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谢。”季唯冷冷地憋出两个字。
“糼容,咱们走吧。“李昂左右看了一眼,拿过角落里那个花布包袱背到肩膀上,又小心去扶姜糼容。
这才是男人该有的表现?季唯有些怔神,昨晚给姜糼容拿包袱时,他心里还觉得很别扭呢。
“孟沛阳跟我们坐一辆马车?”姜糼容问道。
“没有,他骑马。”李昂笑道:“沛阳就是爱玩爱闹些,没有恶意的,你别介意。”
哪能不介意,那是一个扫把星大灾星,姜糼容皱眉,李昂从京城远道过来接她,还坐季唯的马车不合适,况且亲疏有别,忍着对孟沛阳的满心厌恶,姜糼容谢过季唯,跟着李昂下了马车。
“云起,我说在这里等没错吧?糼容从靖海关上京城,这是必经之路。”孟沛阳在马车旁站着,看姜糼容下车了,得意地拍胸膛表功劳等姜糼容夸他。
姜糼容无视他,只作没听到,越过他径自上了马车。
马车里坐着一个女人,鬓松发乱形容憔悴,饶是如此,也难掩其美色,眉心间一颗艳红的胭指痣使整个人更加灼灼夺目。
是粉妆,眉心没有贴芙蓉花铀的粉妆。
“刚才沛阳在这里等你我不在,就是去救她,她在路边卖唱,一个畜牲欺负她。”李昂介绍道。
前世那些日子,粉妆低眉顺眼周到细致服侍得姜糼容不错,姜糼容对粉妆印象不错,微笑着朝粉妆友善和蔼地点头表示认可李昂的行为,愿意留下她。
“粉妆谢小姐收留。”粉妆本原是跪在马车一角的,也没站起来,叩下头去向姜糼容见礼。
“起来吧。”姜糼容受不得跪礼,把她挽扶起来,看了看她身上单薄的衣裳皱了皱眉,对李昂道:“表哥,咱们进城了先歇下,你去买几套棉衣裳给粉妆。”
“歇不得,这可不是我们的地盘。”孟沛阳在马车外插口,呶嘴指粉妆,道:“你表哥从地头蛇手里英雄救的美,那恶虎可不是易与之人,咱们赶紧走,离鄄城越远越安全。”
“孟世子原来是欺善怕恶之人?”姜糼容讥嘲地眼神斜孟沛阳。
“那恶虎刚才打不过云起就走了,看那样子,肯定是去搬救兵的,我和云起来再多的人也不怕,可你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可不容一毫闪失可不能冒半分险。”
“找借口。”姜糼容撇嘴,心里却很赞同孟沛阳的顾虑,强龙难压地头蛇,她们一行四人就有两个女眷,打起来殊无胜算,遂对李昂道:“表哥,咱们走吧。”
马车行驶起来,孟沛阳骑马在外,李昂坐车里。姜糼容打开自己的包袱拿出一套棉衣裳递给粉妆,道:“可能小了些,凑合着吧。”
“多谢小姐。”粉妆感激地接过,姜糼容想让李昂背转身,不需她说,李昂自个儿已转过身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冷清的这样还能收到地雷,泪奔~~抱抱Lydia~抱抱果浮黛~感谢两位!
Lydia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1…03 21:10:24
果浮黛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1…04 10:52:16
10、第十回
李家的马车远非季唯那辆简陋的马车可比,车厢宽敞了一倍不止,车帘子是厚厚的毛毡,寒风半点渗不进来,脚踏板上烧着黄铜炭炉,里面还搁了香饼,热气腾腾清香扑鼻。
坐板横躺三个人都足够宽,垫着厚厚的长毛毯,比软榻还舒适,还有两个又大又软的引枕,躺下可做枕头,坐着可搭手臂,另有两个靠背。车厢两侧上面做了一排吊柜,里面置了吃食书籍,坐板中间有一梅花式大理石台面小几,上面一个小炭炉,搁了砂壶烧开水。
姜糼容惬意地伸伸懒腰,问李昂:“表哥,你没骑马吗?我想躺下去。”
——我想躺下去,你要是有骑马,到外面骑马去。
“想躺就躺。”李昂笑,半点没听出姜糼容的暗示,把引枕挪到一头,自己往外坐。
这表哥真个熟不拘礼,姜糼容皱眉,不便躺下去,斜斜歪着。
“糼容,你让我送给季唯的信说了些什么?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我怎么不知道?”李昂像好奇宝宝,问题不少。
靖海关那边的事,迟早会传到京城的,姜糼容也不隐瞒,把自己发现杨氏的死有隐情写信向季唯求助的事说了,至于什么时候认识季唯的,她编不出来,没有正面回答。
“那个季大人那么厉害?”一直沉默着恭顺地坐在角落里的粉妆突然开口问道。
“是好厉害。”姜糼容笑道:“谋定而后动,不出手也罢,一出手必是一击中的,好胆色好手段。”
粉妆眼里闪过精光,又飞快地垂下眼睫,将心里的算计掩盖。
“糼容你把季唯说的那么好,你很喜欢他?”李昂半俯下…身凑近姜糼容,两眼炯炯发亮。
姜糼容有些奇怪,李昂是喜欢自己的,可他现在怀疑自己喜欢季唯,眼里却没半点不悦喝醋的样子,而且,前世孟沛阳纠緾自己,他也没和孟沛阳反脸,在孟沛阳死后还去国公府帮着料理丧事。
虽然加上穿越前那一世,姜糼容已是三世为人,却半点谈情说爱的经验没有,想来想去也理不明白。
“想什么?糼容,你真的喜欢季唯?”李昂又追问。
“季唯有什么好,冷冰冰的木头一个。”孟沛阳挟着风雪钻进车厢。
“冷木头也比笑面虎好。”姜糼容一看孟沛阳就上火,见他坐了下来,那意思是不出去了,怒道:“我们女人呆的地方,你一个大男人进来做什么?”
“外面下雪了,好大的雪。”孟沛阳挑起窗帘给姜糼容看,一脸的无辜。
好大的雪,漫天席地,白茫茫一片。
寒风裹着雪花往车厢里钻,姜糼容皱眉,不和孟沛阳说话了,坐起来啪一下大力打他的手,把车窗帘放下。
“糼容表妹力气真大。”孟沛阳搓搓手,伸到姜糼容眼皮底下,委屈地叫道:“你看,都青了又肿了。”
“你是豆腐做的啊?”姜糼容嗤之以鼻,看也不看他的手。
孟沛阳自得自乐假泣了两声,站起来打开上面吊柜,从里面拿出一个木盒。
里面原来是橘子,他把橘子拿了出来摆放在几案上的砂壶上。
“放那干什么呢?”李昂问道。
“女孩子娇弱,热气烘烘不那么冰,吃下肚子舒服些。”孟沛阳事儿不少,摆完橘子又用踏板上炭炉温酒。“糼容,天太冷了,等会喝两口暖暖身体。”
这家伙花招儿蛮多,难怪上辈子前身给他迷惑了,任他当采花贼进香闺不赶。
姜糼容懒得理他,孟沛阳受冷落亦不以为忤,一会儿,净了手,给姜糼容剥橘子。
鲜嫩多汁的橘子递到面前,姜糼容哼了一声,还是接过来,一掰两半,递了一半给粉妆。
“谢小姐。”粉妆伸手欲接,指尖刚触上,平地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那一半橘子。
“我动手弄的东西只给我喜欢的人。”孟沛阳面上还带着笑容,动作却很是刺人,寒风掠过,那半个橘子给他扔出车窗。
粉妆眼眶红了,姜糼容气极,去掀车帘要扔掉手里那半个橘子。
“尝尝嘛,很好吃的。”孟沛阳不给她扔,挤开李昂挨到姜糼容身边,甜言蜜语哄人:“这橘子得来可不易,江南道敬献皇上的,只有十筐,我爹得了这么一小盒赏赐,我跟我爹撒泼才要来的,全带来了,你看我对你多好。”
一面讨表扬,一面捏了一瓣橘肉揍到姜糼容唇边喂她。
这家伙真是不要脸不要皮,水火不侵刀枪不入,姜糼容气得张大口,把橘肉连同他的手指一起咬住。
“啊!谋杀亲夫啦!”孟沛阳大叫,被姜糼容咬在口中的手指却灵活地轻轻搅动。
姜糼容怒极,狠咬了一口松开牙齿撤退,不料孟沛阳手指没被咬着,更加得便,指腹勾挑摩擦她的舌头,灵巧如蛇,所过之处,像给姜糼容抹了毒药似的,沾着一点,便麻木一片,酥醉一分。
姜糼容大惊,急忙抬手去推他,手腕却给他一把抓住。
李昂被他挤到背后看不到,粉妆不知有没有看到,姜糼容又羞又恼又恨,糼稚青涩的身体被孟沛阳的动作弄得激颤。
车厢的气温在骤然升高,孟沛阳喉咙深处发出近乎战栗的低暗的闷吼,猛一下抽出手指,把姜糼容推倒,抓过一旁一个靠背盖到姜糼容脸上。
“沛阳,你别欺负糼容。”李昂后知后觉出声了,把孟沛阳推开,问道:“糼容,别不高兴,沛阳和你玩儿的。”
有这么玩儿的吗?姜糼容气得胸膛起伏,李昂要拿开她的靠背,她急忙抓住不让动。
这个时候脸上定是红扑扑的,丢死人了,不能给李昂看到。
这日之后,路上姜糼容咬紧牙一句也不和孟沛阳说,孟沛阳面色如常,嬉嬉哈哈乐哉乐哉,不紧不慢挑…逗可爱的小玩意一样不时逗弄姜糼容,得不到回应也浑不在意。
这家伙就是一受虐狂,姜糼容在心中不停骂。心里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自大的总是嘻笑的看似马大哈的人是极细心细致。
她们一路上的吃食不是最贵,却绝对是最合胃口的,甜咸酸涩肉素搭配得极好,都是孟沛阳点的,住宿在哪里也是他定的,很舒适,李昂不大拿主意,什么都听他的。
姜糼容能觉得他想得很周到,也是因他每做一件好事必得要表扬自己一番,让姜糼容充份明白他的好处。
听得离京城只有半天路程了,姜糼容松了口气。
这回,进了侯府,她定不再与孟沛阳见面,孟沛阳要敢做梁上君子,她就告诉高夫人让高夫人安排婢仆把他用扫把叉出去。
姜糼容想得正美,马车突然停下来,她一个趔趄,不偏不倚正好倒到孟沛阳身上,孟沛阳嘻嘻一笑,一只大手揽着她的腰肢,一只手往下滑揉住她臀部。
“孟沛阳。”姜糼容气得暴喊。
这么明显,迟钝的李昂终于也觉得不妥了。“沛阳,别胡闹。”用力掰开孟沛阳把他拖开。
姜糼容扑哧扑哧喘气,知捶打咬骂什么的,对皮粗肉厚的孟沛阳是打情骂俏,心想,跟这家伙在一起,得买把匕首带着,这家伙再敢胡来,一匕首朝他心窝捅去,看他还敢不敢胡来。
转念一想,孟沛阳绝对还是敢胡来的,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自己有匕首在身也难奈他何,何况真捅死了,承国公府会和上辈子一样,要她嫁孟沛阳结阴婚。
“大公子,前面好像有马车一边车轱辘掉路崖了,道路给堵住了,暂时走不了。”车夫在外面道。
“沛阳,我们过去看看,看能不能搭把手帮忙一二。”李昂拉孟沛阳下车。
作者有话要说:
11、第十一回
没有碍眼的家伙在车厢里,姜糼容长舒出一口气。
“小姐要不要下车走走活动活动?”粉妆体贴地问道。
路边一溜儿停了不少马车,也有不少姑娘在下面踩着积雪玩耍,姜糼容点了点头,笑道:“咱们一起下去走走。”
“好。”粉妆微微一笑,如云开日出,霎那间车厢明亮了几分。
“粉妆你真漂亮。”姜糼容脱口赞道。
粉妆涩涩地笑了,眉眼有些萧瑟。
她跟自己同岁,却峰峦饱满臀部挺翘,看起来就是经历过无数欢爱的成熟…妇人,这几日对家世过往讳谟如深,想来以前不知受了多少罪,姜糼容暗感心酸,不知怎么开解她,干脆不说了,跳下马车活动筋骨。
脚下软绵绵的雪毯,远山近峰白皑皑一片,好美,可惜差雪里一枝红梅。
“要有一枝红梅,就完美了。”姜糼容叹道。
“那里不就有吗?”粉妆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