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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策用枪支住身体,大喊:“你到底是谁,你是不是萧缘书?”
回答他的,是越来越遥远的脚步声。
许久许久,他方才一瘸一拐的在四周转悠,找了半天,才找到了那枝箭,楼韧为萧缘书特意打造的、世界上唯有她有的羽箭!
“啊!”他仰天大喊,道:“为什么?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我伤了你?”
正文 第六章 何必将军是丈夫(一)
萧缘书腰上虽疼,却不敢耽误,连夜带着众人往湘西军营赶去,终于在次日早晨到达。
军营那边,她已经派人去传话,将她们到来之事告知。
她梳洗一番,换上一条蓝色及地纱裙,裙袖宽大,行走飘逸。内裹黄色锦缎肚兜,上绣蓝色凤凰锦边。
头顶云髻高高耸起,侧面簪了一个金步摇,其余青丝披散,双耳上垂了与金步摇样式相同的耳坠子。
每走一步,尽是摇曳生姿,宛如仙子。
她脸上的红疹尚未散尽,可黑粉已经洗去,脸颊和眼睑皆已消肿,看上去虽然因为密布的红疹破坏了美感,却到底还是红唇皓齿的美人胚子!
在外等候的张逸飞见她出来做如此打扮,微微一愣,半响才回过神来,道:“缘书,你这样打扮去军营,恐难服众!再说,你的肚兜是黄色,这是犯讳的!”
萧缘书浑不在意的摇了摇头,头上的金步摇也跟着闪闪晃动,道:“二哥,我来问你,这军营之中的将领,是朝廷的官员,还是德沛的部下?”
张逸飞未作迟疑,答道:“他们的军饷和粮草是由德沛的封地供给,也只听令于德沛,当是德沛的部下!”
“那我再问你,德沛身边可曾有过信赖的男子?足以让她以军权相托?”
“不曾!德沛生性厌恶男子,所谓的信任也不过是以手段掌控、利用!要说以军权相托,那就更不可能!”
“这就是问题之所在,天下皆知的事情,军营中的将领怎会不知?若他们是朝廷的命官,我以为男装出现最为妥当!可他们是德沛的部下,我若以男装出现,他们恐怕多有怀疑,即便听命于令牌,却也是对我多加防范!”说着,萧缘书微微停顿,满眼坚定的对视张逸飞,笑道:“我若是以女装出现则不然!德沛生性喜欢女子,天下也曾有她为宠一女子而散尽千金的传言。再则,二哥觉得我长相如何?”
“冠绝天下!”
“呵呵!是否冠绝天下我倒是不知,可我知道,以我的相貌出现在军营,众人定会以为我是德沛身边的宠人!加之,明黄色的衣服确实是犯讳,可我却敢明目张胆的穿,你以为军营将领会怎么想?”
“他们会想,德沛宠你定是没有了礼制,连黄色肚兜也能特许你穿!”
“对!这样一来,还有谁敢怀疑我,又有谁敢不听命于我?毕竟,德沛的厉害是他们所忌惮的!若是得罪了德沛身边的红人,离死也就不远了!”
听完,张逸飞没有喝彩,没有高兴,微微蹙眉,道:“缘书,收服将领的事情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何苦坏了自己的名声呢?”
“二哥,我们现下已经没有了时间,若是再不快点,恐怕夜长梦多!再说了,我也不是要一辈子顶着女宠的头衔过日子,等我真正掌握了兵权,驱逐了西夷,天下人又有谁会在乎我的出身?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我届时只有风光无限,哪里会坏了名声?”
“哎!”张逸飞长叹一声,道:“罢了!我从来说不过你,你既已经做了决定,我多说也无意,依你就是!”
“呵呵呵!”萧缘书憨憨一笑,转而问道:“对了,二哥,你们先我几日到达,可曾探得军营中情况?”
“军营中的大将军是宇文放,军中大权由他掌握,若是我们夺权,最难对付的人便是他!”
“宇文放?他是萧山郡王宇文路的什么人?”
“子侄!”张逸飞回答了她,又继续说道:“营中其他人其实都无甚要紧,关键就是他,他掌管军权已有五年,我们若是让他交出,他恐怕不会答应!”
“那依二哥之见该如何?”
“杀!”
萧缘书微微怔愣,缓缓点头,道:“也只能如此!”
待他们到达湘西大营时,已过了午时,军营外面站岗守卫者如常,不见半个出营迎接他们之人,甚至于可能宇文放并未将她们的到来告知其余将领。
萧缘书见状冷笑,这个宇文放摆明了不会交出军权,想置德沛的命令于不顾!
张逸飞上前,对站在军营门口的士兵朗声说道:“去将宇文放及营中各将领叫出来,长公主殿下旨意到!”说着,举了举手中的手谕。
那几个小兵不敢怠慢,当即应了往营中走去。
不多大一会,大大小小的将领皆出来迎接,唯独宇文放姗姗来迟。
众人在营门等了大约一刻钟,宇文放方才摇摇摆摆的走来。
“你们谁是公主殿下派来的使臣?”
闻他此言,萧缘书笑意更冷,早上便派人通知过他移交兵权之事,他现下还装傻充愣,只说使臣而绝口不提新任的将军。
萧缘书也懒得回答他,从张逸飞手中接过‘手谕’,朗声道:“长公主懿旨,宇文放跪听接旨!”
宇文放心有不甘,却到底忌惮德沛公主,当即不情不愿的半跪在地,其余将领也跟着纷纷跪下。
“西夷入侵,本宫甚忧,然则今日身体多有不适,不能亲征!闻得萧氏之女缘书,具将相之才,故特命她掌大将军印,代本宫驱除蛮夷,匡扶河山!”
萧缘书话落,便从怀里拿出公主令牌,道:“本将临行之前,长公主殿下恐宵小作乱,特将此令牌交予本将,言及凡是不听本将令者,犹如不听长公主令,杀无赦!”
众将士纷纷抬头,眼见她手里明晃晃的令牌。原本他们初初见她,就凭相貌和犯讳的装扮便已认定她是德沛公主身边的红人,是不可得罪的主子!
如今,她还得了公主调兵的令牌,哪里还有人会怀疑她的话。
唯独宇文放不信,且不服!湘西军权一向是由宇文家掌管,让他如何能轻易交出。不管这是不是德沛公主的意思,他都绝不会交出兵权!
他站起身,冷冷道:“你说这令牌是长公主殿下赐予的,本将又怎知不是你们仿造的?”
“宇文将军此话荒谬,公主当年训兵之时便曾让尔等识得这令牌,如今将军却说出这样的话,莫不是你那双眼睛长起来不会看物?”
宇文放心中思量,只要将令牌骗到手,无论真假一律说是假,以后他见到德沛公主咬死不承认萧缘书拿的是真领牌,这军权便还是在他手里!
主意打定,他道:“你隔得太远本将看不清楚,你将令牌递过来!”
“大胆!宇文放,你莫不是想谋反?本将是代表长公主殿下在此,一言一行便是代替殿下所做,你却要本将承物于你,难道说你个小小的将军还得公主纡尊降贵?你有几颗脑袋?这事,相信过不了十天,殿下必能得知,届时……哼!”
宇文放有些胆怯的看向四周将领,犹豫片刻,向萧缘书走近几步,道:“请萧使臣将令牌给本将看个真假!”
到了现在,他依然称呼她为使臣,看来这兵权是决计不会交出了。萧缘书不着痕迹的看向身旁的张逸飞,见对方微微颔首。
萧缘书理会张逸飞的意思,将头扭回直视宇文放,道:“宇文将军,难道礼仪之事还需本将教你吗?请公主的令牌,你不是应该俯首弯腰吗?还是将军觉得自己其实比公主身份还要高贵?”
宇文放气结,却实在没有办法,只得再向她走近几步,弯腰俯首,双手平举,道:“下官,请公主令牌!”
就是他低头的这一瞬间,张逸飞倏忽拔剑,众人只看到他的剑光一闪,对着宇文放的脑袋便砍了下去。
顿时,一颗血淋淋的人头已然落地。
众将士哗然,宇文放的脑袋在地上,甚至还保持了那副桀骜不驯的表情,没想到就这就没有了性命!
他们纷纷看向张逸飞和萧缘书,带着小心和惧怕。
萧缘书冷冷一笑,说道:“本将刚才已经说明,长公主殿*体欠安,这才无奈让本将代她出征,凡违令者杀无赦!这个宇文放独断专行,本将今晨已然命人前来告知接管兵权之事,他却还是推三阻四,本将岂能容他放肆?公主岂能容他放肆?”
说到这里,萧缘书提声补充:“尔等听着,本将出发之前,殿下特许本将先斩后奏之权,若是尔等以后敢如宇文放一般怠慢本将将令,本将定斩不饶!”
营中将领,本来就数宇文放权力最大,且又是萧山郡王的子侄,说来也是德沛公主的表侄。萧缘书连他都敢杀了,可想她在德沛面前何等受宠!
她这一招杀鸡儆猴、敲山震虎做得实在好。
当下,众将士无敢不从者,心中纵使有鄙夷却也没有表现出来,齐声道:“末将谨记萧将军教导!”
“现在,你们便过来认一认此令牌和公主手谕可是真的!”
众将士你看我,我看看你,无一人敢上前,最后齐声道:“末将等看得清楚,此令牌确实是长公主殿下调兵所用令牌!”
萧缘书松了一口气,这军权交接算是完成了,当务之急便是解蜀都之围!
“众将士听着,本将给你们一个时辰的时间,回去点明手下人马和粮草,一个时辰后到大帐集合!”
“是!”各将领明白,这便是要打西夷了!
正文 第七章 何必将军是丈夫(二)
萧缘书和张逸飞将宇文放斩杀之事震慑了所有的官兵,萧缘书进到大帐等候只半个时辰,将领们便将人马和粮草点齐,陆续来到大帐报备。
一番探查下来,萧缘书心情开朗许多,湘西兵力确有十万,马匹万余,粮草囤积富足够全军上下两年的口粮。
她当即认命张逸飞为军师,与众将士共商驱逐西夷之事。
西夷与湘中王前后夹击,将蜀川一线紧紧围住,此番纵使出兵,却很难大获全胜。毕竟蜀川将领已经疲乏,而西夷备战多年,粮草富足,且战线不长,补给及时。至于湘中王,本是不成气候,却因为与西夷同气连枝,倒是占了不少便宜,连番夺取了几个城池。
湘西、南的防线历来由德沛公主的部下和肃王部下负责,西面未动,南面虽然未有战事,可一旦战事扩大,后果便不堪设想。
有主张带兵直接到蜀川与西夷接壤之地作战救援者,也有主张从鄂西南进蜀川,补给粮草给蜀川者。
萧缘书听后沉吟半响,道:“诸位将领可曾闻得围魏救赵的故事?”
“将军的意思是……”
“本将观得前方战事惨烈,朝廷久不派援兵,我方将士军心不稳。相比之下,西夷人的气势高涨,如今我等纵使将全部兵力投到西夷与蜀川接壤之处作战,也未必能在一年之内击退他们!若是久战不下,突厥在伺机而动,天下危矣!倒不如,我们主动出击!”
“那萧将军以为当如何围魏救赵?”
“先攻夜郎!此弹丸小国本就实力不足,不过仗着与大天兴结盟,又逢湘中王作乱之际浑水摸鱼而已!我派去的斥候来报,整个夜郎兵力不过五万,现在十之 七 八投到了与蜀川的对战之中。我们若是以迅雷之势出兵,以本将估计算上路上行程,不出一月或可拿下!”
张逸飞听后看向大帐墙上的地图,道:“然后便从夜郎出发,攻打大天兴!此计说来甚妙,只是我们若是深入,西夷一带多为山地作战补给和粮草恐难跟上!”
萧缘书缓缓摇头,道:“我们不打大兴天,如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