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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话!怎的还是如此*妄为?既然下定决心去做,便好好做,怎可因为一时感动便轻言放弃?再说,我还等着你用自己的方法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边呢!现在放弃,岂不是让我失望?”
“夫子……”
“缘书,莫唤夫子,忘了吗,私下无人该唤我什么?”
“夫君……”
“嗯!娘子,你要早点回来,不然你想为为夫生的孩子不知何时才能来到这个世上呀!”
“……”
“害羞了?这样就害羞了?为夫的还想带娘子去看看我们的新房呢!如此害羞,进到里面去,你这张脸岂不是要红得滴出血来?”
萧缘书不理他的调侃,径直问:“新房?”
“嗯!新房!为夫布置了很久,以为很快要用上,哪知又要等上几年!”楼韧许是感觉这个话题沉重,赶紧语气一转,道:“所以呀,为夫得赶紧让你看看为夫为你准备的天下无双的新房。等看了新房,你才能知道为夫的好,到了玉门关也就时时刻刻盼着回来!不然,那么好的新房,只能白白让给别人了!”
“你才不会!”
楼韧捧着她的脸,专注的看着她黑亮亮的眼眸,很认真的说:“娘子,你错了!为夫会的!要是娘子乐不思蜀,那为夫就找个女人,占了你的新房,用了你的新床,从此还要霸了你的新郎!”
萧缘书怒,伸出双手,死死扯住他的两颊,一起用力往两侧逮,道:“不许找!我定会回来!看你敢找!”
楼韧吃痛,也回捏她的脸,当真加了几分力气。
两人坚持不下,捏得对方脸红脖子粗。过了一会,萧缘书泪流满脸,道:“夫君真狠心,捏得我好疼!”
“娘子也不甘示弱,为夫也被掐得想哭!”
“夫君,我难受!我不想……”
“不许说!不过就是捏你一下,不许再说!”若是再说,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放手,若是再说,只怕谁也带不走她!
萧缘书微愣,心底越加难受,索性耍横道:“你也不许说!还有,我走后,要让翘哥每月给我飞鸽传信!”
“为何要翘哥传信,不要为夫的亲传?”
“我要知道你的一举一动!若是你做了错事,我便不再回来!”
“你敢!”
“你敢我就敢!”
“既是如此,那为夫也要月月与协文通信,也好将你的一举一动收之眼底!”
“哼!我才不怕!”
楼韧望着她,她双眼明媚,清澈可鉴;她嘴角微勾,憨态可掬;她脸色绯红,自成*。这样的她,真是让人难以割舍!
尽管已经很理智,尽管故作轻松,尽管已近而立之年,他却觉得此刻如同个婴孩,难受得只想哭!无论两人怎样闹,怎样装作若无其事,说话的婉转,微笑的自然,都无济于事!
他将她紧紧搂住,直想将她揉进怀里,喃喃唤她:“缘书……”
萧缘书在他怀里何尝不是难受不舍,也是想哭!只是刚才哭,可以用他捏疼了她做借口,现在哭,还能用什么做借口?
他说了不许再说,她便不再说!更何况,她答应了哥哥要去甘肃,再是不舍她也要做到!
她强打起精神,双手回搂住他的腰,朗声说:“不要难过,夫子,夫君,不要难过!等我到了甘肃以后夜夜登高远望,定能看到你的星宿,让你感知我的存在!”
“好!我也等高眺望。我们一个南望,一个北望,终究和现在一样!”
“嗯!一样,还是一样!什么都没变,几年后我们依然能在一起!”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知身是无根物(四
萧缘书任甘肃玉门关参将之事随着一指谢宏的将军手令,在整个洪武书院传了开去。一时间,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其实说来,欢喜的面容还真不多,不过只是那些无甚利害关系的夫子和同窗之间礼貌的同喜。
即便是亲手促成此事的萧允,他也未必欢喜得起来,有得必有失,他不过选择了自以为最正确的一条路。可当真面对萧缘书即将离去时,难免惆怅不舍,到底还是一届凡胎,哪能云淡风轻。
不管内心如何,众人看来,他依旧是形容得体、举止优雅的五皇子。有谁能看出,他心乱如麻,又有谁能知道他背后的落魄景象?
曾经,这个世间最懂他的人,便是萧缘书。可而今,她的目光已经不再停留在他身上。他的落寞,他的伤感,便无人察觉,也无人关心了!
后天,后天便是萧缘书启程赶往甘肃的日子。萧允作为与她关系不远不近的同窗,向她祝贺也罢,践行也好,便属今天最是恰当。
他的手掩在宽袖下,里面紧紧握住一只通体碧绿的玉簪子,上面刻着祥云漫天,绿萍莲叶。这是他母妃当年进宫时外祖母亲手挑选的饰品,希翼母妃吉祥如意、平安和美。
他母妃生前一直戴在头上,直到临终前才拿下转赠给了他。
而今,他想转送给萧缘书,虽然明知此举太过自欺欺人,萧缘书纵使收下也不代表什么,他还是难免执着。就当是留个念想吧,让她在夜幕降临,挑灯夜下时能偶尔想起青春懵懂时,生命里曾经出现过一个白衣少年,对她笑意盈盈!
他缓缓向着北甲院走去,一步一步,那脚步声和心跳几乎能够共鸣。
萧缘书刚从外面回来,行至北甲院的院中,便感到一人行如风,猛然扑将过来。她早有警觉,还来不及看清来人身影,就闪到了一边。
扑她的人因为她的躲闪,加之速度过快一下撞撞到了石桌上,闷哼一声。
她回身一看,惊唤:“萧策?你这是要做什么?”
萧策从石桌上起身,可能撞得不轻,双眼通红,表情狰狞,捏了拳头看着她,低吼:“谁准你去甘肃的?谁准的?你好大的胆子,没有本王的允许,你竟然敢擅自同意谢宏的任命,前往甘肃!本王不许,听见没有!本王不许,你赶紧去跟谢宏说你不想去了!本王命令你快点去说!”
乍听他自称本王,萧缘书有些不适应,随即想起昭阳剿匪之后他便被封了郡王。再见他咬牙切齿、青筋*的模样,萧缘书只当他是霸道脾气,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你摇什么头?没有听到本王说的话,还不赶紧去,不然,不然休怪本王无情诛你九族!”
萧缘书本就有些伤感,心情杂乱,对着楼韧还要强装笑颜,对着外人道贺还要手舞足蹈。此番萧策如此胡搅蛮缠,她压抑的闷气频临爆发。
当即板了脸,冷冷说道:“若是一个王爷也能轻易诛了朝廷命官的九族,你便下旨,我就在这里等着!横竖我的九族就我一人而已,我倒要看看这九族怎么个诛法!”
“你……”
“我如何?不是要诛九族吗?怎么不下旨了?”
“你,你没有良心!萧缘书,你没有良心!”喊出这一声,许是如唱戏一般开了嗓子,萧策再也没有顾虑,大声控诉:“我以诚心对你,你不知道感恩,不记我半点好处!还总是忽视我,你没有良心!萧缘书,我今天算是知道了你的本性了!难怪人说没有爹娘的孩子就是小狼崽子!你便是小狼崽子,任我怎么喂,怎么养,也喂不家,也养不熟!你这个小狼崽子!根本就是个没有良心的东西,根本就是个冷心冷血的家伙!”
萧缘书怒极反笑,几番张嘴,终是将话咽到肚子里。最后冷冷看了萧策一眼,便不欲理会他,转身向着自己的居室走去。
萧策其实更希望萧缘书解释两句,或者骂他两声,就说他瞎说,就骂他胡诌。然后生气的告诉他,她是有良心的,她都记着他的好!只要这么两句便可以了,哪怕再打他两下,他或许也能释然。
可现在,现在什么情景?萧缘书理都不理他,转身就走!好似他堂堂的七殿下、大懿朝的泰安郡王,在她眼里不过就是跳梁小丑,不值得她看上一眼!
萧策怒,右脚点地,也不管刚才被石桌磕得奇疼无比的膝盖,倏忽纵身、一跃而起,将萧缘书扑了个正着。
这一下来得又猛又急,萧缘书毫无防范,立时被他扑倒在地,摔得五脏六腑直晃荡,加上他的身体挤压,她差点没有把五脏给吐出来。膝盖处一阵火烧火燎的疼,大概是磕在地上磕出了血!
萧策眼见终于制住她,一把将她翻了过来,边翻边骂道:“这个狼崽子,没有良心的东西!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休想离开我!我就是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
眼见他说错了话,萧缘书顾不得痛,讥讽道:“你本来就是狗,眼睛也自是狗眼!”
“你……你狠!”
“萧策……”
萧缘书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她的唇被萧策猛然低头含住。
萧策像个绝望的小兽,不管不顾的咬在她的唇瓣上,咬破她的肌肤,舔舐她的血液。浓浓的腥味在他嘴里蔓延开,令他本就难受的心越加绝望,嘴上的动作也就越加放肆,只恨不能一口将她吞下肚!
萧缘书用力推他,却被他紧紧抱住,根本推不动。只得暗暗曲起膝盖,想要借力踹到他的身上,却被他一下识破,用大腿紧紧按压住她的腿。
她整个人都成了卷皮的虾米,由着萧策将她揉圆搓扁,半分也反抗不得!
萧策也不知道吸允了她多少血,慢慢的不再满足这种流连于表面、粗浅啃咬她唇瓣的举动。改而霸道的用舌头顶她的牙关,想探进她嘴里肆掠一番。
萧缘书察觉他的意图,死死咬住牙齿,怎么也不放他进去。
他先还用舌头尝试几次,实在顶不开她的牙关,便有一只手紧紧钳住她的腮帮,用力一捏。
腮帮上传来一阵酸楚的痛,根本由不的萧缘书控制,她的嘴已经自动张开。
萧策得了机会,舌头一下窜到她的口中,在她嘴里放肆的舔舐、裹搅、吸允。
渐渐的,他也忘了这个吻是因何而起,逐渐沉迷其中,力道也开始放柔。
他捏着她腮帮的手失了力气,萧缘书立即感知到,当即使力一咬,浓重的血腥味在两人嘴里传开。
萧策吃痛,却不离开她的唇,好似破罐子破摔一般,也好似和大人赌气的孩子一般。她要咬,他就给她咬,看她是否真的忍心把她舌头咬断了,让他成为一个哑巴!
他睁大眼睛望着她,不错过她眼睛里的任何一丝情绪,舌头还是放在她嘴里,等着她落下牙齿。他的手从她腮帮滑下,改为紧紧搂住她的腰肢!
他这种任性的想法让萧缘书哭笑不得,若是真狠心再咬下去,把他咬残了,大概他和她的日子都不会。若是不咬,任他这样将自己扑在地上像个什么样子,被人看到了真是有嘴也说不清。
萧缘书急了,想说服他,张嘴欲说话,却不想一下勾到他的舌头。
萧策明知这是她无心之举,却偏就要暗喜一番,自欺欺人的认为她想吻他,便捧着她的脸又吻了起来。
萧缘书将头扭到左边,他跟到左边,将头扭到右边,他又跟到右边,任萧缘书怎样动作也无法摆脱他!
身下人的扭动、挣扎,对萧策来说不次于赤裸裸的挑 逗,很快萧缘书便惊惧的发现*上被一个硬 物抵住。
她早已晓人事,怎会不知这个代表什么,当即老实下来,不敢再乱动。
见他不动,萧策满意了,将唇转到她的脖颈,还欲再吻下去,便听后面有人喝道:“你在做什么?”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不知身是无根物(四
萧策听到这一声,回头去看,萧缘书得了机会,一把将他推开,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萧策不防,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