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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菜般兄弟情深的表现。
可现在她知道了,这不是兄弟朋友间能做的事,也不是恩义所能承担的范畴。
她不要再和他发生肌肤之亲,她不能没有夫子,更不能再让夫子蒙羞!
这样的事情,要是被别人知道,她就不能如愿和夫子成亲!越想她的心跳得越快,几乎就要蹦出她的胸口。
她急得满头大汗,奈何腰肢被他定住,根本挣扎不开。
他的唇齿寻不到她的舌头,索性放弃,转而在她脸上、唇上、脖颈上来回的亲吻。他唇上的热度,还有喷洒在她肌肤上气体,让她越加不能忍受。
半响无法摆脱他的索求,她忽然对这个舍身救她的二哥有了怨愤!他当初诱骗她,在她懵懂无知的时候夺走了她最宝贵的东西!现在,她明明拒绝,他还是不肯松手!
思及此,她怒从心起,扬起手,重重的向着他的脸挥去。
‘啪’的一声,两人都呆住!
张逸飞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低唤:“缘书!”
萧缘书双手猛然推开他,下意识的退了两步,圆睁双眼警惕的看着他,黑亮的眸子里闪动着令他痛惜的戒备。
张逸飞忽然明白了她表现如此激烈的原因,想来是有人告诉了她这样的行为代表什么。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当初诱哄她时,他就做好了准备,待到她明白世俗之事后,可能会对他的行为不耻,生出诸多不满乃至于憎恨。
只是,他绝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那么早!在他的梦还未做够时,天就已经亮了!所有的丑恶,被阳光照得无所遁形!包括他这副以恩人之名,行诱 奸之实的嘴脸,终被阳光所烤伤!
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有内疚、有哀伤,也有惶恐,半响才张嘴道:“缘书,你知道了……”
他的话没有说完,萧缘书却是明白意思,当即颔首,道:“明白了!二哥,你出生大儒之家,我不想你因为一时的*,毁了一辈子的声誉!”
“声誉吗?我早就不在乎了……”他眯着眼睛,好一会才面带恳求的说:“缘书,你不是说要保护二哥一辈子的吗?”
萧缘书闻言微怔,是呀,她心里再恼再怨,二哥为了她却是连命都可以舍弃!
她虽然宁愿他当日没有去救她,宁愿被德沛公主弄伤、弄残,她相信夫子一定能把她救回!即便不能,她情愿坦坦然然的死去,也不要像现在这般,整日里惶恐不安,无法面对夫子的深情!
可是,不论她怎么想,事实就是张逸飞救了她,为了救她生受重伤!
她的怨愤荡然无存!他是她的二哥!是舍命救她的恩人!她不可不知感恩,更不可以怨报德!
她是个坦坦荡荡的人,要活得明明白白,欠下的就是欠下的,恩义需铭记于心!但是,恩就是恩,情就是情,她不会辱没自己的心,更不会辱没别人的心!
她倏忽双手抱拳,腰杆笔直,单膝跪于地上。
见她这样,张逸飞震惊不已,颤声问道:“缘书,你这是做什么?”
她仰起头,直视他,道:“二哥,你为缘书做的,缘书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缘书说过,会用尽全力保护你!缘书说到便做到!他日,二哥若是有用得着缘书的地方,缘书纵使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你,一辈子是我尊敬的二哥!即便让我为你而死,我也绝不皱眉!”
张逸飞听了这话,只觉得满腔凄楚,喃喃自嘲:“一辈子的二哥?怕是,一辈子只能是二哥吧?”
萧缘书眼有不忍,但到底据实说道:“二哥,对不起!我想与夫子成亲,惟愿与他厮守一生!”
张逸飞轻轻扯了扯嘴角,幽幽问:“肃王答应娶你为肃王妃,那他可知道你失身于我的事?”
萧缘书眼底有痛,垂着眼帘,并未回答。
“他不知道,对吗?”张逸飞见她不说话,笃定的下结论,复又开口道:“他是大懿朝的亲王,是持有一字并肩冕的楼氏传人,他的正妻位列三公之上,品级高于太子妃,见皇上免跪拜。你可知道,单是这样,这个肃王妃的头号就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承受。何况你……”
“何况我已经失贞?我确实不敢说……”萧缘书接过话去,自嘲一笑,道:“夫子与我是真心相待对方,只求二哥成全!二哥的恩德,缘书定会报答!”
闻言,张逸飞身形不稳,向后连连退步,呈摇摇欲坠之势,半响才道:“成全?我若是不呢?”
萧缘书无奈低头,惨然笑道:“二哥于我有恩,我绝不会怪二哥半分!”复又直视他的双眼,眼里光芒璀璨,坚定的补充:“若真如此,缘书愿一辈子不谈嫁娶,只谈恩义!”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让张逸飞心中唯一的希望瞬时破灭!她的意思,他懂!
没有楼韧,她依然唤他一辈子的二哥,却永远是二哥!她所愿,她所要,皆只有楼韧一人而已!
他摆了摆手,虚弱说道:“缘书,你走吧!二哥,答应你就是!从今后,你只是我的三弟,绝无其他!”
萧缘书重重一拜,道:“谢二哥成全!”
她起身离去,看似轻松,只有她知道此刻身上如负千斤!自古恩情难两全,她到底只是个女子,只想唯心而活!
此二人,一人愧疚难安,一人伤心不已,未曾察觉从他们开始说话,院门口便站着一人,将他们的话一句不落全听了进去。
正文 第九十八章 花开花落终有时(六)
萧缘书独自一人在后山闲游许久,方才回到北甲院。一进院子就看见几个下人在忙碌。宇文彻像个佛爷一般靠坐在一条紫色长椅上,喝着茶水。
査君然和萧策皆在院内,萧策脸色不太好看,査君然面无表情。
萧缘书走到査君然旁边,低声问道:“哥哥,这是做什么?”
“据说是圣上的口谕,吴起搬出北甲院,今日起宇文将军和七殿下同住!”
“那边不是还空着一间房吗?”萧缘书指了指她们居室所对的房子。
“那间房,要留给清源郡主一人独住!”
萧缘书蹙眉,这两人都搬了进来,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太平。她怀抱一线希望问道:“宇文彻不是来当夫子的吗?怎么会住在学子的院中?”
査君然摇头,表示同样不解。
宇文彻将她的话听了进去,道:“萧县主对本将的事真是关心得很呀!”
萧缘书不欲惹他,心情本就沉闷也懒得搭话,径直走回房间。
宇文彻却不放过她,在后面嚷嚷道:“怎的?现下我是夫子,你是学生,见到我就这般不知礼仪吗?”
萧缘书驻足看向他,此刻她本就憋着气,加之一贯看他不过,便脸露鄙夷,朗声回答:“你是稚子的夫子,可不是我的!”
“你!”宇文彻被气个够呛,他主动请缨来此教武,没想到这里的院首如此不顾及他的脸面,直言让他教稚子!
说来也不能怪他,他自幼也算是个佼佼者,参军之后虽是靠了父辈的蒙阴,却也有自己的本事在里面。可到了洪武书院,居然只能教稚子,让他如何咽下这口气?
张院首做出这个安排实乃无奈之举,书院现下并不缺夫子!院中教习的众多夫子要么是厌了仕途,要么受命于皇家。这些夫子的能耐自然不俗,也不是张院首开罪得起的人。
这个宇文彻的到来实属多余,张院首情非得已便去请教楼韧,楼韧冷冷反问:“书院今年不是新来一批未满十岁的稚子吗?难道稚子级的夫子也不缺吗?”
张院首这才有胆子将宇文彻安排去教未满十岁的稚子,只是宇文彻本人并不知道这些缘由,只当被众人看轻。萧缘书此话一出,他更觉气愤,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当即红了眼,从腰侧取出一把飞镖就向着萧缘书的要害而去。
査君然眼见萧缘书躲不过,上前一步将镖接住,却抓住的不是镖柄而是镖身。宇文彻的飞镖本就快而利,飞镖在査君然的手心划了一下才停住。
刺目的鲜血从他的手里流出,眨眼间,地上竟是汇集了许多。
萧缘书疾步上前握住他的手腕,扳开他的手心一看,长长的两道裂口,翻红的血肉在掌心格外狰狞。还有五指上齐齐的划痕,刺伤了萧缘书的眼,都说十指连心,这镖入肉三分,怕是疼痛难言。
她一声不吭跑进屋里拿出药瓶将药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用干净的手绢为他包好。
大家静静的看着她做这一切,本以为事情就这般过去了。
倏忽间,她一把夺过査君然手里带血的飞镖,向着宇文彻的胸口掷去。她的飞镖胜在稳和狠,杀了宇文彻一个措手不及。
宇文彻腿伤未愈行动不便,眼看躲不过,这镖插 进身体便是一死!一袭红衣翩然而至,快得大家都没有看清,便为宇文彻挡了这一镖。
萧缘书震惊的看着被镖刺中右臂的清源郡主,她的身手好快!居然能在眨眼之间跑到宇文彻的前面!
清源郡主站定,却不是大家所想的巾帼女子模样,脸上未见半点勇敢之色,居然抹着眼泪大哭起来,边哭边道:“萧缘书,你好大胆子,居然敢伤本郡主,本郡主定要上奏请圣上治你大不敬之罪!”
说着,她便捂着手臂跑到萧策面前,梨花带雨,娇滴滴的说:“七殿下,您要为清源做主呀!”
萧策几不耐烦,但这祸是萧缘书闯的,他只希望清源郡主不加追究,忙好言哄道:“本宫那里还有上好的伤药,本宫这就为你取来,定能让你快些康复!”
清源郡主依旧眼泪汪汪,面上却已见喜色,忙点头称好。又柔声说道:“这个书院没有侍女,我的侍女也没有带来,还要烦请七殿下为我上药!”
萧策皱了皱眉,回答:“男女授受不亲!你是个郡主,此事传出去于你名声有损!”
清源郡主闻言大哭起来,道:“好疼,好疼!怕是我的胳膊要断了……”
“好了,本宫为你上药就是,你莫要多言!”
萧策说完,径直转回房间。
清源郡主马上尾随其后,待进到房里,她轻提右脚,用脚跟将门悄悄关上,这才柔弱的坐到床上。
萧策拿了伤药和白布回头一看,清源郡主的外袍已经脱去,上身只穿一个紫色绸缎的肚兜。肚兜带子松松垮垮的系在她的脖颈上,摇摇欲坠之感令人担忧!
她的*饱满而挺翘,恨不得将肚兜挤破!她的肩头肌肤光滑,泛着盈盈釉光!最难能可贵的是,她虽然丰满,锁骨却很突出,不显半分赘肉。
此情此景于男人而言自是无法抵挡,萧策不由多看了两眼,才尴尬的将头撇到一边,道:“你这是做什么,把衣服穿上!”
清源郡主撅了嘴,颇为委屈的反问:“我手臂受了伤,不脱去衣服,殿下如何为我上药?”
萧策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走到她旁边坐下。却不敢看她,脑袋依旧歪向一旁,双手探索着将药撒在她的手臂上。
清源郡主先是由着他摸索,后来轻轻一笑,故意斜了身体,挺着*迎上他的手。
萧策一下摸到一样柔软无比的东西,下意识一捏,听见清源郡主轻哼,他这才反应过来手中之物是什么,慌忙撤回手,站了起来。
清源郡主见他羞涩的模样,轻轻笑了起来,道:“殿下,我是你未过门的妃子,你就是想做什么也是理所当然,不必如此拘谨!”
闻言,萧策的羞涩不见,转而恼怒起来。这个清源是他父皇,是百官硬塞的,他绝不会要!
他冷了脸,道:“我看你现在也不疼了!你挡镖的位置也实在凑巧,刚好蹭破了皮却没有伤到筋脉!既然无事,就出去吧!”
清源郡主听了他的话很不以为意,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