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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太妃见太后完全变脸了,心里虽然不痛快,但是她又不能表现出不满的神色,只得埋着头道,“姐姐,我不是……”
太后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哀家老了,不宜插手太多的事,既然皇上都这样决定了,哀家又怎么好意思拆他的台,让他难做。别忘了,他才是一国之君,我们能否安然无恙地在后宫苟活下去,那还得看他的脸色。尔言的年纪是该成家的时候了,实在不宜这样拖着,哀家记得陈太医的千金长得不错,人品也好,不如哀家做主,把她许配给尔言,让妹妹也早日抱上孙子。”
“多谢太后娘娘关心,尔言不才,怕配不上陈太医之女,尔言想自己找一个自己喜欢的,所以暂且不想考虑成家之事。”他的右手已死死地握成了拳头,小指上精心豢养的修长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之中,血慢慢流了出来。
“哦,也对,大丈夫理应胸怀天下,先立业再成家。”
“太后娘娘所言甚是。”十二王爷扯了扯嘴角说道,心里的仇恨却排山倒海般汹涌,现在所受的一切,终究有一天他会讨回来。
……
6
簌风斋,梦雅格格的闺房。
片刻,一个老嬷嬷推门进来了,满脸喜色,露出着一口白牙:“格格,老奴刚刚在小安子那里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这个老嬷嬷是梦雅的奶娘,她对梦雅一直疼爱有加,梦雅装哑之事,她都一清二楚。
“他口中说出的事,能有什么好消息。”梦雅没有一点兴趣,小安子在她的心目中只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他的所作所为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皇上圣明,把格格许配给阎将军了。”
梦雅愣了一下,惊讶道:“真的吗?皇帝哥哥真的把我许配给直营。”
自从上次在梅林见了他一面,她的芳心慢慢地把他给装进了,她不敢说出来,是怕他嫌弃自己是一个成过亲,生过小孩的女人。
“当然是真的,皇上都下旨了,这能假吗?”老嬷嬷轻轻地拍着梦雅的手,以后有直营陪着她过日子,即使自己有一天死了,她也不会孤单了。想到这里,嬷嬷放下了心中忧患多年的大石,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姑爷之前是一个将军,现在回到了宫里,当起了大内侍卫,看来他的功夫一定很高强,一定能保护格格。这样,我就放心了,再也不会被别人毒害了。”
嬷嬷想起梦雅的驸马和儿女被别人放蛇毒害的那一幕,现在想起来,身子都禁不住哆嗦。
“奶娘……你怎么哭了?”梦雅站了起来,擦拭着她眼角的泪水,是嬷嬷一直扶持着她成长,要不然她早就活不下去了。
“不哭不哭,老奴只不过是舍不得咱家的格格,这一嫁,恐怕就免就难了。”嬷嬷低声道,心情喜忧参半,“阎公子才貌双全,一表人才,虽然比不上京城的公子哥儿,但是人品不错。老奴觉得,他还年轻就有这番成就了,假以时日,前途一定会不可限量。格格,现在你就将就着过,暂且委屈一下也要忍着,知道吗?”
“奶娘,你说到哪里去了,阎公子是一个铁男人,能和他成亲,我一点也不委屈。”梦雅低着头,脸红得好像熟透的苹果一样,“在梅林那里,第一次看见他,我就很欣赏他了。”
欣赏?只是欣赏?
其实,就连梦雅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
“那就好,老奴的格格终于有着落了,以后老奴就不用这么挂心了。”说完,嬷嬷又抹了一下眼里,她看着梦雅出生,长大,成亲,生小孩,被害……现在梦雅又要成亲了,她还真的舍不得。
“奶娘,别哭了,你再哭,我就不成亲了。”梦雅赌气地说,她知道这招一定凑效,因为她经常这样制止嬷嬷的汹涌澎湃的眼泪。
嬷嬷摆了摆手,“好了,老奴不哭了,格格就快成亲了,老奴应该开心才是。”
“这样想就对了,奶娘,我和你说了多少字,在我的面前不要贬低自己,称自己为老奴。你才不是老奴,是养我,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好娘亲。”
“别…别…别这么说,倘若被别人那就不好了,奴才就是奴才,哪敢高攀。”嬷嬷连忙捂着梦雅的嘴,一脸紧张地道。
“听见就听见,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就是我娘亲,太后也是我娘亲。”梦雅不顾嬷嬷的反对,调皮地说道。
是的,嬷嬷在她的心里,比谁都亲。
“格格,你这样说,老奴会折寿的。”
“奶娘……”梦雅呼了一声,顿了顿,“以后不许你在我的面前称自己为老奴,我告诉你,你不是老奴,在簌风斋谁敢把你当老奴了。”
“格格疼爱老……我,老……我都明白,只是我是天生的奴才种,改不了口的。”
7
梦雅见到嬷嬷这个样子,实在没辙,她思索了一下,道:“奶娘,不如我们去看一下直营大哥吧,我想见见他,马上见见他。”
说完,她的脸上又闪过了一丝红晕,就像盛开的梅花一样。
“现在就去吗?”嬷嬷疑惑地看着她,“明天再去吧,天色已晚,我想姑爷已经休息了。”
“才不会呢?直营大哥现在保证是刚刚换更,现在去时最好不过的了。”
“格格,我觉得现在到一个男人的房里会有损庄重,所以……”
“怕什么,我们都快成亲了。”梦雅浅浅地笑着,不知为什么,她的脸蓦地红了,忙不迭地垂下了眼睛。
“对……对…。。我都糊涂了,他是我们家的姑爷,当然可以随时去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靖涵从柳依那里回来之后,就心神不定了,现在竟然走到了直营的房门。为什么她会无缘无故来到这里?因为他就快要成亲的这个消息吗?
直营在宫里住了这些日子,她还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这一排屋子全都是宫里的大内侍卫住的,是男人住的地方,一般很少有女人来到此处。
所以,靖涵在门口踱来踱去的时候,侍卫都投来了异样的目光,但是却不敢靠近和她套乎,谁都知道,她是皇上的女人。倘若被皇上见到了,吃起醋来,那人头还能保住吗?
这时,直营走了过来,他刚换更回来,腰间还挂着一般长剑,走起路来一摆一摆的,看起来特别威武。他发现了靖涵,喜形于色,大喊;“靖涵……”
他一向不喜欢称呼她为才人,两人的关系本来就越来越远了,倘若那般叫的话,那么就更拉得天和地那样远。
靖涵抬起了头,见他的目光一直盯着自己看,脸立即就红了。
她今天来此处的目的是什么?还是完全没有目的?
她刚想恭喜他一声,终于快要成家立业了,可是话到嘴边,为什么心里好象有什么给堵住一般。直营早日结婚不是她一向所期望的吗?之前她还对他对要帮他介绍好姑娘,可是现在她的心里为什么会这么酸?
为什么?她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恐慌,比在山大王那里更为严重一些。
“直营……”她叫了一声,多余的一句话都压在心口那里,说不出来。他终于要成亲了,终于不是只守护她一个女人的男人了,恐怖以后就连见面也很难了吧。
她是不习惯他离开自己么?不然,自己的心为什么会有刀割一般的痛,痛得不可救药,痛得死去活来。
“进屋里坐吧,夜了,外面风大,即使不会着凉患病,吹乱了头发也不好。”直营看着她,死死地看着她说道,他的心事她明白吗?他不想成亲,更不想娶梦雅格格,他爱的是她——蒋靖涵,倘若新娘不是她,他宁愿孤独过上一辈子。
“嗯。”靖涵没有过多的言语,随着直营进去了,这么夜了,进一个男人的房里,倘若被别人看见了,会找人话柄的。
但是靖涵不怕这些,今晚游来荡去,就走到这里了。
8
“直营。。。。。。”她稳住了情绪,又叫了一声,可是她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算了,她也不像提起皇上的赐婚,她明白他的心思,他肯定是一百个不愿意。只是,皇上的御旨一下,他还有反抗的能力吗?
那个是皇上,当今的皇上,他根本就没有一点拒绝的机会,一点都没有。
“靖涵,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我每次都想去看你,哪怕是看一眼,可是我又担心别人会看见,这样会给你带来麻烦。”直营看着她的时候,眼色是那般清澈,他一见她,什么烦忧都没有了,包括去梦雅为妻。
“傻小子,我们是兄妹,你什么时候想去看我,大可放心去。我才不怕别人的闲言碎语,我们的关系可是堂堂正正的。”她说完了这句话,心如绞痛。兄妹?以后永远都是兄妹了,她爱的是随安,可是等她听到直营成亲的消息时,她心很复杂,她从来就没有试过有着一种感觉,从来没有。
直营皱了皱眉头,双眸沉了下去,即使他不想娶梦雅,可是他和靖涵永远都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她一句兄妹刺痛了他的心,他才不要和她做什么狗屁兄妹,可是除此关系之外,又能是什么?
“嗯,我知道了。”他抬了抬头,看着她。其实,今晚她来这里找他,他已经很感动了,或许会因为这个今夜无法入眠,他一直都是一个很容易满足的男人。他闭了闭眼,鼓足了勇气道:“靖涵,我能不能抱一下你,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他渴望的神情,令她感动心痛。她觉得一切一切都是她的错,是她让他中毒太深了,根本无法抽身治疗。
靖涵犹豫了一下,强笑道:“好……”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答应他?完全不知道,她已经是一个有夫之妇了,为什么还会答应他这种变格的要求?
直营笑了笑,空洞的内心仿佛盛开了一朵鲜艳的花,是心花。他站了起来,正欲走到靖涵的身旁,可是这时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门外,有人敲门,对方是一个女的,声音很温婉:“阎大哥,你睡了吗?阎大哥……”
是她,梦雅格格,这声音靖涵能听得出来。只是,她这么晚了,不好好休息,怎么还往这里跑?是太想见直营了,都到了迫不及待那种程度?
靖涵摇了摇头,心,仿佛在滴血。她很恨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舍不得直营?或许是因为两人一起相依为命夺过了这些时日吧,就好像陪在身边的物品,突然掉了,难免会挂心。
直营愣在那里,没有去开门,这个该死的丫头,早不来晚不来,就爱坏别人的好事。
梦雅见屋子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又喊了一声:“阎大哥……”
“可能姑爷睡了吧。”嬷嬷的声音也传了进来,“姑爷”二字听起来特别刺耳。
直营看着靖涵,不知所措,嬷嬷终于为他们把话题挑明了。靖涵勉强地笑道,眼神满是哀怨,“怎么不去给人家开门?”
“靖涵……”
“开吧……”
9
梦雅进来了,看见靖涵也在这里,一脸的高兴,“靖涵,你也在这里啊。”
“是的。”靖涵站了起来,对着她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容,“我来这里和阎侍卫谈点事,怎么你也来了?”
话刚说出口,她便后悔了,直营和她就快成为夫妇了,她半夜三更来这里有何足为奇。倒是她,身为皇上的女人,都这个时候了,还窝在其他男人的屋子里,倘若传了出去,皇上的面子往哪搁?
“那你那点事谈完了吗?”嬷嬷没有好脸色地盯着靖涵说道,她才不会想梦雅那般天真,一个女人三更半夜在自己的“相公”房里,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靖涵愣了一下,明白嬷嬷的意思,心沉了下去,“谈完了,我也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