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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铭眼角抖了抖,一张脸差点没绷住,暗处的黑衣男子肚子已经笑抽了,正在犯‘癫痫’。
“敢问……女……侠……是从何处来?光临我府上有何事?”
“其实也没啥事,我本来是找大侠来着的,看见一个女人翻墙进来就好奇跟过来看了看,要万一是个大侠,我就不用找了,要不是大侠,是个杀人劫财的大盗,我躲在一旁兴许还能遇到赶来救人的大侠,那就更不用找了,来了才发现原来她要劫的是你的色。你家也太容易招贼了,主子不行就应该雇几个护院啊,这样太危险,县太爷家里都知道多安几条狗。”
郝铭错愕,哭笑不得,这是什么歪逻辑?
黑衣人闻言也郁闷了,狗……
老虎想了想,觉得一时半会可能还找不到大侠,街头李半仙常说一句话,缘分乃天定,是不是她和大侠的缘分还没到呢,要不,她就暂时留在京城吧,大侠都会来京城的,这是茶馆说书说的,真正的大侠每逢武林大会都会在京城扎堆儿,到时候她挨个找不就得了。
“这样吧。”老虎仰着小脸看着比她高了半个头的郝铭眨眨眼道,“大侠还没有来,我先替他做做好事,我来给你当护院,不要钱,只要管饭就成。”
郝铭突然有种被狗屎砸到的赶脚。
“女侠果然侠义,只是家大难免礼度繁多,这样吧,明日正好是府内扩招仆从下人,女侠明日午时来此应招便可。”
老虎想想,也是,人家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不能说招个护院就随便招个护院的,她爹那么大老粗一个人,不还是得按照规矩仔仔细细办事么。
说着老虎就将小木刀往后一甩,圆滚滚的大眼一睁,颇为仗义道:
“好,那我明天再来。”
转身就往墙头上奋力扒拉,郝铭站在她背后好整似暇看了半天,一点提点的意思都没有,直到她费力翻过墙头,又抠着墙伸出头招呼:
“哎,忘了问你,你叫啥名?”
“郝铭。”
老虎哦了一声,脸上浮开两个小酒窝。
“真是好名。”
黑衣男子只觉自家主子脸似乎黑了黑,瞬间又温雅笑开。
“女侠如何称呼?”
“王老虎,叫我老虎就成!”
说着就往下一窜,没了影。
“噗哈哈哈……公子,这丫头真好玩。”
郝铭猛地扭头白了他一眼。
“叫你们怎么看的院子?”
黑衣人低头装无辜。
“我不是怕惊动那女人嘛,公子,你真要让她进府?依这丫头的性格,要是和夫人遇见了,属下觉得公子你会……”
郝铭似是没想过这茬,猛地经他一提,脸瞬间一黑,想起自己那个奇葩的娘亲,唉……上天总是很公平的,一堆精英里总要出那么一两个拖拖整体水平。
二人无语望天许久,似乎是刚从某些个‘悲惨’回忆里爬出来,半晌才收拾好心情,强壮坚强道:
“先说钱家的事儿,这案子不完,我就得一直待在府里,明早你去刑部跑一趟,问问验尸单出来没有,凶手不是陆霓裳。”
“公子你怎么知道?”
“你先别管,办完事再说,只有卫平一个人盯着我不放心,拿回验尸报告后你也去盯着。”说着望望将暗的天色,语气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我得进宫跟咱尊敬的皇上好好‘聊聊’案子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三)女护院【上】
将将入夜,龙殿之上已是灯火通明,侍卫守着殿门,远远看见夜色中闲庭散步般走来一人。
“郝大人。”
郝铭勾起唇角,无奈苦笑道:
“我这算哪门子大人,无官无职,更没有几分俸禄,你们主子也没给个正当官位,靠着赏赐可养不活几个人。”
“额,这个……”
郝铭自然知道其他人不会和他一样,敢去妄加评论天子,自是不再刁难,便抬头看了看殿门。
“还在熬夜批折子?皇后也没来管管?”
侍卫相看两眼,别看这个郝大人没什么官职,平日朝中机密,皇上却没少跟他谈论,还记得他第一次来的时候,点名道姓要见龙耀,侍卫们大惊,这年头还有人这么不要命,敢直呼当今天子的大名?
侍卫们不许,要以犯上之名捉拿此人,却被他趁了虚空冲了进去,侍卫追进去的时候,却看见此肖徒正与他们威严的皇上满地打滚笑的前俯后仰,那还有点儿天子的样子,久而久之,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这个人有特权,就算皇上不愿意见他,也得是皇上自个把人给轰出来,旁人不得插手,尽量满足要求就是。
“郝公子。”
侍卫正要开门,却听一声叫声传来,转眼便见旁边走来两人,在前年纪稍大的一人手柄净鞭眉目慈和,身后一小太监手中端着托盘,上面似乎是盛着汤药一类的瓷碗。
郝铭看了那碗一眼,眉头一颤,僵着嘴角打招呼。
“薛公公。”
薛海笑眯眯得看着他,手里净鞭抖了抖,笑道:
“奴才一来就看公子在这殿门前晃悠,皇后娘娘前脚才走,唉,做奴才的就得时刻操心着主子的身子,这不,皇上晚饭没吃,压根不让人近身,奴才只能弄这些个汤药候着。”
郝铭抬眼看了看透亮的窗户,皱眉道:
“朝中又出了事?”
“奴才也是一知半解,好像是北部旱情又严重了,皇上自下朝进去就没出来过,各大州府呈书禀上已经有半个月了,皇上为了这事近日一直没有好好歇息过,皇后娘娘也是束手无策。”
薛海招呼着侍卫开门,将小太监手里的托盘塞到郝铭手里,眼睛笑成一条缝。
“奴才就不进去了,再劝皇上也不听,公子说的话比奴才管用,这个就拜托公子了。”
一把将他连人带汤推进去啪嗒合上门就不管了。
郝铭无语,低头瞅着盘子上颜色甚佳的汤水。
“再盯味道也不会变。”
郝铭扭头,看着龙座上与他一般年纪的威严男子,走上前将盘子放在铺了一桌子的奏折上,稍稍退后笑的很是开怀。
“你的忠心奴才特意为你煲的,还不喝了。”
龙耀看了看碗里乱七八糟的汤药,抬头看了看笑的一脸欠扁的郝铭,表情嫌恶万分,随即将毛笔一搁,起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走到郝铭身旁突然盯着他看。
郝铭被他看得发毛,稍稍退后几步道:
“干什么?”
龙耀淫|荡的咧开牙龈。
“听说你爹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
郝铭淡笑的脸瞬间无精打采起来,道:
“怪事,你们夫妻之间怎么都拿我的事情取乐,表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关心我了。”
“呦呦,害臊了?也是,你这么个年纪我第三个儿子都出生了,郝丞相再不关心关心,我都要忍不住给你指个女人了。”
郝铭立马抬头,抬眼淡笑。
“把四儿指给我吧。”
立马一个爆栗下来。
“我女儿才一岁,混账!”
“好好好,我不要还不行么,棒打鸳鸯的昏君。”
郝铭指控看着他,龙耀黑着脸又是一个爆栗。
“别给我装傻,赶紧物色物色,身边有个喜欢的就赶紧下手,等我五儿出生,别你还顶着个光棍儿,钱府的事情怎么样了?”
郝铭一听,这才想起正事。
“钱宗良生性狡诈贪色,府里妻妾一箩筐,这事都来麻烦你,你也真应的下来。”
龙耀做回龙椅上,表情无奈。
“你以为呢,奸商奸商,胆子也比常人肥大许多,第一首富的名头可不是随便来的,本来想招呼个小喽啰慢慢查着,但是北边旱地难民可撑不了这长时间,只能出动你这么个查案天才了。”
“哦?铁公鸡要自拔鸡毛?”
龙耀拨了拨碗中瓷勺,勾唇笑了笑。
“可不是,亏心事做多了总是怕鬼,府里接二连三的死人,他夜不能寐的,自然要找人定定心,只要这案子结了,就会有一千万两白银派往北部,朕可是抵不住这样的诱惑。”
郝铭摸摸下巴,笑道:
“你也不怕他耍阴招反悔?”
“朕可是让他当着你爹和众大臣的面发的誓,若是他嫌活得太滋润,朕不介意多砍几个脑袋。”
“高,真是高,这钱家的水却是不浅,女人越多的地方怨气越多,怕是快不了。”
“哦?有什么问题?”
“不是,就是绕了点,凶手很狡猾,心思缜密的很,恐怕陆续死在他手上的远远不止这几条人命,今天我试探了那个五姨娘陆霓裳,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
龙耀一听也来了兴致,郝铭自幼脑子聪明,特别是在观破查案这点上,向来与人不同,却又见解独到,能观察到别人观察不到的地方,再加上他那妙语生花的嘴,每次听他讲这些东西都像说书一般,很是吸引人。
郝铭将下午的事情与他细说了一遍,怀中掏出那根玉簪勾唇道:
“按理来说,水萍儿死时将这根带血的玉簪藏在袖中,只有我和仵作知晓这件事,若陆霓裳是凶手,她的反应应该是心虚或是惊惶,然而她的目光看着我却像是看见凶手一般,仓皇逃窜似是躲鬼一般,你说这说明了什么问题?”
郝铭看着龙耀,发现他只盯着自己笑的又是一脸淫|荡,不由得疑惑。
“怎么?”
龙耀呲牙。
“老虎是谁?”
郝铭一愣,眉毛耷拉下来,就知道不该跟这痞子谈案子,重点永远不在正点上,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张嵌着两颗黑葡萄的滑稽的包子脸。
“我怎么知道她是谁。”
“明天朕要去观摩观摩。”
“有什么好观摩的!”
“嗯?”
“咳……皇上,您政务繁忙,还是不要浪费时间在草民身上为妥,眼下还是要以北部灾民为主。”
“别给我虚着个脸,北部难民就差那一千万两银子了,朕监督臣子办公,就是为了难民着想!”
郝铭点头哈腰,装的一表谗臣。
“是是是,皇上说的是,皇上真是英明,那草民敢问皇上,明天还是万客楼烤鸭?”
“嗯,叫上子昂,这小子,叫他进宫比登天还难,朕堂堂天子出宫见他,每次都跟个孙子似的请他吃饭,真以为他是大爷了是不是!”
郝铭笑而不语,说的不错,你这样子我是一点都没看出来是个天子。
龙耀是个少见的明君,然而郝铭欣慰的却不是这点,而是他从不忘初衷,自小就发过两次誓,一次是要成为一代明君,一次是要和郝铭肖子昂永世为兄弟,人都知道自古皇帝孤为寡,在他们这里却不适用,全身上下都让人满意的很,就是有一点………请客吃饭总是花他的银子……
要是这点改了的话,郝铭会觉得,偶尔叫他明君还是可以的……
次日清晨,阳光正好,老虎从桥墩底下走出来,伸伸懒腰挎上布包就要出来溜达了。
揉揉脖子,有些落枕,京城的客栈真是贵耶,一晚上就要一两银子,只能在桥洞里凑合,老虎一边儿揉一边儿抱怨,鼻子里突然嗅到一股诱人至极的香味。
老虎傻傻笑了笑,拍拍瘪瘪的肚皮便循着香味往前走,走到一扇大门前,抬头。
“万…客…楼。”
“哎,这位客官,请进请进。”
突然迎面从里面跑出来个小二,低头哈腰的很是热情来扶老虎的手臂,老虎满意的点头,气派的店里连伙计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