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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就算他的脚步放得很慢,路还是有着尽头,寒初蓝把他送出摄政王府,才向他深深地福了一礼,“元缺,今天,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的。”她和公公都怀疑李公公的毒是元缺所为,一般人给对手下了毒,是不可能会再给对手解毒的,那等于是放虎归山,于己是后患无穷,但他在她的请求之下,还是答应给李公公等人解毒,虽然过程也让人很生气,毕竟他还是帮李公公解了毒。
寒初蓝对他没有好感,却很明白能做到这一点不容易,所以刚刚那一礼,她是真诚地向他道谢。
元缺深深地看她一眼,意有所指地说道:“寒初蓝,想得到你一句真诚的道谢,还真是不容易呀。”
说完,元缺轻飘飘地飘走,飘落在他的马背上,没有再回头多看寒初蓝一眼,策马而去。
……
一天之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到了晚上,寒初蓝累极,自己烧了洗澡水,洗了个热水澡。夜千泽在出门前,什么都没有叮嘱她,独独叮嘱她洗澡水一定要自己烧,不要经他人之手。
寒初蓝知道夜千泽是被她那次中毒吓坏了,听着他那样的叮嘱,她一颗心是暖洋洋的。
在睡前,寒初蓝把夜千泽教她的内功心法练了一遍,才倒头大睡。
瓦面上,小五和小七依旧抱剑而躺,在上方守着寒初蓝。
星月和其他人则在其他地方若明若暗地保护寒初蓝。
到了亥时,大地已经一片沉寂,古代的人不像现代的人那么多夜生活,再加上此刻天气还是很冷,大家都是早早地就钻进被窝里梦周公。
一道人影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长风苑的正厅屋顶之上,在远处的小五和小七马上就察觉到了那道人影,小七留下来继续保护着寒初蓝,小五则是身影一闪,就朝那道人影扑过去。没想到那道人影也朝他这边飞来,小五迅速地抽剑,可在人影近前时,小五急急地收回剑,而人影也停了下来,似是较为满意小五的反应似的,狭长的凤眸飘向寒初蓝的房间,低低地问着:“蓝儿睡了?”
小五恭敬地答着:“回世子爷的话,世子妃已经睡了。”
夜千泽哦了一声,“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吗?蓝儿平时在这个时候还没有睡下的。”她喜欢在睡着画一些房子的图纸,他真的没想到自己的爱妻看似只会种菜种田,实际上像个才女一般,什么都懂,就算不是完全精通,也比那些自恃为才女的大家闺秀好太多。
小七看到是夜千泽回来了,想过来请安,不过想到夜千泽的命令,在夜晚来临时,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他和小五两个人都要留下一个人守在寒初蓝的屋顶之上,不能离开。
小五也不敢隐瞒,把白天发生过的事情,都告诉了夜千泽。
听完了小五的复述,夜千泽的俊脸绷了起来,凤眸里闪烁着寒光,双手因为愤怒而握成了拳头,半响,他身子一闪,转眼间就没入了寒初蓝的房里。
“谁?”
寒初蓝睡意沉沉,听到有轻微的响动,她马上就醒过来,一边低喝着,一边迅速地自枕头底下摸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人也跟着一跃而起。
不知道是不是练习了夜千泽的内功心法的原因,寒初蓝觉得自己的听力及警惕性是越来越好了。
一掀开纱幔,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寒初蓝愣了愣,像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没有拿刀的手揉了揉眼,自言自语着:“我是在做梦吧?”
夜千泽走过来,爱怜地把她手里的小刀拿开,塞回她的枕头底下,爱怜地就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浅笑着:“你不是在做梦。”
“千泽。”
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夜千泽真的回来了,寒初蓝一头扎进他的怀里,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肢,欢喜地说道:“千泽,是你,真的是你,你又回来了。”
夜千泽也紧紧地搂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发狠地闻着她发丝的淡淡清香,真想把她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与他融为一体,这样他去哪里都能带着她,就不用承受这种分离之苦了。
“千泽,我想你。”
手指轻抚着她的发丝,夜千泽爱怜地说道:“蓝儿,我也想你。”
他在西营里,说什么话都喜欢说“我家蓝儿”,胡九功都被他这句口头惮气死吐血了,真骂他不害臊,不是个爷们,整天把个娘们挂嘴边。
虽说夫妻俩才一天不见,可是夜千泽觉得分离很长时间了。
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呀。
在说话的时候,夜千泽也不着痕迹地用手指搭着寒初蓝的手腕,确定她没有中毒才移开了手指。
激动了一番后,寒初蓝离开了夜千泽的怀抱,望着他,不解地问着:“千泽,你不是去了西营吗,怎么还能回家过夜的?”
夜千泽低首轻戳一下她的红唇,笑着:“距离也不算很远,骑马一个时辰就到了,我想你就回来了,再说了,有那些个无赖在,我在营里也休想睡觉。”说到这里,夜千泽的笑意更深了。
西营那三千残军在白天的时候没有占到他的便宜,到了晚上,月黑风高的,他们更是前仆后继的往他的将营扑来,想在晚上偷袭他,就算伤不了他,能压倒他也算他们赢了,他根本就不敢在将营里宿着。甩掉那班无赖,他往山上窜去,借着山上的树林避开那些无赖的追寻,又从山的另一端下山,趁那班无赖都往山上涌去之时,牵上自己的马就悄悄地又得瑟地跑了。
让那班无赖今天一个晚上都在山上扒着地皮找他吧,他回来搂着他的爱妻梦周公去。
“无赖?那些人真的很难收拾吗?我听说进了西营的人都会被揍得抬出来,千泽,你没事吧?”寒初蓝后知后觉地要检查夜千泽身上是否有伤。
夜千泽捉住她的双手,低首又戳了她的红唇一下,笑着:“蓝儿,我没事,他们没有伤到我一根毛发。不信的话,你就扒光我,好好地替我检查身体吧。”
说着,他一把捕捉住寒初蓝的红唇,霸道又深情地吻着。
寒初蓝想说他色,都没有机会说出口了,说不说也无防了,他已经用行动来告诉她了。
深深的一吻之后,夜千泽才满足地移开了唇,寒初蓝红着脸替他脱下外衣,寒初蓝还想再脱时,被他阻止了。
“蓝儿,你今天很累了,早点睡吧。我抱着你就行。”夜千泽说着,爱怜地揽着她倒回床上,但并没有其他动作,只是爱怜地搂着她,温柔地说一些情话,用他的温情变成她的催眠曲。
寒初蓝是真的累了,夜千泽回来了,就在她的身边,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和平起来,她不再害怕,不再需要在睡觉时都要留三分的警惕,可以安安心心地入睡。
有夫的感觉,真好!
“千泽,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在天亮之前回到营里。”
夜千泽轻轻地答着,不能让那些人知道他晚上策马奔跑一个时辰回家里抱老婆睡了,否则那些人也会跟着跑到王府里来闹,这样的话整个帝都的人都不用睡了。
“你走的时候,叫醒我。”
寒初蓝咕哝着。
夜千泽抚着她的后背,又轻轻地亲了一下她光洁的额,温柔地说道:“快睡吧。”
寒初蓝在他的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在他不停的轻抚之下,什么都不再去想,跟着早就等候多时的周公走了。
夜千泽搂着她,在她睡着了,他才轻柔地把她扶出他的怀抱,轻轻地放躺在他的身侧,看着她熟睡的容颜,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他忍不住心疼地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着:“蓝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随心所欲,再也不用胆战心惊,再也不用防着这个防着那个,过着最自由最幸福的日子。现在你要承受的苦,我都会记住,以后用幸福加倍地还给你!”
寒初蓝似在梦呓,又好像什么都没有说。
夜千泽印上她的红唇,低哑地呢喃着:“蓝儿,我的妻!我爱你!”
她在他的后方承受那么多,他一定要加倍努力地在前方拼搏,才对得起她为他所付出的,承受的一切!
☆、029 残忍的分析
西营。
山上,树木茂密,伸手难辩五指,却有无数的人影在闪动着,有些扑到草丛里,有些爬到树顶上去,有些一棵树一棵树地寻找着,不时有低低的问话声响起。
“你那里有吗?”
“没有。”
“树顶上也没有。”
“草丛里连他的毛发都找不到一根。”
“他到底躲到哪里去了?”
“莫非是神仙,遁地走了?”
“他肯定是躲到哪里去了,咱们那么多人追着他,都看到他上了山的,再继续找,就不信找不到他。”
“山头太多,万一他跑到其他山头去了呢?他的身法那么快,山上树木又多,天色太黑,他一闪,我们都看不到他了。”
“咱们这么多人,每一座山上都仔细地找,不可能找不到他的,告诉兄弟们,就算找到天亮,也要扒出他来,咱们今天在他身上一点便宜都没有占到,还被他吃了十几个萝卜,几斤米。”
“真看不出来他那么的能吃,长得斯斯文文的。”
“那叫做人不可貌相。”
“都别说了,赶紧找,不找到他,爷爷我就不舒服,咽不下那口气。”这声音粗鲁,是胡九功的。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继续在这黑灯瞎火,寒气阵阵的黑夜里,把西山折腾得一夜不宁,非要扒出新来的将领不可。
这三千名云家残军怎么都想不到他们新来的将领此刻正在家里搂着美娇娘,美滋滋地大睡呢。
……
清水县,杨府。
轩院里依旧烛火摇曳,杨庭轩披着厚厚的一件披风坐于烛台下,一个小小的算盘摆放在桌子上,他正在拔弄着算盘,计算着数。
这几天,他拿出了一大笔的银两和怀云合伙买了周围几个乡镇的无主荒地,目前手续已经办好,就等着开荒成田,引水灌溉了。因为打算在春耕就开始种水稻,什么都很赶,工人好请,就是挖坑渠的工程有点大,一天半日还完成不了,想进度快,就得多请工人。
怀云已经拿不出钱来了,请工人的钱都是他出的。
他现在就是算一算自己花掉了多少银两来完成寒初蓝这个计划。
知道他要买那么多的无主荒地来开荒种田,他的家人都极力反对,劝说他不要投入那么多的资金,怕会打水漂,但他执意而为。
杨家的财富,就算亏掉了这一笔钱,也不会变穷。
他做这件事,也不是为了赚钱,只为了寒初蓝。
因为她要这样做,所以他就尽量去帮她做这件事。他也坚信寒初蓝的眼光不会差的,他们改地为田种水稻,除非颗粒无收,否则都不会亏。
去年的冬天那么大,下了好几场大雪,今年的收成应该会好的。
杨庭轩没有亲自种过田,但杨家也是有些田地的,租给别人种,一年去收点租,也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下,农民的收成会好。
所以他坚信寒初蓝这个计划不会亏。
知道这件事是寒初蓝的意思,杨老夫人都忍不住在杨庭轩面前抱怨了,说寒初蓝就是杨庭轩的劫,没有寒初蓝,杨庭轩或许还会顺从家人的意思,找一个好女子成亲生子,他毕竟是杨家的独子,不可能不成亲的,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可因为有了寒初蓝,杨庭轩就变得很固执了,不愿意再娶妻。
杨家的长辈们打心里怨怪着寒初蓝,觉得寒初蓝就是一个红颜祸水,专门来祸害他们家的独生子。
杨庭轩虽然不想娶妻,自己身上的责任他还是记着的,到了一定的年纪,他会挑选一个心地纯良的女人,替他生养一个继承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