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也是要吃的!刚好我今天很饿,我便一同吃了!”
说着,她就要去端鸡汤。
一只手倏忽横在了她的面前,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顺着手望去,喃喃道:“李妈……”
“萧主子,身体不是儿戏,也不要拿自己的身子博人情,何况您现在还怀着小主子,这鸡汤是万万不能喝的。您就是怪老奴倚老卖老,以下犯上,今天老奴也不会让您喝这汤!老奴犯上的罪责,等到王爷来后,老奴自会去领罚!但老奴来此是受了王爷的命令,照料您便是老奴的职责,老奴在肃王府将近四十年,从不曾做过失责的事,今天断然也不会!”
萧缘书有些无措,这话说得严重了些,忙接道:“李妈,你不要如此说,我不喝便是。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张逸飞心口绞疼,李妈是为了她好,他便不是为了她好?原来,他不止是不如肃王!便是肃王的一个奶妈,他也比不过!
他神色黯淡,再也呆不下去,转身便走,未给萧缘书说话的机会。
萧缘书见了有些担忧,本是要追去解释,却被李妈拦住。
“萧主子,您可想好了!许多事情是越果断越好,你若是如此迁就于张军师,只怕会助长他的非分之想!”
萧缘书悻悻坐了下去,李妈毕竟是长辈,且说得有道理,她无从反驳。只得埋着头,默默喝粥。
翘哥见了暗笑,本来李*年纪大了,在肃王府早已经不做事,已经休养了好些年。这次他的爷本是不打算让她来的。可前上个月忽然收到消息,说张逸飞陪伴萧主子身旁,对其殷情照顾。
爷醋劲大发,想将张逸飞赶走,却自知理亏,未曾陪伴萧主子待产,若再有其他举动,恐怕会惹恼了她。这才想出了让李妈来,以一个长辈的身份督促和告诫,萧主子必然会有所顾忌。
翘哥来的这两日早已看出,张逸飞的心思从未改过,萧主子大概因为他这些日子来的不离不弃,而对他心生感激从而多加迁就。
好在,聪明的爷想到将李妈叫来,这不,几下就将张逸飞气走了!
萧缘书待李妈和翘哥走后,略微思量,李*话确实有道理,现下理应和张逸飞把话说开,再拖下去,只会延误了他!
她避开了众人,悄悄来到张逸飞的房中,见他正在独自喝酒,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上前拿走他手里的酒壶,劝道:“二哥,少喝些吧,这种东西喝多了伤身!”
张逸飞斜睨她一眼,神色冷然,说:“怎么肯来找我了?你的乳母不是不让你来吗?”
萧缘书微微僵滞,原来二哥听到了李妈劝她的话!
她神色有些尴尬,半响才嗫嚅:“二哥,对不起!”
“呵!”张逸飞嘲讽的笑,问:“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二哥,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我已经许了夫子,如今,我只能跟你说对不起!”
张逸飞看向她,哀伤难掩,问:“缘书,难道我这些日子的陪伴,我对你的不离不弃,在你看来就一点也不珍贵吗?我就那么差,差得我无论做什么也比不上楼韧?”
“不是的,二哥!你很好,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在我心里,你虽不是我的亲哥哥,却胜似亲哥哥!”
张逸飞有些恍然,这些话,当初在书院时她便对他说过。那时,他也曾想放弃,却总是放不下。
他看向她,幽幽道:“所以,你的答案从未变过!我是你的哥哥,便永远只是你的哥哥而已?”
“二哥……”
“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萧缘书看向他,有些不忍,到底还是轻启*,道:“是!”
这话,让张逸飞怒且伤,怒气和残虐一点一点在他眼中聚集。他本来就喝了酒,酒劲上头,倏忽站起,一下抓住萧缘书的肩膀,喃喃道:“想甩开我,你休想!”
说着,他便低头去吻她,吻她的唇。
萧缘书将脸一撇,他的吻便落在了她的脸颊旁边。
他双眼微红,一副痴魔状,伸手去撕她的衣物。
萧缘书慌了,忙用手推他,奈何他用了全力,她根本撼动不了他半分。
她着急,大喊:“二哥,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张逸飞的吻不断落在她脸上,她的脖颈上,边吻边入魔般的说:“缘书,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萧缘书一狠心,猛然踢腿,曲着膝盖,向他的脐下三寸之地撞去。
张逸飞一时不察,被踢了个正着,疼得直抽冷气,松开了控制住她的双手。
她得了机会,拔腿便往外跑,张逸飞忽然面露恨色,顾不得疼痛,上前去抓她。
她使劲挣扎,他也用了力气,见她不就范,索性狠命一拉,本来是要给她些疼痛,却忘了她是孕妇。
萧缘书脚下失了重心,身体往前扑去,重重摔倒在地,圆鼓鼓的肚子生生与冷硬的地面相撞。
顿时,*处传来阵阵绞痛,痛得她冷汗直冒,她只觉得腿间阵阵濡湿,好像……好像刚才那一下伤到了孩子!
她深呼吸,用手抱住肚子,微微翻身,尽量不压住肚子,用尽力气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张逸飞的酒一下醒了,望向她的下 身,只见她鹅黄的裙摆全部被染成了暗红色,地上还有赤目的血。
他也着了急,慌忙将她抱到床上,大喊:“来人!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翘哥不久便跟着几个稳婆闻讯赶来。
稳婆查看了萧缘书的情况,道:“萧主子这是撞到了肚子,孩子已经开始动了,留了如此多的血安胎是不行了!当务之急,只能喂她一些催生的药,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翘哥闻言脸色一沉,着急的说:“那还不快点,务必要保萧主子和小主子平安!”
稳婆作难,说:“总管大人,您这是为难老僧,你看萧主子留了这么多血,脉相又凶险,老僧现在只能尽力保一个!至于另一个,便看造化了!”
翘哥跺脚,丢了孩子他的爷肯定将他暴打一顿,可若是丢了萧主子,他的爷非得活剥了他!孩子,只要萧主子在,以后还会再有。
他咬牙,说:“保大人,无论如何也要保萧主子平安!”
稳婆闻言应了声是,道:“还请总管大人和张军师到门外等候!”
正文 第二十章 生当复来归(三)
张逸飞和翘哥双双出了房门,翘哥脸色发青,重重一拳打在张逸飞的脸上,恶狠狠的说:“萧主子在你房中为何会摔倒?居然还撞到了肚子。你对她做了什么?”
张逸飞抹了抹被翘哥打裂的嘴角,已是懊恼、后悔,一言不发。
翘哥怒,阴沉说:“你听着,要是萧主子有什么事,爷绝对饶不了你!”
张逸飞对他的警告充耳不闻,自顾自的低喃:“缘书,你若是有事,二哥便去陪你!”
翘哥气得不行,还想扭身给他一下,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皮厚之人,萧主子明明就对他无意,还要百般纠缠!
他正待动手,屋内忽然出来一个稳婆,满头是汗的说:“总管大人,萧主子不肯喝药,说是有事和您交代!”
翘哥闻言慌忙和稳婆进到屋里去,张逸飞微微犹豫也跟着他们后面走了进去。
萧缘书满头是汗的躺在床上,发湿如洗,衣裙被血染红,头偏向门的方向,见到了翘哥,她颤声说道:“翘……哥,若是……我有个好歹,请你……跟夫子带句话!”
翘哥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些不好受,安慰道:“萧主子,你切莫乱想,不过只是生产而已,不会有事的!”
“你……答应我,一定帮我跟夫子说!”
见她如此坚持,他只得无奈颔首,回答:“好!我答应!”
“你跟……夫子说,若有来世……我自会去找他!还有……今天摔倒……是我不慎,与他人……无关,让夫子……千万……不要错怪了……二哥。”
“嗯!您放心,我一定会跟爷说的!只是,萧主子,爷的脾气您也知道,您最好还是好好的,不然爷不一定能照您的意思去做!”
一脚正要踏入内间的张逸飞刚好听到了萧缘书的话,身体一滞。缘书,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挂念他的生死!
他原本以为自己爱得痴,爱的狂,便理所应当要得到回报。可现下,比起她的大度,比起她的真诚,他只觉得无地自容!
他仓皇从屋里逃出,眼泪纵横!
他都做了些什么,都做了些什么?
一直以来,以爱她的名义强求于她,给她带去了诸多伤害!
从洪武书院里开始,他每为她做一件事都是心甘情愿的,可却总是要她付出相应的代价。到了今日也还是如此,他陪了她一段日子,便要她陪他一生一世!
荒唐,真是荒唐!不可理喻的荒唐!
从以前趁着她心思单纯的诱哄,到现在利用她感恩的强逼,一切的一切,都是自私又卑鄙的!
若是易地而处,明明不爱,却被夺了童贞;明明不爱,却摆脱不得;明明爱孩子,却可能要失去。如果,这所有的遭遇换到了自己的身上,张逸飞想,他是会恨的,他会报复,会让对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可缘书是怎么做的?缘书在死生之际还在为他开脱罪责,还在担忧他会被楼韧杀害。
卑鄙呀,和缘书比起来,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
张逸飞悲哀,为自己感到悲哀,也为萧缘书遇到自己而悲哀!
他望向灯火闪烁的屋内,喃喃自语:“缘书,你一定要平安!你要是有事,二哥会陪你走,以后恐怕还是要缠着你,扰得你不甚其烦!只要你平安,我便不缠你了,只做你的二哥也好,或是远远离开也罢,都可以,只要你平安!”
翘哥走出来时眼角带着晶亮的泪花,狠狠瞪了张逸飞一眼,却没有出言讥讽,毕竟刚才萧缘书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不愿意任何人去为难她这个二哥!
张逸飞有些害怕,不管翘哥的白眼,径直开口和他说话,借此给自己一些信心。
“翘哥,缘书会没事的吧?”
翘哥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咬牙切齿的说:“萧主子刚才说,她要保孩子,她说这个孩子已经会和她说话了。只要她说话,孩子就会在她肚子里动一动,给她回应。她说她不忍心让孩子还没有见到这个世界,便要离去。”
张逸飞闻言一怔,发了狂一般扯住对方的衣领,嘶吼:“那你可同意了?”
“我若不同意,萧县主便连药也不肯喝,到最后只能一尸两命!”
“你怎么能同意,怎么能同意?”
“萧主子的性格你难道不了解吗?她若要坚持,谁拦得住?”翘哥一把甩开他的手,鄙夷的说:“现在做什么姿态,若不是你,萧主子能有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萧主子虽然一心为你开脱,可她绝不会无故摔倒,还摔得这样重!”
张逸飞忽然泄了气,失魂落魄说道:“对,是我不好,我害了她。可她……她不会有事的,她不会有事的……”
“嗯!我也觉得她不会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上天不会将她收走的!”
翘哥和张逸飞站在外面,萧缘书和满头大汗的稳婆们在屋里。萧缘书已经喝了药,肚子比刚才疼得厉害,她双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想缓解一下疼痛。
可是,疼痛有增无减,疼得她意识有些涣散,身体虚脱。一双眼皮无比沉重,慢慢的,慢慢的往下合。
就在她快要完全失去意识时,她听到一个稳婆在她耳边大声说:“萧主子,您不能睡呀,要是睡过去,小主子和您可就都没有指望了!”
她忙又硬撑着清醒过来,是的,不能睡,为了孩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