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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俞惜瑶破涕为笑,“这下,妹妹可放心了。”
宜辰淡淡地笑了笑,一时早有宫女奉上热茶,两人便坐在桌旁,一人神色淡然地看向窗外,一人端起茶来轻啜,眸光微转,似在斟酌着什么。
俞惜瑶目光触及轩窗下的皓雪名琴,眸中一震,瞬间即逝。
“姐姐,那把琴可是皇上的皓雪。”俞惜瑶肯定地问着。
宜辰微微点了点头,面上仍是无波无澜。
“皇上真疼姐姐。”俞惜瑶缓缓站起身,走近皓雪,白皙的手指触上琴弦,眼中一闪嫉恨之色,当年,自己只是好奇地轻弹几下,他就那般冷怒,如今居然拱手送人。转身之际,已然是笑容满溢,“姐姐可否告诉妹妹,姐姐是怎么和皇上认识的?”
宜辰浅浅一笑,“我也不知道。”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成了宸妃。只不过,这宸妃是俞雪芜的,出了这牢笼,自己仍是无拘无束的,慕宜辰。
“姐姐既不肯说,妹妹就问皇上去。”俞惜瑶眼中一闪嫉恨,瞬而娇媚一笑,无限风情。见着宜辰总是淡淡的,这跟那人真的很像。父亲总是闪烁其词,再加上皇上还是凌王的时候,就对那人很是上心了,自己分明记得那日在宫中长廊处,那难忘的,耻辱的,一幕。她,定是他无疑。
俞惜瑶心中虽然如是想着,脸上却是一副姐妹重逢的欣喜样子。
“姐姐,可记得前日,皇宴那会,很多人都说,姐姐长得跟一个人很像?”俞惜瑶目不转睛地看着宜辰,似是要在宜辰脸上看出什么异状。
宜辰心下一冷,原来是为这来了。宜辰淡淡地回视俞惜瑶,“你觉得呢?”
俞惜瑶撞上宜辰淡如水却又冷如冰的眼眸,心下莫名一颤,只是自己也不是那般懦怯之人,饱含韵味地迎上宜辰的目光,笑道:“妹妹觉得,很像。”
“是吗?”宜辰不置是否,一副爱怎样就怎样的样子,俞惜瑶心中顿时涌上一把火。
“妹妹清楚地记得,当初前太后也说过,那人...”俞惜瑶说道此处一顿,将头凑近宜辰几许,很是神秘地说道:“是不男不女的妖物。”
一旁侍候的秋玲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当时初见主子时,她可是自称是公子来着,难道,她真是众说纷纭的慕宜辰?如果是这样,皇上定然是知道情况的,还要将她强留身边,可见,皇上对她真是不一般。如此说来,自己还真是跟对了主子。秋玲紧张地盯着宜辰,想一知究竟。
“呵呵呵呵...”宜辰轻快地笑起,突然想起,那个妇人被自己气的样子,心中就一片快意。不想她不经意地笑着,剪水眼眸一片澄光流转,生起万种风情。众人竟都看得呆了。
宜辰这一笑,俞惜瑶倒有种讲笑话倒成了笑话人的感觉,心中很是不悦,“姐姐,有什么好笑的。”
“你觉得,我就是那,不男不女的妖物。是吧?”宜辰玩味地看着俞惜瑶。
“姐姐这是什么话,瞎子也看得出,姐姐乃绝世佳人。”俞惜瑶故作生气地瞪了一眼宜辰,笑道:“要说姐姐是仙女还使得,说是妖物,可是混话不是?”俞惜瑶自说自笑,愈觉得再呆下去也是无趣,当下起身道:“叨扰了半日,也该回了。姐姐若得空,可要到我那坐坐,我们姐妹,自小不在一块,可不能再生疏了。”
宜辰浅笑着点了点头,也站起了身,“说的是。”
俞惜瑶在众人簇拥下出了寒玉宫,望去,那一抹淡蓝倩影,说不出的雍容华贵。谁也望不见,俞惜瑶那剪水眼眸中,波涛暗涌。慕宜辰,原来你真是她的女儿啊。哼,好戏还在后头呢。
秋玲为宜辰换上了茶,轻声问道:“娘娘,瑶妃娘娘真是您的妹妹啊?”
宜辰淡淡地‘嗯’了一声,纤手接过茶杯送至唇边,缓缓饮下。嘴角轻扯,勾勒出一个芙蓉清出的笑容,看得秋玲又是一愣。
晚饭毕,镰月已然高悬空中,习习夜风吹得窗外几许修竹簌簌作响,无限清流。那是皇帝命人昨日刚移植过来的,竹影绰绰,倒也清雅,确是符了自己的心。再观这宫内,一概绿色帷幔垂帘,一桌一椅,无不设计得别出心裁,简单整肃中透着一种别韵的风雅。没有其他宫殿的富丽堂皇,金雕玉琢,却是让人置之如临山居,自然舒适。
宜辰缓缓踱至琴前,纤指轻撩,淙淙琴音悠扬而出。宫外不远处,一个修长身影斜靠在树干上,但观其,墨发随风轻打在如玉面上,直指发际的剑眉下,轻闭着的寒眸隐于如蝶双翼的眼睫,一副陶醉却又浓溢着苦痛的神情。淡淡月华倾泻,那人周身一片清冷,寒寂,带着没有尽头的惆怅。
琴音截然而止,树下之人缓缓睁开眼,仍旧是子夜般的寒眸,幽深若潭。不复刚才的惆怅落寞,仍是一贯的威严冷漠。
秋玲见宜辰停了琴,便撩了绿幔,走向外间待要去吩咐小宫女守夜事宜。不料门口突然出现一个修长的身影,秋玲吓了一跳,敛神间,心下一惊又是一喜,行礼道:“皇上。”
凌帝径自走进内室,见着宜辰娴静地坐于琴前,一副深思的样子,淡华旖旎。宜辰似是感受到了自侧而来的目光,微转身,见着凌帝,似乎这才回过神来,却也不起身行礼,只是看着那琴轻笑起来。
凌帝剑眉皱起,目光移向皓雪,沉声问道:“不喜欢?”
“不敢。”宜辰饱含韵味地看向凌帝,笑道:“只是这琴,不但是做音之器,也可是,杀人之器。能粘上血腥的琴,我可不敢要。”
闻言,凌帝墨瞳皱缩,冷酷之极地盯着宜辰的脸,奈何宜辰依旧一副‘本就如此’的样子,当时,是谁以‘林泉会音’邀她前去,再图以琴化器,不就为了杀了她吗?
凌帝看着宜辰一脸倔强,心下逐渐缓和,叹息道:“你,还在怪朕。”
宜辰心下一怔,本以为他会大怒,然后离去,不料竟是歉然般地叹息。不行,他这么晚过来,难道要在此留宿?自己现在可是他的宸妃,可是,那有如何,自己早就说过,要的是清静。
“没有,只是后悔,当初就该和皇上一决生死。”宜辰浅笑道:“也就没有后来的那么多事了。”
一旁的秋玲吓得直冒冷汗,这,这主子也太大胆了。
凌帝不怒反笑,“这个机会还是有的,朕不是答应你一年之约吗?”说着走近宜辰,拉上宜辰的手。
“皇上这是何意?”宜辰蹙眉着看向被紧拽着的手。
“已是深夜,爱妃觉得,还不到歇息的时候?”凌帝突然暧昧地看着宜辰,嘴角勾起俊美之极的笑容。相反的,宜辰面如寒霜。秋玲抿嘴一笑,就要去整理床榻,让二人就寝。
不料,宜辰用力一甩凌帝的手,展颜一笑,“我还是喜欢睡树上。”说着就往门外走去。
凌帝迅速地抓住宜辰的手,猛地用力拉至胸前,目光灼灼地盯着宜辰的眼睛,眸中满是复杂之色。宜辰一敛笑意,面上也逐渐呈现冷漠之色。两人就这样对峙起来,气氛一时诡异到了极点,一旁的宫女们个个颤栗着垂首躬立,不敢出声,室内一片死寂沉抑。
许久,秋玲觉得自己都快窒息了。凌帝终于缓缓放开了宜辰的手,深深地看了一眼宜辰,飘渺地一声叹息,“睡吧。”便大步流星走向门外。
秋玲看着凌帝落寞的背影,又看了看宜辰,小心地说道:“娘娘,皇上从来都在含宇殿歇息。今日难得...”
“是吗?”宜辰冷不丁地截住秋玲的话,径自走到铜镜前,看了看镜里的自己,容颜依旧,只是这宫妃的装束让自己沉痛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居然是个女人了。宜辰自嘲地笑道:“这是谁啊?”
秋玲看着宜辰,突然觉得心中一酸,竟是不由自主落下泪来。或许,在众人殷羡的得到,却是她,沉痛的失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莫忘留言哈。。。以后隔几天就发几章。嘻嘻,给微鼓励和建议吧
、故人
一叶落而知秋,天下林间,薄凉的风带着残红落叶,空中舞乱。只是在皇宫,却是很少见得落英残影,一年四季,百花争妍,绿水长流,胜景永驻。权势之能,堪比摘星夺月。
日入,秋风瑟瑟,凤仪殿前院中,树下石几上,几名宫女言笑晏晏,正自闲聊逗趣。
“你们还没见过吧,那宸妃娘娘,啧啧啧,我还没见过一个像她那么...那么...”一个身着淡红长裙的宫女兴奋地说着说着竟是不由自主蹙起眉来,似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语,结巴起来。
“到底那么什么呀?”
“肯定是那么美喽,不然怎么配得上皇上。”
“再美能比得上瑶妃娘娘吗,瑶妃娘娘那才叫倾国倾城。”
“不是这么说的。”原先的那宫女抢言道:“不一样的,瑶妃一出场那是惊艳全场,而宸妃是那种,她一站在那里,任谁都会觉得自惭形秽,像遥云像清泉,让人想靠近却又怕亵渎了她。”
“什么呀,说的跟那什么镜花水月似地,那皇上岂不是,也碰不着了。”一水绿宫女抿嘴笑道。
“哈哈哈...”众人闻之,亦是掩袖笑起。
“什么天仙咱们皇上碰不得,要说美,有谁比得过皇上?”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说道。
“就是就是。”宫女们一脸倾慕,越说越兴奋。
“你们这几个蹄子又在嚼什么舌根?”忽然一声怒斥,小宫女们腾地齐齐站起身来,向来人躬身道:“欣儿姐好。”
“你们是觉得娘娘性子好,就不会责罚你们是吧?”欣儿气指着骂道:“哪天,你们的小命就是毁在这一张张利嘴上了那才叫活该。”
“欣儿姐,别生气了,再不说了。”小宫女们撒娇似地拉着欣儿的袖子求饶道,“别生气了,欣儿姐最好了。”
欣儿本就是那软性之人,看着一个个小宫女,年纪不过十二三岁,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呢,心下一软,佯装怒道:“我的话从来都是耳旁风,你们再这样不知死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们只是说些闲话,没什么的。”一宫女扬起了脸,嘟嘴道。
“闲话?就是这些闲话也够摘了你们的脑袋了。”欣儿一听又来气,“岂有奴才议论主子的理?”
“哎哟,这是谁又在教训人了?”突然,一声清脆的娇笑声传来。欣儿一听声音,便知道来人定是秋玲无疑,一敛刚才的情绪便要回应过去。才一转身,见着来人,惊慌失色地扑的一声跪地,“宸妃娘娘。”小宫女们早已跪了一地,想着刚才自己还在说着宸妃,她就来了,当下个个心惊胆颤。只是还有两个实在禁不住好奇之心,悄悄微抬起头想一睹芳颜,不料这一瞧,恍觉眼前一片雪芒闪过,清冽澄澈之极,惊得猛地又低下头。
“起吧。”宜辰淡淡地说道,径自移步走向殿内,“你们娘娘在吗?”
“娘娘在里面小憩。”欣儿起身紧步跟上宜辰,秋玲落在宜辰身后,向欣儿一笑。
只余那几个小宫女面面相觑,愣在当场。
宜辰自己揭帘而进,在欣儿的引领下进了内室。盈盈梅香,珠帘垂光,锦桌华椅,虽然简单的几样摆设,却都是玉流华彩,不失皇家的尊荣华贵。鸳鸯戏水屏风将室内一分为二,隐约可见里边的床榻之影。
欣儿有些为难地看向宜辰,主子尚在休息。
宜辰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无妨,自己坐在椅子上,淡然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一丝情绪。秋玲示意欣儿去倒杯茶来,知道自己主子这是要等下去。
清茗才刚送上,屏风之内一个有些懒怠的声音响起,“欣儿,可是谁来了?”
欣儿立即走近屏风,轻声说道:“是宸妃娘娘,在这里等着呢。”
屏风内床榻上的人猛地爬起身,“把屏风撤去。”声音已然不复刚才的睡意缱绻,清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