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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千泽的安排下,兄妹俩进入寒初蓝的视线,继而光明正大地跟在寒初蓝的身边,帮着寒初蓝发家致富。
送走夜千泽和怀真,寒初蓝先是带着李氏和怀云去看看菜地整理成什么样子了,顺便也去看了一下两亩稻田,发觉田里没有水,显得有点干旱了,寒初蓝又从坑渠里引来了水,给稻田灌溉。忙完了,她留下婆婆和怀云帮忙着整理菜地,她则回到家里,挑着两个木桶到河边去挑水,把水挑回院子里,淋湿了被她整理成无数块的小菜地,开始她的种菜生涯。
寒爷爷老两口也想帮忙挑水,寒初蓝拒绝让两个人干重活,再说了也没有多余的木桶给两位老人家用。
“蓝儿,爷爷什么都帮不到你,却加重了你的负担。”寒爷爷满是愧疚,觉得自己就像颜氏说的那样,只会吃,不会做了。
寒初蓝刚刚挑回来一担水,她把木桶放在小菜地前,抬手就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浅笑着安抚着老人家:“爷爷,蓝儿是你和奶奶养大的,现在你们老了,蓝儿赡养你们是理所当然的,何来加重负担一说。”
寒奶奶走到木桶前,就用木勺子滔起水淋菜地。
这些简单又不费力的事情,老人家要做,寒初蓝也不阻止。
听到寒初蓝的话,两位老人家对望一眼,心里都感慨万千,亲生儿还不如收养的孙女儿。
寒爷爷转身就回屋里去,很快地就给寒初蓝倒了一碗水出来,爱怜地把水递给初蓝,心疼地说道:“喝碗水呢,挑了那么长时间的水了,天气又热,渴了吧。这鬼天气,怎么不下雨了呀,下雨的话,蓝儿你也不用这么辛苦地挑水了。”
接过爷爷递来的水,寒初蓝一边喝着水,一边仰头望着蔚蓝的天空,这几天的天气的确很热,按照她前世的经验来看,连续几天高温的话,很快就要下一场大雨了。
再看看自家的两间茅草屋,虽比之前结实多了,还是无法经承得起过于猛烈的狂风暴雨,寒初蓝希望下雨的时候,下场阵雨就行了,不要再像上次那般,狂风夹着暴雨。
穷苦人家经受不起狂风暴雨的摧残呀。
等到和杨庭轩谈成了交易,赚了钱,她要重建一间大屋,不能再住着茅草屋,承受不起风雨摧残。
寒初蓝足足挑了半个时辰的水,才把院子里的小菜地完全地淋湿。
菜地湿润了,寒初蓝进屋里把她买回来的菜籽拿出来,开始散播菜种。这事儿轻松,寒爷爷老两口也帮忙着。
爷孙三人很快就把菜籽散播种好。
寒初蓝又抹了一把汗。
计划总算迈出了实际的步伐。
过几天,菜苗就能长出来了。
然后,她可以把菜苗移栽到大菜地里,院子里的小菜地,算是培育菜苗的基地吧,当然了,院子里的小菜地也会留下些许的菜苗,种着自己吃食。
不知不觉中,太阳又开始往西边偏移了,寒初蓝是一刻钟都停不下来的,散播完菜种后,她让两位老人家看好家,她去后山找夜千泽。
昨天半夜,后山野兽不宁,被某人摧残得四处逃命,今天的后山是真正的安静,连鸟儿的鸣叫声都听不到了。
寒初蓝对于进山的路已经熟悉不已,很快便出现在山脚下了。
夜千泽和怀真坐在山脚下的一块石头上,三担的柴摆放在石头的旁边。
瞧见寒初蓝来了,夜千泽马上滑下石头,迎上前去,轻责着:“蓝儿,你怎么又来了,这后山……”他害怕昨天的事情再发生一次,虽说他昨天晚上狠狠地惩罚了那个不听他的警告,愣是动了他家蓝儿毛发的家伙。
寒初蓝不答话,伸手就拿起他的手,扳摊开他的手掌,没有例外地看到了他的手掌心又长满了水泡,她抬眸瞟他一眼,抿抿唇,松开了他的手掌。
天天砍柴,还天天长水泡。
夜千泽被她瞟得有点不好意思。
他要是不用内力砍柴,他就砍不好柴,然后满手掌都是水泡。
想着让蓝儿多关心他一点,他是不会再动用内力砍柴的,哪怕手掌长满水泡很痛,谁叫他喜欢看着蓝儿替他挑水泡。
寒初蓝走到石头旁边,弯下腰去就挑起了一担最重的柴,夜千泽和怀真同时间窜到她的面前,一个说“蓝儿,这担柴让我来挑”,一个说“姐姐,让我来。”
两双手,一双成年男子的大手,大手掌下满是透明的小水泡,一双是发育中的少年的手,还不算很大,但也不算小了,至少比寒初蓝的手要大上很多。
碰到一起的两双手,大手不客气地一拍,发育中的那双少年手就默默地退开去。
夜千泽瞪了怀真一眼,怀真无辜地眨着眼,他只是不想让姐姐那么累,他又不是和主子争风吃醋,他也没有那个胆子。
主子真是越来越小家子气了。
“那里还有两担,你们俩一人挑一担,还抢什么抢?”寒初蓝拍开夜千泽长着水泡的大手。
见她不肯让自己挑最重的那担柴,夜千泽心疼地说道:“蓝儿,这担让给我挑吧,太重了。”
寒初蓝挑着柴就走,懒得理他。
没有内力护底的话,他能挑着这担柴回到家里吗?
见媳妇儿不理自己就走了,夜千泽也顾不得了那么多,赶紧挑起一担柴就追着寒初蓝身后回家去。
平阳村。
颜氏坐在屋门口的门槛上发呆。
从清水县回来,得知银两和粮食都没有了之后,她就一直坐在这里发呆,不知道该怎么办。
寒大川知道木子拿走了家里的所有粮食后,没有说话,只是长叹一声,也不管颜氏,独自下地去干活了。
家里没粮了,狗仔和阿牛饿得直摸肚皮,可怜兮兮地看着颜氏,又不敢吵着让颜氏给他们弄吃的,他们知道娘亲现在很难过,也很生气。
兄弟俩蹲在颜氏的身边,小心地看着她。
怎么办?
钱没有了,粮没有了,田里的庄稼还要两个月才能有收成呢,这两个月他们一家四口吃什么呀?
扭头,颜氏看到两个宝贝儿子,她心又一揪,不行,她得弄些粮食回来,不能让两个儿子饿肚子。
猛地站起来,颜氏扭身就回屋里寻来了一只布袋,拿着布袋出来,她一边吩咐着两个儿子:“狗仔,阿牛,你俩在家里呆着,哪里都不要去,娘去你姐姐们家里借些粮回来。”
兄弟俩猛点头,就知道娘亲一定会给他们弄吃的。
颜氏拿着布袋出门了。
她还不敢去找寒初蓝,昨天已经撕破脸了,就算她去找寒初蓝,寒初蓝估计也不会给她粮食的。不找寒初蓝,她自己还有三个女儿,都嫁了人家,虽说生活也苦,不过三个女婿都老实能干,她这个丈母娘亲自上门讨粮,总不至于让她空手而回吧?
颜氏想得美滋滋的,没想到她跑了三个女儿的家,只有大女儿给了她几条红薯,二女儿和小女儿吝啬得很,只给她一条煮熟了的红薯,还假装孝顺地说,那是她们家里最后一点粮食了,她们都舍不得吃,让给她吃,就把她打发回家。
“贱蹄子,跟了男人,连老娘都不认了。”
颜氏被自己的女儿气得脸都绿了,布袋里就装着大女儿给的几条红薯,一边往家里走,一边不停地咒骂着。
她以为自己是老娘,女儿就得给她粮食,忽略了三个女儿小小年纪便被她贱嫁,嫁的夫家又不是好条件的那种,等于是从一个穷坑跳进了另一个穷坑,三个女儿心里都怨着她这个老娘,为了养活两个儿子,不把女儿当人看。
就算她们现在有吃的,也不想给粮食颜氏,谁叫她心里只有儿子。更何况颜氏的胃口就是一个无底洞,今天给了她粮食,明天她还会再来。她们的丈夫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除了种田种地,就再无任何的收入,收成要是不好,自己一家子都得勒紧裤头过日子,收成好,也要精打细算度日,哪能承受得了颜氏无底洞的索取?还不如在颜氏初次登门讨粮的时候,狠着心肠不给,断了颜氏意欲天天来讨粮的念头。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老娘也别怪她们心狠。要不是老娘不管她们的意愿,为了两个弟弟的肚子着想,就把她们贱嫁,她们也不会如此的狠心肠对待老娘。
这个也是老天爷给颜氏的报应了。
她为人母,做不好榜样,心眼坏,心肠狠,养出来的女儿也和她一样的货色,算是自作自受。
“都是寒初蓝那个贱人害的!”
颜氏觉得自己遭受到三个亲生女儿如此的对待,都是因为寒初蓝不愿意离开夜家给杨家当妾室,害她得不到一百两银,到手的十两银又被杨庭轩命人夺回去了,害得家里如今家徒四壁,一点吃的都没有,才要承受三个女儿无情的对待。
“贱人,贱人!”
寒初蓝要是在颜氏面前,愤恨的颜氏说不定会扑过来掐死她。
太阳西沉入海。
明月升起,星星相随。
日出而作,日落而归的人们,踏着星星明月往家里而回。
怀云和李氏回来了,还给寒初蓝带回来一个新的八卦消息,有福嫂在昨天晚上又见到鬼了,这一次连张有福都见到了,那个鬼还是个厉鬼,差点就把夫妻俩掐死,把夫妻俩吓得够呛的,可等到惊动了他人的时候,那个鬼又不见了,只有夫妻俩的脖子留下了黑色的掐印,老人家说,被鬼掐过的地方便是黑色的,张有福夫妻俩当场就吓晕了过去。
今天,张有福夫妻俩都没有出门,据说有福嫂被吓得神智不清的,乱说糊话,张有福稍微好一点,但心有余悸,也没有心思出门做事。
村长张有财又去找法师回来驱鬼。
“这世间上哪有神鬼之说,要真有神鬼之说,那么多的坏人怎么没有受到惩罚。”寒初蓝是不相信闹鬼一事的,认为那是人为扮鬼吓有福嫂的。
有福嫂可恶,被人这样吓两次,倒是报应,看她以后还敢横行霸道否?
李氏看一眼夜千泽,夜千泽若无其事地喝着他的粥。
他只吃了一碗,便放下了筷子。
李氏想替他再盛一碗,他拒绝,“娘,我不要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一个胃口很大,平时最少也能吃下三碗粥的人,忽然间只吃一碗了,谁都觉得他不正常,怀疑他生病了。
两双手一前一后就欺上他的额。
李氏探过了,寒初蓝又探过了,婆媳俩对视一眼,没有发烧呀。
“泽儿,是不是不舒服?”李氏关心地问着。
“千泽,奶奶知道你胃口大,多煮了些粥的,锅里还有两碗粥呢,我去给你盛来,你要是不吃,便是浪费掉了。”寒初蓝淡淡地说了一句,就去端起他的碗。
夜千泽看着她,欲言又止的,不过听到说会浪费掉,到最后他还是点了点头,勉强地吃完了锅里的两碗粥。
等到回到房里,只有夫妻俩的时候,寒初蓝拿来针,让他坐在油灯前,她细心地替他挑着水泡,一边挑,寒初蓝一边问他:“奶奶煮的粥不好吃吗?”
夜千泽闪眼,她知道他吃了一碗就不想再吃的原因?
“蓝儿,我更喜欢吃你做的。”今天一天的红薯粥都是寒奶奶做的。
夜千泽说道,间接地回答了寒初蓝的问题。
瞟他一眼,就知道他是这个心思。
故意地用针头刺他一下,他吃痛,低叫起来,“蓝儿,痛。”
“痛死你活该,天天砍柴,还天天长水泡,你好意思呀你。”
“水泡又不是我管着的,它要冒出来,我能怎么着。”
音落,寒初蓝又刺了他一下。
夜千泽再次低叫起来:“蓝儿,痛。”
“爷爷奶奶年纪大了,帮不了我们什么,唯有做饭轻松一点,要是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