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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延眨了眨眼,“爷,你怎么才回来。”
郁锦修觑他一眼,“爷问你为何收拾包袱?”
卧延坐在凳子上,把包袱抱在怀里,看着郁锦修大声的说,“爷,奴才要告假。”
“告假?”郁锦修坐下来,笑道,“好好的,告什么假?”
卧延道:“奴才的娘给奴才来信了,说如果不想气死她二老的话,就让奴才回老家一趟,娘安排了相亲,让奴才回家相媳妇。”
郁锦修略皱一皱眉,“爷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心思?敢情你在爷身边伺候的时候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卧延一下急了,“爷,这怎么能是乱七八糟的事呢!娶妻生子乃人生大事!您还不是天天巴着四公主!”
郁锦修道,“爷是爷,爷能想,你是爷吗,也想这些事。告假一事莫要再提了,爷不准。”
卧延抱着包袱蹭一下站起来,“爷,奴才家就奴才一个男丁,不能断了香火,这一次不管爷准不准,奴才都得走。”
郁锦修斜看着他,“既然你都决定走了,还在这等爷作甚!看你这样子,包袱早就整理好了吧。”
“爷——”卧延终于憋不住了大吼一声,“实话跟您说了吧,奴才是受不了这公主府的日子了,所以才要回老家的。爷,奴才实在看不下去了,您说您现在过得这叫什么日子啊。您自打重新上朝后,夜夜擦了黑的才回府,可您看四公主,哪关心过您。还有环儿那丫头,天天逮到机会就教训奴才,说奴才款儿大,不守奴才本分,可依奴才看,她端的架子比奴才还大,四公主常常拿她没办法,她还想着法的教训奴才!奴才这心里别提多委屈了!爷您说,这样的日子奴才尚且忍不了了,爷您心里得多委屈!这么不辞辛劳为国效忠,回到家连个嘘寒问暖的人都没有!”
卧延说着干脆把包袱放下,走到郁锦修一边继续,“爷,四公主整颗心都放在驸马身上,您就是天天脱~光了身子爬上她的床也没用。您说,上次四公主为驸马惹怒圣上进宫求情的事,您刚回府上一听说这事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又连忙进宫,怕公主一时任性惹怒了圣上,圣上怪罪,最后怎么样了?您那么替四公主急有什么用,自个儿忙乎一溜十三遭,四公主最后还不是和驸马爷手挽着手回来的。四公主能为驸马喜欢用露水泡茶喝不顾身份,发了寒还替驸马收集露水,可您故意和四公主赌气使小性,躲着四公主,估计到现在四公主都没发觉。爷,奴才说了这么多,就是替您抱委屈,您说您是什么人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何必在公主府受这委屈。”
卧延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郁锦修沉默半晌,突然开口,“抱怨完了?”
卧延口干舌燥的,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咕咚一口饮下,抹了抹嘴,“恩,抱怨完了。”
郁锦修淡淡道,“抱怨完了就给爷准备沐浴去,爷要休息。”
“哎。”卧延转身就走。
郁锦修又叫住他,声音幽幽的,“卧延,这是第一次,下次你要是再敢说这么多废话耽误爷休息,爷饶不了你。”
卧延委屈,“爷,您就对奴才能耐,有能耐,您倒是对四公主使去啊。”
“还有……”郁锦修笑着看他,看的卧延头皮发麻,嘴角不住的颤,郁锦修的声音才闲闲的传过去,“下次你要是再将爷脱~光了身子爬上公主夫人床这事说出来,爷就让你永久性的没孩子。”
卧延一惊,下意识并拢双腿,僵直着身子。
“爷——”声音发抖。
“少废话,爷说得出做得到。爷就是欺负你了,你能怎么着。”
XXXXXX
一路疾跑,到了南苑,我呼啦一下推开房门。环儿正在屋里转悠,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声吓了一大跳。
“环儿,环儿。”我急切的喊着。
环儿抚抚胸口,惊魂未定的看着我,“公主您怎么了?后面有人追你吗?”
“环儿。”我靠在门上朝她招手,“你过来,我有件事告诉你。”
环儿行过来,我等不及的一把拉着她的两只手蹦起来,一边转圈一边大声的笑,“环儿,环儿……”
环儿也被我感染了,随着我一蹦一转的,“公主,什么事您欢喜成这样,快跟奴婢说说。”
“驸马,驸马他说。”我高兴的都语无伦次了,“驸马说要陪我去看母后。”
“真的?”环儿听了眼瞪得比我还大。
我点头,“我都欢喜成这样了,你说能是假的吗?”
“公主!那真是太好了。驸马肯陪您去看皇后娘娘,说明心里有您!咱们什么时候出发,奴婢好去打理行装。”
“自然是越快越好。”
“那捡日不如撞日,不如就现在吧。”
“现在?”我抽空望了眼窗外,“环儿,现在是晚上哎。”
环儿眨着大眼,“晚上不能出发吗!”
我停下来十分无奈的看着她,“环儿,心急也不用急成这样的。”
接下来环儿十分无情的揭露一个事实,“奴婢是怕驸马爷一时头脑发热不清醒,等今天晚上睡一觉,明日起来忘了这茬了,奴婢想趁热打铁,要是驸马爷真是脑袋坏掉了,咱们也在路上了,驸马爷就是上了贼船想下去也不成了。”
“……”
“环儿。”
“是,公主,吩咐备车吗?”
“不是。我是想请你下去。休息去吧。”
“公主,奴婢话还没说完呢,您听奴婢说……公主,您别撵奴婢啊……公主!”
我砰一下关上房门,吐口气,“终于清净了。”
XXXXXX
这一夜我枕着驸马的承诺睡的很香。环儿一早站在床头候着我,我难得没朝她发脾气,还跟她笑着打招呼,“早啊。”
环儿哈切连天的,“早,公主。”
我打量她两眼,“你怎么了?这副德行。”
环儿嘟囔,“还不是公主的错,昨个听了公主的话,奴婢兴奋了一宿。”
“你兴奋个什么劲儿?”
环儿撇嘴,“还不是诧异老铁树居然也能开花?”
我转身给环儿一个脑瓜崩,“说什么呢!”
环儿捂着额头,委屈着,“公主!”
我下榻自个儿拧了条手巾擦脸,一边说,“让你清醒一下,你看你都困成什么样了!”
我擦完把手巾扔给环儿,环儿一边投一边问我,“公主,您跟奴婢说说,昨儿奴婢走后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驸马爷突然想起陪您去看望皇后娘娘这茬了。”
“也没什么。”我把昨天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下,环儿感叹,“就这样?”
“啊。”我点头,“就这样。驸马说,前一阵子他已经跟父皇禀明此事,父皇已经同意了。”
“可是公主……”环儿突然犹犹豫豫的,“有一件事,奴婢觉着奇怪。”
我走到铜镜前坐下,拿了木梳梳头,“什么事?”
环儿支支吾吾道出心中所想,“奴婢是觉着,驸马爷有些奇怪。”
梳头的手一顿,我从镜中看她,“哪里奇怪?”
“公主您想啊,有关二公主和驸马爷的传闻从未断过,虽然驸马爷从未亲口承认他喜欢二公主,可是也从未否认过。前几日还为二公主的事触怒了圣上,按理,二公主和亲之日尚未确凿,驸马爷应该争取一切时间和二公主相处才是。若怕惹来闲言闲语,也该终日介怀,毕竟二公主这一走,就是终生难见。可您看驸马爷,近来对公主亲近了不少不说,也未见丝毫难过之色,难道,驸马爷与二公主之间本就没什么,都是有人杜撰的?可若真是杜撰的,驸马爷那日又为何为了二公主触怒圣上。公主不觉得奇怪吗?”
“你那日说驸马的灯一夜未歇……”
“可是那日也正是您和郁相大人同寝的日子。”
“你是说……”
环儿点头,“兴许真让奴婢言中了,驸马爷喜欢公主却不自知,结果借着郁相大人一试,对公主的感情就给刺激出来了。”
我心下一喜,可转念一想,又想起环儿刚才的疑问,“那为何为了二姐姐惹怒父皇?”
环儿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
环儿接过梳子替我拢头,我看着铜镜喃喃,“你不知,那我身边谁会知呢?”
环儿拢了一会儿,又突然想起一事,“对了,公主,您昨日让奴婢办的事。”
我回神儿接口道,“可办好了?”
环儿点头,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庚帖来,“李小姐的生辰八字奴婢已经调查清楚了,原来李小姐是李大人的庶女。”
我接过来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李卿涵的生辰八字,“合婚结果如何?”
环儿缓缓道,“公主,算的人说李二小姐的命格和郁相大人的命格极配,二人都属吉、贵,二人若结合乃是金玉良缘。”
作者有话要说:
☆、12
——二姐姐和亲的日子定了,我和驸马去看望母后的日子也定了,一切都定了,却为何我的心突然间有些飘忽不定呢?
手握着李卿涵的庚帖,我犹豫再三,终于下定决心朝外走去。
拐至长廊,忽见另一侧庭廊有二人经过。前面之人我认识,是太医院的张太医,后面躬着身子提着药箱的想来应该是张太医的徒弟。二人匆匆打我眼前走过,我一愣,随手招来一小厮问道,“府中何人生病?”
小厮道:“回公主,是郁相大人得了风寒。”
我到东苑的时候,郁锦修刚由卧延服侍吃了药。我行进去,郁锦修抬起头来遥遥望着我,然后一笑,“微臣身体有恙,恐无法给公主夫人请安。”
我当即点头,“大人身子不适,自是不用在意这些虚礼的。”我离他更近些,“如何了?”
郁锦修靠在床架子上,给卧延使了个眼色,卧延退下,他才对我说,“吃了药,好多了。”
我这会儿细细打量他,脸色苍白,眼底有些红,唇瓣上也没有什么血色,唯一不变的只是眼角的笑。
我不知道他以前在丞相府是如何过得,不过他入府的确没有多少时日,竟然就病了,我多少有些自责。想他在朝堂上为父皇分忧,为国事操劳,回府后,我未能常常关怀,又十分自责。手里的庚帖捏了捏,我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大人昨日还好好的,怎么才一晚就病了?”
我坐在他床榻旁边的凳子上,和他对望。
他勾了勾唇,想说话,嗓子却一紧,轻咳了几声。
“臣……臣昨晚进宫和圣上商量事,天黑透了才回府,许是快入秋了,风烈,吹凉了。”
说着又咳了几声。
我连忙站起来,关切的问他,“你要不要紧?是不是本宫来的不是时候,大人现在需要休息。”
郁锦修摇了摇头,“不要紧,臣喜欢公主夫人来,公主夫人已经许久没和臣这样说过话了。”
我一愣,方又说,“哪有很久,不过才几日而已。”
郁锦修嘴角勾起一丝苦笑,“是吗,臣却觉得仿佛很久了。”
郁锦修是个美人,纵是病了也是个病美人。平时举手投足间已是摄人心魄,如今病了,一举一动间更让人怜惜。
我觉得自己对他有些残忍,可又心知不能给他希望,否则害人害己。狠了狠心,站起身来,“大人身子不适,需要休息,本宫不打扰了。”
我不等他开口,已转身快速离开。
走至门口时,郁锦修咳嗽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忽然又停下来。紧了紧手中的庚帖,在心底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