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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凌帝的声音冷了半截,浑身散着蛊惑的佳酿醇香。
俞惜瑶却好似没听到,整副玉体已然爬上了竹榻,上半身趴在了凌帝的身上,秋水眼眸一片执着和凄切,“你不是很想得到姐姐吗?如果你对瑶儿一点感觉都没有,那么你就把我当成她。”
凌帝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好似有汹涌的波涛流动。
“皇上你知道吗?瑶儿爱皇上,就像皇上爱着姐姐一样。瑶儿想得到皇上,就像皇上想得到姐姐一样。”俞惜瑶趴在凌帝身上,白皙如葱纤手轻轻抚上凌帝的脸,“所以,皇上或许会觉得瑶儿不知羞耻。但瑶儿相信,皇上是了解瑶儿的心情的。”眼泪一滴两滴地掉在凌帝的衣领上,混进那佳酿中,“爱上一个人,遗失了自己的心。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连尊严都陪进了。皇上,瑶儿理解你的痛,那是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心上。姐姐带给你的,只能是无边的痛。皇上,求皇上让瑶儿来抚平皇上的痛吧,皇上。”
凌帝缓缓睁开眼,眸中犹如一幅雾气重重的画卷,迷醉却又清醒地盯着俞惜瑶梨花泪容,一个缥缈的声音传出,“你,不是她。”
“皇上,是,我不是她。可是,你从来都没认真地看过我,了解过我,你又怎么会知道你不会爱上我。”俞惜瑶紧紧地盯着凌帝,两人几乎都可以感受到对方的呼吸,“你从来都不给我机会,哪怕,我一直追随在你的身后,你也从来不肯回头一顾。”
“你,不是她。”又是这句话,冷淡悠远。
“你不可能得到她了。”俞惜瑶轻轻地回凌帝的胸膛之上,听着那个地方传来有力的跳动声,悲哀地嘲讽一笑,“皇上,你永远都不会得到她了。”
“下去。”凌帝声音越来越冷了。
“皇上,那些大臣是不会放过姐姐的,难道皇上觉得,姐姐还能做皇上的妃子吗?”更何况她就要死了,俞惜瑶冷冷一笑,口中却是声带哀求道:“即使做不成妃子,瑶儿求皇上,不要让那些大臣要了姐姐的性命。”
“朕叫你下去。”声音逐渐变得冰冷。
“皇上…”
‘砰’的一声,俞惜瑶那副玉体已然换了位,跌在冰冷的地面上,“皇上,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俞惜瑶开始强烈地颤抖着,目光凄绝地瞪向凌帝,悲痛欲绝地控诉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难道,我连她的替身都做不了吗?我如此卑微地求你,你却是这样对我?难道在你眼里,我连做她替身的资格都没、有、吗?”
“你,一个帝王,为了她,让整个后宫形同虚设。为了她,你不断地压制大臣们的不满之声。为了她,你与太后姨母为敌。为了她,你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俞惜瑶声泪俱下,“她凭什么?凭什么?她从来都没为你做什么,她能把自己给你吗?她不会,她甚至是厌恶你的,如果可以,她永远也不想见到你。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这样痴恋着她?”
“住口。”凌帝怒指着俞惜瑶,眼中波涛汹涌,好似眼前不是一副美艳的酮体,而是一只猛虎。
俞惜瑶却对凌帝的怒意置若罔见,继续哭诉道:“她什么都不能为你做,而我,却什么都可以为你做。我甚至可以为你付出我的生命。”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吼出来的,话音未落,俞惜瑶猛地跳起身,飞奔出蓝幔,也不顾自己光裸着身体猛地向湖中众身跃去。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霸王好多啊
、真相(一)
暮霭沉沉,江天阔远处,淡青色的远山,若隐若现,好似一幅精妙绝伦的水墨画。
深秋的高空,总是淡远得只剩下灰白的色彩,好似一张张无垠的破碎的梦卷。
山林中,四处林木葱翠,鸟鸣清幽。细长的枝条垂绕在形状各异的岩石上,岩下涧水细流潺潺。和风轻吟,水声,鸟声,共谱天籁之音。
林中一隐蔽处,数座屋舍错落有致,翠木环绕成屏,百花纤立为幕,好一个雅致清幽的风林居。
竹栏环置,近处,两个高挑的曼妙身影迎风而立。一个深红长裙,青丝长垂一侧,如瀑倾泻而下;面如皎月,眸如秋水,静美清雅。一个水绿长裙,墨丝半挽,几缕长丝飘垂两肩,偶随清风俏皮地轻撩脸颊,惹得那双水亮的大眼睛频频俏皮佯瞪。两位佳人不是他人,正是梦语扇楼的檀香和竹丝。
“檀香,我们什么时候才能下山啊?”竹丝侧首看了一眼静立的檀香,嘟着嘴道:“这里虽也是个好地方,只是,主子难道就没看出来我压根就一凡夫俗子,那喧闹的梦语扇楼更适合我。”
檀香扑哧一笑,“你倒也自知,正是如此,主子才让你来此,好磨磨你那急躁的性子。怎么,当青楼女子当上瘾了?”
“那倒也不是,只是,有些想念那次的清雅阁会。”竹丝面上突然一黯,“那时,慕公子执箫相和,十几年来,还不曾有人那般,那般像知音一样的,不但听懂了我的琴语,竟还能…那时,我真的好高兴好高兴。谁知,谁知他,他竟是…”
“谁知他竟是她?不但如此,她还是主子多番想杀了的人?”檀香侧首瞪了一脸苦相的竹丝,嗤笑道:“难道你希望像绫娟那样,被她那样戏耍一番,然后,至今还尚不能从中解脱出来?”
“你,什么戏耍呀?慕公子那是叫智慧,怪绫娟自己傻,还当真以为跟他那个,那个…居然还…还爱上他。”竹丝一脸的怪异,柳眉蹙得紧紧的,突然神神秘秘地说道:“她居然敢跟主子抢人,啧啧啧,如今,她能留下一条命,都是她的造化了。”
“是是是,如今,就你还敢慕公子慕公子的叫。她可是主子心尖上的人,如今的宸妃娘娘,还是未来的皇后呢。”檀香狠狠地瞪了竹丝一眼。
“咳。”竹丝忽然垂下头,颓废地叹气道:“慕公子也真是的,主子都差掏心出来给她看了,她还是不愿意当主子的皇后。咳。”竹丝不断地叹着气,忽然偷眼瞧了瞧屋内的方向,凑近檀香,轻声问道:“你说,里面的那位,主子不但不杀他,还如此处心积虑地为他治疗,是不是也跟慕公子有关啊?”
“是啊,还让我们誓死在此处保护着。主子如今贵为当今圣上,居然还留着前帝的命,定然有着他的顾虑。想来,在这世上,也只有那人,才会让他甘冒如此大险啊!”檀香若有所思地说道:“但愿,主子能得其所愿。”
“那你说,慕公子和里面的那位,到底是什么关系啊?”竹丝一副苦思冥想的样子,“既然主子是为了慕公子而留下他的命,为何,为何又不让她知道呢?或许,她知道后,就会对主子好了呢?”
檀香面呈忧郁之色,许久,才摇头叹道:“或许,主子是怕说了之后,就再也,留不住她了。”
“这是什么道理?既然不让她知道,那留着他有什么用?万一被世人知道他还没死,那岂不是又有一大堆的麻烦。”竹丝越讲越困惑,“再说,主子和赵家这么大的仇恨,你说…”竹丝说着转向檀香却见檀香一脸惊诧地盯着前方的方向,“你看什么呢?”说话间已然顺着檀香目光的方向望去,怔住。
不远处,一灰一白,一老一少,正踏着夕阳飘然而来。
林风吹起了少年如墨的长发和雪白的衣袍,暮霭轻萦间,那张惊世之容越来越近,满身的雪白好似本身就是一缕烟雾,一片雪芒,渐移渐近。他的身侧,老者华发横生,灰白长袍宽松行风,通身的仙风道骨。
等到两人走近,在她们眼前站定,檀香和竹丝仍旧怔怔地看着眼前之人,少年嘴边依旧噙着淡淡的笑,静静地看着她们。
“两位姐姐,好啊。”清如水的声音让两人猛然间回过神来,惊讶地看向其身侧的老者,紧张的脸色才渐渐缓下来,“离先生,这…”不是不能让宸妃知道那人还活着吗?怎么…
离墨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以示无碍。檀香竹丝了然地点了点头,重新看向宜辰,“娘娘…”
宜辰也不在称呼上多做计较,只是淡淡一笑,“我想见他,两位姐姐可否行个方便。”
“娘娘…”檀香有些担心地看着面色显然有些苍白的宜辰。
“带她去吧!一切后果由我负责。”离墨忽然有些沉重地说道。
“先生,难道,主子不知道吗?”竹丝有些担心地看向离墨。
“放心吧!”离墨侧首看了一眼始终淡淡的宜辰,叹息道:“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
“先生…”檀香待欲说什么,一只纤手闪过,两人已被点住了哑穴。
宜辰看着两人有些惊慌的神情,浅浅地抚慰一笑,“放心吧。”说着,向离墨微微一弯腰,便侧过身走向屋舍。
离墨望着宜辰的背影,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着檀香竹丝说道:“我这是在救你们主子。”
宜辰绕过竹栏,一步一步地走向屋后。这里,她曾今呆过数日,所以还是有些熟悉的。她真的没有想到,凌帝居然会放过赵奂,还把他藏在这个地方。
一步两步,马上就要拐入屋后的小庭院,宜辰一直平静着的心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紧张。
顿住,迈入,惊住。
满片的黄花,夕阳余晖映照下,折射出柔和的光芒。淡黄的余晖下,黄花旁,一张贵妃椅上,一个宝蓝色的身影仰躺其上,双眼微闭,面色安然宁静。其身侧,石几旁,一个美丽的女子正自面笑如画地斟着菊花茶,一手捻起几片菊花瓣,一手缓缓揭起壶盖,动作优雅之极。
心中微微泛起感动的涟漪,这样一幅和谐的画面,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映入自己的眼帘。
眼角微微潮湿,宜辰嘴角缓缓勾起,慰然一笑。
那斟茶的女子似乎感受到了有人的靠近和注视,手下一顿,缓缓地看向宜辰的方向,嘴边的笑凝住,双眸顿时睁大。
宜辰温和一笑,无声无息地走近,向那女子感激地点了点头,便不顾震惊中的女子径自缓缓靠近长椅上的人。
他真的很平静,双眼是闭着的,好似沉醉在夕阳的抚摸中。虽然面容有些消瘦,但是眉间漾着柔和沉静的微芒,没有了以前那般总是蹙着眉头,或许,没有了那些争斗和防御,他果然能够为自己活一回了。
宜辰的目光缓缓在他的全身逡巡着,一丝丝悲痛刹那席卷全身。长袍掩映下,那双腿果真废了吗?他的手呢,此刻平放在自己的心口处,却无任何异样。
“你,来了吗?”一个有些嘶哑得有些难听的声音突然传来,宜辰一震,看着长椅上依然平静地躺着也不睁开眼的人,一股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他,确确实实活着。
“果真是你吗?”那人依旧没有睁开眼,只是,眼角处,有湿湿的液体流出,“姐姐?”
作者有话要说:
、真相(二)
“果真是你吗?”那人依旧没有睁开眼,只是,眼角处,有湿湿的液体流出,“姐姐?”
宜辰浑身一震,他,什么都知道了吗?
“慕…慕大人。”一旁的女子好似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缓缓站起身,一双翦水眼眸上下打量着宜辰,似乎依旧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容妃娘娘。”宜辰微颔首淡笑着见礼,此人正是大翼皇朝的容妃。而长椅上的人自然就是大翼皇帝赵奂。
徐怀容脸色微变,继而释然一笑,并不多言,只是温柔地看了看长椅上的赵奂一眼,“我先进屋。”说着朝宜辰笑了笑,便举步走向屋内。
宜辰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容妃的背影,又有些不安地看向依旧闭着眼睛,静静地仰躺在长椅上的人,缓缓俯下身,眸光紧紧地锁在那人的脸上,“皇上?”
赵奂终于缓缓睁开眼,宜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