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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策本是十分纠结,生怕她不原谅她,见她真的没有将事情放在心上,虽然松了口气,可又有些怅然。是不是,因为不在乎,所以才不会耿耿于怀?
想着,他忍不住开口:“缘书,你……”
“好了,好了!有什么话一会再说,如今我二哥也在军营中,你稍后,我叫人将他寻来,大家一起聚聚!”
见萧缘书如此,萧策纵使惆怅却也无法再多说,只得点了头。
萧缘书走出营帐便对着营帐门口的亲卫一通咕噜,亲卫领命而去。
事情安排妥当,萧缘书顿觉轻松,满脸笑意的坐回座位上,道:“你等一等,二哥马上就来,酒菜也很快备好!”
“嗯!”萧策点头,随即开始闲聊:“缘书,你在玉门关可好?”
“挺好!边关的风景与中原不同,虽然略微艰苦却别有一番景致!”说完,她反问道:“你呢?过得可好?”
“我?这些日子来我没有什么开心事!”他苦涩一笑,无奈回答。
“咦?这话说得可不对,普天之下谁人不知你不但娶了侧妃,还添了个宝贝儿子,怎么是没有开心事呢?”
“呵呵!”萧策嘲讽的勾了勾嘴角,道:“宝贝儿子?以前我也以为这是我的宝贝,可现在才明白,他的存在是对我最大的讽刺!”
见他眼底有无限哀伤,萧缘书微微一怔,道:“萧策,你怎么了?为何我觉得你今日神情不对?”
“你想知道?”
“如果你愿意,不妨说来听听!”
萧策点了点头,凝视她问道:“缘书,你可知道我为何会如此疼惜这个孩子?”
正文 第十章 何必将军是丈夫(五)
这问题问得十分奇怪!萧策为何会疼惜这个孩子?难道不是因为这是他的孩子吗?萧缘书纳闷,颇为不解的看向他,道:“你为何有此一问?”
见她神色茫然,萧策忍不住又是自嘲一笑,说:“世人皆知我疼惜这个孩子,却不知道我为何疼爱他!”
“他是你的孩子,难道你疼爱他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萧策讥诮的勾起了嘴角,道:“缘书,我若说我和宇文清源从未圆过房,你可会相信?”
呃?萧缘书脸颊微热,闺中秘事!这个话题,实在不适合他和她之间说!
萧缘书想不到他会将他和宇文清源之间的夫妻情事说给她听,一时有些尴尬,半响才说:“这个……其实……嗯……我觉得夫妻之间吧,没有什么说不开的,你和清源郡主之间既然已经……”
“缘书!”萧策提高声音将她不知所云的话打断,道:“我不需要你的开解,我只要你回答我,你是信还是不信!”
在他幽黑眼眸的注视下,萧缘书不禁有些慌乱,下意识的撇开头。可随即觉得这样的举动十分好笑,她又没有做什么阻碍他们夫妻亲密的事,有什么可慌乱的?
初时的慌乱过去后,她镇定下来,道:“萧策,这是你们夫妻的事,其实我信或者不信都不重要!”
萧策想不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信或是不信都不重要!
他懂了,她的意思是,这一切其实与她无关!他的事情,他的心意,从来都与她无关!他和宇文清源圆房与否,从来不是她在意的事情!
他闷闷的笑了起来,笑声在他胸腔里回荡,转而在整个大帐里回荡。
见他如此反应萧缘书蹙眉,她从来不喜欢萧策把什么都强加在别人身上的做法,更不喜欢他整日里喜怒无常!
他是皇子,素来目中无人,别人都应当把他高高捧起!可他不知道,越是这样,他越惹人讨厌!论起来,夫子样样比他强,却绝不会这样无理,乃至蛮横!
以前,她就不会迁就他,也从不溜须他,现在更是不会!
她冷了脸,道:“萧策,你有什么话就好好说,何必如此?”
萧策收了笑,看向她,眼角似有泪花。
他神色似悲似哀,眼底如一潭死水,忍不住伸手抹了抹眼角,道:“真是太好笑了!笑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萧缘书的眉毛蹙得越紧,这个萧策现在不只是喜怒无常,还阴阳怪气!
她正欲张嘴,忽听帐外张逸飞朗声说道:“缘书,你们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我在五十步开外的地方便听到郡王放声大笑!”
话落,张逸飞已经掀了帘子走到大帐之中。
见到他,萧策的神色一敛,刚才的那些悲愁忽就消失,好像一切都只是一场水中花,全然没有真实存在过。
感觉气氛有些冷然,萧缘书思及一会的正事,忙笑着接话道:“刚才我们说起王府中的小公子,想来王爷初为人父十分欣喜,不由得说了许多!”
张逸飞了然的颔首,道:“这确实是天大的喜事,活该欢喜一场!”说着,他不禁感叹道:“说起来,昔日的同窗十人中,唯有郡王一人成家,还有了子嗣,当真是令人羡慕不已呀!”
萧缘书也是点头,附和着说:“是很令人羡慕!”
萧策的心,忍不住又是一阵痛!羡慕?缘书说他成家有子令人羡慕!
她可曾真正了解过他,又可曾明白他所求所想?
什么结婚,什么生子,这些都不是他要的!甚至于,那个孩子也不是他的!
若是没有张逸飞的出现,他定要将事情说个清楚,不论她信还是不信,更不论她在乎不在乎!
他必须要说,这些日子来他太委屈,也太难熬!
他想,说出来,就是换一点她的愧疚,争取一点她的同情也好!
可,现在张逸飞在,堂堂七皇子,天之骄子,容不得他在别人面前低头,更不容得别人看到他身为男儿的脆弱!
他深呼一口气,若无其事的转移话题道:“缘书,你不是说要喝酒叙旧的吗?怎么,酒菜还没有备好?”
他的话刚问完,外面便有人大声询问道:“大将军,酒菜已备好,可是现在抬进去?”
“嗯!进来吧!”
一群人端着摆满酒菜的桌案鱼贯而入,将一盘盘的珍馐佳肴分别用矮几放在三人面前,而后又缓缓退下。
张逸飞先起身走到萧策面前,亲自举起酒壶将他身前的酒杯斟满,又为自己斟了一杯,双手举起,对着萧策道:“郡王殿下,你我本是同窗一场,如今在此相遇也是缘分,我满饮此杯,聊表敬意,你随意便是!”
话毕,他仰头将酒一口喝了进去,用手倒拿酒杯向萧策示意。
萧策本是对他不甚恭敬的态度微微不悦,可见他表情诚挚,又是当着萧缘书的面,萧策实在不好不喝,便也端起自己面前的酒,二话不说喝了下去。
见状,萧缘书起身离位,走到萧策面前,一手拢着水袖,一手执起酒壶为萧策斟酒,而后道:“王爷,我不会喝酒,便为你斟酒全当赔罪!”
在萧策的印象中,萧缘书虽然相貌出众动作却从未如此妩媚,他不由有了怔然,看向她仍然红疹密布的脸,喃喃道:“缘书,这酒我喝可以,只是,有个要求!”
“王爷请说!”
“缘书……你能不能还像从前一般唤我的姓名?”
萧缘书显然没有想到他的要求是这个,一时呆住,回神后方才颔首一笑。
“好啊!萧策!”
“缘书!”
“你快将酒喝了吧!”
“好!”萧策有些激动,握住酒杯的手微微发动,晃了一些酒水出来,才将酒送到嘴边。
萧缘书见此情景有些不忍,心中默默念着,萧策,你莫怪我对你狠心,我也是被你的父皇所逼!
见他喝了一杯,她又忙为他斟上一杯。
一刻钟后,萧策感觉头重脚轻,神智渐渐开始涣散,猛力晃了晃脑袋还是无用,咚的一声,从座椅上仰摔在地上。
见他晕过去,萧缘书方才低喃:“萧策,对不住了!”
张逸飞见她自责,安慰道:“缘书,权力争斗本来就是如此!萧策要对付他人时何尝有过心软?前天夜里,他不是一心置你于死地?若不是我赶到,你早已经是他枪下的冤魂了!今日之事,你切莫太过念旧情,若是易地而处,萧策必然不会你手下留情!”
萧缘书颔首,颇为自嘲的说:“二哥,我也并非心软,也不是自责,不过就是兔死狐悲,随口说说而已!该做的,我还是会去做!”
话毕,她转而高声道:“来人呀!”
几个侍卫从外面进来,半跪于地道:“萧将军有何吩咐?”
“你们火速带上五十人马,将萧策在营门外的将领剿灭,记住留下一个活口回来!本将留着有重用!”
“是!”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领命而去的亲卫兵押了一个人犯上来。
萧缘书一看,此人正是萧策的随侍。
那随侍见了她,不似以往的跋扈。凭着她的身形和脸上红疹,依稀认出了她,却也不敢肯定,只得犹疑的唤了一声:“马姑娘?”
萧缘书轻哼一声,算是认下了。
虽不明白昔日里丑陋的她为何变好看了,更不明白她在军营中的原因,随侍却知道她定是个人物,当即颤巍巍的跪下,道:“马姑娘,您饶了小的吧!”
“饶了你?然后让你回去给皇帝报信?”
“不!小的绝不敢如此!”
“呵呵!你敢,不仅敢而且一定要去做!否则,小心你的脑袋!”
“马……马姑娘,小的……”
“听着,本将饶了你,不过你得为本将跑一趟京城,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皇帝。”
“小的……”
“对了!”萧缘书看向他,粲然一笑,补充说:“莫忘了,告诉你的主子,本将姓萧名缘书,可不是什么马姑娘!”
正文 第十一章 何必将军是丈夫(六)
萧策悠悠转醒,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脑袋发沉发痛,一时想不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痛苦的伸手揉了揉后脑勺,这个地方好暗,这是哪里?四周不断地晃动,好像是马车上!
他听到周围有马蹄嗒嗒的声音,还有杂乱的脚步声,好像人数很多,难道是在行军不成?
他又揉了揉脑袋,怔愣了许久,酒桌上的一幕幕才不断从他的脑海里闪过,这么说来,是缘书将自己迷晕了?
他心底一恸,不由愤怒,她居然敢伙同张逸飞一起对付他,对他下迷药!
他不会饶过她,更不会饶过张逸飞!绝不!
他想着,便要起身,可却发现身上彷佛没有了骨头,整个人都是软绵绵的一块,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好!萧缘书真是好手段了!为了控制他,不惜给他下药,让他形同废人,多走两步也无法做到!
他咬牙,若是还有力气定能将牙齿咬碎。他双眼赤红,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萧缘书,你为何如此对我?”
喊完,他听到有马蹄声向着他靠近,然后车帘被掀开,借着火光,他看清来人正是萧缘书。
她已经褪下了女装,身穿一身金丝软甲,头发整齐的束成一团,用一根黑色的带子紧紧捆住,背后背着她的弓箭。
她径直走过去,找了个地方坐下,道:“你醒了?”
“这里是哪里?”
“湘西的边境!”
“湘西边境?你来此地做什么?”
“我要攻打夜郎!”
“你……”
不等他责怪,她便已经冷然说道:“萧策,你莫要怪我!若不是你的父皇一心想要集中皇权,欲置夫子于死地,我也绝不会对你下手,将你抓住人质!”
“人质?你想用我威胁我父皇?”
“嗯!”萧缘书颔首,毫不隐瞒的说:“我将你的随从都已经杀了,唯独放走一人。为的便是让他回到京城告诉你的父皇,若是夫子有什么不测,你便要陪葬!”
听她此言,萧策虽然有了思想准备却还是止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