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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丽城之事,与我无关。”
“砰!”
一根铁栏生生变形,龙耀咬牙切齿,恨不得掐死里面始终云淡风轻的男子。
“我问你为何当初不像杀了其他皇子一般杀了我!”
郝铭抬眼,定定看着他。
“好!好!你如今连狡辩都不肯与我多说一句,我的好弟弟,你既然想死,我就让你死的痛快,来人!”
“陛下。”
“传朕口令,此案犯三日后午门问斩,任何人不得求情,求情者当以同谋论处。”
“是!”
“这个不肖子!”
城外一处别庄,内庭传来一阵愤怒之极的沙哑男声。
“老夫为他铺好的路他不走,偏要自己去送死!这是明摆着跟老夫做对啊!”
“老爷。”
“我这些苦心是为谁!我费了无数心思嫁祸申侯亮,拉拢黑家,他非但不领情,还一次次坏我大事,西丽城拿下又怎样,真当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
“老爷莫急,不如我派人三日后去劫法场。”
“我救他有何用,他这是用命反抗我,他这是自己找死!”
“老爷,只要能救二公子回来,肯定是有办法说服他的,先救人再说吧,人一没了,就什么希望都没了。”
郝答来回踱步几许,思虑半晌抬头道:
“你带人飞鸽传书给李天霸,就说老夫这有个交易……”
“我不同意!”
这时候从外走进一人,正是丞相夫人欧阳若,此时正满面怒容瞪着郝答。
“夫人。”
“你还嫌害的这两个孩子不够惨么,当年若不是你一手促成皇储之争,如今铭儿也不会走到这般田地,你还要做什么交易,非要两个儿子死绝了把我也逼死了你才甘心么?”
“夫人,我这都是为了铭儿。”
“你为了谁?你为的只有你自己!你为了权势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一心为民的父母官,自从做了丞相,你的心都喂给了狗!”
“闭嘴!妇人之见!”
“呵呵,我是妇人之见,郝答,你扪心自问,你这数年可曾真的在乎过一丝一毫的亲情,你逼的长子驻守边关五年不回家门一趟,逼得二儿子同居一室却疏远如路人,你这老来半辈子,怕是一个承欢膝下的儿子都没有。”
“闭嘴!滚出去!”
欧阳若一愣,忽而笑得凄凉。
“我滚,我早该滚了,这京城我早待够了。”
“夫人!老爷这……”
“莫听她的,按我说的飞鸽传信给李天霸。”
管家看着他,忽觉当年他追随的那个青涩的小县令,如今早已不复存在。
老虎晃晃悠悠,不知何时来到玉玲香阁,头顶雪花飘落,被一顶纸伞挡住,眼眸一亮,回头,看见不是那张熟悉的眉眼,眸子瞬间又暗了下去。
“跟我回去吧。”
老虎摇摇头。
“肖大哥,你不用跟着我,我不会犯傻的,我还要救公子呢。”
正在这时,玉玲香阁打开了门,二人隔着街,看见那头白衣胜雪的女子,对着一举伞男子笑得灿烂。
老虎抬头看了看肖子昂,对方却看着女子冷笑道:
“我果真猜的没错,阿铭一倒,她果然重新投靠了白夜。”
老虎不懂,只得无声以目光询问。
“那男子是灵越太子白夜,极具笑里藏刀心狠手辣的人物,白瑾当年便是与他勾结,在背后给了阿铭一箭,说到底他们才是一家人,同样的狼子野心肖想滔天的权势与地位。”
“我们回去吧。”
老虎淡淡道。
肖子昂惊讶。
“你不生气?”
“我生气什么?”老虎歪头问。
“我现在着急公子都来不及,为何要去管别人的闲事,她又不是我,对公子来说,只要我不变心就好了,不需要坏女人假好心。”
肖子昂细想一遍,竟然觉得有几分歪理,不住赞同的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四)脱身
“肖大哥。”
“嗯?”
“我想见公子。”
“混账!长本事了?老夫容你私藏共犯就已经给你面子了,你还想借老夫的通行令!”
肖子昂翻了个白眼,迈脚就往外走。
“你还想去哪儿?”
“你不帮我,我就自己想办法。”
“不孝子!你敢踏出家门一步?”
“父亲,我知道您向来看不起我,不过今日你纵然再逼我也无济于事,若是我今日犯错也不会牵连府上任何一人,我这一辈子,如论如何都要为一个值得的人做一件该做的事。”
“你!”
“父亲保重!”
说着便冲出了家门。
“现在怎么办?”
老虎蹲在街头,瞅着满脸愁苦的肖子昂道。
“隐门倒是人手足够,不如今晚我们劫囚?”
“不行,你刚当上隐门门主,门派内部最难调和,不能拉他们趟浑水,不如我去请几位江湖上的朋友……”
“不行,离姐姐,你的朋友更不能拖下水。”
“唉……朝廷现在人人自危,别说通行令了,就是搭句话,人都避我如蛇蝎,谁叫我平日就跟阿铭走得近。”
“谁说没有通行令,老夫这就有一块。”
众人一抬头。
“梁大人!”
“梁大人,这不好吧,您是刑部的官员,若是被查出来会害了你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今天晚上要去喝酒,说不准就醉倒了不省人事,这牌子指不定被什么人盗走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闻言,皆竖起大拇指。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晚上,正是夜黑风高时。
“站住,什么人?”
“放肆,敢跟洒家这么说话!”
牢头一见来人这个强调,便知晓定是宫里面的人,立马换了态度。
“哎呦,是公公啊,怪小的眼拙,请问可有通行令?”
“公公”翻了个白眼,从衣袖里掏出个牌子扔给他道:
“现在可以进去了吧?”
“当然当然!二位公公请跟我来。”
“去外面待着,皇上交代要私问犯人,钥匙给我便可,出去给我看好了门儿。”
“是是!快快快,都跟我出去,公公有事叫我,我就在门外。”
等到牢门一关,其中矮个儿的“公公”立马奔了进去,一拐角,便看见阴暗的地牢里那静坐在木床板上的男子,一身囚衣仍旧挡不住满身风华,只是那散乱的发髻和单薄脏污的囚衣瞬间让老虎红了眼眶。
“公子~”
郝铭跻身囚牢,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只糊糊涂涂的小老虎,平日就活蹦乱跳的麻烦不少,知道他的消息还不闹翻了天去,越想越是放心不下,这一听见心心念念的声音,竟然有一刻觉得是幻觉。
“公子~”
带着哭腔的声音再次响起,郝铭这才惊讶的睁开眼,肖子昂刚打开铁门一条缝儿,老虎一跐溜便钻了进去扑到郝铭身上紧紧抱住,急急的用身体想要捂热他的身子。
老虎两只手来回在郝铭背上搓,嘴里还不住的哈气,郝铭觉着好笑,他再不济也是个懂武功有内力的,总不至于冻死在这牢里,不过这丫头好不容易担心一次,他倒也乐得享受。
肖子昂也不忍心打断这一对儿苦命鸳鸯,就由着他们浪费这得来不易的时间。
“让我看看。”
郝铭抬起老虎的脸,两泡泪顺着老虎的脸颊往下流,郝铭心底一抽,俯唇吻了吻她的眼睛道:
“无事,相信我。”
“公子,你饿不饿,我带了吃的。”
老虎从怀里翻出个布包,一打开,满满的都是他爱吃的点心。
“我不敢带太多,因为肖大哥说我们要变装成太监,怕人发现我就兜在怀里了,你尝尝,还是热的。”
郝铭无言,心怜这丫头受的罪,只得紧紧抱着她感受这短暂的温暖。
“你准备待在这里任人宰割?郝铭,我记得你没这么蠢。”
肖子昂开口道。
“公子,我们逃出京城去,逃远点,他们就追不到我们了。”
郝铭看着她,伸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放下手道:
“你们走吧。”
“公子?”
“你在指望什么?你指望他能念旧情放你一马?你明天就要被斩首了知不知道!”
“子昂,你记住,明日千万不要让任何人来救我,若你相信我,便按我说的做。”
“你!”
“公子。”
老虎看着郝铭,郝铭也转过眼看着她开口。
“你不会丢下我的是么?”
郝铭看了她良久,轻轻点了点头,薄唇动了动,说了几个只有她能看见的字。
老虎见此一笑,似是豁然开朗道:
“那好,我明天帮你拦着他们。”
“老虎你!”
“我们走吧,肖大哥。”
“丫头你疯了?”
“走吧,公子从来不会骗我。”
肖子昂气的直跺脚,却也没法,只得打道回府。
“人呢?”
殷离看着他们无功而返问道。
肖子昂一甩太监帽一指老虎:
“你问她!”
“老虎姑娘?”
老虎一反进牢之前的状态,精神的不得了,只瞅着卫安和殷离道:
“你们两明天别去救公子哦,我可告诉你们了,千万不要去,否则你们会后悔的。”
“啊?”
“切,我倒是想,我为了脱离隐门现在武功全废,我连只鸡都捏不死。”
肖子昂倒是想通了什么。
“老虎,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老虎笑嘻嘻道:
“不告诉你们,反正你们听我的没错。”
说完便蹦蹦跳跳的跑进内屋补眠去了。
“这丫头犯的什么浑?”
“老虎的警觉向来敏锐,若是你们肯信她,就听她一次,反正我是不去。”
次日,闻名京城的相府二公子要被斩首了,一时间百姓有叹有骂,叹的是好不容易出了个为民伸冤的查案天才却就要英年早逝,骂的是朝廷诬陷好人断案不公,不出三日,便有千名百姓联名上奏,奏请皇上看其屡破大案与赈济瘟疫难民救一方水火的功劳上免其死罪,然而皇上并未允奏,只说其叛乱之罪不可免死,只能斩首以儆效尤。
然而在斩首当天,竟有人公然劫法场,然而那些蒙面人不但没劫成法场,反倒被潜伏在法场内外的便衣锦衣卫给捕捞了个干净,接下来的事情更加离奇,经过严加拷打,刑部竟然从这拨人中被指认出两个人,一人正是右丞相郝答,一人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飞龙将军李天霸。
皇上得知此事大发雷霆,亲自监管午门斩首,当日百姓们亲眼见着郝铭的人头落了地,另有圣旨令,将通缉郝答与李天霸二人,直至归案。
丞相府一夜之间,化为空宅。
有是一个月黑风高夜。
老虎揪着公子送给她的披风,一步一步的在雪地上印下一个个小脚印。
“卫安大哥,公子怎么还不来啊?”
“老虎姑娘,你确定公子说的是在城门外?”
卫平质疑。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你觉着你家那个成了精的主子能死的这么容易?”殷离鄙夷的看着卫平。
“不能啊,按理来说公子死了我会很伤心,但是我一点都不伤心,那就证明公子没死。”
“那就好好等着,你看我家夫君你大哥卫安,你什么时候能学的跟他一样稳重,将来怎么找个像我这么好的媳妇儿?”
老虎瞅了瞅卫安,发现他竟然几不可见的红了黑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