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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放在桌上的另外两本簿子,不禁问道:“四爷,这个秦雪庭……”
程海盟心中会意,说:“她的父亲在半个月前因为涉嫌偷运西药而被枪决,你就以这个原因去接近靳恺毅,”
莫若嫣道:“可他一定会仔细调查我的来历。”
程海盟道:“不错,所以你要将这一本秦家的家谱记熟,还有上边的各类药材及其功效,也不能出现一点纰漏。“
莫若嫣指着桌上的另外一本问道:“这本呢?”
程海盟道:“这本是永都的地理环境,风俗文化,以及他们那里的建设,一草一木里面都有记载。”
莫若嫣道:“那以前见过秦雪庭的人呢?”
程海盟道:“秦雪庭十多岁就被送出国了,回到家不过半年多,所以认识她的人并不多。这里面有一些是她在国外写的日记,记载着这些年来她在国外的生活,以及回来之后见过哪些长辈,到过什么地方,所以你更要记得很熟。”
莫若嫣道:“那些人……”
程海盟打断了她的话,道:“那些人在半年之内是绝对见不到阳光的,更别说出现在靳恺毅的眼前,所以你不必担心他们会揭穿你的秘密。”
莫若嫣道:“我只担心一件事。”
程海盟道:“你是不是担心他们会找到那个真的秦雪庭?”
若嫣点了点头。
程海盟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放心,他们找不到的。王彬已经替你解决了。”
若嫣心中一紧,握着书的手更加紧了,她没有问为什么?因为她知道,展翼会想要一个人失踪,那这个人就绝对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她现在需要一个身份,那给她身份的这个人,自然就不能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了。
程海盟凝视着她,问道:“现在还有问题吗?”若嫣摇了摇头。
程海盟道:“那现在该我问你了,你去还是,不去?”
莫若嫣转过身,面对着窗子。风从远方吹过来,刺骨的寒风吹拂在她的脸上,远方早已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缓缓地道:“若不是您,我根本就活不到现在。只要我在展翼会一天,你吩咐的任务,我就一定会去完成。”
程海盟转过头来望着她,目光中充满了无奈与遗憾,“这次的任务很危险,你就算不去我也不会怪你。”
若嫣笑了笑:“我已经答应过你了,我会去。”
她的回答程海盟并不意外,她从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这么多年,即使她再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可是为了当初的承诺和感激,他交给她的任务,她从来没有拒绝失败过,这一次当然也是。
程海盟忽然感觉心中暗流涌动,对她的感激自己心中却有着无法言语的心疼,缓缓道:“等这次回来,你就
走吧!”
“四爷……”
若嫣震惊的看着他,似乎在辨别究竟是自己的幻觉,还是他说话的真实感。
程海盟淡然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容中充满了欣慰:“苑霖对你是真心诚意的,你在这里已经呆了十年了,够了。以后,他会照顾你的。”
夜晚,风在吹,暗黑浓,手指不禁抚上颈上的项链,水晶的触感清凉,让她清楚的知道这不是梦,十年了,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天外佳人是为谁?(四)
若嫣半夜没有睡好,也不知是伤口的原因还是周围的环境,即使睡意很浓了,闭上眼睛却依旧无法入眠。
这在这时,忽听楼下有汽车的声音,她忙披了件衣服坐了起来,拿起旁边的拐杖蹑手蹑脚的走到窗前,透过窗帘,她看见好几辆的汽车陆陆续续的停在了洋楼下的花园里。
她抬头看了墙上的挂钟,才凌晨四点过。走到房门口,微微打开房门,透过门缝里她看见来的人都匆匆忙忙的进了二楼最里面的那间房间,林睿渊还站在门口迎接他们,所有的人都神色凝重,看了一会儿,她又轻轻的关上了房门。
暗中猜想这么多人来肯定是发生什么事了,可是自己现在又不方便出去,想了想只好作罢。反正她要的只是靳恺毅的命,至于他要做什么,她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因为临时改变了决策,靳家军的一帮将领们接到消息,天没亮便赶来了,门外派由重重的侍卫看守着,在书房里商讨了半天。待到会议结束已经下午了,所有的将领们都去各忙各的,书房里就只剩下林睿渊和靳恺毅。
“你真的要将这个计划放在屋里。”林睿渊拿着手中密封的袋子,仿佛感觉有千斤重。
靳恺毅倒表现的很轻松,躺在沙发上伸了伸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没听过吗。再说将东西放在我的眼皮底下,我还不信它能跑了!”
林睿渊走到他的面前,低声说道:“以前是可以,但现在……”
“好了!”靳恺毅一伸脚,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就按我说的做吧,你将东西放好,我先出去了!”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打开门向对面走去。
林睿渊见机不对,忙道:“少帅,我还有事禀告。”
靳恺毅已匆匆走到了走廊上,远远回头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头再谈,人已经跨过走廊走到卧室门口了。
站在门口,他轻轻的敲了敲门,丫环打开门,朝他问候了一声,便告退了出去。
一走进屋子里,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面而来,靳恺毅见花瓶中的玫瑰花已经变成了一大束黄色的野菊花,他推开门走进卧房,只见若嫣依旧和昨晚一样,披了件外衣侧躺在床边。
看他进来,若嫣抬眸对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床对面放着一张软榻,靳恺毅在走过去,在榻上坐了下来,随手就摸出烟盒来,刚想点燃想了想又将烟扔进了烟缸里。
见他坐下,若嫣正踌躇该怎么样开口,他已经先问:“秦小姐喜欢菊花吗?”
若嫣先是一愣,眼睛朝他身边的花瓶看了一眼,回答道:“玫瑰的香味太浓了,所以我自作主张让人换了花,不知少帅是否介意?”
靳恺毅笑道:“当然不介意,如果秦小姐喜欢,那我命人再为你添置一些菊花过来放在你的房间里。”
“谢谢!”若嫣微一颔首,回想到:“这菊花有不仅香味淡雅,而且对治病也很有帮助。少帅有时间不妨在喝的茶水中放入一点菊花,对身体很有益的。在我小的时候,父亲便经常对我说起,他……”
说到此处她即刻清醒过来,停止了话题,心中暗自为自己的冒失而心惊。
靳恺毅认真的听她讲着菊花,对她的反常倒未多加在意,赞赏道:“秦小姐不愧出生于医学世家,对菊花的了解如此渗透。”
若嫣淡然一笑,心中放心了许多。
听她的谈吐,靳恺毅对她便更加放心了。其实他从来就没有想怀疑过她,或许从见到她第一面开始,也或许是从感觉到她有点似曾相识开始……无论从哪一刻,靳恺毅都会愿意相信她,这样无条件无理由的相信一个人,他这一生还是第一次。
虽然知道他是这样一位大权在握的人物,但他并不给人咄咄逼人之感,相反,若嫣觉得他的眼神倒是十分温和,于是,渐渐的,和他交谈起来更显得从容了。
两个人在屋子里聊了很多,谈名胜古迹,谈奇花异草,谈过往经历,谈到兴致高时,他们也会大笑起来,这样的感觉很奇妙,直到很多年后,若嫣回想起来,也会为当时的情况而震撼。一个相识不到两天的人,居然可以如此的轻松谈话,而且其中一人还是借用了别人的身份,经历。
他们就这样一直聊到了夜晚,靳恺毅命人将饭菜送到屋子里,他们一起吃了一些,没有一丝的尴尬,不自然,两人之间似乎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却又感觉很朦胧。
靳恺毅惊叹她并不想普通的大家闺秀一样,温润如水但却有一种柔中带刚的气质,谈吐随和却又不失庄重,对她的更觉好奇。
莫若嫣见他神态变幻异常,深知与这样的人打交道,不能隐藏,所以与他交谈时,她尽力保持平常心态,语气自然。若嫣也在有意无意间,和他谈到关于秦雪庭的一些人生经历,生活趣事,以此更加消除他对她的戒心。
她的计策果然出现了成效,在接下来的几天里,靳恺毅每次来看她时,所表现出的神态举止已经越来越轻松了,偶尔还会单独陪着她到花园里去散步,她认为是自己的身份终于得到确认了。林睿渊在看她时,也没以前那么深的警戒了,若嫣猜想,他一定是去调查了她的身世背景,当然也知道得到了她想让他知道的答案。
夜晚,若嫣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丫环钏儿已经让她打发出去了。她拿出三枚银针,看了一眼,转而仔细的放在明天了要穿的衣服里。靳恺毅邀她明天去听戏,她的脚伤已经基本好了,料想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在听戏时,就是出手的最佳时机。靳恺毅坐的是包厢,房间里应该人应该不多,而侍卫门一定会守候在门口,计划了这么久,终于要结束了,若嫣的心中却有一阵怅然。
一切事都已经决定,只等着最后一击,就好像龙已画成,只等最后的点睛之笔。事情的发展非但比她想象中快,而且也远比她想象的容易很多,她现在是应该很满意才是,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总感到有些不安,总觉得事情好像不应该如此。
究竟什么地方不对呢?她自己也弄不明白。一切事情都计划的很妥当周密,也许,只是太快,太简单了些,反让她感觉有些不适应。
不觉中她又抚上颈上的项链,心里不安的感觉渐渐安定下来。她走到窗前对着远方望去:他现在在做什么?是不是已经睡了?还是在熬夜做事呢?
眼前是一片漆黑,可是若嫣知道,在前方有个人,一直在等着她,等着她回去,他答应过她,会给她一份全新的生活。为了这份等待,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待在他身边,她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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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中午有人敲门,若嫣打开门一看,不料居然是靳恺毅本人来请她。他虽然是一身戎装,但却是十分客气有礼。他见她今日是西洋式的长裙,越发显得身姿娉婷,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伸手领着她,走下来了楼。
见他如此,莫若嫣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安,却也很快调整了情绪,毕竟这又不是她第一次行动了,等坐上了汽车,她已经完全进入状态了。靳恺毅与她谈话,她也能从容的应对。
戏院与帅府的距离并不远,不过一会儿工夫就到了,汽车一直开进去,到了院子里才停了下来。
侍卫上前来替她开了车门,她下车后才发现,原来此处的戏院竟是一幢十分宏伟的青瓦红楼,楼下摆满了密密麻麻的座位,听差的人在前面为他们领路,他们一路穿过大厅,路过有不少人向靳恺毅敬礼,旁边也有不少的人在背后低低的议论起来——
“靳少帅身边的那位小姐是谁啊?怎么从来没见过”
“长的倒是挺漂亮的,就不知是从哪儿来的”
“谁知道呢?靳少帅出了名的风流,身边就跟走马灯似的,突然冒出一个来,不稀奇……”
“可不是,我听说他亲身母亲当初的出身也不太好,不也是进了门吗?你说……”
那些人越说越起劲,林睿渊听着却感到心颤,刚想阻止,他不安的看了靳恺毅一眼,出乎意料的,靳恺毅居然没有任何反应,朝他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理会,林睿渊也只好作罢。
那群人却是越说越起劲了,“我听说这位靳少帅在南方是有位夫人的,还出自名门呢?”
“哎!男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