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静静的想了很久,拨通了sanuel的电话,告诉他我愿意跟他去美国。Sanuel和stafenie非常开心,对我表示热烈欢迎。
Sanuel告诉我最迟明天,他的秘书将email联系我,告诉我应该准备哪些申请材料。不过准备申请材料也只不过是走走过场而已,sanuel已经帮我把奖学金的事谈妥了。
Stafenie明年春天硕士毕业,也将从麻省理工转回勃克利,虽然不是到sanuel的实验室,但是我们也将成为校友。
“妈,我要去美国读书了!”我拨通了家里面的电话,平静的对我老妈说。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要去美国了,翅膀还没长硬,就要飞了!别当你老妈是三岁小孩,这么好忽悠!”老妈非常意外,在电话里面用高八度的声调对我说。
“妈,真的,我下个月就走!”我继续平静的对老妈说。
“你哪儿来这么多钱教学费,光机票就要好几万?”老妈还是半信半疑。
“我拿了全额奖学金,人家不光帮我教学费,每个月还给生活费……”
“哦,还有这种好事?去几年?”老妈终于有点相信了。
“不知道,可能要念完博士才回来!”
“念完博士?”老妈喃喃自语的算了算,“本科四年,硕士三年,博士五年,……,你要在美国呆十二年?”
老妈明显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没好气的对电话机旁边的老爸说,“你儿子有出息了,要去美国念博士,要去就是十二年……”
老爸明显比老妈开明的多,赶紧抢过电话,高兴对我说:“儿子,真的要去美国读博士?”
“是呀,”听见老爸这么开心,我心情也轻松了很多,“我在美国的的导师还拿了诺贝奖!”
“真的?!”老爸对这接踵而来的惊喜更感到意外了,甚至有点不敢相信了。
“爸,我去美国之前先回来看望你们,到了美国,可能一两年才能回来了!”虽然还没走,但是想到到了美国回家看望父母就没这么方便了,心里面还是有点戚戚,俗话说,父母在不远游,我千里迢迢从四川跑到南京来读书,在孔老夫子看来已经不孝了,更何况现在还要跑的更远,到大洋彼岸。
对我出国的事,老爸老妈的态度截然相反,不过还好老爸可以不断的做老妈的思想工作,况且现在网络这么发达,网上语音视频聊天也是很方便的事,所以老妈在老爸的劝说下,也没有态度很强硬了,只是说去美国之前一定要回家一趟。
晚上,我请寝室的一帮哥们,还有杨婷,孙董,老赵出去吃饭。吃腻了唐老鸭,我们准备换换口味,地点选在山西路的百姓人家,找了一个包间。
大家都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请吃饭,而且还挑了一个档次不算低的地方。我点了很多菜,又上了很多酒,不断的给文兄,三石,二胡,老赵等人敬酒干杯,大家都觉得很奇怪,觉得我心里面肯定有什么事。
推杯换盏,酒过三巡,我也喝的有点醉了,脑袋有点发涨。
我又倒了一杯酒,举着酒杯到曹敏面前,半醉半清醒的说:“曹敏,我代张妍,敬你一杯!”
曹敏看出我有点醉了,把我手中的杯子夺过来,厉声的说:“神童,别喝了,你有点醉了!”
我起身,试图把酒杯要回来,对曹敏说:“我没醉,一点都没醉,你喝不喝!?”
三石在我旁边,也看出一点端倪,让我坐下来,“神童,别喝了,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大声又有点含糊不清的说:“没什么不开心的,我开心的很,我,我拿了全奖,我要去美国了!”
在座众人都非常吃惊,顿时整个包房鸦雀无声,大家都看着我。
“神童,你真的要去美国?”曹敏又问了一遍。
“我真的要去美国,不信你可以问sanuel,问,问stafenie,sanuel把全奖给我了,钟国强这小子后该!”我醉笑着说。
“那张妍怎么办?”曹敏有点着急的问。
“张妍?”被曹敏一问,我有点清醒了,“张妍也出去了,去澳洲了!”
“什么?张妍去澳洲了?她怎么没告诉我?”曹敏显然也是才知道张妍出国这个消息,更惊讶不已。
“子墨走了,张妍也走了,她们都出国了,她们都,……,都不要我了!”我口齿含糊的说着,却当着众人的面潸然泪下。
大家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都沉默的听我一个人自言自语,让我尽情的宣泄出来,会好受一点。
“她们都出国,都不要我了,就剩我一个人,……,一个人,为什么一个都不愿意留下来,为什么,……,还是你们好,都陪我出来吃饭,来,……,我敬你们一杯,干!”我一个人自言自语,肆意的挥舞着手中的酒杯,宣泄着里面的悲伤。
那晚上我彻彻底底喝醉了,最后是不省人事的被文兄,三石和二胡抬回寝室,而老赵慷慨解囊替我买单了,说当年也是用这种伎俩骗了我一顿饭。
“借酒浇愁愁更愁”,我以前一直以为这句老话,是很多电视里面的迁客骚人在无病呻吟的矫揉造作,而至到酒醒以后,我才明白原来还是言之有物。悲伤让我泪流成河,而酒精非但没有把我麻醉,反而是推波助澜,让我无奈,消沉,甚至是绝望。
爱,就这么简单?我是在亲身经历过很多事以后,才有了自己的答案,或许每个人的答案并不相同。
我醒来后,发现手机上有一条秦霈发来的短信,叫我中午到火车站去接她。我看了看床头的钟,已经下午四点了。
我从床上跳下来,照了照镜子,看见镜子里面那个人蓬头垢面,面脸憔悴,差点认不出来,赶进去洗手间冲了一个冷水澡。
冲完澡,我回到寝室,身上的水还没擦干,老赵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用食指小心翼翼的按了通话键,生怕手机进水了,然后按了免提。
“干嘛,昨天替我埋单了,现在找我还钱呀?”我不客气的对老赵说。
“你也把我想的忒势利了吧,知道你刚失恋了,请你吃顿饭还是应该的!”老赵不紧不慢的对我说。
“谁说我失恋了,我……”我准备强词夺理的辩解一番。
“好,好,算我说错了,不是你失恋了,是张妍和曾子墨失恋……”
“丫的,欠扁呀!”
“童言无忌,童言无忌,给你说件正事!”老赵赶紧在电话里面收敛起小声,认真的对我说。
“说吧,”我一边拿毛巾把身上的水擦干,一边通过免提对老赵说。
“想拉你出去散散心,有没有兴趣跟我们出去走一趟?”
“去哪儿?你别告诉我是去夫子庙,我可没兴趣!”
“当然不是去夫子庙了,是去内蒙,就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资助的那个考古项目,……”
老赵的话,立刻让我精神了很多,但是我还是半信半疑的说:“真的,没忽悠我?”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敢忽悠你,况且这个项目要不是你找人帮忙,我们还不知道啥时候能成行呢?”
“还算有点良心,能想起我!什么时候出发?”我问。
“这个周末就走,还有几天时间,你把东西收拾一下,……,不过要做好吃苦的准备,那里的条件比较恶劣!”老赵提醒我说。
“嗯,我知道了,没其他事了吧?”我准备挂电话了。
“别忙,还有件事,有人让我帮她约你晚上共进晚餐!”老赵有点神秘的说。
“谁这么好呀?该不是鸿门宴的吧!?”我有点警惕的问老赵。
“你小子运气好,两个美女刚离开,又有个小美女来投怀送抱了!”老赵有点艳羡的说。
“别废话,是谁呀!”
“秦霈呀!中午给你发短信,打电话你都没接,然后就打电话给我,我告诉她你昨晚上喝醉了,估计还没酒醒呢!”
“丫的,你还说了些什么?”
“我,我……,”老赵意识到他又多嘴了,战战兢兢的说:“我,还告诉她张妍和子墨都出国了,你失恋了……”
“昏倒,你丫的口风就不能紧一点,要搁解放前党中央都被你给出卖完了!”我有点生气的对老赵说。
我和秦霈约好晚上在黄浦路上的“丹枫白露”见面。“丹枫白露”是南京为数不多的比较地道的法国菜西餐厅,从外面看是一幢别致的带前后花园的小别墅。“丹枫白露”的菜价昂贵是出了名的,虽然离学校不算太远,但我周围的同学中没人去过,只是听子墨说梁冬上次陪他导师来中国访问,曾经陪他导师去过一次。
我骑着我的“老爷车”到了“丹枫白露”对面,刚准备进去,忽然发现那里进进出出的人全是西装革履穿的很正式,就连门口的服务生都是衣冠楚楚。我穿着一件洗的有点泛白的Tshirt,一条短裤外加一双凉鞋,好像有点格格不入。 于NBTiE。 'NB帖网*' 提供
我给秦霈打了一个电话,想换个吃饭地方,秦霈固执的叫我在那里等她不要离开。我只得无可奈何的靠着自行车,在路边傻等着。
过了一会儿,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秦霈坐在车里面隔着玻璃窗,使劲的朝我挥手。
秦霈从出租车里面走出来,我立刻眼前一亮,有种惊艳的感觉。秦霈穿着高跟鞋,手上拎着一个精致的小皮包,在一袭黑色长裙的映衬下,显得高贵典雅,楚楚动人。这完全不是我想像中的秦霈,原来丑小鸭真的可以变成天鹅。
我惊讶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没想到去了一趟资本主义登峰造极的美国,秦霈居然有这么翻天覆地的变化。
“怎么,不认识了!”秦霈笑着问我。
“差点没认出来,差点就把你当华裔好莱坞国际巨星而不顾一切的冲过来要签名了!”我笑着说。
“神童,挤兑我?”秦霈睁大眼睛不满的看着我。 整'/d'理N?B帖网:。NBTie。C0M
“别介,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吹捧,想不在美国呆了一段时间,就脱胎换骨,怎么看也像是在给万恶的资本主义歌功颂德呀!”我继续调侃秦霈说。
“神童,你过了,这么久不见,一见面你就拿我开涮,我可真的要生气了!”秦霈生气的说。
我赶紧转移话题,“秦霈,我觉得这个〃丹枫白露〃和我这身穿着打扮有点水火不容……”
秦霈仔细的打量了我一下,忍不住笑了笑,立刻又正色说:“哎呀,没事,你跟着我进去就是了!”
“还是改个地方吧,”我有点为难的说。
“没事,你就委屈一下吧!”秦霈笑着说。
我想了想也是,总不能让秦霈穿着身打扮去路边摊吃大排档吧,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你有没有墨镜?”
“要墨镜干嘛?”
“怕别人认出来,太搞笑了,”
“当你是大明星呀?呵呵……”
对法国菜我是一窍不通,但秦霈好像是行家里手,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菜牌,秦霈就点了几个菜,什么红酒烩牛肉,洋李沙司鹅肝酱,蔬菜罗勒油鲈鱼片,我从来都没听说过。我看了看菜单,除了几个带牛肉,牛排的菜,连蒙带猜的能知道大概意思,其他就像看天书一样。
“小姐,要不要开瓶红酒?”服务员礼貌的问。
秦霈想了想,“有没有LYNCH BAGES?”
服务员点了点头,说:“92年的,可以吧!”
“可以,”秦霈微微的点了点头。
等服务员走了,我小声对秦霈说,“我今天不喝酒,昨天喝多了,现在还有点神志不清呢!”
“就喝一点点,LYNCH BAGES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