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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心里恨恨地想着,寒初蓝,你这个种菜的,今天先让你得逞一下,等到将来燕儿得到了世子的宠爱,再慢慢地折磨你这个种菜的,不把你赶出摄政王府,我司马严就跟你姓了!
扭头,文定侯转身就进府,沉声吩咐着管家:“扶燕儿出来,跟他们回府。”
管家连忙问着:“侯爷,三姑娘的嫁妆要不要?”
文定侯瞪了管家一眼,骂着:“他们这般作贱本侯的女儿,本侯难道也要作贱自己的女儿吗?所有嫁妆,陪嫁丫环妈子,一律不变!”他要让寒初蓝知道,就算他的女儿是为妾,也绝对比她那个种菜的要高贵得多,要有钱得很。
文定侯要是知道寒初蓝在乡下有过百近千亩的稻田,数百亩的菜地,每天都能为她带来不少的财富,估计文定侯就不敢把寒初蓝往乞丐的队伍推进。
司马燕着一身崭新的大红嫁衣,这是她生母早就替她准备好的。想着她待遇如同嫡出的,又得到太皇太后的喜爱,将来一定能成为他人的正室,风光大嫁的。所以她的生母就替她准备了大红的正室嫁衣。得知她被太皇太后赐给了摄政王府的世子为妾,她的生母还伤心了一会儿,在她的解释下,才有好转。但想帮她换嫁衣也来不及了,司马燕仗着自己是太皇太后赐予夜千泽的,不肯着其他新衣充当嫁衣,坚持着要着大红嫁衣。
此刻听到寒初蓝只派了一顶小轿子前来接她,除了抬轿的轿夫之外,就只有一名嬷嬷,顿时把她气得小脸青绿,但她还是隐忍着,相信父侯会为她作主的。
直到前面传来话,让她出府上轿,她才知道父侯未能逼得摄政王府改变主意,不过得知自己的嫁妆并没有取消,陪嫁的贴身丫环以及奶嬷等都按照原计划跟着她到摄政王府去,她又放下心来。盖上了大红盖头,司马燕温柔婉约地让人扶着出了闺房。
司马燕属于那种隐忍的性子,否则这么多年来她也不会博得太皇太后的欢心。
现在不管是什么待遇,她都忍着不发,期待着自己将来华丽地转身,那个时候她要多风光,就有多风光。
寒初蓝派来迎接司马燕的那位嬷嬷一看到司马燕穿着大红嫁衣出来,立即客气地挡在了司马燕的面前,望着扶着司马燕出来的一位中年美妇说道:“贵府是不是给姑娘穿错了衣裳,姑娘是过府为妾,可不是嫁给世子爷当正妻,一个妾室哪有资格着大红嫁衣,难道贵府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还请贵府把姑娘扶回去,先换下这身大红嫁衣再上轿吧。”
中年美妇听得嬷嬷的一席话,又是羞又是气。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妾室不能穿大红衣服,不仅仅是嫁衣,以后的衣服都不能再着大红色的。
三姑娘非要着大红嫁衣,本就是不合规矩,也怨不得摄政王府的迎亲嬷嬷拒绝让三姑娘上轿。
司马燕暗咬银牙,她站在那里片刻后,才温和地对那位中年美妇说道:“是燕儿的错。”说着自己转身往回走。
还没有过府,司马燕便和寒初蓝较起了劲,当然了身为妾室的司马燕此刻是无法翻身的,就算她是太皇太后所赐,规矩如此,太皇太后也帮不了她。
只是她没想到寒初蓝那般的大胆,明知道她是太皇太后所赐也敢如此的作贱她。
重新换了衣裳,司马燕才得以上了摄政王府派来的那顶小轿,比起她平时坐的那些轿子还要窄小,也一点都不华丽。
“回府。”
在司马燕上了轿后,嬷嬷对那些轿夫说了一声,自己率先朝前走,那顶四人抬小轿便抬着摄政王府世子的新夫人回府去。
皇亲国戚全都在东城区居住着,哪怕街道不同,距离也不算远,很快地,轿子就回到了摄政王府。
摄政王府那扇厚重的朱红色大门此刻已经关闭,除了守门的侍卫腰系着大刀守在门口的两端,以及屋檐下那大红的灯笼悬挂在那里,就再也看不到其他。
小轿子抬着司马燕来到侧门,司马燕的那些奴才们以为司马燕的轿子是从侧门进府,脸色还算不错,当他们看到王府的侧门竟然也是紧闭着
小轿子一直走,来到王府的后门,后门也是虚掩着的,那位嬷嬷上前推开了那虚掩着的后门,领着轿夫进府。
司马燕的那些陪嫁下人都替司马燕委屈,堂堂文定侯府的女儿,却要与人为妾,进府时连个侧门都不能入,只能从后门入。明知道这是正室在轻贱他们的姑娘,但又非常的符合规矩,教他们如同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到底是谁说摄政王府的世子妃不懂规矩的?
在对待司马燕进府这件事上,可是事事都依照着规矩来办呢。
星月和彩月这时候从里面走出来,跟在两个女子后面的则是长风苑的其他人,他们等轿子进了府后,很客气地堵住了后门,不让司马燕的陪嫁丫环们进府,星月板着她那张美艳的脸,一板一眼地对着那些人说道:“咱们世子妃说了,司马姨娘过府后,有王府的人侍候着,就不敢再劳烦娘家的人了。再说了,世子妃说她只能调教司马姨娘一人,添多一个都要算工钱,还有,司马姨娘现在还是处于试用期阶段,能不能合格还是个未知数,如果过来的人太多,将来司马姨娘试用期不合格被休回娘家去,诸位也会跟着丢脸,世子妃是菩萨心肠,为了诸位将来的名声着想,请诸位在此门前止步,带来的东西,也请带回去吧。”
司马燕的奶娘气得脸都绿了,她上前一扬手就想甩星月一把掌,星月轻易就攫住了她的手,板着的脸板得更紧了,冷冷地直视着那位平时在文定侯府里嚣张惯的奶娘,冷冷地说道:“我是世子妃的贴身大丫环,除了世子和世子妃,谁都不能动我一根头发。”
说着,她用力地一甩,就把那奶娘甩得后退了好几步才在他人的扶持下站稳。
扭身,星月带着彩月往回走,星月冷冷地吩咐着:“小五,小七,关门!”
司马燕以为她过府来还能像在文定侯府里那般养尊处优吗?门都没有!
星月听过了寒初蓝说的故事,很清楚寒初蓝要如何调教司马燕。
司马燕的人如果跟着进了府,就会帮着司马燕做事,严重影响到寒初蓝的调教。
先一步把司马燕的那些帮手切断,寒初蓝才能好好地调教。至于太皇太后和文定侯那边,寒初蓝也能拿话堵住他们的嘴。一个妾室而已,还从娘家那边带那么多人过来,是嫌弃夫家没有下人吗?瞧不起夫家的人吗?还是觉得文定侯比摄政王府更有钱?
随便一句话丢出去,就能教文定侯咽下这口气,最好就气成心脏病。想让寒初蓝心塞添堵,她就先让那些人心塞添堵!
司马燕在轿子里听到星月的那一番话,以及后门被关上的声音,她更是用力地咬着下唇,在心里狠狠地骂着:寒初蓝,等我进宫见了太皇太后,有你好吃的!
夜沐从宫里回来后,周妃便把太皇太后赐了一个贵妾给夜千泽的事情告诉了他,夜沐脸色不好看,在听到寒初蓝应允了,他忽然又笑着对周妃说道:“既然蓝儿应允了,那就随她吗,反正是她长风苑的人,一切皆由她作主,本王信她!”
他这个儿媳妇是没有高贵的出身,瞧着也像个不懂规矩的人,可她却很精明,不会轻易吃亏,不管是明亏还是暗亏,她都有办法扭转乾坤,让对方吃亏,她成为得益胜利的那一方。说真的,夜沐是越来越欣赏他这位种菜出身的儿媳妇了。
有时候他会想着,如果他的紫儿也像寒初蓝这样精明能干,或许他的紫儿也不会死的。
所以呀,并不是出身高贵就一定能当好一品夫人的,有时候出身贫贱的反倒更能经受得起风雨摧残而更加的坚韧。
轿子抬进了长风苑里,在正堂屋前面停了下来。
司马燕还坐在轿里。
星月等人回来了,星月用眼神示意另外一名叫做朝云的暗卫替司马燕掀开轿帘,朝云微微撇了撇嘴,显得很不情愿,她也学着星月那般板着一张俏脸,掀开了轿帘,对着轿内的司马燕淡冷地说道:“司马姨娘,到了,请下轿进屋见过世子妃,给世子妃敬茶吧。”
司马燕换下了大红嫁衣后,连那个红色的盖头都没有再盖上,不过盛妆并没有卸,她优雅地下了轿,盛妆打扮的她更添几分美艳,在院子里微弱的灯火下看着她,如同看到了天仙下凡似的。
星月与彩月又朝她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却没有人向她问好,两轮明月做完了请的动作后,扭身就朝屋里走去。
迎亲的那位嬷嬷这回才装模作样地扶着司马燕跟着两轮明月进屋里去。
屋里点着好几盏的宫灯,寒初蓝今天晚上破天荒地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虽然没有像司马燕那般化个盛妆,那红色的衣服颜色依旧把她的容颜映衬得更加的绝美动人,她手里捧着一本书,正坐在正厅中间的那张桌子前看着,显得沉静而娴雅。
司马燕见着这样的寒初蓝,也忍不住闪了几下眼,寒初蓝其实拥着一副极好的容颜,只是她平时不怎么注重妆扮,很容易就让人忽略她的绝色倾城,而此刻着一身华丽的大红色衣服,那盛世芳华,就再也无法掩饰住,绽放无遗。
司马燕以为自己在容颜上能把寒初蓝比下去,在气质上能把寒初蓝比下去,此刻她才知道,不管是哪一方面,她都无法把寒初蓝比下去。
而寒初蓝特意地着一身大红色的衣服,又刺痛了司马燕的眼,让她更添心塞。
这样的衣服,这般高贵华丽的衣服,她司马燕这一生都没有机会再穿了。不,她还有机会的!只要她成功地取得世子的宠爱,生下贵子,挤走寒初蓝,她坐上世子妃之位,她就能像寒初蓝这样着大红色的衣服。
“世子妃,司马姨娘接回来了。”
负责接亲的那位嬷嬷先朝寒初蓝行了一礼,恭敬地禀报着。
“嗯。”寒初蓝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抬眸望向了司马燕,又是淡淡地对司马燕说道:“妹妹来了。”
司马燕款款地走过来,每一个动作尽量做到完美无暇,以彰显出她极好的修养,哪怕为妾,她也是极有修养不是一般妾室能比拟的贵妾!
“妾身见过世子妃。”
司马燕温和地跪下向寒初蓝行礼,星月便把早就准备的好茶递给她,她接过了茶恭敬地双手把茶递给了寒初蓝,寒初蓝放下了书本,从她手里接过了那杯茶,像征性地喝了一口,便对她说道:“妹妹起来吧,以后咱俩就姐妹相称了,一起侍候照顾好世子。姐姐与世子成亲大半载,肚子不争气还没有动静,希望妹妹努力一点,早点结束试用期,将来世子回来了,也好侍候世子,早点为太皇太后生个白白胖胖的曾孙。”
“妹妹会努力的。”
司马燕温婉地应着,却应得相当的不客气,好像自己就如同寒初蓝所说,她一定会替夜千泽生个白白胖胖的儿子似的。
想到寒初蓝与夜千泽成亲大半载都没有动静,司马燕更是信心百倍,在心里怀疑着寒初蓝无法生养。
她却不知道寒初蓝和夜千泽不过才圆房数天。
再说了寒初蓝在十八岁前根本不打算怀孕生子,夜千泽心疼她,宠着她,也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也是不打算在她满十八岁前让她怀孕的。
而寒初蓝没有怀孕,其他女人也休想怀上夜千泽的孩子。
夜千泽还是那种答应过寒初蓝许她一生一世一双人感情的专一男子,所以呀,不管谁往他的府上塞进多少个贵妾,那些贵妾都只会有一个下场,就是独守空房,到死都还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