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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个哼字代表什么意思,男人很清楚。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低首吻了吻女人的红唇,爱怜地说道:“我不敢,我也不肯,小醋桶,看着你为我吃醋,我满足。”
修长的手指不客气地戳向他的胸膛,女人娇嗔着:“原来你在杀人之余,什么都看透了。”
男人还是笑着,笑容里满是对女人的宠溺,“你相公不再是张家村里中看不中用的男人。”
“其实……我更喜欢那个中看不中用的你,嘻嘻,被我欺负得死死的!”
“就知道你是来欺负我的。”夜千泽宠溺地又戳了一下寒初蓝的唇,柔声问着:“孩子没事吧?”
“有那么厉害的爹,这么坚强的娘,孩子怎么可能会有事。不过,要是再不摆脱那些黑乌鸦,孩子可能就会……千泽,你搂这么紧干嘛,我都喘不过气来了。这又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你的错,你别……唔……你……唔!”
灼热的吻,深深的纠缠,让寒初蓝再也无暇顾及其他,老老实实地接纳着夜千泽的深吻。
“蓝儿,我不想再把你留下了。”
一吻之后,夜千泽低哑地在寒初蓝的耳边说道。“就算我要打仗,我也要带着你,我不放心,我一点都不放心!你不在我身边,我走到哪里都会提心吊胆的,蓝儿,我带着你!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带着你,咱们再也不分离,永远不分离!”
他的心,还在狂跳着。
他的害怕,还残留在他的身上。
他不愿意再这样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一次两次,他可以奔赴而来,可要是有一天,他还在路上,她就已经……他怎么办?
寒初蓝仰眸定定地与他对视着,良久,她重重地点着头,“好,我们永远不分离!”
☆、056 允婚
黑夜里的陈王府,显得安静却也透着深宫禁苑特有的阴森,或许是过于安静又占地极广的缘故吧。
陈王的书房里犹亮着烛光,陈王手里拿着一本书躺在一张躺椅上,书页久久都没有翻开新页,他的视线是盯着书本,可心思并不在书本上,也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良久,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走回到案台前,把那本书随手丢回到案台上,人又转身回到躺椅前坐下,仰靠在躺椅上,闭着目养着神。
脑海里却不停地浮现着自己弟弟夜沐的近况。
每隔几天,他都会过府去看望夜沐,每次看到夜沐躺在床上,有口难言,有手无用的样子,他就阵阵心酸。过去,他嫉妒羡慕这位皇弟,因为皇弟打小便得到父皇母后的宠爱,他们这些当兄长的既嫉妒弟弟的专宠,又忍不住去疼爱弟弟。夜沐长相俊美,小时候的他更加可爱,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去疼爱,造就了他们这些兄弟对夜沐错综复杂的感情。
夜沐迎娶了上官紫时,是几位兄弟中最幸福的,也教他们几兄弟最为嫉妒,因为兄弟四人都喜欢上官紫,却只有夜沐敢于向父皇提出要娶上官紫。
上官紫当初的身份可是和亲公主,大历国的意思是让她给父皇当妃子的,父皇的女人,他们做儿子的哪里敢抢?可夜沐敢!或许便是夜沐的勇于追求真爱,又或许是父皇对夜沐的过份疼爱吧,夜沐得到了他想要的幸福,他们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儿。
回忆着往事,陈王又叹了一口气。
父皇疼爱弟弟,不仅仅是把美绝天下的上官紫让给弟弟为王妃,更要把皇位传给弟弟,暗中立下了遗诏,这一举动招来先帝无法压抑的嫉妒,先帝先下手为强,在父皇病重还没有来得及把遗诏公布天下时,暗中在父皇的膳食里动了手脚,并不是下毒,而是利用食物的相生相克,让父皇同时食用不可同时食用的食物,造成中毒,让父皇提前驾崩,同时也让遗诏无法面世,在没有遗诏的情况下,身为嫡子又是长子的先帝便顺理成章地继承了皇位。
这件事,先帝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谁也不知道父皇的死其实是先帝促成的。他也是意外地知道有些食物不能同时食用,否则就会造成中毒,然后暗中查过了父皇死前的膳食,才知道是先帝做了手脚,惊得他差点魂飞魄散。
也是知道了父皇真正的死因,他才会在先帝登基后,一直不肯为朝廷出力,装着什么都不懂,什么事也不管,只管寻欢作乐的样子,让先帝对他毫无忌讳,更乐意看着他当一个没用的王爷。
事实证明,他的做法是对的。
瞧,他的另外两位兄弟就是理事理得太多了,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避祸也要避得巧妙呀。
“沐弟,三皇兄也对不起你呀。”
陈王再次长叹一声,眼里有着歉意,他其实可以提醒夜沐的,让夜沐退出朝廷的,可他没有,冷眼旁观地看着夜沐为先帝办事,冷眼旁观地看着先帝以及母后等人害死了上官紫,冷眼旁观地看着夜沐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他不是凶手,却等于是帮凶。
过去,他没有说出这些,如今他更不敢说了。
夜无极已经亲政,而夜无极的狠辣,他也看在眼里,他还想活着,还想保护陈王府的大大小小,不想让陈王府成为第二个楚王府。夜君玉虽然继承了楚王的爵位,却再也没有实职,不过是一个闲散的王爷,是夜无极拿捏在手里的一个尊贵空壳。
窗外似是有人影闪来。
陈王神色一凛,倏地站起来,冷声喝着:“谁?”
门前便有人影出现,接着传来细微的敲门声。
陈王微微地挑眉,走到门前谨慎地问着:“谁?”对方没有立即破门而入,而是敲着门,这个动作告诉他,对方不是来要他的命的。说句实话,夜无极亲政后,他就开始食不香,睡不宁了。生怕有一天,夜无极的狠手伸到他这位皇叔头上来。
“父王。”
同样谨慎又淡冷的叫声隔着门细细地传进来,是一道他似是熟悉却又很陌生的声音。
叫他父王,代表是他的孩子。
他有很多孩子,除了正妃所出的几个之外,还有不少庶妃,侍妾给他生了孩子,有时候见着孩子,他还不知道是谁生的呢。
“你是?”
陈王还没有开门,不知道是哪个孩子时,他也不想开门。
“父王,女儿锦英。”
夜锦英淡冷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她就知道父王是听不出她的声音来。哪怕她是父王的第一个孩子,因为母亲失宠,又因为她是女儿身,父王并不宠爱她。还没有离开这座王府前,她一年之中能见到父王的次数三个手指都用不上。
锦英……
陈王的脸色倏地变得煞白起来,并且迅速地后退了好几步。
他记得他的长女夜锦英早就死在了新城的别苑里,还是王妃身边的嬷嬷去办理的后事。知道长女死时,他还想不起来长女的模样,经王妃提醒,才知道长女原来是他的第一个通房丫头所生,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可他并不喜欢那个孩子。
难道他冷落了女儿,女儿死后觉得委屈,所以半夜三更来找他?
“你,你有什么委屈的?”陈王结结巴巴地问着。
“父王,女儿是人。”
夜锦英淡冷的解释有着对父亲的嘲讽。父亲是有愧于她才会害怕她的“鬼魂”吧。
人?
死了大半年的人还叫做人吗?
陈王不相信,却又有几分的疑惑。想到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就算是冤魂,也不会回来要亲生父亲的命吧,陈王才小心地走回到门前,深呼吸了几口气,便用力地打开了房门,没有立即看向夜锦英,而是先看地上有没有影子,看到地上有着影子,他才相信夜锦英是人,吁了一口气。
“锦英,你怎么?”陈王疑问地看着站在眼前的大女儿。当初王妃身边的嬷嬷回报说,死的的确是大郡主的,既然死了,怎么还会活着?可眼前这个女子,模样也他有几分相似,他可以确定就是自己的女儿。他扫向站在夜锦英身边的青衣男子,似是有点明白,又似是更加的不明白。
转身,他往书房里面走回,低沉地对夜锦英说道:“进来说话。”
夜锦英带着欧阳易走进了陈王的书房,欧阳易谨慎地把书房门关上。
一进房,夜锦英就朝陈王当头跪下,淡冷的表情总算添了一点歉意,说道:“女儿见过父王。”
坐回躺椅上的陈王并没有叫她起来,只是坐在躺椅上定定地打量着她,好像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儿似的。事实上他也是第一次如此认真地看着这个被他冷落了二十几年的女儿。
“你的死是怎么回事?大半年了,你都去了哪里?他又是谁?”
良久,陈王才沉声问着。
夜锦英抬眸看了父亲一眼,也不打算再隐瞒,把自己的“死因”以及这大半年来,她的事情都告诉了陈王,只有食福酒楼的幕后老板是寒初蓝,她没有说出来。
听完女儿的解释,陈王大感意外,怎么都想不到女儿阴差阳错地避过了一劫。女儿没死,他这个当爹的,还是开心的,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儿嘛,当爹的,再讨厌那个孩子,也不会想孩子死的。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起来吧。”陈王示意夜锦英起来,在夜锦英站起来后,他又责备着夜锦英:“既然还活着,怎么不派人给父王送个信。”
夜锦英默默不语。
陈王想说她两句,看到她默默不语,想到自己的正妻对庶出的子女不好,特别是这个大女儿,他似是了解,脸上的歉意就浓了些,柔声地说着:“孩子,难为你了,是父王对不起你呀。”
夜锦英有点意外地抬眸看一眼陈王。
“他又是谁?”
陈王多少都猜到了夜锦英与欧阳易的关系,却不得不问。女儿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再不得宠,也是他陈王府的郡主,如今与一个不知道什么身份的男子在一起,深夜回府,要是让人知道了,会有损陈王府的声誉,更会损了女儿的闺誉。
欧阳易上前来,朝陈王拱手,恭敬地说着:“小王欧阳易见过陈王爷。”
陈王听得欧阳易的自称,脸色剧变,低叫着:“你是东辰国的小王爷?”
欧阳易抬眸直视陈王,淡定地答着:“正是。”
倏地站起来,陈王旋身就去墙边取剑,抽出了剑就刺向了欧阳易,欧阳易淡淡地夹住了他刺来的剑身。“父王,不要。”夜锦英大惊失色地扑过来,紧张地拉住陈王的手臂。欧阳易展颜一笑,说道:“陈王爷,小王此番前来,是为提亲。”
“提亲?”
陈王用力地抽剑,欧阳易两指一松,他才把剑抽回来。这一抽一松之间,他便试出了欧阳易身怀着不错的武功,在遇着危险的时候,有足够的能力保护好他那位打小便受到了不公平待遇的可怜女儿。
把剑往欧阳易一扔,欧阳易赶紧接住了剑,陈王命令着他:“把本王的剑放回去。”
欧阳易依言照做。
等他重新站回夜锦英的身边时,陈王却让夜锦英退到一边去,他围着欧阳易打转,把欧阳易细细地打量一番后,才冷笑着:“小王爷,本王还真是佩服你的大胆,你竟然敢孤身带着本王的女儿来向本王提亲,你就不怕本王把你杀了?别忘了我大星与你们东辰可是敌对的。本王只要朝外面大喊一声,就可以定你一个刺杀之罪,把你碎尸万段,你们东辰国能怎样?”
“王爷不是没有喊吗?”
欧阳易温笑着开口反驳着陈王。
陈王脸一抽,瞪着笑得和煦如春风的欧阳易。
“本王马上就喊。”
欧阳易笑,越过陈王坐到了陈王刚才坐着的躺椅上,仰靠在椅背上,笑睨着陈王说道:“王爷是个聪明人,不会喊的。小王是东辰国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