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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爬在夜千泽的身上,动手就剥他的衣裳。
夜千泽彻底地愣住了。
他本来想反将寒初蓝一军的,谁想到寒初蓝会把他推开,还是推倒在床上,直接就扒他的衣裳,媳妇儿是不是猴急了点儿?
“蓝儿,我们还没有吃饭。”夜千泽既想阻止扯他衣裳的小人儿,又隐隐带着点期待。
“我知道。”
寒初蓝觉得爬在他身上不太方便,便坐了起来,也顺手把他给扯坐起来,继续扒开他的脖子处的衣裳,听到夜千泽的话,她随口应着。
“我们还没有洗洗。”
夜千泽声音变得有点嘶哑,让寒初蓝怪异地看他一眼。
“我看看你的肩头红肿成什么样子,你洗不洗都没关系。”
夜千泽脸一抽!
蓝儿是想看他的肩头红肿成什么样子吗?
他还以为……
寒初蓝扒松了他的衣裳,把他的上衣褪下些许,便能看到他的肩头了。上午的时候,夜千泽已经挑过柴,向来肩不会挑的他,肩头早就红了,因为心疼寒初蓝,他坚持着,一声不吭的。现在又挑了那么重的一担柴回来,便加重了肩头上的红肿。
看到夜千泽的肩头红肿,寒初蓝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话,看完后,又默默地替夜千泽拉好衣服。
夜千泽一直看着她,盼着从她的嘴里说出几句心疼他的话语,可是一直到他们一家五口人吃完了晚饭,她都没有说一句话。
郁闷!
这是夜千泽此刻的心情。
怀真偷偷地看夜千泽一眼,夜千泽马上就投给他一记凌厉夹着警告的眼神,怀真就赶忙别开了视线。
寒初蓝吃完了红薯粥后,又继续编织她的竹笼。
夜千泽坐在煤油灯下,扯了一条最好的理由,陪她!他手里捧着一本从房里拿出来的书本,书页一直没有翻动,他的视线只盯着她的背影看,眼神深邃。
怀云跟着李氏去旁边的小屋了,怀真自己收拾杂物间住进去。
小厅里就只有这对谁也不说话的小夫妻俩。
寒初蓝忙到夜深才编好小竹笼,她拎着小竹笼走到屋门口去,小鸡们都窝在屋门口,她小心地把小鸡们都捉进竹笼里,把所有小鸡鸭放进竹笼后,扣上竹笼盖子,她才吁了一口气。
拿来一把稻草摆放在地上,她拎着鸡笼放在稻草之上,然后关上门,转身看到自家相公还在盯着她看,她瞟了他一眼,还是没有说话,而是扭身就往小厨房走去,夜千泽的视线又转而跟着她进了小厨房。
小媳妇儿是给他做吃的吗?
他还真的饿了呢。
一会儿后,寒初蓝走出小厨房,走到夜千泽的面前,温柔地说道:“家里没有药酒,没有办法帮你消肿,我又不懂医术,更没有办法帮你弄些山草药来,只能给你煮一锅热水,你洗澡的时候,用浴巾浸了热水后,用力地拍着你的肩头,这样应该会好一点。”
暖流瞬间如同巨浪一般,冲击着夜千泽的心房。深深地看着她,他站起来,有力的大手一伸,忽然就把寒初蓝带入了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搂着她,寒初蓝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挣扎了几下,推不开他,便停止挣扎,放软身子任他搂着。
片刻,夜千泽才松开了寒初蓝,修长的手指改为轻挑着寒初蓝的下巴,借着媒油灯昏黄的灯光,依旧深深地凝视着她。寒初蓝想开口说话,他头一低,以唇堵住了寒初蓝意欲开口说话的红唇。
夜千泽没有经验,寒初蓝也没有实战经验,不过这种事属于人的天性本能,夜千泽很快地就摸索到了门道,笨拙地加深了这个吻。
算来,他们是第三次亲吻,可前两次都是蜻蜓点水式的轻吻,第一次亲吻的时候,他还弄得满脸红潮,害羞得像个大姑娘似的。这一次的吻,才是真真正正的吻。
寒初蓝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大脑一片空白,他笨拙的吻如同电流一般,划遍她的全身,让她做不出任何的反应,软软地任他吻着,要不是他搂着她,她怀疑自己都要软倒在地上。
陌生的情感,把两颗跳动着的心真正地扯到了一起。
☆、045 薄惩杨老夫人
寒初蓝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夜千泽才移开了唇,凤眸灼灼地看着她,他有深厚的内力,在漆黑的晚上看东西,就像白天一样,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她酡红的脸,略略红肿的唇瓣,都是他的杰作,让他没来由地狂喜,她身上的印记,都由他来印上去。
她是他的!
他也是她的!
一手还搂着她的腰肢,刚刚那一吻,似是惊天动地,勾了他的神魂,同样也勾了她的神魂。另一只手爱怜地落在她清秀的小脸上,还是没有长肉,掌下的脸蛋还不及他的巴掌般大,夜千泽心里疼着,今天,她跟着他挨穷吃苦,为了这个家,她想尽办法去赚钱,都是为了一家人的肚子,他都记住了。他现在无以为报,只能掏出一颗纯情的心,倾他一生的柔情及爱意给她。
“别再忙了,早点睡。”
夜千泽低柔地对着怀里的小人儿说道。
寒初蓝没有说话,仰着的小脸还是对着他,刚刚迷蒙的大眼,渐渐清明,她习惯性地抿了抿被夜千泽吻得有点红肿的唇,他没有经验,最初的时候用的力度有点大,似是啃咬一般,慢慢地,他才掌握到其中的妙处,吻便转为深情轻柔但还是不失为火辣。
夜千泽的凤眸就像黑色夜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很美。
他全身都美!
呃,她又没有看过他全身……
某女在心里腹诽着,神情变得有点儿邪恶。
“你也早点睡。”拉下他还在爱怜地抚着自己小脸的大手,寒初蓝淡淡地说了一句。夜千泽以为她会羞红了脸,推开他就扭身回房里呢。结果,他还是小看了他的媳妇儿,他媳妇儿年纪是小,可胆子大,脸皮比他还厚呢。他这一次还是红了脸,虽然不像第一次那般害羞了,结果还是不及他家媳妇儿。
扳开他搂着自己腰肢的另一只大手,寒初蓝扭身便走,她没有马上就回房,而是拎了个木桶,在水缸里装了一桶水,想着拎回房里洗个澡。夜千泽见状赶紧走过来帮她拎水,寒初蓝想阻止都不及夜千泽的动作快。看他拎一桶水轻松自如,力气不小的人,扔她那个极品养娘的时候,也厉害,挑柴的时候,怎么就红了肩头呢?
寒初蓝初初以为自家相公是故意叫痛,想博取她的关心的。可看到他红肿的肩头后,她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反正,她这个相公不像表面那般的中看不中用。
寒初蓝洗了个冷水澡后,趁着刚洗完澡,舒服至极,赶紧爬上破床上,倒头就睡。
累了一天,她睡得很快。
至于那个和她对换,一直睡稻草的男人有没有回房,她不知道了。
子时过后,整片大地都沉浸在死静之中,一道人影掠出了夜家的茅草屋。
夜家院子外面,有个人在竹篱门外站着,夜色很黑,看不清她是什么模样,从她的身形可以看出她是个女人。
“傍晚的时候,寒家老头子来过。”
“嗯,借粮?”
“不是,给她送了一个包袱来,说是被寒家捡拾的时候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方便她将来寻亲。”
健壮颀长的身影淡冷地问着:“可瞧见衣裳?”
“瞧着了,做工很好,衣料极为上乘。”
颀长的身影抿抿唇,凤眸深沉,半响,他低沉地说着:“当初我并没有在意过她,不曾细心地打探过,没想到她是寒家的养女,如今看来,她出身非富即贵。”
“要不要细查一下?”
“不必!”
身影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可是……”
身影一抬手,霸气地阻止了女人的话。
“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都是我的女人!”
女人恭敬地看着他,却长叹一口气。
“老头子还说了什么?”
“出于尊重她,我没有细听,不过寒老头子提到过战神。”
身影英挺的剑眉一拧,脸色一整,眼神变得深沉而冰冷,冷冷地重复着:“战神?”
“对,我们的死敌!”
身影抿紧了唇。
片刻后,他再问:“还说了什么?”
“她问是谁想要她为妾?寒老头子也不知道,仅能猜测到对方是清水县的大户人家。她在清水县认识的富家公子仅有杨家少东家,会不会是杨家?”
颀长的身影瞬间就散发出浓烈的冰冷,把他整个人都包围起来。
身形一闪,他已经飘走了。
女人站在竹篱笆门前,看着他如谪仙一般飘走的身影,再次长长地叹一口气。
清水县,杨府。
整个杨府比起白天更显的安静,各处院落只有门口处悬挂着的灯笼还亮着,其他地方一片漆黑。
在这个夜深人静之时,却有一道人影鬼鬼祟祟地敲开了静心居的门,早在等候着妈子,小声地对人影说道:“奶嬷,老夫人等你多时了。”
被叫做奶嬷的正是出面到寒家去诱惑着颜氏逼夜千泽休妻的中年妇女,她是杨庭轩的奶嬷,刚好也姓杨,大家都叫她杨嬷嬷。她视杨庭轩如己出,又深得老夫人的信任,在杨庭轩断奶后继续留下来照顾着杨庭轩,在杨府地位极高。
“公子休息得晚,公子还没有休息,我哪敢有所动作。”杨奶嬷一边往里钻,一边轻声解释着。
那位妈子也不敢指责杨奶嬷,只是带着杨奶嬷迅速地朝杨老夫人的房间走去。
两个人的动作都很轻,不想惊动静心居的其他丫头妈子,也以为没有人会知道杨奶嬷在这个时候来找老夫人。却不知道有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盯着两个人的动作,她们走到哪里,他就盯到哪里。
妈子把杨嬷嬷带到了老夫人的房前,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才带着杨嬷嬷进去,片刻,妈子退出来,杨嬷嬷留在了老夫人的房里,房门被紧紧地关上了。
盯着杨嬷嬷的那双眼睛,瞬间就换了位置,出现在老夫人的房顶之上,静静地爬在瓦面上,听着房里的谈话。
“事情进展得怎样了?”这是杨老夫人的声音。
“颜氏说寒姑娘的相公不像表面那般没用,发起飙来会动手打人,他坚决不肯休妻。老奴又给了颜氏几两碎银,颜氏一见了银子就什么都不怕了,说一定会让夜家休妻的。老奴也提醒了颜氏,别坏了寒姑娘的名声。”
“嗯,轩儿对她挺在乎的,别坏她的名声也是好的。轩儿还没有察觉吧,这件事在没有成功之前,都不要让轩儿知道,以免节外生枝。”
“老奴明白。在公子面前,老奴半句话也不说。”
杨老夫人对于杨嬷嬷的话很满意,伏在瓦面上的黑色影子却非常的不满意,他正想现身,杨老夫人又开口说话了,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本书册,老脸上有几分的不自然,递给杨嬷嬷,吩咐着:“这是当年我娘亲给我的压箱底,轩儿拒绝接受那方面的教育,着实让人担心,这本书册,你带回去轩院去,偷偷地塞到轩儿的书堆里,既然我们都替轩儿找妾室了,他总要看看的。”
杨嬷嬷接过书册,老脸上也有着不自然,看都不敢看,就急急地塞进了自己的怀里。
瓦面上的黑影有点好奇那本书册是什么内容,瞬间现身,把杨老夫人和杨嬷嬷吓得正想大叫,他出手如电,迅速地点住了两个女人的穴位,让她们动不得,说不得,但神智非常清醒。
杨老夫人的脸色吓得煞白,以为黑影会取她的性命。
黑影先从杨嬷嬷身上搜到了那本书册,快速地翻看一下书册,谁知才翻开,他就如同被火烧了一般,急急地把书册一扔,深沉的凤眸有点儿慌乱,哪怕是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