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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宇文清源不敢多说,忙点头称是。
萧允又道:“今晚便是你的机会,你若能得手,诱骗胡为上钩,明日本宫自会为你打算!”
“多谢殿下大恩!清源一定不负殿下厚望!”
吩咐完事情,萧允方才小心的出了北甲院。他抬首看向满天繁星,想到胡为即将以丑恶的方法死去,死后还要落个纵 欲 过度的淫 乱名声,心里就一阵快意!
胡为!是这个人最终将萧缘书从他身边带离,是这个人将萧缘书对他最后一点爱意也消磨掉,是这个人让他失去了生命中的唯一!
他低下头,摊开手,手心里明显的有道伤痕!这伤痕是拜萧策所赐,是萧策砸碎了他的簪子,才会割伤了他的手心!
他双眼坚定,所有的一切,所有的屈辱,他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正文 116(月票加更)不知身是无根物(四
楼韧正坐在案前批阅批文,翘哥弯腰走了进来,俯身禀告:“爷,五殿下在外面求见!”
楼韧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是近午夜。他微微诧异,道:“这么晚了! 你没有问他为何而来吗?”
“问了!五殿下只说此事重大,且关系到萧县主,不能与他人说,只能当面说给爷听!”
“缘书?”楼韧蹙眉,想到已经在她四周布下的人手,随即放松,道:“你去将他领进来吧,本王倒是要看看他一个身中五铭散的人,还想在缘书身上打什么主意!”
翘哥应了,缓缓退下,不一会,就将萧允领到了楼韧面前。
“学生给夫子问安!”萧允双手抱拳,弯腰俯首道。
“嗯!坐吧!”
“谢夫子!”萧允行了礼,施施然走到楼韧下方的一张椅子上坐定。
楼韧也不问萧允为何事而来见他,反倒是悠闲地说:“萧允,你近来课业可有不懂之处?”
“谢夫子关心,学生虽然资质愚钝,却很明白笨鸟先飞的道理,于功课半分不敢怠慢。自问,即便做不到出色,也还是能把握几分!”
楼韧轻抬眼皮看了看他,满意的颔首,继续问道:“那你对为师的讲解可有什么感触?若是有何想法,不妨说给为师听听!”
萧允见他如此漫不经心,再也沉不住气,道:“夫子,实不相瞒,学生今日来找您实在是有要事相商!”
“哦?什么要事?”楼韧这才正视萧允,缓缓问。
萧允明知他是在和自己*,也知道谈判或是开战之前,若是将对手的心智和耐心消磨掉,会给自己创造最大的机会!
可萧允沉不住气,这个计划他想了几遍,实在是机会难得,如何不兴奋。加之,这也是与萧缘书的安危有关,他已然是迫不及待,哪能经得起楼韧这般不以为意。当即道:“夫子,您请看这个!”
说着,他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条,起身递到楼韧面前。
楼韧将纸条接了过去,看到纸条下面的六瓣梅,心里咯噔一下!此乃德沛公主府的死士令标志。他这些年和德沛表面上和和气气,实际上没有少往对方的身边插眼线、布棋子,当然知道这六瓣梅的含义。
再看那上面的内容,他心不由急跳,半响才沉声问道:“此物你从何而来?”
“实不相瞒,这是方才学生在宇文清源那里发现的!”
楼韧看向萧允,一双眼睛如同黑夜中的猎豹,不断在萧允脸上探寻,直看得萧允后背冒汗,他方才收回了视线,幽幽问:“你与缘书还真是同窗情深,为了她的安危不怕得罪清源郡主,特意跑来向为师通风报信,为师代她谢过你了!”
楼韧说着,话锋一转,又张嘴道:“不过,为师已经在缘书的身边加派了暗人,外面的刺客插翅也难靠近她!”
“外面的刺客确实插翅也难靠近缘书,可里面的呢?宇文清源、宇文彻或者是萧策,他们本就是住在一起,夫子的暗人可能完全防备?”
楼韧被问住,暗人的布置本就要注意隐秘,因而无法靠近北甲院太多,也不能时刻跟踪萧缘书。这样一来,书院的人若是要害她,确实防不慎防!
见状,萧允忙接着说:“现下,宇文清源已经接到了这死士令,她为求活路,难保不孤注一掷,向缘书下痛下杀手!”
楼韧沉吟半响,冷冷一笑,道:“对付宇文清源,为师有的是法子!不过,你既然来找为师了,想来是有了自己的打算。你不妨说出来,为师且看看是否可行!”
“是!”萧允答应着,站直身体看向楼韧,道:“在学生说出愚见之前,冒昧问一下夫子,可知德沛公主送宇文清源到萧策身边的目的?”
“明着是让萧策与宇文家联姻,加强实力。暗里,却是为了放一颗棋子在萧策身边,也好做了德沛的耳眼,替她去听,替她去看!”
“学生本也是这样以为,却又觉得有些偏颇之处!”
楼韧颔首,幽幽感叹:“为师也曾觉得,若是为了布眼线,大可用其他方式。如此明目张胆的送个女人到萧策身边,莫说是德昌帝,就是萧策也是戒心十足,哪里能起到棋子的作用?弄不好,反倒被对方利用,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萧允据实说道:“夫子所言不差!学生本也是存了这样的疑虑,刚好今日宇文清源接到死士令,陷入进退维谷之际。学生借以威逼、利诱方才得知,她被德沛公主在*灌了毒药,只要与男子*。男子少则三月五月,多则一年两年,皆会毒发而亡!且,无论从脉相还是症状上,皆为纵 欲 过度,查不出半点毒迹!”
楼韧大吃一惊,这乃是秘术,没想到德沛公主竟然弄到了手!他沉吟片刻,终是完全相信了萧允的话,问道:“那你打算如何?”
闻言,萧允高悬着的心微微落回原地,他就知道和肃王打交道,须得据实相告,表现出足够的诚意,才能让肃王耐心听他的想法。
他俯身一拜,道:“学生不才,现下有一计,可以一石三鸟……”
眼见他询问的看向自己,楼韧摆了摆手,道:“你但讲无妨!”
“是!”他应了,便侃侃而谈:“学生以为,于德沛公主而言,对付萧策远比对付缘书来得重要!所以,与其做那些防范,胆颤心惊的保护缘书,不如就让德沛公主达到她的目的,促成萧策和宇文清源成婚之事!”
楼韧玩味一笑,不置可否,静待他的下文。
萧允心中不免忐忑,接着说:“学生以为,若是让萧策娶了宇文清源,于夫子而言有三点好处!”
“哦?”
“其一,转移了德沛和宇文清源的目光,杀缘书之心便会淡去!待过了后日,缘书去到甘肃,她们便再也找不到下手的机会!其二,萧策对缘书之心,书院众人皆知。以缘书的心性,虽然不至于弃夫子而就萧策,但世事难料,总保不齐有个万一!若是萧策娶了宇文清源,缘书性格如此执拗,必然不甘与人共事一夫,那夫子无形中便少了个敌人!其三嘛……”
萧允未接着说下去,而是小心的看向楼韧,等他的反应。
“其三是什么?你说!”
“其三嘛,德沛公主,圣上,还有夫子互相制衡了太久!若是,萧策娶了宇文清源,又在适当的时机让圣上知道宇文清源的真实身份!届时,圣上和德沛公主必然反目,而夫子一人独大的机会便来了!”
楼韧倏忽起身,形如一阵风,不待萧允反应,便一把扣住了他的咽喉处,道:“好计,果然是好计!不过,为师如何信得过你?你口中的圣上是你的父皇,你口中的德沛公主是你的皇姑姑!你不帮他们,却反而来为为师谋划。你说,为师会相信吗?”
萧允也不慌张,只是脖子被捏住呼吸有些困难,不断咳嗽和喘气,断断续续的说:“夫……子,必然……会信学生……”
“你倒是自信!”
“学……生并非……自信,夫子……会信学生,不过是因为……夫子太过……强大!”
“哦?”
“夫子强大,所以……定能知道学生……没有……父亲,只有仇敌。没有……姑姑,只有主上!”
闻言,楼韧满意一笑,松开了他的脖子道:“不错!为师确实知道,你的父皇恨不得你死,你的姑姑也不过是拿五铭散控制你!”
“既然夫子知道,就当明白学生的诚意!”
楼韧拍了拍衣袖,漫不经心的道:“你且说说看,你准备如何行事。”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 不知身是无根物(四
萧允双手抱拳行礼,道:“学生此计说来简单,只看夫子是否会答应!”他看向楼韧,继续补充:“萧策此人性情傲慢,自大不羁,却也有些心机和谋略,若是平常之事断然无法使他就范。但学生以为,他有一人尽皆知的弱点……”
见萧允没有说完,反倒是小心观察自己,楼韧心下了然,不动神色的问:“萧策的弱点,你是说缘书吧!”随即感叹:“如此说来,为师倒是明白了你为何深夜来为师这里!你不过是因为要用缘书布局引萧策入套,却又害怕被为师阻拦,坏了你的计划,所以干脆前来征得为师的同意,也好让为师助你一臂之力!”
萧允也不否认,径直道:“夫子英明!学生确实是顾忌夫子,所以才特来禀告!”
楼韧冷笑,道:“你倒是说说看,你要怎样以缘书做饵?”
萧允当即半点也不敢隐瞒,将他的计划说了一遍,说完便忐忑的看着楼韧,静待他的答案。
楼韧听了也不说话,只是起身取了竹签细细的挑灯芯,一双深邃的眼眸没有丝毫情绪,让人觉得不可捉摸。
灯芯被他手上的竹签一挑,顿时跃起红亮的火光,间或有噼噼啪啪的燃烧声响。那闪耀的橘红色光芒照在他脸上,使他一半边脸颊红亮诡异,另一半边脸却是阴暗不明。他脸上的光影,就如同他这个人,让萧允看不透,摸不清,着实有些害怕!
过了一会,萧允实在耐不住,开口打破了这熬人的静谧,说:“夫子,学生此法绝不会伤害到缘书半分!且能一劳永逸,学生恳请夫子好生思量!”
楼韧勾起了嘴角,从萧允的角度看去更像是讥诮,又好似不屑。
半响,楼韧才转过身回望他,幽幽说:“萧允呀萧允,你这话说得倒是十分得体,又是为缘书着想,又是为为师考虑,听得为师感动得很呀!”
萧允怎么会听不出楼韧话里的讽刺,却装作糊涂,坦然道:“为夫子分忧,实在是学生的荣幸!”
“好,好一个荣幸!”楼韧忽然提高声音,复又冷冷道:“你以为为师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你想借此事博得德沛的信任,却也同时将德沛的把柄攥到了手里!她布下的棋子安置到了萧策身边,不就相当于将她的把柄让你擒住?如你所说,若是萧策真和宇文清源做了夫妻圆了房,只要德昌帝知道真相后,定会与德沛拼个你死我活!到时,从中得利的恐怕不止为师,还有为师的好学生,你!”
萧允闻言,也是低低笑,道:“学生就知道学生这点计谋在夫子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
“既然知道是班门弄斧,那你还敢前来?”
“学生以为,夫子是睿智之人,定然能审时度势!即便学生的这招棋有谋私利之嫌,于夫子而言却也是百利而无一害,夫子万没有拒绝之理!再说,学生是被五铭散控制之人,夫子见多识广,定然知道服用五铭散上瘾,学生此生难再有其他作为,在夫子面前不过就是一跳梁小丑而已!”
楼韧直直的盯着他的双眼看,半响复又感叹:“缘书私下曾与为师言及,不论城府或是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