为毛这么久贺正宏没敢对他嚎过一声呢?
霍辰烨刚开始也忍着,认错态度还不错。说起从前,就说从前干过蠢事,那毕竟是从前,以后都改。又殷殷表示立妾的事儿,纯对是口头一说罢了,半个妾室也没立的,并且表示听岳父大人的,至于两月内不立妾室。至于小妹言词无状,他说他当时就护着明玫了的,然后陪笑说哪里就到了要开打的地步?
但是说着说着,态度就越来越不好了,到最后便也恼上了,说明璋指摘他家长辈实是不该的,长辈的事儿也不劳贺老爷费口费心。尤其是说贺家动不动一个两个总提什么和离和离的,难道我霍家非你贺家不可?
霍辰烨越辩越来劲儿,贺老爷越听越火大,最后贺正宏嚷嚷着管不了你这小后生了,咱金殿面君去啊,让圣上给断断霍家这算不算藐视圣意,轻慢不尊……
两人吵得这么具体,让明玫多少有些心虚,听起来好象是她回娘家告恶状了似的。但是,真不管她事啊,她一句也没说啊。她也只是个瞧热闹的而已。她心里其实也叫嚣着这两人甭老对嘴了,快打起来打起来啊。
然后,两人还真就动上手了。据说贺正宏又踹了霍辰烨几脚,前面一脚踹实在了,把霍辰烨踹个趔趄,后面就踹不着了。然后,两人撇下众人,各展神通纵跃着往练武场找家伙单挑去了。
其他女婿都是文人,包括明璋同学,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除了傻眼之外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等大伙儿赶到练武场,里面已经乒乒乓乓打得欢快了。最后还是明玫叫来护卫,好几个不怕死的硬冲上去,才把要死磕的两人给拦下了。
众人便看到霍辰烨鬓发有些散乱,那漂亮的大红锦袍上被挑破了好大个口子。然后霍辰烨就怒气冲冲地要出府回家,再不肯在贺家多待一刻了。——就这样,他也没忘记掂溜上自家老婆。
明玫觉得她面上该哭,可是她实在心里想笑,最后在被围观中也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脸色出来了,只好以袖掩面,以无颜见人的姿态被霍辰烨拉着出了贺府,塞进马车里去了。
犹听到贺正宏在后面咆哮:再惹我女儿不痛快,还揍你丫的!
。。
一路有人对高头大马上霍辰烨那奇怪形象指指点点。霍辰烨自然一路横眉立目,冷气大开。
明玫在马车里补了个午觉,结果等一觉睡醒,男人跑马溜溜地不见了。据说,被岳父骂得性起,干脆又去泡妞去了。大约,依然窄鱼巷地干活去了?
可注定他今天泡不着特定的妞。因为明玫这边马车一顿,有人忽然从街边冲过来拦住马头了。
久闻大名的窄鱼巷洛月在此!
看热闹的人乌泱乌泱的。原来人家等候多时了,连带的看热闹的人也等候多时了。
驾马车的耿大为很年轻,但贺车的功夫一流,据说是祖传的手艺,当下一勒马缰,两匹马轻轻扬蹄,马车停得稳定,也没有半分撞到人。跟车婆子跳下车辕上前打听清楚,便黑了脸,回来跟明玫回禀时还带着忐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