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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云正阳听着不是那么回事,气得看着李寿,道:“明明……”
“二少爷。”李寿笑容可掬,道:“这不过是我这个做哥哥的一番心意,有什么不妥吗?”
云正阳气闷不已,哼了一声,一扭头走了。冯月兰狠狠地看了云朝阳一眼,跟着儿子一同走了。
待几人走远,李寿板下脸,问云正阳和李枣儿。道:“到底怎么回事?”
李枣儿见云朝阳抿了唇不说话,心想总是他想送她东西,方惹了这么多事,心有不忍,便道:“他……他娘……婉夫人,就快过生日了,他想送点东西略表孝心,拿来问我看这对耳环合不合适……偏巧就被那个煞星看到了。”
“嗯。”李寿点点头,以下巴点了下那盒子,道:“那还不快还人家!”
李枣儿答应了,连忙将盒子交还给云朝阳。笑道:“挺好看的,我想婉夫人一定喜欢。”
云朝阳愣愣地接了盒子,看了一会儿,草草行了礼,一语不发地跑了开去。
“说罢,到底怎么回事?”这会儿周围已没了外人,周氏严厉地道。
李枣儿心知瞒不过,只好实话实说:“他要送我,我没要。正说话呢,云儿少爷就到了。”她撒娇地拉着周氏的手,道:“娘,你没听呢,那个二少爷说的话,可难听呢!”
点点李枣儿的额头,周氏责道:“知道难听,以后就得小心点。云朝阳那孩子是不错,你们自小认识,娘知道你们感情好。可现在你们都大了,别说私下送你东西,就是总见面都是不好。以后,你不许再找他了。你要是真喜欢他,过几年再看看,要是那个冯月兰……”
“娘!”李枣儿哭笑不得地甩了甩周氏的手,“我什么时候说喜欢他了?娘您想的可真长远。”
“你不喜欢他?”周氏奇道:“可我看那云家小子,可是对你很有心啊,不然干什么送你东西?”
李枣儿闻言,也才想到这点,莫非云朝阳真的对她有意思?可她从没往那方面想过,而且,她也不将嫁进云家去。于是道:“反正,我才不喜欢他。”
周氏一听,更是放心,拉了李枣儿道:“不喜欢正好,那个云家,一家子都乱七八糟的,娘正不想让你嫁过去。”
李枣儿更是傻眼,她以为她还小。没想到周氏却正正经经地同她说起亲事了,“娘,您说什么呢,我才多大。”
“不是岁数的问题。”周氏慈爱地帮女儿理了理簪花,道:“早点留心,不就能多挑几个?遇到好的,早早订下,免得我的好女婿被人挑走了。乖女儿,和娘说,你喜欢什么样儿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
“娘,您挑的是猪崽儿还是人啊!”李枣儿闷笑不已,“总之,我不要那么早嫁,我要多陪娘几年。也不要嫁得太远,最好呢,想娘了,就能回家。万一被欺负了,还能回来哭一哭。”嫁人是迟早的事,也没什么自主权,李枣儿也没有办法,不过是拖得一时是一时吧。
周氏摇头失笑,“好,依你。”回头去看李寿,“你这个妹子,都是被你们几个惯出来的。”
李寿咧嘴一笑,“娘,您就没惯着?”拍拍李枣儿的头,道:“妹子你放心,咱李家的妹子,谁敢欺负?看哥哥我揍他!”
三人说笑着,往里屋去了,没人注意到,云朝阳正站在角落里,看着几人的背影,乌黑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一抹精光。
正文 第七十章 新二嫂
第七十章 新二嫂
礼成之后的第五天。在周氏不停地念叨中,李家一家人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李富的新媳妇盼了回来。
李枣儿最先迎了出去,一出去便是一愣,钱家和李家同在一个镇子,走路也没多远,这徐红椒竟是坐了马车来的。细一看,又是一愣,才几日的功夫,李富竟显得有些憔悴,那徐红椒竟然那么棘手么?
笑着迎了上去,往马车里看了一眼,“二哥真疼二嫂,就这么几步路,也怕二嫂累着。”
李富微微苦笑,挑了帘子对里面道:“徐姑……”看了眼李枣儿,他改口道:“红椒,到了,下车吧。”
怎么这样生疏?李枣儿正自奇怪,帘子一挑,一身红衣的徐红椒走了下来。双瞳剪水,眉目如画,果真生得一副好相貌。只是身形虽然纤弱,却满脸冷冰冰的,无端带了一丝傲气。
李富伸手去扶,徐红椒却避开,看向李枣儿。
“这是我小妹,枣儿。”李富笑了笑,缩回手,向她介绍说,举止语气,甚是小心翼翼。
“二嫂。”李枣儿堆了笑,热络地去挽徐红椒的手。
徐红椒身子一扭,也避开去,略一点头,便向屋里走去。
李枣儿看向李富,见他忍气吞声的样子,也难过起来,小声说:“走吧,娘等着呢。”
李富点点头,忙跟了进去。
好在,徐红椒多少还有些分寸,虽然冷漠生疏,但该磕的头也磕了,该行的礼也行了,周氏给她的红包也收了下来,只是不多话。问十句答一句,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李富几次想瞒过周氏,去牵她的手,都被她毫不客气地甩了开。就算两人身子稍有碰触,她也是飞快地闪开。
李枣儿越看越不对,就算私下不和,但两人毕竟拜了堂、洞了房,人前拉拉小手,徐红椒不至于这样排斥吧!她咬着唇,看着李富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猛地一个念头跳了出来,该不会……她的二哥这么有君子风范吧登时傻眼……事关男人脸面,女儿家的矜持,她尽管关心,也总不好去问李富,喂,二哥,你到底把你媳妇这个那个了没?
摇摇头,还是觉得不太可能?这种事,这样的人,在现代都很难找的。何况是这个年代?
这事,李寿悄悄走了过来,拍了一下李枣儿的肩头。
李枣儿正想找个人说话,立刻就跟了出去,“怎么了,大哥?”
指指屋里,李寿皱着眉头,道:“妹子,你有没有觉得,你二哥和你二嫂,有点怪怪的?”
老实地点头,李枣儿禁了鼻子,道:“大哥也这么觉得?”
李寿道:“原来不是我的错觉。我还以为,我们男人心粗,看走了眼了。”他眯缝着眼,看着屋里的两人,道:“我和你大嫂,也是这样?”
李枣儿“扑哧”一笑,道:“你和大嫂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怕不把人羡慕死了。”
李寿眼底一暖,随即收了笑,道:“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李枣儿摊手,摇摇头,“我怎么知道。我就是觉得啊,大嫂就算很守礼,很矜持了,可是从来没避大哥想躲瘟疫似的。”她想了想,道:“我就觉得。二哥和二嫂根本不像夫妻,他们那种‘相敬如冰’的样子,根本比普通人还不如。”末了,喃喃地加了一句:“真不知道二哥的洞房是怎么过的……”
轻轻拍了下李枣儿的脸,李寿皱眉斥责道:“女孩子家的,胡说些什么呢!”
李枣儿连忙道:“我又没说错,洞房不就是把新郎、新娘送进一个屋子嘛!我就是在想,二哥一整晚要对着那么一张冷冰冰的脸,以后还要天天看着那张脸,好可怜。”
李寿听李枣儿说的天真,不像是明白“洞房”的含意,这才缓了脸色,道:“类似的话,以后不准再说。”看向李富,一脸“一定要找他谈谈”的脸色。
李枣儿低下头,一副“哥哥们的说话,一定要偷听”的样子。
两个人各怀鬼胎,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顿团圆饭,李寿随便找了个借口拉了李富出了门,李枣儿便立即寻了个空子,后脚就追了过去。
后山一向空旷,除了樵夫,少有人来。李家两兄弟寻了处偏僻的地方站定。李寿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和你媳妇,到底怎么回事?”
李富漠然半晌,道:“就那么回事呗。”
“二弟,那是你媳妇,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你这样怎么行?”李寿责备道。
“大哥,我真不知道怎么能和她过一辈子。”李富颓然道:“大哥你知道么,她打心眼里就瞧不起我。”说着,将和李枣儿说过的事,又说了一遍,嘱咐道:“这事。千万别让娘知道。”
李寿呆了半晌,道:“我就是不说,你们过的好不好,你当娘是瞎子么?娘多精明,你也不是不知道。”
“我想了,只要娘不知道别的,最多也就以为那姑娘性格不好,媒婆说了瞎话而已,没什么的。”李富叹了口气。
李寿烦躁地转来转去,道:“你干脆休了她。”
“休了一个徐红椒,还会有马红椒,牛红椒……”李富摇了摇头,“这事没的可说,差就差在,欠钱家一份情,我虽改了姓,流的却是李家的血。”
“一个女人而已,你就一点办法没有?”李寿不可思议道。
“没的办法。只能好,不能坏。但我对她好了,她又觉得我是自惭形秽……”李富惨然道:“她不是觉得我陌生,怕我,讨厌我,或者恨我,她是根本瞧不起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李寿也没了主意,只得劝道:“别想太多,夫妻两个,床头打架床尾和。”
李富闷了半晌,突然转了脸去,低声道:“大哥,我也不怕大哥笑话……哪来的床?什么床?这几天,我们都是分开睡的。”
李寿瞠目结舌,震动不已:“你……你是说?”见李富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他忍不住一拳挥了过去,骂道:“你还是不是男人了!”
“大哥!”李寿没有真打,李富躲了开,无奈道:“对着么那么张脸,她那么不愿意……我要是能……我、我才真不是男人了!”
李寿气得直喘。一拳挥在树上,道:“那你干脆纳个小的。”
“那也得是过几年的事……总归得等我站稳了才行。”李富想了想,长叹一声:“只怕是对不住徐姑娘。”
李寿吃惊道:“你别告诉我,你真喜欢那姑娘!”
李富笑了笑,“我也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柜上那么多事,操心都操不完了。”
李寿拍拍他的肩膀,“就当没这个人吧。好在你们多呆在钱家,娘也看不到。”他不忍见弟弟伤神,道:“听说南边打仗,需要大批军粮。我们这边虽然离的远,我估计着,粮食早晚也得涨价。我们不如先压下一批,到时候高价卖出去。你看如何?”
李富寻思良久,道:“我倒是担心,到时候官府强行征粮……到时候……”
李寿道:“这个我想过了,但是我觉得不大可能。一来,眼下世道总体还算太平,虽然我们住在小地方,从偶尔听说,当今圣上是个明君,不太可能横征暴敛。二来,南方离我们这儿很远,就算是强征粮食,不等征到我们这儿,也该足够了。再说,我们这小地方,就算都收刮走了,又能有多少粮食?还不够来回押送粮食的人吃的呢!但是粮价我想一定会受影响的。”
“大哥说的是。”李富也赞同,道:“大哥,要不,你也开家米行算了。”
李寿笑道:“如你所说,那是以后的事,咱么先把底子打实了再说。”
兄弟两人颇有默契地对视一眼,一时将什么都放到一边,专心谈起生意的事情来。
树后的李枣儿揉了揉酸疼的腿,暗自翻了个白眼,难为她这么为李富担心,这哥俩倒好,说说,又说回生意上去了。怪不得都说,男人为了事业啊,江山啊,常常枉顾儿女私情。
悄悄地往回走,李枣儿埋怨起那个徐红椒来,李富这么好的男人她都看不上,她以为她是凤凰么?
回到家,一眼见到徐红椒正向外张望,见李枣儿进屋,冷冷地问:“钱富呢?”
李枣儿扬起笑,道:“刚不是被大哥叫出去了么?”看着徐红椒不高兴的脸,坏心一起,不由分说地挽住她的胳膊往自己的屋里拉,“听说二嫂是读过书的,正好,我有几个字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