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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她被大雨淋,被雷吓,不偷几只肥兔回去,她就不姓颜了。
很快地,颜氏把竹篱笆割断了几根竹子,她侧身得以挤进院子里。
她是从后院进去的,而怀云在屋前编织着箩筐,身后有屋挡着,夜家院子又大,寒初蓝目测估算过,足有七八百平方米。怀云不知道后院的动静,似是理所当然。
颜氏拿着袋子,小心地,一步一步地朝兔棚走去。
她的目的主要是兔子。
鸡毕竟会叫,她担心偷鸡的时候,鸡叫会惊动怀云。
兔子被关着,又不会叫,正是下手的大好对象。
等她走近兔棚的时候,发现兔子比起那天看到的更多,就是有些兔子是受了伤的,受伤的更好,容易偷。反正她是偷回家宰来吃的,兔子伤不伤影响不大。
肥兔,我来了!
颜氏有点兴奋,鸡眼眯成一条缝,伸手,她打开了兔棚的门。
扭头,她还不忘去看看屋前,怀云的身影,她都看不到,庆幸夜家的大茅草屋旁还有一间小茅草屋,正好挡住了,让怀云看不到她。
既然不会被发现,颜氏也就不客气了。
拎着袋子,走到最肥的野兔竹笼前,从上面伸手而入,寒初蓝的竹笼子本就是就地围绕而成,上面是不封顶的,主要是为了距离,不让兔子打架。捉着兔耳朵,颜氏笑咧了嘴,把一只肥兔就往袋子里塞。
冷不防,一颗小石子袭来,打在她的后脑勺上,她吃痛,差点叫了起来,想到自己此刻正在偷鸡摸兔,她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没有让自己吃痛叫出声来。
她以为被发现了,谁知道扭头一看,什么人也没有看到,只看到茅草屋。
不放心,颜氏走出兔棚,小心地走到李氏住的屋子后面,探出脑袋去看怀云,怀云还在专心地编织着她的箩筐,分明就是没有发现颜氏的样子。
颜氏疑惑,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刚刚真的有人拿石子打中她的头了,很痛呢。
四周围地再看一遍,还是没有发现有其他人。
颜氏赶紧回到兔棚,又去捉第二只兔子。
一颗小石子横空而来,重重地打在颜氏伸出去捉兔子的手背上。
“啊呀。”
颜氏痛得低叫一声,没有被打的手又赶紧去捂自己的嘴巴,再看被石子打中的手背,瞬间就红了起来,颜氏不停地抖着手,好痛,好痛,火辣辣的痛。
又一颗小石子从背后飞来,打在颜氏的腰部上,颜氏再次吃痛,这次手都捂不住她的痛叫,她痛得跳起来,拎着的袋子都掉在地上了,被她塞进袋里的野兔在挣扎。
小石子忽然像雨点一般,从四面八方打来,纷纷地打在颜氏的身上,一颗小石子都没有落空,全都爱抚过了颜氏。
周围没人。
颜氏被小石子打得痛呼,跳着,叫着,抱头四窜,当她差点踩着寒初蓝院子里的菜地时,那些小石子像是长了眼似的,迅速地打往她的脚,让她脚下一缩,寒初蓝的菜地幸免于难。
“救命呀……”
颜氏被小石子打得慌了神,全身都痛,抱着头,她大叫一声,慌不择路地往后院跑,从她刚才钻进来的地方钻出去,石子如雨点一般追来,适数打在她的臀部上,如同万箭齐入肉一般痛。
“啊呀!”
杀猪般的痛叫声惊扰了树上面栖息的鸟儿,四散飞奔。
颜氏顾不得痛,逃命一般逃得不见了踪影。
她一逃,屋顶上飘下一道小身影,那身影和寒初蓝差不多,寒初蓝稍微要比她高些许。
抛着手里的小石子,怀云嘴边噙着冷笑,主子媳妇儿的兔子,可不好偷!
以为她一个小孩子在家,就守不住这个家了吗?
怀云嘴边的冷笑更甚,她欢迎颜氏再来偷鸡摸兔,她保证会用无数的小石子,好好地爱抚颜氏,让颜氏痛得如针刺,偏偏又死不了。这种活生生的折磨,比一刀杀了颜氏更好,像颜氏这种极品的不要脸的养娘,就该给她苦头吃!
☆、065 初次交锋(一更)
帝都。
摄政王府。
一名衣着华丽的温婉女子在两名丫环,一名嬷嬷的陪伴下,朝书房走去,沿路看到的侍卫都会恭恭敬敬地尊称女子为“周妃”。
被称为周妃的女子往往会回给侍卫们淡淡的微笑。
穿过长长的回廓,周妃走到了书房前,她没有立即敲门就入,因为门前有人拦着,拦着她的是一名白白净净的中年太监。
“奴才见过周妃。”
太监恭恭敬敬地向周妃行了一礼,周妃连忙说着:“李公公不用多礼。本妃能见见王爷吗?”
李公公为难地看了周妃一眼,然后凑近前两步,为难而小声地说道:“周妃,王爷在忙呢,这个时候,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
周妃好脾气地解释着:“本妃刚从宫里回来,太皇太后和太后都让本妃带话给王爷,李公公,本妃只和王爷说几句话就会退出来,绝对不会占扰王爷太多时辰的,李公公,能不能帮本妃通传一下?”
跟在周妃身边的嬷嬷上前一步,往李公公手里塞了一锭的银两,满脸堆着讨好的笑,说道:“李公公,周妃是王爷的王妃,就是想和王爷说几句话,夫妻之间也不用弄得那般的生疏,还望李公公通融通融。”
李公公笑,把嬷嬷塞给他的那锭银两还给了嬷嬷,身为摄政王身边最为贴身的管事太监,绝对不能接受各种的贿赂,以免为摄政王带来麻烦或者危险。看看周妃期盼的眼神,李公公低叹一口气,脸上还堆着笑,似恭敬又似为难地对周妃说道:“那麻烦周妃略等候些时间,待奴才进去向王爷通报一声。”
“有劳公公了。”
周妃对李公公是客气万分。
在摄政王府里,她本是王爷的王妃,哪怕是继妃,也是经过太皇太后指婚,三书六礼,娶进府里来的正妃,也可以说是王妃,但因为她的丈夫夜沐心里面装着的还是前王妃上官紫,就算被太皇太后逼着娶了她为妃,也不让府里的人称她为王妃,而是称她为周妃。
虽说府里除了她之外,夜沐再无其他侧妃,妾侍,可她这个周妃同样过得不好。
因为夜沐的心并不在她的身上,哪怕她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怎么来的,外人不知晓,她却很清楚。
心有委屈,却无奈,谁叫自己的一颗心全落在夜沐身上了。
夜沐对前王妃深情不忘打动了她,她很努力地付出,想让自己的温柔,自己的深情打动夜沐,她不敢说要完全取代上官紫在夜沐心里的位置,她只想要个一席之地。
只是,成亲至今已有八载了,她依旧被夜沐拒之千里。
同住一屋檐下,她能见到夜沐的次数屈指可数。
朝中大臣能天天见到夜沐,而她这个王妃,只有遇到喜庆节日,才能见丈夫一面,她的关心,夜沐挡在门外,她的爱意,夜沐也挡在门外。她所生的两个儿子,夜沐也不甚关心,不过儿子想见父亲,倒是比她这个当妻子的想见丈夫容易多了。
周妃知道夜沐的心里,最疼爱的还是上官紫所生的稚儿,可是稚儿十二年前就死于那场大火了,人死不能复生,她生的两个儿子,同样聪明可爱伶俐,为什么夜沐就不能关心活着的儿子,而去缅怀死去的稚儿?
李公公进了书房后,立即就关上了房门,周妃望着关上的书房门,眼底有着痛,但面上依旧温温婉婉的,她耐性极好,人也纯良,虽然得不到丈夫的喜爱,依旧无怨无悔,因为她爱。
两个孩子,她也亲自管教,用自己的纯良去熏陶着儿子的心灵,让儿子们从小就学会宽宏大量,不争,不抢的。
书房里,夜沐在审阅着奏章。
他为摄政王,代理皇上处理政事,这些奏章自然都要经过他审阅,作出批示,才会让人送到少帝的面前,让少帝重新看一遍,如果有意见,叔侄俩也能讨论讨论。
少帝是还没有亲政,但政事,他一直都有接触的。
不管外头的人怎么说,夜沐心里就没有想过夺位。
紫儿不在了,稚儿也不在了,他还夺位何用?
“王爷。”
李公公走到距离案前三步远停下来,恭敬地叫着,声音也不敢太大。“王爷,周妃在房外求见,说太皇太后和太后都让她带话给王爷。”
夜沐抿唇不语,视线还是落在奏章上。
“王爷,要不要让周妃进来?”
李公公小心地问着。
夜沐还是抿唇。
李公公再次小心地叫着:“王爷。”
“让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本王都能听得见。”夜沐总算抬眸看了李公公一眼,淡冷的话带着对周妃的疏远拒绝。
周妃就在门外,只要门一开,夫妻俩就能见上一面,但他就是不让周妃进来。
“王爷……”
“本王说得还不够明白吗?要不要本王逐个字逐个字向你解释?”夜沐啪的一声,把手上的那本奏章掷在案台上,冷冷地瞪着李公公,年过四旬依旧帅气的脸上,除了冰冷还是冰冷,没有半点对周妃的在乎。
李公公吓得惶恐地应着:“王爷息怒,奴才这就出去转告周妃。”
说着,李公公后退几步后,才急急地退出书房去。
当李公公把夜沐的话转达给周妃之后,周妃保养得体的脸上全是失望,她满以为自己带着太皇太后及太后的话回府,就能见上夜沐一面,没想到……
“周妃想对王爷说什么,就站在这里说吧,王爷说他听得到的。”李公公客气地提醒着陷入失望之中的周妃。
回过神来,周妃温声请求着:“李公公能回避一下吗?”
李公公了然于心,朝周妃又行了一礼,“奴才先退下。”
说着,李公公便走开了。
周妃扭头看向自己身边的人,嬷嬷和两位丫环也很识趣地退下,书房门前的走廓上就只有周妃一个人站在那里,身后是宽大而美丽的院子,长廊下独她一人,显得她特别的缈小。
“王爷,母后说……”
“本王曾经说过的话,你忘记了吗?”
隔着一扇门,周妃才开口,话还没有说全,就被书房里面的夜沐冷冷地打断了。
周妃脸上掠过恐慌及不安,赶紧改口:“王爷,太皇太后说明天便是中秋节,宫里设宴,太皇太后让王爷带着臣妾进宫一起赏月。”
身为先先帝和太皇太后最疼爱的小儿子,先帝最倚重的皇弟,宫中设宴,夜沐必定会参加。可是自从十二年前沐王府一场大火烧死了王妃上官紫以及世子夜君昊,这位曾经最尊贵的王爷,便不再出席在宫中的宫宴之上。
“本王没空!”
夜沐冷冷地回了一句。
“王爷,太皇太后以及皇太后,都希望王爷能……”
“本王说过没空!如无他事,请回!”
周妃一塞,她微微地闭了闭眼,眨去涩涩的泪花,不让自己委屈地落泪,哭,是改变不了什么事的。朝着紧闭着门的书房福了福身,周妃温声说道:“臣妾打扰王爷了。”
夜沐没有再说话。
周妃也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福过身后,她站直身子,转身,微微地叹了一口气,终是迈出了离去的步伐。
郎心如铁,郎心如钢,她再温柔,始终不是郎心上的那抹温柔。
房内,夜沐瞪着案台上堆积如山的奏章。
摄政王,的确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谁知道摄政王其实就是一条狗,累得能爬下的一条狗。
中秋了……
又是中秋了……
年年有中秋,岁岁有明月,曾经的伊人却不在。
景依旧,人不全,教他哪有心思赏月过节?
扭头,夜沐望着被他悬挂在案台之后,也就是他背后的那幅美人图画,画面上的女子款款地笑睇着他。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