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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缘书靠向他的胸膛,沮丧的说:“夫子,今天二哥为我抓了一只兔子,我原本以为有兔腿啃,结果忙碌了很久却只吃了一口!”
闻言,楼韧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笑得靠在他胸膛上的萧缘书只觉阵阵颤抖和回声,令她更加烦闷。
笑够了,楼韧才敛神说:“缘书半夜不睡觉,就为了一只兔腿?”
萧缘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却没有吭声。
见状,楼韧似有所觉,道:“缘书,将事情的始末讲于与为师听听。”
萧缘书犹豫一会,便徐徐道来,将白日里众学子所说的话,还有担任的角色都说了一遍。
楼韧听后,长叹一声,感叹道:“缘书终于长大了,也明白这权利之争了!”
萧缘书双手搂住他的脸,抬头看向他,忧伤的说:“可是夫子,我不想长大!”
见她这副无助的样子,楼韧有些心疼,不理智的说道:“既然不想长大,那缘书就与我回肃王府,我自会为你撑起一片天地,无人可以让你烦恼!”
萧缘书愣了愣,幽幽道:“可是,我还想和哥哥一起保家卫国,我还想时常见到萧允,我还得和二哥撰写律法,我还……”
楼韧不让她再说下去,俯身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失了平日里的温和和怜惜,显得有些急躁和狂暴。
萧缘书觉得自己的唇舌即将被他吞咽下肚,想挣扎却浑身软绵绵的,只能无力的攀附住他,仰着头承受他的掠夺。
在萧缘书即将晕倒前,楼韧才微微离开她的唇,脸对脸的说道:“缘书,你既选了这条路,就必须长大,必须面对!今后,诸如此类的事还会很多,甚至比这更让你为难,也更让你伤心。你不能承受也不得不承受!你须知道,天下就和今日的兔腿一样只有一个,想得者却众多!”
萧缘书却不说话,倔强的看着他。黑暗中的对视让楼韧感到她眼眸中那种清澈的黑亮,是如此坚定,饶是千阻万难也不能撼动半分!
他无奈的将她重新搂在怀里,道:“好吧!缘书,以后我不会再提带你回肃王府的话,你也该是翱翔于苍茫中,奔驰于天地间的!”
萧缘书静静的任他搂着,等身上被他捂热,才小声说:“这样的事,我能躲就躲,我不想面对!我不喜欢!”
“傻话!”楼韧说完,又低声道:“也好!大智若愚,韬光养晦却也是宦海之道!”
正文 第四十一章 躲进小楼成一统(一)
楼韧在洪武书院授课已是一年多,这段时间,众学子的身高和知识都如雨后春笋般,嗖嗖的往上长。
萧缘书也在长,可她沮丧的发现,她虽然长了小半个头,却和众人的身高差异越来越大。吃一样的食物,每个人都长了一大截,就连斯斯文文的张逸飞和她说话也得俯视她,她却只有望洋兴叹的份。
腊月到来时,当今天子传下口谕,将于腊月二十八驾临洪武书院,参看学子年末比试。本来年末考核只是书院放假前的惯例,因着天子观看,这性质就变了许多。凡是有些抱负的
学子皆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楼韧眼看着门下几人心思都扑在考核上,心中有些忧虑,他虽不是个合格的老师却也多多少少是真心爱护学生。进取之心对年轻人来说是好事,可把输赢看得过重并不可取。个人得失计较非常,其实并不适合登高位、掌庙堂、守社稷!
他本就是个不按规矩行事的人,好好的授课,却忽然在课堂上心血来潮的说道:“为师常闻流水不腐,户枢不蠹。尔等近来太过安逸,早失了上进之心。现下,为师有意激发尔等斗志。尔等可惧?”
“不惧!”九个学子朗声回答,唯独萧缘书径直翻着白眼。
她心里暗自嘀咕,若是说惧难道就不用被你戏耍了?
本来只是一个小动作,却因着楼韧对她的关注而被发现。
“缘书,为师看你未答且心有所思,何故?所思者为何?”
萧缘书立马夹着尾巴,双脚并拢从位子上站起,回道:“夫子多想,学生只是太过佩服夫子的*远瞩,因而一时忘情而沉默。”
楼韧心里觉得好笑,她明明就是不喜欢自己那副腔调,却说得如此好听。短短半年时间,曾经憨厚的傻奴,而经已成为会说冠冕堂皇话的萧缘书!时间,真是个厉害的东西!
“好。既是如此,那就替为师解释一下古人所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是何意思?”
“是!”萧缘书弯身答应,便站直身体答道:“此话乃是李康所说,意在告诫,有才之人更需融入大流,虚怀若谷,结四海之好,才能有一席之地!”
“大致是这个道理!”楼韧点了点头,道:“不过为师近来察觉,尔等皆为恃才傲物之人,且不知居安思危。不说以后登庙堂、守社稷需面对千万人众。就说为师这小小的门下,学生不过十人,已然不能团结,还谈何将来结四海之好?”
闻言,众人低头沉默。
萧缘书却还是翻白眼,心道,夫子还是夫子,本欲教训大家,却将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楼韧见萧缘书听到自己的话后,脸上又出现那嘴角抽 搐的表情,心中好笑!
萧缘书,好比是由楼韧亲身抚养、亲身调 教的马匹,他对她心中所想怎会不知?
这些日子,他在政见上全力教导,以她的记忆,早就融会贯通,却还是装傻!
萧缘书,若说真正不懂的,可能就是男女之事,因为无人正确教导,所以才不懂!
楼韧想着,张嘴说道:“为师决定让尔等进深山闯阵,身上不得带武器,不得带火折,不得带食物。总之,除了身上的衣物其余皆不准带。十日之内能从山中悉数出来,就算合格。”
说到此,楼韧顿了顿,又接道:“若是有人在十日内还未出来,那就算尔等全部不合格。为师也当从未收过你们十人,可明白?”
闻言,众人骇然。夫子之意,岂不是不光要顾好自己,还得照顾他人?
楼韧话毕,脸上表情最精彩的莫过于两皇子党,他们互相视彼此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现下却要保护对方。岂不太过强人所难?
见几人闷不作声,楼韧怒道:“难道尔等在质疑为师?若是尔等以为为师此举荒唐,那大可另谋他处,为师绝不为难!”
众人仓皇回神,齐身告罪。
楼韧看向萧缘书低着的那颗黑脑袋,暗道,但愿经过十日能让她明白,联合纵横才是为政者所为。感情用事、天真想法都是不妥之举。
再看这群少年郎,也不知那天真烂漫能持续多久?
正文 第四十二章 躲进小楼成一统(二)
学子十人被楼韧赶到深山,走了两日才发现楼韧所说阵法并非是迷阵,而是兵阵。真真正正的铁甲士兵,拿着武器阻拦十人去路。
起初,众人心存侥幸,以为楼韧不过就是对他们试炼一番,别说他们当中还有两位皇子,就是没有皇子楼韧也不能对他们痛下杀手。
于是,大家都漫不经心,抱了嬉戏的想法。直到他们找到方向欲出树林时,被铁甲兵士拦住。
众人不知天高地厚,和那些铁甲士兵动起手来。铁甲士兵身手并不算好,可阵法却是诡异多端,不过半会就将萧策等人围住。
开始,吴起等人还大喝:“大胆,竟敢对殿下动手!”
直到萧策被铁甲士兵用枪刺穿肩胛骨,大家脸露骇色。也才意识到,若是真闯不出去,楼韧很有可能任他们在此自生自灭。
好不容易摆脱铁甲兵士,他们不敢再硬往外闯。
吴起扶了萧策,撕了身上的衣服下摆,给他包扎伤口,边弄边骂:“楼韧好大的胆子,意图谋害殿下,我们回去就禀告皇上,治他大逆不道的罪!”
徐文山闻他此言,叹气道:“肃王虽是异姓王,但却是高宗帝特封的世袭亲王。而七殿下,如今连个郡王也不是,怎能算是大逆不道?”
说到此,徐文山顿了顿又道:“再说,开国之时,高宗帝为表楼氏一门功勋,曾赐一字并肩冕。一字并肩,呵呵呵,高宗帝亲说若是……”
徐文山似是想到什么,话戛然而止。
见他不说下去,吴起好奇问道:“高宗帝说什么?”
徐文山看了看萧允几人,心道此事虽然大家都知道,却不能轻易出口,不然才是真正的大逆不道。遂笑着敷衍:“瞧我,竟将高宗帝的话忘了。等我回去查查大懿开国记再告诉你!”
徐文山的话引起了萧缘书的好奇,她小声问身旁的査君然道:“哥哥,高宗帝曾说什么?”
査君然俯下 身,悄悄对她耳语道:“高宗帝曾说,萧氏若不成器,楼氏可取而代之,以并肩冠冕为证!”
“啊!”萧缘书瞪大了眼睛,正要大声说话,却被査君然的一只大手捂住嘴巴。
她见査君然以眼神示警,忙将话语吞下肚子,轻轻颔首表示明白。
这段小插曲让大家深刻了解一个事实,若是十人不齐心,闯不出去,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一时间,大家倒也放下往日里的间隙,平心静气的商量应对之法。
说来楼韧真是十分可恶,他所布的阵法变幻莫测,已然令众人难以对付。却还不许大家带兵器,此番众人身上连把匕首也没有,怎么能攻得出去?
现下,莫说是破阵,就是吃食也成了个大难题。大家只好分工合作,生火的生火,抓野味的抓野味,摘果子的的摘果子。
萧缘书和张逸飞到林中一起寻找野果,却一脚踩进黑色泥泞中,险些拔不起来。幸得张逸飞武功高强,当下用自己的*缠在旁边的大树上,搂住萧缘书的腰借力跃起,方才脱险。
脱险后,二人无精打采的躺在地上,半响说不出话来。
“缘书,我们若是当真出不去,你可有什么心愿要达成?”张逸飞缓过劲来,忽然感伤的问道。
萧缘书的手摸到脖子上的挂线,顺着线一扯便从怀里拿出一枚挂在她胸前的鸡血玉扳指。她张了张嘴,本想告诉张逸飞,楼韧在临行前将此物给她,说是若有危险或者真找不到出路大可将此物高举,定会有人帮她。
可楼韧再三叮嘱不能将此事告于他人知晓,犹豫片刻,她便在张逸飞看到扳指前将它塞回了衣服里,小声说:“二哥,不要担心,我们自然能够出去。”
“说来容易!缘书可知那些铁甲士兵所布阵法?”
萧缘书轻轻颔首答道:“此乃变幻无穷的十阵!”
“是呀,十阵!摆出一线为长蛇阵;若我们攻其一头,另一头转过来便成了二龙出水阵。若腹背相攻,中间向前便是天地三才阵。两头回撤又成四门兜底阵。互相穿 插,便是五虎群羊阵!然后按照六丁六甲排列,即六丁六甲阵。随后一半拉成线,一半如同四门兜底阵一般,即北斗七星阵。环绕一圈,按八卦阵布阵,留八个出口,变成方形,即八门金锁阵。按九宫排列,每格兵将穿插,逐渐如同一体,互相交穿,即九字连环阵。最后变成插翅难飞的十面埋伏阵!”
说到此,张逸飞扭头看向萧缘书问道:“缘书觉得此等阵法可是我们能破?就算那些铁甲士兵武艺不精,可我们现下连武器也没有,如何破?”
萧缘书被问住,愁眉苦脸的看天,半天又嘻嘻笑道:“我们只要能走出去就行,为什么夫子摆了阵,我们就得去破?我们偏不如他的意,就是不破,气死他!”
“缘书又说傻话!不破阵,我们如何能出去?”
萧缘书看了看刚才掉入的黑色泥泞,说:“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