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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嫂程氏眼睛还有些红红的,下了马车很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过来跟大家见礼,然后便拉了明玫站在旁边。两个孩子大概被母亲的样子吓到,两人拉着手站在母亲身边不敢作声。
明玫嘴角绽笑,什么也不说,只看着程氏。把程氏羞得满脸通红,冲明玫摆了个凶猛样子,道:“怎么,你不……”一句未完,见明玫完全没有悲伤的样子,不由皱起了眉头。
两人感情明明很好啊,又新婚燕尔的,竟然这样?
明玫看出了她的疑惑,忙悄声道:“我现在不哭,等一会儿回去捂被窝里哭去。”
一句话说得程氏“噗”的笑出来。
两个孩子看娘亲笑了,互相捏了捏手示意,然后也相视笑起来,象分享了什么秘密似的。
明玫看着两个小家伙着实有趣,正要逗弄两句,旁边程氏拉了拉她袖子。一抬头,霍辰烨正在那里注视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贾谊到了,大家要走了,在城门处,还另有同僚和好友在那里等候送行呢。他只是想和她最后对一个眼神告别。
明玫却一时不知该拗出个什么样的表情给他,没办法就只好对他挤眉翻眼做了个夸张大哭的鬼脸。
霍辰烨哭笑不得,愣了愣才瞪了她一眼,扭身一提疆,打马走人了。心里酸酸想着,这小女人,真真是个狠心的。
。。
楚怜怜来得很快,带着两个泼皮族人上门,直接求见明玫。
表嫂程氏进府探望了霍侯爷,然后和霍侯夫人坐着说了会儿话,便去了怡心苑陪着明玫闲唠嗑。
明玫很热情地留饭,一定要她尝尝她的小厨房出品。
正喝着茶,听说楚怜怜求见,程氏一脸奇怪:“妹妹怎么认识她?”
明玫无奈道:“不认识。”想了想也不隐瞒,便把楚惜惜怀孕流产,楚家人上门闹事儿被京兆尹带走的事儿简略说了一遍,反正这事儿也瞒不住,只隐去了粘带上霍辰烨的部分,“大约是为着这个来的吧。”
贾谊和霍辰烨这两表兄弟,好得亲兄弟似的,霍辰烨早年和楚惜惜的那点儿纠葛,程氏早就知道。
听了,立马一脸厌恶,道:“姓楚的都是没脸没耻的,她算个什么东西,就敢来求见堂堂侯府世子夫人?她若在门口规规矩矩地求见,就派个婆子帮她传个话也算给她脸了。她若不尊重,直接打出去就是。”
然后对明玫不客气道:“竟也让这种人进门,府里这规矩可太宽泛了些。”
明玫很想说,连洛月都能进来呢。何况人家是正经姨娘。便无奈笑道:“有婆婆在呢,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只听婆婆的就是了。”
程氏听了,便悄声对她道:“我来就是想跟你说,如今烨表弟走了,你一人在这府里,也不用总受人拿捏。要知道,长辈更有长辈。咱贾家,还有国公爷坐阵呢。”说着,淘气地朝明玫眨了眨眼睛。
程氏一向端庄,没想到也有这般俏皮的时候。明玫明白她的意思,不由笑起来,朝她感激地点点头。
程氏见明玫明白了,才又道:“若受了委屈,你只管让人给我送信儿去。我不行,还不能装装爷爷的腔调回信不成,便是过来装装钦差大臣,也不是不可以。”她可以以贾国公的名义训人。
程氏见过明玫两次,都相处得很好。如今两人相公一同走了,更有同病相怜的意思。
想想自己还好,公婆和厚,只不过辛苦些,照顾着家人也就是了。说辛苦,并不要她亲自动手,有奴有仆的,又辛苦到哪里去。倒是明玫,她是知道的,当年连霍辰烨都在这府里呆不下去,何况为人媳妇儿。这才专程来跟她出出主意的。
明玫笑起来:“那可说定了,到时候不许推辞。”
138第137章
其实明玫倒没觉得有必要用身份地位去跟楚怜怜说话;再说楚怜怜那样的人;大概并不是给脸色看就有用。
但程氏这般替她出头,她也不好显得不愿领情;或让人家觉得她是扶不起的阿斗。便让婆子顺着她的话意去门上回复。
那婆子据上去门上便一顿冷嘲热讽。
楚怜怜带来的两个族人和她一起当时就撒起泼来;外院护卫得了嘱咐;直接动了粗,揍了那两人一顿。
楚怜怜看硬来不行;便拍拍身上灰;起身走了。
事实证明;这女子是很小强的。下午晌明玫携程氏吃了饭歇了午;送走了程氏,这边厢楚怜怜又上门来了。这次她携同那老伯爷,规规矩矩执了郑伯府的贴;带了四色礼盒,探望霍侯爷来了。
两家虽然来往不多,但也不是没有来往。这无论如何也不好打出去了。
楚怜怜一见霍侯夫人的面就一通跪地大哭,哭得霍侯夫人皱眉无法。人家又不是她家的姨娘,她又不能拿人家如何。只好拿话安慰,同意楚怜怜说的,给楚家人作个证,承认是亲戚来着,把楚家人放出来先。
这一通哭闹,把郑伯爷心都哭碎了,自己都快流下泪来的样子。见霍侯夫人允了,竟亲自上前去了楚怜怜扶起来,拍抚着安慰,让霍侯夫人看得目瞪口呆。
然后楚怜怜提出要与明玫单独谈话。
郑伯爷忙怜爱地道:“知道了知道了,快去吧。你这么哭法是想要我的命不成?”说完才想起这是霍府,不由自己作主。便看着霍侯夫人气虚浅浅,面带不善道:“霍侯夫人不会不允吧?”那样子,若是霍侯夫人不准,他便不活了似的。
这郑伯爷年纪一大把了,善于装死。就因为楚怜怜生了儿子,这老头儿一高兴,几番寻死觅活硬逼着自家长子,郑伯府世子爷替楚家两个儿子谋了职呢。
如今若在霍府也玩一场寻死记可就大家难看了。霍侯夫人没有多说就允了。
花厅坐下,楚怜怜就款款福了一礼,道:“妾身父兄如今还关押着,说是怕串供,探访都不让,求世子夫人发发善心,放了妾身父兄出来吧。”
其实说是怕串供,她还不是有法子见到,有法子知道了事情的详情么。
明玫笑:“我家太太刚才不是答应替楚家人说话了吗?再说楚姨娘其实求错了人吧。你父兄为什么被押着能不能放出来,你得去衙门打听才行吧。我一内宅儿妇人,可不懂这些个。”
“世子夫人少装蒜,”楚怜怜怒道,“你便是瞧不起我,也得把我让进府来单独听我说话不是吗?可见我自有我的办法。郑伯爷虽然不大管事儿,可也不是管不了事儿,我两个兄长的职位还不都是郑伯爷说句话的事儿。”
他逼迫自家儿子,当然是说句话的事儿。明玫笑道:“楚姨娘说的是。那你让郑伯爷出面不就是了,何必跟我说这些?”
“哼,你当我没说吗?问了一圈儿人,那京兆尹只说案情重大。我倒不知道,便是你侯府进了贼,和我楚家有什么关系?”
那该死的三千两银子,一会儿说是有内贼里应外合偷的吧,那侯府差点致人命的贼子也和你家有关喽。一会儿说是既不是贼,那定是明抢的,不然不过一个姨娘的娘家,这么多人上门做什么。一会儿又说是拿了侯府什么把柄在敲诈吧。
几种指摘,楚家人自然什么也不肯认,只能说是给的。可人家不信啊,说天下哪有白给的道理,我们也有人去了侯府,怎么没给我们些。然后便将楚家人关于小黑屋里没人答理了。
“楚姨娘有疑问,应该去京兆尹问吧?”
“妾身自然是问过的。既然是侯府世子爷报的案,才把我父兄拉扯进去的,还请世子夫人帮着消案才成。至于那三千两银子,也要给出个合理的说法,要不然,我是不依的。”
“我家里进了贼,自然是要报案的。如今贼子没逮着,相关疑犯自然是不放的。楚姨娘,你既来见我,就说些有用的吧。”来回扯皮,有什么意思。
“怀孕,我妹妹怀孕了。”楚怜怜道,“可我妹妹如何怀孕的呢?难道就她该死,那让她怀孕之人呢?我父兄顾念妹妹名声,不肯说出侯府的龌龊丑事儿。可若是我父兄有什么闪失,或因此失了官,我楚怜怜定宣扬得全天下都知道,霍侯府世子爷与他老爹的姨娘有染,不,是强‘奸,对,就是强‘奸!事情败露后,便欲除去楚家人以遮掩。我就不信,天下悠悠之口你侯府都能堵上。”
说着得意地笑起来。
明玫问道:“还有呢?”
楚怜怜见明玫远没有她激动,略略迟疑了一下,随即就笑道:“世子夫人不会不明白我说的意思吧?如果我楚家出事儿,至少得赔上你家的世子爷。你家太太未必在意,但世子夫人不会不在意吧?”
“所以你想怎样呢?”
“不过是想让说好的事儿兑现罢了。三千两银子京兆尹那里怕是拿不出来了,还得世子夫人补偿一下才行。另外金刀卫的事儿,想必还得世子操些心。”
胃口还是不小啊。
明玫笑起来:“你编的故事很低俗。可是楚姨娘,你知道你妹妹本人是怎么说的吗?你知道你妹妹的贴身丫头沉香是怎么说的吗?你知道你妹妹跟他生孩子的那男人现在在哪儿吗?所以怀孕实情,霍家是有的,过程很详实,连细节都有,证人自然有许多,你觉得霍家会任由你胡说不成?”
楚怜怜一惊,没想到连那奸夫是谁都查出来了。
但她随即就笑了:“那又如何,侯府便是知道实情,难道敢公布出来不成?还不是得说家里进了贼。”
“侯府不原公开你妹妹无耻怀孕的事儿,顾及的是霍府的面子没错,可你真觉得这件事儿能动摇世子爷半分?你可懂这世上,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样的。这种事儿男人沾上,不过是一个风流,最多算是下流。可男子用家世功名一遮挡,便什么都过得去。可是女子却但凡沾上,就是个死了。另外,编故事也要靠谱才行。想想堂堂霍侯世子爷,相貌出众,军功傍身,想要多少美貌干净的女子不可得,非要你妹妹那种残花败柳?还□?到最后,你妹妹不过多污了一层名声罢了。”
楚怜怜本意不过是吓人的,她也不可能愿意把自己妹妹的丑事公之于众,只是没想到唬弄不住。若真是什么好处都落不着,她也不必顾惜妹妹的名声。便道:“世子夫人不用吓我,我妹妹反正是活不成了,自然会拼死一闹。不知世子爷和世子夫人可舍得下地位脸面……”
就纯粹要拼谁更不要脸是吧?
侯府世子是玉器,你家妹子是瓦罐,谁要跟你拼着摔啊。
明玫笑道:“楚姨娘难不成以为,只有你会编故事吗?就没想过,若妹妹传出与人通奸之事,你这位郑府的楚姨娘会不会被牵连到呢?”
楚怜怜一愣道:“与我何干?”
“一家子教出来的子女禀性,大都差不多少的,因此才有家传渊源之说,楚姨娘你说对不对。”
“什么意思?”
“听说郑伯爷女色不断,却有将近二十年,郑府没有伯爷子嗣出生了,偏楚姨娘就能。郑家其他人难道不会怀疑那贵子怀得蹊跷不成?”
楚怜怜不由大恼,还堂堂世子夫人呢,就敢这么空口白牙污上她来?
“世子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毁谤也是罪!本女子若被污陷,也不过拼却一死。”
一会儿要死两个人了。
明玫笑起来:“谁说不是呢。可若是真事儿呢?比如被查出那奸夫是谁,如何勾搭上的,如何成的事儿,细节详实得如你妹妹这般……楚姨娘当明白,这世上的事儿,真真假假原也说不清。比如你妹妹,明明有那么个奸夫,可霍家却愿当那人不存在。比如楚姨娘你,便是没有那么个人,也不见得郑家那几位大爷,就找不出那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