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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这蛊毒其实并不难解,只是南疆蛊术早已经在中原失传百年,历代医书中涉及甚少,你们看不出真面目也是必然,我也是亏得我母亲才能看出一二,不过真正要解蛊,是少不了各位的帮助的,我列了一张方子,还请石副将帮忙补充药材,我现在就教你怎么解蛊。”
梁问暗自欣喜,知识永远不嫌多,自己虽然一大把年纪也自诩满腹经纶,但医术之海却仍然广无边际。
“等等。”郝铭开口止住二人的动作。
“将救治台搬到城门口,大开城门,若是有凤凰寨的难民回来求治,不得阻拦,一致对待。”
石浪闻言不是很乐意,那些个忘恩负义的杂种,还管他们做什么,他石浪最看不起这种人!
郝誉闻言却是双眼一亮,好计策,厉逼不得,却能利益诱惑,当前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命还重要呢,这些人只要能活下来,自然主动缴械投降。
奉城自旱灾以来还是头一次这么热闹,城门口白布飘荡,人群熙攘,百姓脸上洋溢着一抹生气与喜悦,无疑他们是死神手中的幸运儿。
“他们在干什么?”
凤凰寨的某些暗哨远远观察着,他们大部分是奉城百姓,妻离子散穷途末路受尽了病症折磨,他们何尝不想活着,红凤让他们暴动抢粮,他们是有了温饱,但是这苦楚却是一点没有减轻,更何况瘟疫散播速度极快,一天死几十条性命,再这样下去,不等皇帝派兵镇压,他们便已经困死在这荒郊野外了。
“是太医,瘟疫,他们能治瘟疫!”
“天哪!”
“怎么可能!自古以来没人能治得好瘟疫,这是圈套!”
“混蛋,你看这像圈套么!那是我娘,她在笑,你看见了吗,她在笑!那天她逼着我跟你们出来活命,我娘不会骗我!”
“是啊,我听说朝廷请了圣手鬼医,圣手鬼医是个神医啊,说不定说不定……他真能治好瘟疫呢。”
“不行,我要回去,我不想死在这里。”
“你敢!”手握大刀的汉子竖眉冷对。
“我们是奉城百姓,受朝廷庇佑,我为何不敢!要不是你们拿我们妻儿的性命做威胁,我们才不会跟着出来造反,我要回去,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家里,死在奉城!”
“对,我要回家,我要见我娘!”
“回家!回家!”
“噗!”
“啊!”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汉子阴森森抽出刀刃,奸笑道:
“谁敢叛逃,这就是下场。”
然而人心无法阻挡,消息很快由这些探子的嘴传到了凤凰寨,顿时寨中一片混乱。
寨楼上,一灰衣少年默默看着,忽而远眺城门方向,扭头道:
“阿姐,他们真的能治瘟疫?这也太荒谬了。”
红凤懒懒靠着门,目光不知飘向了何处,半晌才吐出几个字:
“真是好手段。”竟然逼得她毫无应对之策。
“阿姐?”
“阿良,你去跑一趟,给阿姐带个口信。”
少年皱着眉,身子未动,红凤这才觉得这个弟弟有点不对劲,便开口问道:
“怎么了?”
阿良抬头犹疑半晌,道:
“阿姐,我想要一个女人。”
“哦?”
红凤挑眉,来了兴致,这个弟弟还是头一次开口跟她说这话,不过这寨子里男人多的是,能看的女人倒真是没几个,这小子说的是谁?
“那个郝二公子身边的女人,我想要她。”
红凤一愣,居然忘了这茬,不过他是怎么认识那个丫头的?
不过这丫头确实碍眼,不过是一个女人,拿奉城百姓作条件,料是哪个政客都会选择后者,何况郝铭这种向来沉睿冷漠的人,她弟弟为数不多的要求,她可不想让他失望呢……
老虎此时还不知道有人正在打她主意,郝睿派兵按照梁问的要求将那些堆积成山的尸体从城内运出去,统统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老虎在郝二公子的强压上不情不愿的服用了一堆药丸之后,蹦蹦跳跳的去帮忙推车子了。
士兵们还从来没见过这么胆大的姑娘,见着这些个残肢断体不但面不改色,还能嘻哈哈笑得无比愉悦,他们不明白,推个运尸车有他娘的这么兴奋?
老虎高兴的当然不是这个,老虎自小跟着她娘去过几回寺庙,听那里面的主持大叔讲过几回佛理,人如来说了,肉体本来就只是空相,魂离便废,人死乃世间常理,缘起缘灭,其魂灵自有安乐之所。
老虎自己想想,说的挺对呀,人死了感觉不到疼痛,疼的都是活着的人,老虎觉得现在对这奉城百姓来说,死人能好好埋着,活人能好好活着,这就是很值得高兴的事儿了。
尸体被摞成高高的一堆,许多人围在旁边,士兵们来回分发着火把,这是郝誉的吩咐,这些尸体理由他们自己的亲人亲自送走。
在场男女老少,看着那些曾经和他们欢声笑语的亲人好友此刻皆变成冰冷可怖的尸体,泪水盈眶,无声话别离。
“放!”
士兵一声令下,众人举起火把,一起丢进了尸堆之中。
“孩子啊,我的孩子!”
“爹!娘!”
“呜哇,奶奶,我要奶奶!”
火光映着张张痛不欲生的面孔,厉风阵阵,如孤魂哀嚎泣诉,声声摧人心肝。
郝铭走近老虎,慢慢转过她的身子,一双流泪的大眼倒映着火光,显得尤外怜人。
忽而腰上缠上来一双小手,郝铭看着埋在怀中的脑袋瓜,轻轻伸手抚了抚。
半晌怀中传来疑似小兽呜咽的啜泣声。
“公子,我想爹娘了,我想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五)霸道
作者有话要说: 我靠,潜力爆发一天码了一万多字,快死人了!
郝铭揉着老虎的头发,目光盯着熊熊大火若有所思。
突然从外跑来一个小兵,跑到二人跟前站定,抱拳道:
“郝大人,城外有个少年,说是有人拖他给你带口信。”
“让他去大厅等着。”
“是。”
“是谁?”
老虎抬头就问。
郝铭拉开她的身子,转手握着她的小手,慢慢踱着步子往城内走去。
“老虎,以后陌生人的房间不要随便进。”
“?”老虎想起来一件事,那天她跟着公子出去,迷路之后貌似进了一个房间,还有个少年来着……奶奶的,她想起来了!这个小兔崽子,他竟然敢用蒙汗药!
“我被暗算了!”
郝铭甚是敷衍的哼了一声,算是同意。
老虎看着他这番轻描淡写的表情,就好像她被暗算是理所应当的,便有些不满的嘟了嘟嘴。
“其实我没有这么弱的,我以为、我以为面相比较傻的人,人也比较傻,他这个人长得不大协调。”
郝铭面无表情,嘴角勾了勾,这丫头该要的面子倒是一点都不含糊,这个时候知道丢人,是不是有点晚了。
“呀!是他!”
老虎看着站在大厅里的人,火气蹭的一下就冲上了脑门儿。
“你你你!”
“是你!”
老虎看着比她还快一步冲过来的少年,突地一愣。
郝铭见此凤目微寒,带着老虎腰身轻轻一闪,便躲过了少年的扑势。
“你干什么?”
老虎惊道。
少年却盯着她双目发光,看的老虎一阵哆嗦,将目光移到郝铭身上时,目光稍稍收敛了些。
“郝二公子?”
郝铭不动声色的看着他,淡淡启唇道:
“是在下。”
少年上下扫了他几眼,见这男人立在日光中竟然更显风华,流彩之间直教人移不开眼,怪不得这丫头天天粘在他身边,不过只是生了一副好皮囊而已,过了几年,再俊美的男人都如同掉毛的鹰,哪能与潜能无限的他相比。
这样想着,心里边多了份轻视,口气也落差千丈。
“我阿姐让我来告诉你,她要见你一面。”
郝铭阅人无数,自然知道这少年心中所想,往日若是一般人,他睁只眼闭只眼也就作罢,那是由于他冷淡的性子,根本不在意这些无关琐事,但是这小子这次针对错了人,这丫头他都舍不得一次吞下口,怎么能容得他人有丝毫的遐想与沾染。
不过习惯使然,面上郝铭仍旧是一副淡淡的无关紧要的模样,总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的轻尘样。
“回去告诉你们寨主,我奉城随时欢迎愿意回来的百姓,我与寨主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十万担粮食换取几百条性命,个中考量,还望寨主自行量度。”
“你!我阿姐是看得起你,你不要不识好歹!”
郝铭轻勾唇角,毫无波动道:
“来人,送客。”
“郝铭,两次,我记住你了!”
“你真是蛮不讲理,跟你们那个寨主一样,郝将军费尽心血帮助奉城百姓,全叫你们搅合了,我家公子说的在情在理,你生的哪门子气,别以为我不认得你,那天就是你暗算我,讨厌鬼!”
老虎还是头次对人发这么大的火,句句直言直语,不拿人命当回事的人都是混蛋。
少年一愣,许是没想到被自己看中的女人骂了个狗血淋头,顿时脸色难看起来,不等门口的士兵来催,便灰头土脸的往外走。
我们走着瞧,郝铭!
“他真这样说?”
少年点点头,目光狠戾非常。
“混蛋!”
红凤一扭腰,目光骤然一狠,转身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纷杂的人群。
“他还真以为我非要靠着他不成,探子回来没有?”
“已经过了回信期三天。”
“嘭!”
一拳砸在窗沿上,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此时竟然毫无美感可言,满眼的怨恨与恶毒,似是毒蛇出笼,令人见之发怵。
“李天霸!你果然是个小人!”
“阿姐,会不会是别人从中作梗……”
“我黑家的探子营点只有他李天霸知道,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他想拿我作梯子重新获取皇帝的信任,一夜夫妻还知道念念情分,这只狼却连条活路都不曾给过我!这仇我红凤记住了!”
红凤望着楼下,半晌,冷却下来,镇定道:
“阿良,让他们放人,另外再派人去送封信。”
………………我是萌萌的分割线o(╯□╰)o………………
“郝大人,那边送了封信过来,说要你亲自拆开。”
郝铭接过信,越看目光越发深奥。
“快说快说,上面说的什么?”
老虎的好奇心总是不输于任何人,其实郝誉等人也想知道来着,但是没人能想她这般理所当然的问出口,稳重又时候也是种束缚。
郝铭看了她一眼,将信交给了郝誉。
郝誉看了半晌,惊道:
“她要见你?为何?”
“将军,红凤到底有什么要求?”
“没什么,她已经开始放人,也同意交出粮食,但是她说,必须要在交粮时单独见阿铭一面。”
“就只有这个条件?”
“嗯,只有这个条件。”
“师弟啊,你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女人,倒是一点都不顾及身边的母老虎,胆子不小哈哈哈。”
郝铭横瞥了他一眼,转眼去看老虎,发现这丫头也是一脸怀疑的看着他,半晌委屈至极的瘪瘪嘴。
“公子,你骗我对不对,那天晚上她是不是嫖了你?”
“噗!”
“噗!”
“什么?师弟,你真跟那毒妇有一腿?哎呀,你这可怎么让我说你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