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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向来春风和煦的云卿也变得愁云惨淡了些,他说,有只大手默默操作着整个经济运转,云卿也是厉害的,虽然折不下这只手,却也晓得了他的指向,只是晓得又将如何呢,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干着急,还不如那些装糊涂的。
皇帝与宜辰关系近来有了微妙的变化,表现在宜辰有意无意地为皇帝‘出谋划策’,皇帝也越来越信赖宜辰,这份信赖大有发展为依赖之势。这日,阳光明媚,皇帝和宜辰走在后宫御花园里,嗅着花香,谈着大事。“你说,朕真是中毒了?”皇帝目光凝聚在眼前的绿枝。宜辰点点头,并不言语,有点理所当然地认为皇帝应该是能够感受到她默默的回答的。皇帝幽幽说道:“这么多年,朕防得都乏了。”宜辰知道他说的是凌王,因为他还是不知道他与太后之间的深仇大恨,只是有些母疏子离的悲哀,这毒现下也误以为是凌王一手操作的。宜辰知道皇帝目前还需要和太后这份表面的恩情。
“皇上,容妃娘娘临盆在即,由于先前轻毒所致,可能会有些许的危险,皇上宜多加陪陪娘娘,好让她更安心些。”听了宜辰的话,皇帝点点头,长叹一口气:“希望这次能保住,不,宜辰,你一定要保住他。”望着突然转过身目光灼灼的皇帝,脸上的稚气终究遮不住年少的青涩,他的路是崎岖的,心自然也不能直。宜辰躬身道:“微臣定当保住他(她)。”得到保证,皇帝显然松了一口气。宜辰知道,皇帝是苦差事,赵焕,就是眼前这位同母异父的兄弟,也是劳心劳力的,只是事必躬亲,纵有三头六臂,也是措手不及。而他,恐怕这么多年来真的是孤家寡人啊!
向皇帝告退,宜辰一人走在回去的皇宫宏道上,欲要出得宫门,需得经得一番曲折。只是在那九曲八折处又不期然而然地碰上了婉仪公主,看着巧笑嫣然的婉仪,宜辰实在是有点伤脑筋。这少女现下对她太关注了,超过了某种界限。也是个可怜女,如今还不知道自己母亲是谁呢。
“辰哥哥,今日你有空吗,我想带你去个地方。”婉仪满怀希望的眼神在宜辰脸上逡巡着。宜辰为难地说道:“公主,微臣今日已经与云卿约好,有事要谈。”婉仪失望地哦了声,又猛地抬起头,双眼放光:“辰哥哥,你带我出宫吧!”宜辰淡淡笑开:“公主真是说笑,这可使不得。”“我要出宫,每次云妍都在我面前讲外面如何如何,心都快痒死了。辰哥哥,你不要怕,母后不会怪罪你的,昨日瑶姐姐病了,权当去看她,母后可疼她了。”婉仪依然不依不饶。
俞惜瑶病了?那么个大美人,该多招人疼呐!也好,去瞧瞧,也不枉这御医的身份,只是若是心病可就难医了:“公主,微臣便是公主带去给惜瑶小姐看病的。”婉仪闻言,忙不停地点头:“是是是,就是这样,辰哥哥你太聪明了。”
令牌在手,宫门守卫自然放行,只是委屈了婉仪还得做那身小太监的打扮。
出了宫门,婉仪就像一只被放出笼子的鸟,满是新生命的震撼,兴许,谁都不是天生属于皇宫那座华丽的坟墓。为了留条后路,婉仪听了宜辰的话,还真去了丞相府。
第一次从正门进得这座丞相府邸,宜辰还满是佩服主人的一番巧心思。外素内华,层次分明。闻得公主前来,迎接之人自然不在少数。俞慎此时当差还不在府上,俞氏夫妇慈目含笑,大有感恩戴德之势。展如琴亲密地拉过婉仪的手:“公主,你母后能放你出宫?”“姨母,我可是真关心瑶姐姐,哝,我把皇帝哥哥的御医都带出来了。”扯谎是人的天生斌性。俞远辉看着宜辰,若有所思:“真是有劳慕御医,只是小女现下已然好多了,只怕要慕御医白跑一趟了。”宜辰毫不在意地答道:“下官不敢。”
“是婉仪来了吗?”声如丁玲,只见俞惜瑶青竹缀白裙,扶风柳细腰,眉间一点愁,平添几许娇。婉仪亲热地迎上去:“瑶姐姐,怎么说病就病呢,现下可好些了吗?”俞惜瑶反握着婉仪的手:“婉仪你不必担心,我只是近来心口闷得慌,人没了精神,身体自然就不爽快。”
“瑶姐姐,老呆在府上可不行,我带你出去逛逛,什么不快都没了,那时身体自然爽快了。”婉仪还真是嫌麻烦不够多:“辰哥哥,你说是不是这样。”“但观小姐之色,愁容忧态,长时郁结于心,乃病之源。”宜辰实话实说。
“姨母,我知道瑶姐姐心中郁结之源,今天我带瑶姐姐出去散心。明日我就催寒哥哥来给姐姐疏结。”婉仪心直口快,惹得某人娇羞不已:“公主尽会拿我消遣。”公主玉言狠狠地撞击着所有的有心人。也是,这位小姐已过婚嫁之龄,芳心已许,不愿他嫁,眼下这等美事可是迫在眉睫。
“不行,叫人欺负了去可怎生是好啊?”展如琴一副担忧样。“娘,没事的,我也正想出去走走,换上男装便好了。”俞惜瑶扯着其母的衣袖语带撒娇道。“多带几个人吧!”最后俞远辉的一声应允,俞惜瑶满是兴奋地回房换衣去。宜辰自然被展如琴千嘱咐万拜托,她家女儿不能出差错。宜辰便由此当上了此行的护花使者。
三人出了丞相府,后面远远跟着几个侍卫,只是为防败主人之兴,不敢太近前。比起婉仪对新鲜事物的惊奇与兴奋,俞惜瑶只是静静地看着周遭的热闹,男装的她,好不掩饰女子特有的丽质,娇媚中带着清雅,别有一番风情。路上不少行人频频相望,一个俏皮可人,一个娇美静好,一个潇洒淡雅,不引人注目才奇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生病,耽误了更新,小鞠一躬;要考试了,以后只能慢慢爬文,再鞠一躬。诸位看客大可绕道而来
、藏云蔽月
酒肆茶楼还有客栈几乎是几步就有一家,奔波的,劳碌的,还有消遣的,齐聚一堂,这回说说别人的笑话,下回充当别人的谈资, 公平有趣地相互生活着。
婉仪拉着俞惜瑶满街地乱窜,犹如遗落人间的精灵,穿梭在这红尘俗世中寻找最是平常的幸福和快乐。俞惜瑶任由婉仪拉着,不论在哪里停留,都如牡丹般雍容高贵。
“辰哥哥,快过来看看,这只木鸟好可爱啊!”声如黄莺鸣翠,婉仪不停地把玩着手中的木鸟,宜辰走近婉仪,浅笑着点点头。
“婉仪,我有点累了。”俞惜瑶扯了扯婉仪的衣袖,指了指自己的腿:“酸得都走不动了。”婉仪蹙起眉嘟着嘴,表示着自己的不满。“不如我们去落霞楼坐坐吧 !”宜辰提议道。“落霞楼?江畔的那个落霞楼?”俞惜瑶显然有些兴奋:“哥哥以前也常带我去的,那里很美,特别是这个时候。”
“好啊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去吧!”婉仪说着就要掉头跑开,随即转身蹙眉道:“怎么走啊?”“你啊!”俞惜瑶虚戮了一下婉仪的头,伸手牵上她的手:“这下可乱跑不了了。”宜辰嘴角噙着淡淡的笑,似那天山一线处漫不经心的云朵。
三人同往落霞楼而去,落霞楼是锦城第一大酒楼,每日来此之人络绎不绝,行商,为官的,四方交汇。它处锦江东面江畔,风屏翠幕,江水画壁,听闻楼内更是雕梁画栋,富丽堂皇。共有四楼,但很少有客者到过最高楼处,只有受到主人的邀请才能进得,即使进得也难见楼主真容,必以层层珠帘隔之,众人只能偶尔闻得悠悠琴声。
走在东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宜辰落在婉仪和俞惜瑶身后,看着迎面走着的几个陌生路人,其中有一个身着青衣的男子神色怪异,眼神不停地向宜辰闪烁,当宜辰目光射向他的时候,只见他微微地将自己的衣袖往上拉,就在那一瞬间,宜辰了然地点点头。
忽而,那男子猛地冲向婉仪,迅捷地往婉仪腰上一扯,随即,“抢劫啊,抢…”婉仪惊叫起来,转身,只见着宜辰疾身追去的身影。“辰哥哥,辰哥哥…”
那青衣男子箭步如飞,左绕右拐,越跑越快,宜辰脚尖着地,只是疾步跟着,待到东街柳巷无人处,两人才停止追逐。
“见过公子。”青衣男子单膝跪地,神情庄严。
“我早说过不用跪我。”宜辰伸手扶起青衣:“况且是我有事要劳烦你们门主。”
“门主说,但凭公子吩咐。自门主一收到信号就让属下前来,这是门主给公子的书信。”青衣恭敬地奉上那份信:“请公子过目。”宜辰看着眼前这位满身青色的男子,不过二十出头,俊眉朗目,身上带着份江湖的气息,“你是青衣骑?”
“回公子,属下是青衣十一。”十一抱拳恭声答道。
宜辰展开信,仔细看来,但见行书苍劲有力,潦草连贯,字里行间都透着担心与焦虑,心中淌过一阵暖流。运气掌上,宣纸顿时化为粉末,自指缝随风飘散。青衣眼中闪过一丝不解,但始终敛容以待,不敢出言相询。宜辰嘴角轻扯,眼中兴味十足,清风过处,终惹尘埃,亦会留痕。
“十一。”仍然平淡无波。
“在”语气铿锵有力。
“你回去告诉你们门主,蕲州,灵州还有沮阳一带,要尽快将其地方恶霸混混收服,记住,善待留以后用。”宜辰看着十一说道:“过一段时间,我便上门叨扰你们圣衣门。”
“是,圣衣门随时恭候公子。门主还叫我带句话”看到宜辰轻点头,十一躬身继续言道:“少主之位永远只为公子留着。”
“好了,此事以后再说。”宜辰抬手,不经意间流露出一股强者气势:“你先回去吧,不要呆在锦城,否则你们门主的功夫可要全费了,凌王眼子底下,丝毫破绽都不能露。”
“属下遵命!”十一摊开掌心,那是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双手奉上:“这是刚才…”
宜辰接过玉佩,微微点头:“去吧!”十一抱拳行礼,转身消失在残阳里。
夕阳余晖落下满地的金黄,微风吹散了几多愁。宜辰望着手上的玉佩,鬓间的几缕碎发悄悄地吻上红润的双唇,伸手撩开,展颜一笑,这一笑滞了西风,咽了莺语。
烟柳画桥,水远烟微,孤鸿天边,夕阳给落霞楼上了妆容。悠悠琴声,自高楼处飘出,融入茫茫江水,荡着清风,和着绿意。泉迸幽音离石底,松含细蕴在霜枝。宜辰不由驻足静立聆听,浮云柳絮无根蒂,天地阔远任飞扬。喧啾百鸟群,忽见孤凤凰。忽而只觉“嘣”的一声,弦断声止。其实那一弦断声,是几无可能闻得,只是宜辰也甚是疑惑,似有感应般地,只觉心跳漏了一拍。
举步踏进门槛,掀开余晖编织的门帘,目观四周的小二早已快步走来,躬身欢迎。众人只觉一片雪芒自云山天际而来,自是浑然天成的高洁无暇,不敢再看,深怕亵渎了这份绝世风华。
“小二哥可见到两位年轻公子来此?”宜辰温声问道。
“有有有,两位公子哥的打扮”小二露出圆滑的笑:“可是,明眼人一瞧,便知俊俏少年其实是绝妙佳人。”
宜辰浅笑道:“可知她们现在何处?”
“公子请随我来吧”小二躬身做着请的姿势:“那位黄衣‘公子’看着甚是着急的样子。”
“那就有劳小二哥。”宜辰轻轻点头,便欲随小二而去。
“公子请留步。”闻言,众人皆是一愣,齐齐望向自木梯缓缓而下的红衣女子。宜辰挑眉看着这位并不相识的女子,纤眉黛眼,长丝垂胸,柳腰不盈一握,比起一般闺阁女子,此人肤色偏黑,脚步轻盈,想来有着一定的功夫底子。红衣向小二挥挥手:“小二,主子有请这位公子。”小二闻言哈腰退下,众人当下哗然。
宜辰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