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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星不会让她这样过着,大历也不会坐视不管,东辰更是会想尽办法把她许给他们东辰国的贵族。
寒初蓝或许还想不到这些,元缺却想到了。
他的手下就告诉他,大历国的三皇子上官平听说夜千泽坠崖,死得尸骨无全,立即带着人往朔州而来,不仅仅是来安慰寒初蓝的,更揣着来接管这个表弟妹的目的。大历国是上官紫的母家,比谁都清楚凤凰令背后的财富,寒初蓝又有点小本事,生得沉鱼落雁,貌赛嫦娥,娶了她,男人绝对不吃亏。
寒初蓝的身世还没有公布天下,元缺也知道她是东辰国的公主。千泽还活着,因为两国的交系,东辰国都有可能会拆散他们夫妻,如今夜千泽已死,东辰国哪里肯让自己国家的公主再留在大星?一旦接回国,等待寒初蓝的还是改嫁。
大星呢,他不会让别人夺走寒初蓝,夜无极也不会。
元缺不想逼寒初蓝,他不让人夺走寒初蓝,是想让寒初蓝自己选择,不是让她被人逼来逼去的。
如果寒初蓝甘愿守节,他就陪着她一起守,有他在,他敢说她会安全很多,还能像以前一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如果寒初蓝改嫁,他当然希望寒初蓝能选择他。
这些事情的发展,元缺现在还不忍心提醒寒初蓝,毕竟夜千泽才死,尸骨未寒呢。
寒初蓝不答话。
她会去向夜无极讨回孩子,但在回帝都之前,她要先去找夜宸报仇。
夜宸才是幕后的黑手!
才是害摄政王府落得如今下场的最大凶手!
不杀夜宸,她寒初蓝就不是人!
“元缺,我累了。”
寒初蓝闭上双眸。
“睡吧,我在这里守着。”
寒初蓝不说话。
在元缺又帮她扯好被子盖着她的身体时,她忽然轻轻地劝了一句:“你也累了,回去休息休息。”
元缺微愣,眼底有了些许笑意,原来她注意到他的疲惫不堪。
接下来的日子里,寒初蓝都没有再哭再闹,但不怎么说话,总是沉默着,却大吃大喝,她要吃多一些,喝多一些,才能把身子养好。
军营里也没有挂起白幡,寒初蓝不让人挂,她说没有见到夜千泽的尸首,就不能为夜千泽设灵堂,挂白幡。
上官平真的来了,好在寒初蓝在月子中,不宜见医者之外的男子,才被挡下。他送来了很多补品,也留下了两个女子,说是他买来照顾寒初蓝的,还说什么表弟不在了,他这个做表哥的就要接过表弟的担子,代替表弟好好地照顾表弟妹,让表弟走得也能放心。
没有明说,聪明人都能听出他开始打寒初蓝的主意。
欧阳烈听到上官平这样的话,气得脸色铁青,冷冷地回了上官平一句:“朕的女儿,有朕照顾着,有朕罩着,就不劳三皇子费心了。”
上官平一愣,本能地反驳着:“帝君何来女儿?”
“生出来的。”
欧阳烈也不客气地驳着。
上官平失笑,戏谑着:“帝君自己能生个女儿出来?”
“朕的女人替朕生的,她与朕闹脾气,把孩子送走了,朕好不容易才寻回女儿,谁敢抢朕的女儿试试!”欧阳烈皮笑肉不笑地睨着上官平,警告的意味非常浓。
这位帝君是东辰国的传奇,上官平目前是不敢招惹的。
呵呵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带着他的人暂时离开,说等寒初蓝出了月子,他再来接寒初蓝去大历国,让寒初蓝远离是非之地。
欧阳烈冷笑着:“什么表哥,表弟才死,就想着娶表弟妹,不就是图着蓝儿的凤凰令!有朕在,谁敢动我女儿,我就把他们的国,他们的家夷为平地!”
这些事,所有人一致地瞒着寒初蓝。
大军并没有在朔州驻扎多久,不久后,玉铃兰率着大军继续前进,现在大星的军队更加跷勇善战,因为夜千泽的死激怒了他们,接下来的攻城掠地,让大周难以招架。
玉铃兰也留下了不少亲兵照看着寒初蓝。
元缺又一直在,玉铃兰多少都放心一些。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
寒初蓝生完孩子才满一个月,这天夜晚,她就失了踪。
☆、064 冤有头债有主
一匹马趁夜往万丈崖奔驰而去,坐在马背上的人便是寒初蓝。她一边手抓紧马缰绳,另一边手还握着一把剑,这把剑是她偷了暗卫的。
她所学的招式不算多,不过剑法倒是学到了些许。
也是在此刻她才悔不当初,没有好好地练武,以致于到了现在还是只会一招半式的。不过学武需要时间,需要机遇,她有机遇,没有时间,就算她想学,也学不成。从她进帝都开始,她有哪一天空闲过的?
身后的远方传来了马蹄声,似是追着她而来。
寒初蓝连头都不回,只顾着往前奔跑。不管谁追来了,她都不会跟着他们回去的,她要亲自去万丈崖看看。
二月的夜晚,虽然还是漆黑漆黑的,偶尔还会有点阴森的月光,她内力深厚,就算没有月光也能看清眼前的路,不至于乱跑乱闯。
万丈崖在哪里,她并不知道。
在她离开军营的时候,她闯入朔州的一间客栈里,问清楚了万丈崖的方向,她才会一路奔驰而来。
万丈崖上早就恢复了正常,在那里战死的将士们,都被玉铃兰处理了,人数太多,无法一一掩埋,只能火葬。不知道是死魂太多,还是其他原因,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寒初蓝的心本能地揪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到了目的地。
换在前世,三更半夜的,她绝对不敢跑到荒郊野外来,还是一个月前才死了不少人的野外,此刻,她没有半点惧意。以前看过的鬼鬼怪怪故事,她适数甩出了脑海,哪怕此刻满山冤魂跑出来向她索命,她都不会退缩。
到了距离万丈崖还有十几米远,她飞身下马,让马儿停在原地等她。
万丈崖的对面也是这样的山顶,其实不算高山,也不算怪山,可偏偏两山之间就生出了这么一个夺命的万丈崖。大自然的神奇,寒初蓝无心去研究。
她下了马后,脚步就变向比铅还要沉重,夜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夜千泽不在了,她也无心再梳理满头青丝,只是简单地梳了个拂云髻,也不管这个拂云髻不太适合少妇,她会梳的只有这个髻。夜千泽第一次送给她的木钗依旧插在她的青丝上,除了这支木钗之外,再无其他。
披风也被吹动,迎着还有着寒意的夜风,她一步步地走到崖边,凭借着内力,望向万丈深渊,深不见底,幽幽黑黑的,告诉她这个崖有多深。
一阵头晕目眩让她差点站立不稳,栽下崖底去,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急地缠住她显得有点瘦削的腰肢,元缺的低吼在她的耳边响起:“寒初蓝,我真是看错了你,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坚强的女人,原来你的坚强都是假的,你撇下大家,半夜三更跑到这里来,打算殉情吗?”
寒初蓝用力地推开元缺,元缺不让她挣脱,抱着她往后飞跃数丈,远离了崖边,他才把她禁锢在怀里,捉住她双腕,低首愤怒地瞪着她,骂着:“你以为夜千泽喜欢你殉情?你以为你跳下去了,就一了百了?你这样做只地让亲者痛,仇者快!”
“我没有自杀。”
寒初蓝挣不脱他的双手禁锢,没好气地仰脸回瞪着他。
她只是想来看看,只是不死心,只想亲眼所见。
元缺不信地骂着:“我看到的你就是要往深崖栽去,别告诉我,你看着深崖就头晕。”
“我不惧高,我痛。”
寒初蓝嘶吼一声。
元缺怔了怔。
她不是要殉情,她不是头晕,她是看到了这个深崖就想到了她的夜千泽,她痛,她苦,忍了一个月的痛苦如潮水一般袭来,让她一下子承受不了,才会头晕目眩差点栽下去。她也不怕栽下去,能与千泽死在一起,她也愿意。
生同枕,死同穴。
下一刻,元缺把她的头死死地按压在他的怀里,心疼地搂紧她瘦下来的腰肢。从他第一次占她的便宜,搂抱她开始,她的腰肢就没有像此刻这般瘦削过。这一个月里,他用了最好的药方给她补气养血,每天亲自给她熬最好的补汤给她喝,可她总是吃不多,山珍海味都未能把她养肥反而养瘦了。元缺心里比她还要痛,自己最爱的女人,为了另外一个男人痛不欲生,有什么比这个更打击男人的心?
“嗯。”
胸前撞到元缺的胸膛,寒初蓝痛得闷哼一声。
孩子虽然失踪,她也会涨奶,他想开药帮她断了奶,她不肯,每次涨奶了,她就避开所有人,自己挤奶,他知道她还想着找回了孩子,让孩子吃她的奶。她自己打小就没有喝过娘奶,她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没有娘奶吃。
听到她的闷哼,元缺终是不舍地松开手,双手扳住她的脸,低首与她对视着,寒初蓝能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痛楚及怜惜,“初蓝,哭吧,我求求你哭出来,不要再压抑着,我不会笑你的,就算你哭地得崩地裂,我也不会笑你。”
轻轻地拿下他的双手,寒初蓝不说话,扭身默默地回到了崖边,元缺紧跟着她,真的害怕她会毫不犹豫地纵身一跳,然后轮到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了。
“夜千泽!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我恨你!”
寒初蓝的大吼,在黑夜里的野外来回回荡着。
一声声嘶吼,一声声大骂,一声声的恨意,才是她心底的最痛。
元缺静静地看着她吼,看着她骂,看着她不停地吼出恨夜千泽的话,没有再劝阻她,她需要发泄。只要她把痛发泄出来,她想怎样都行。
不知道吼了多久,骂了多长,东方渐露鱼肚白,寒初蓝的喉咙变得嘶哑起来,吼到最后,她的声音沙哑而公鸭,再也没有办法吼出来。她全身一软,软坐在地上,惊得元缺差点跑了三魂七魄,抢过来就要抱起她,她却爬跪在地上,嘤嘤的哭泣响起。
元缺想抱起她的动作僵了僵,随即变得轻柔,柔柔地轻拍着她的后背,陪着她哭。
哭够了,她猛地站起来。
“元缺,我没事,你别再跟着我了。”
寒初蓝望向了元缺,这是元缺追着她来这么久了,她正眼看他。
一个月,她瘦了两圈,他也瘦了一大圈。他对她的好,痛她所痛,她知道,却不想去顾及。
“你想去京城找轩辕彻报仇吗?”
元缺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轩辕彻?”
“就是夜宸,真正的夜宸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假冒他的是轩辕国的三皇子轩辕彻,我也是跑了一趟轩辕国,才查到了些许的蛛丝马迹,结合夜宸的种种,大胆地认定他便是轩辕彻。”
寒初蓝杀气腾腾,恨恨地道:“我不管他是夜宸还是轩辕彻,他害千泽至此,我绝不放过他!”
轩辕彻已经被夜无极废了武功,哪怕轩辕彻还有不少的手下,她也不怕。
“就算他没有了武功,他还有不少的手下,你杀不了他。”元缺不想打击她,但又不得不实话实说。“让我帮你吧,这一次,我不会向你索取报酬,免费地帮你。”事实上,他帮了她无数次,救了她无数次,她也没有给过他报酬,只有那一次他差点死去,她才照顾了他半个月,给他做了一身衣服。
“我要亲自取他的首级!”
元缺笑了笑,“我只负责对付他的手下,他,就交给你来处理了。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和你争着砍他的首级。”
“你有没有那种中了毒后,如同万箭穿心一般痛苦的毒药?”
“你打算使毒?”
寒初蓝又恨恨地说道:“他用箭对付千泽,我就让他尝尝万箭穿心的滋味!我要他尝尽痛苦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