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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干什么。”皇帝更小小声道:“只是在宜春殿的横梁上搁了几个冰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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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大冬天的半夜里,没冰盆都能把人冻个半死,又搁几个冰盆!李逸气得抓起绳子,狠狠地抽了皇帝十几下屁股。
若不是急着要带高夫人三人离开,李逸真想把皇帝抽个半死。
走出龙啸宫时,李逸脸上的唳气不见了,只是一个温雅翩然的如玉郎君。
龙啸宫太监总管不知从何地霎地钻了出来,殷勤地叫道:“李大人。”
自己和皇帝的肮脏事瞒得了别人瞒不了他,李逸想到自己是皇帝的男宠,心中一阵不自在。
深吸了好几口气,李逸总算恢复平静,吩咐太监总管备软舆带他到宜春殿接人。
更鼓声远云缝疏光,曙色已现,夜竟是即将过去。
李逸坐着肩舆,看着模模糊糊若隐若现腾云雕龙的深红宫殿在心中长叹,自己这辈子竟就这么毁了,毁在身后那个不男不女的人手上。
人说红颜薄命,男人长得好,也是祸非福,科举殿试那一日,皇帝一眼看中了他,把他招去御书房述话,他那时心中还以为皇帝青眼相睐,对于能大展鹏图兴奋雀跃不已。
大哥虽是世子,以后承袭侯爵的人,可性情耿直没有心计,自己若能在官场有所出息,就能保护家人了。
他万没想到,进御书房后饮下皇帝赏赐的一杯酒后,他就迷迷糊糊身不由已了。
清醒过来看到自己赤条条与皇帝揽成一团,李逸又悲又愤,霎那间只想与皇帝同归于尽。
谁说男人没有贞…操,他的初次还有以后的无数次,他是打算给心上人的。
那瞬间所有的理性尽皆远离,他下了死劲抓打啃咬折磨皇帝。
没想到,政事上英明神武,外表威风凛凛的皇帝,竟然是个受虐狂,他越折磨,皇帝越兴奋,又緾住他强行求欢。
他是文人哪是皇帝的对手,竟然……自那后,他便成了皇帝的男宠。
皇帝明明是女人,却无意恢复女人身份。
皇帝要做男人女人他不想过问,他只想摆脱男宠的身份,温雅的他在皇帝面前性情大变,魔头一样疯狂,可惜不止没把皇帝吓退,反更喜欢他,几乎一时半刻离不开。
不能把他留在宫里过夜,大年夜也不人让安心,还变着招儿假传太后懿旨招了高夫人等三人进宫。
李昂最重情义,李逸头痛不已,高夫人和薄染衣姜糼容若是有谁受不住寒冷死了,李昂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样。
李逸来到宜春殿门外,听到里面姜糼容生龙活虎的一二一吆喝声时,暗暗松了口气。
还这么有活力,看来三个人都没事。
姜糼容和薄染衣高夫人三人都没给冻病,姜糼容和薄染衣跑了一会热气腾腾很暖和,便把两人身上的棉袄也脱下来给高夫人盖上,高夫人包得密密实实的,只是觉得有些冷,却不会冷得承受不住。
看到李逸出现,姜糼容和薄染衣哎哟一声,不约而同跌坐到地上。
冷是不冷,可两人跑得快断气了,真累。
李逸凌晨到来,不肖说是来救她们脱离苦海的。
三人随李逸出宫回府,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询问李逸怎么回事。高夫人和姜糼容对李逸未能因这次相救便改变观感,薄染衣因白氏的事,心里总想李逸会不会也是当面好背后捅刀子的人,也不想和他多说话。
李逸面上优雅从容,心中暗骂:不看大哥份上,我就不救你们三个白眼狼。
骂过之后,却又有些愧疚,不因自己之故,高夫人三人不用大半夜的遭罪。
李逸只以为瑞鸟是皇帝设局的,目的是宣高夫人等人进宫然后逼自己去见她,却不知根本不是皇帝所为,皇帝不过是命了人一直在李府外面监视着,怕他偷吃花酒做对不起她的事,听说李府的祥瑞后当机立断利用起来,假传太后懿旨罢了。
瑞鸟落在李府大门上的花招是戚晚意搞出来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谣传进宫里时,使太后对李家两位表小姐感兴趣,一举除掉两个情敌。
二是在设法与李昂做了夫妻之事后,李家不愿娶她时,以欺君假造祥瑞之罪构陷李家。
薄染衣很美,得太后慧眼青睐不成问题,姜糼容虽不美,容颜玉雪可爱,也很有机会给太后看中,便是看不中,她表姐也会向太后进言,道姜糼容的包子脸是福相,促使太后把姜糼容也留下。
戚晚意算计得很好,这一晚高夫人三人被宣进宫的事,因皇帝下令刻意隐瞒并没有传开,戚晚意不知道,静等着元宵这日带了薄染衣和姜糼容与皇帝偶遇,然后再由她表姐在太后面前说李家有祥瑞,李家的两位表小姐堪宜进宫为妃。
太后并非皇帝生母,这对天家母子面和心不和,太后一直想寻机把持朝政控制皇帝,由她塞给皇帝的人,皇帝一定不会喜欢的,戚晚意一点不担心薄染衣和姜糼容进宫得宠后报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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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回
戚晚意想的美;利用高夫人厌憎薄染衣的心思把姜糼容也打发掉,姜糼容哪会如她意,从宫里出来后;悄悄又叮嘱高夫人,切莫起把薄染衣送进宫的心思。
巫蛊事件出来后;不止李昂和薄染衣,高夫人也想到;往日姜糼容出的那些事;很可能是白氏从中作怪的,心中对薄染衣的厌恶不觉淡了许多。
那晚那么冷,薄染衣把披风脱下来给她很爽快;讨好巴结之意甚明,高夫人同意了姜糼容的意见。
过了年姜糼容没见过季唯;一直寻不到借口外出,无事家中坐便遭去皇宫冻了半夜的祸,高夫人对她看得很紧,不让她出门,生怕她出什么事。
季唯也没来过,听说护城河外继壮汉之后,又溺死了一个人,从模样看是个练家子,壮汉的案子京兆尹一直没破,过年衙门不办公搁下了,新案件出来后,京兆尹寻了借口把两个案子一起交到刑部,吕风发落在季唯身上,让他负责侦破这两件案子。
李昂天天和李逸一起出去访友清谈,高夫人忙着和各府夫人往来,姜糼容颇有些无聊。
正月十四这日,孟沛阳过来了,给姜糼容送来了一盏极精致的白玉屏架花灯。
“糼容,这是我亲手做了送给你的,喜欢吗?”孟沛阳得意地转动花灯。
姜糼容瞥了他一眼,不客气地指着灯扇道:“孟公子,请把上面这首诗念一下。”
孟沛阳嘻笑着应好,摇头晃脑念了出来:“君似湘江水,妾若逐水花,浮沉各自去,何时共君歌。”
孟沛阳念完,也悟出不对劲的地方了。
机会难得,姜糼容怎肯放过,笑吟吟道:“孟公子自称妾是何故?糼容不解,还请孟公子解惑。”
孟沛阳只片刻的语结,随即厚颜无耻道:“我这是试探你能不能看出来。”
姜糼容摸摸脸,皱眉不解:“孟公子,你的脸是什么东西做的?怎么能那么厚?”
“城墙做的。”孟沛阳睫毛都不眨一下。
这厮厚脸皮的程度真真无人能敌,拿佳人送他的花灯转手做人情送自己,被揭穿了还能如此若无其事,姜糼容真想仰天长啸一声自愧弗如。
姜糼容不想和孟沛阳打嘴皮工夫,刚想着怎么把他赶走,粉妆过来了。
“糼容,我想向孟公子请教习武的事。”
这是甩掉孟沛阳的好机会,姜糼容闻言笑道:“好啊,孟沛阳,你到后园教教粉妆去。”
“你也一起去。”孟沛阳摆出姜糼容不去他也不去的无赖相。
“天气这么冷,我又不学武功,你要我去吹冷风?”姜糼容恼道。
“怕吹冷风还不简单,到云起的练武厅去。”
李昂住的院子起居厅和暖阁给他命人打通成了他的练武厅,姜糼容寻不到借口,想想有粉妆在场,到李昂院子比在自己闺房中更好,遂点头应承。
粉妆把口诀都熟记了,招式演练得像模像样,孟沛阳也没多大心思指点她,说了几句话后,又开始围着姜糼容转,又端凳子又奉茶水,忽而糕点忽而水果,总没个消停。
姜糼容给他侍候得头晕,眉头紧蹙起来。
孟沛阳又一次进房拿东西讨好逗弄姜糼容时,停顿的时间有些久,姜糼容眼珠子转动,把要给李昂下的两粒巴豆用帕子包着捏碎,下到孟沛阳的茶水里。
孟沛阳出来后问道:“戚晚意明日要过来赴宴做客?”
“你怎么知道的?”
“我料事如神。”孟沛阳开始自吹,姜糼容听得耳朵长老茧。
孟沛阳吹嘘得口渴了,端起杯子喝茶,片刻后,脸色很难看,火烧火燎跑了出去。
姜糼容高兴得哈哈大笑,粉妆停了练武,笑问道:“为何事那么高兴?”
“说了你别生气,我给他下巴豆了。”姜糼容微有歉意。
孟沛阳拉肚子自己有什么好生气的?粉妆愣了一下方想起自己说过喜欢孟沛阳的话。
那是为寻借口接近孟沛阳的,粉妆不便实说,笑着说别的事,也不练武了,拉姜糼容到后园去,击碎池塘里的浮冰捞起来弄冰雕造形喊姜糼容一起玩儿。
“太冷了,你手都冻着了,别弄了。”姜糼容见粉妆两手冻得通红,不自觉地又关心她了。
“不觉得冷,小时玩过,后来长大了再没有那份心情。”粉妆拍拍手把冰雕推倒,浅笑着道:“你说不玩就不玩了,咱们玩别的去。”
小时她爹娘双全,她喜欢玩冰雕,许是留恋那段和美的幸福生活。
姜糼容看着粉妆的芙蓉秀面,心中无声地轻叹。
“不走了,咱们继续玩,我也觉得怪好玩的。”姜糼容笑道,挽起袖子,也伸手捞冰块玩。
两人用冰块堆了小人儿玩过家家,家里有爹娘有女儿。
姜糼容扮爹娘,扮爹时老气横秋,扮娘时温声细语。
粉妆扮着女儿,一会儿要吃的一会儿要穿的,真个孩子一般。
这日下午玩得真高兴,站起来时蹲太久了腿麻了,姜糼容身体摇晃,粉妆急忙过来扶她,面前还有她们刚玩过的冰雕,一脚踩上去一阵滑溜,没扶住姜糼容,还把她扑倒了。
姜糼容哎哟了一声,心想,自己是不是屁股开花了。
开花倒没有,不过也伤得不轻,整个屁股青青紫紫,因她皮肤好,白腻里泛着青紫,更加触目惊心。
高夫人晚上应酬回府听说了,过来察看,见姜糼容还趴伏在床上不能动,心疼得掉泪。
姜糼容急忙搜言辞安慰她,笑道:“姨妈,这是老天给我找的借口,明晚戚晚意来了,我就可以不露面了,染衣那面你别邀她过来,对戚晚意只说我们一个伤了一个不肯来,去看不成花灯了,请她吃宴席后送她走,更加便利。”
“也是。”高夫人深以为然。
高夫人出了姜糼容闺房,粉妆上前请罪,高夫人笑着摆手,道:“我听糼容说了,你是心急着要去扶她,何罪之有。”
高夫人心里疼着姜糼容,见粉妆关爱糼容,对粉妆也和颜悦色,粉妆谢过高夫人不罪之情,鞠身弯腰送高夫人走后,垂在身侧的小手慢慢攥紧。
“夫人,糼容,你们对我好,我便尽力回报你们一分。”
“糼容,孟滔一家我势必要让他们不得安宁的,季唯和吕风也不会有好下场,大公子生性仁厚重情
,待人温柔体贴,实是不错的良配,你姨妈待你如亲生,嫁给大公子是你最好的归宿。”
“戚晚意,嫁不成孟沛阳了你又来肖想大公子吗?痴心妄想,大公子是糼容的。”
下午孟沛阳进李昂房间出来后便问姜糼容戚晚意要来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