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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心无愧,宝适淡淡地说,蔻色的死与我没有关系。
徐汀泪水涌出来,冲上前去,扬手打了宝适一记响亮清脆的耳光,你还是不是人?
宝适抚了一下脸,然后迅速而坚决的在徐汀脸上狠狠地回掴了一耳光,没有谁有资格打我,就算是梁蔻色打我,我也会还手!
张亚抱住激动的徐汀,哭着说,蔻色不会打你了,她死掉了,你满意了吧。
正文 第21节 以为你会报复我 字数:2003
宝适凌厉的眼光从在场的每一个人脸上扫了一遍,她一字一顿地说,没有人能将我定罪,因为我是无罪的。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丁丽轻轻地说。
不是因我,也不是葛列,宝适冷静地说,蔻色喜欢葛列是她自己的事情,而葛列有权不再喜欢她。如果她没有死去这不过是爱情的规则,她倘若自杀只能怪她没有勇气,无法面对失败,她倘若并非是自杀,那与我有何关系?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为何不去质问治安混乱,而归罪于我?
徐汀指着蔻色的空床说,朱宝适,我不知道你怎么在这间房子里睡得着,我只能认为你已经丧失了人性,你勾引葛列,害死蔻色,还在这里振振有词说自己无罪,你一定会有报应。
我和葛列是相互吸引,徐汀,你听好了,我有何报应我都不在乎,哪怕天打雷劈。你可以从现在开始诅咒我死于非命,我都无所谓,因为我们这里每个人都会死。宝适嘴角扯出了一丝冷笑。
你真是邪恶,丁丽深深吸了口气,我现在才看出来。
我演技好或者你是眼拙,朱宝适倔犟地仰起头,面对着众人的质问,久久,没有人再开口。朱宝适穿上外衣说,三堂会审结束了么,如果没有人发问,我要出去了。
你最好永远不要再走进来,徐汀咬牙切齿地说。
抱歉,你这个愿望无法实现,我会在这里和你们一起,直到毕业,如果视我如眼中钉,你只好退学了。
朱宝适关门的声音很正常,由此可见她情绪平稳。谢凋手里握着一筒白色的卷纸,若有所思。
谢凋果然在天台看到了朱宝适,她靠在栏杆上抽烟,谢凋站在她边上,两人相距不过一米。我不恨你,谢凋直视着远方说,我可能是惟一一个不恨你的人了。
说说理由,宝适掸了掸烟灰。
如果早就注定蔻色会以这种方式死去,即使没有你,仅仅是葛列不再爱她了,她都会死,而葛列有不再爱她的自由,不是么,谁能让爱情永存不灭。
我一直以为你是最恨我的一个,我甚至以为你会报复我,比如在我喝的水里吐痰,把我衣服丢到楼下去,把我的教科书丢到厕所里去。
这些都是她们做的,谢凋说,蔻色的死使大家无法平静。
我不在乎,哪怕我睡着了,她们用被子把我蒙死。
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接着,谢凋把自己与蔻色在旅馆里非同寻常的亲密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宝适,一字不落,包括那夜莫名其妙的女人尖叫,以及有人贴在她们门缝里偷窥。
宝适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她抬头对谢凋说了声谢谢。
不用,我不是在分担你的罪恶感,而是希望你分担我的,我想那天晚上一定也给蔻色带来了困扰。
隔了会儿,谢凋问宝适,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你是否还会和葛列在一起?
会,宝适清清楚楚地说。
哪怕你知道蔻色的脆弱?
是,宝适残酷地说。
谢凋叹口气,你为何会如此强硬,告诉我,是什么造成了你的斩钉截铁?
对面18层的市政大楼伫立着,这是云州最巍峨的建筑,傲然不屈。
谢凋攒够了30000元钱,寄了张支票给聂政,并多给他1000块利息。庄玲拿着这笔数目不小的款项,开心地哭了,她拍打着聂政的胳膊欢欢喜喜地骂他,你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真过分!我说呢,你这么多年来怎么就那几个钱,原来放债去了!这样的话,我们的孩子出世后就不会吃苦了,我要买最好的奶粉,我要……
庄玲已有5个月的身孕。
聂政抱住他的妻子,其实他从来没有想过谢凋会把这笔钱还给他,曾经以为这30000块钱可以赎去一些罪恶。
那场火灾又回来了。
他们在幽暗的房间里做爱,忽然林风眼神里现出极大惶恐,聂政随着林风的眼神看过去,一个男人的脸出现在窗子那边,他默不作声,平静地看着聂政和他妻子的欢娱。死寂一片。
当天晚上悲剧就酿成了,聂政不顾一切冲进去想要救林风,可是情况危急,他只看到林风的女儿,他抱着她往外逃。再想冲进去时房子已经塌了,所有的一切都葬送于漫天火海。
聂政一个人走到学校大礼堂前,坐在高高的台阶上,轻声地念道,相思欲寄从何寄,且把圈儿寄,单圈儿是风,双圈儿是政。
风,政,林风,聂政。
聂政伸出手,慢慢转动食指,于空气中画了一个优美的圆。
不过是一个平常女子,五官端正,职业稳定。
姜寂苔大学毕业后,在一家贸易公司做事。
莲龙是她的女友,人生得娇媚,脑子又灵,两年间走马观花般换了5份工作,4任男友,直至遇见了吕硕人。
硕人开了家电脑公司,雇了8个人,刚刚挤进私营企业的行列。莲龙对寂苔晃动着手掌说,硕人休想逃过我的五指山。
正文 第22节 常常带男人回来过夜 字数:2184
莲龙眯着眼睛笑,她盼望早早地落地生根,冠某姓,做某妻,把自己嫁接于男人身上。即使日后地位不稳,也理直气壮分得一半家产。
莲龙的理想就是出入美容院,逛商场,打麻将。她嘲笑寂苔,做得人老珠黄,看谁心疼你。寂苔苦笑,她又何尝不想睡到日上三竿,奢靡度日,可惜大部分男人都机警得要死,一有风声就草木皆兵,不来算计女人手里几个钱,已经是厚道了,值得一嫁的男人都被莲龙这等烟视媚行的女子捏在手心里。端庄沉稳如姜寂苔,为男女平等这一法则所累。
寂苔也曾谈过几次恋爱,全都无疾而终,各自讪讪地,没了下文。读大学时承蒙学姐介绍,认识了哲学系的高材生左培元。
起先相处得颇为有声有色,手也牵了,吻也接了,寂苔疑心自己要和左培元天长地久下去。有一回她经过男生宿舍楼,突然有人叫住了她,回头一看,左培元站在走廊的窗前。寂苔欢欢喜喜走过去,左培元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微笑而温和地向她借钱。寂苔有些愕然,但还是把书搁在窗台上,掏出皮夹数了200块钱给左培元。
接下来的日子非常难过,寂苔想开口向左培元讨还,但又嗫嚅着开不了口,整个人缩手缩脚。左培元倒泰然自若,照样请寂苔看电影,吃冰淇淋。寂苔觉得花的钱正是自己的钱,又是心疼又是沮丧。熬了半个月,这200块钱成了寂苔的一个心病,成了他们恋爱关系的一道障碍。寂苔拒绝左培元再亲吻她的唇,连他伸手揽她的腰,都急急避开。左培元一脸的疑惑不解,柔声问她怎么了,她咬着嘴唇,催他还钱的话始终不能清清楚楚说出来,又觉得自己小气而庸俗,为之懊恼不已。
左培元也是有脾气的人,一味迁就寂苔使他不耐烦。两人不过初初交往,还没有到谁也离不开谁的地步,他们淡了下来。左培元和别的女孩走在一起,路上遇见寂苔,怔了片刻,过来和她打招呼。
那女子小小巧巧,挂在左培元身上,眉目如画。寂苔挤出一个寡淡无味的笑容,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她心里空空,头重脚轻。
某个秋日午后,她和莲龙等一大帮人坐在草坪上聊天。天蓝蓝,草绿绿,云淡风轻。路那边有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他依着寂苔席地而坐。莲龙正和别人谈衣服的价钱,200块?我上次在新元路看到一样的衣服,才150,你被人宰了。
200块,这个数字触目惊心,寂苔眼皮跳了一下,忽然听到左培元低低〃啊〃了一声,然后从身上翻出200块递给寂苔,他充满歉意地说,抱歉,抱歉,把这事给忘了。
寂苔木木地接过来,握在手里。本来已经对这笔钱释然了,权当遗落,也曾揣测过左培元的人品,暗想买个教训,自认倒霉而已。哪知他不过只是忘了,他忘记了,她却如坐针毡,心结难解,两人因此而生分。
从那次起寂苔再也不肯借钱给别人,推说没有积蓄。借钱的人自然是看中她孤家寡人定有存款才开口,吃了个软钉子,因此恨在心头,厌了姜寂苔这人。寂苔也不在意,一干不打紧的人纷纷离去,只省却了麻烦。
莲龙是个粗枝大叶的人,有钱的时候乱买东西,没钱的时候就向寂苔借钱。寂苔顶恨她这一点,每次都索性给她一个整数,还准备纸笔让她写借条,定好归还期限。
莲龙穿着睡衣,可怜巴巴地趴在床上写,灰姑娘程莲龙向巫婆姜寂苔借人民币1000元,两个月内归还,某年某月某日。
寂苔哭笑不得,把一叠钱整整齐齐放在她手里,赶紧找工作,两个月后不还钱,别怪我不客气。
怎么着,想逼良为娼?莲龙涎着脸。
寂苔用手戳她的额头,把你切成一片片,风干,腌制,下酒。
其实寂苔倒不爱喝酒,连茶都不喝,惟恐色素沉淀,影响肤白如玉。寂苔是鹅蛋脸,五官清秀,让人挑不出错处,搁古代就是正宫娘娘的长相。而莲龙就像得势的嫔妃,眼角上扬,嘴唇左侧有一媚态无限的酒窝,三围控制得恰到好处,有时表情无辜。吕硕人最吃她这一套,嘴巴扁扁的,眼睛朝下看,好像有一脸的委屈。寂苔一看莲龙这副可怜见的小样,就知道她有娇要撒。
莲龙对于男人是真有本事,一颦一笑都能指挥三军似的。莲龙是个喜剧式的人物,但凡有人想叫她伤心都是痴心妄想。自从她出落水灵后就没有栽倒过,向来都是她负天下人。读书时功课平平,不光有男生帮她做作业,还有教师自告奋勇帮她补习。
有个教物理的中年男人喜欢把她叫到办公室里补课,一副堂堂正正的样子,叫人不好意思往别处想。莲龙撑着下巴,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偷眼看老师泛着污渍的白色衣领,以及脖子深深的皱纹。老师常抽劣质烟,指甲与牙齿都已黄了,一说话就有浓重的味道扑过来。莲龙渐渐地倒也习惯了,在她后来的日子里再也找不到这样粗声粗气的感觉,周围的男人都小心翼翼惯着她,使她一日日娇纵下去。
男人缘太重,女人缘自然薄了,莲龙这些年来惟有姜寂苔一个女友。虽然两人生活方式南辕北辙,到底在日复一日里培养出了些许感情。毕业前夕,姜寂苔通过中介所找到一套二室居的公寓,一个人租太贵,于是问莲龙是否有意合租,莲龙那时和一个医学院的男生恋爱得荡气回肠,一听地方距离医学院甚近,二话没说就掏钱了。
那所公寓的厨房很狭窄,瓷砖掉得七零八落,卫生间恶臭冲天,浴缸里堆满了杂物。姜寂苔选了朝南的房间,莲龙觉得吃了暗亏,所以有时常常带男人回来过夜。
正文 第23节 你不如写本驯男宝典 字数:2186
打扫房间时,寂苔怎么也找不着莲龙这位大小姐,下午一点时,听到楼下有人扯着嗓子喊,姜鸡蛋,姜鸡蛋。喊得惊天动地。
寂苔怔了许久,才意识到是自己的名字。原来莲龙雇了三轮车把行李运到楼下,她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那灰色上衣的工人是个慢性子,不慌不忙地哼着小曲一件件往上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