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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扇扇?”说着,他作势就要帮寒初蓝扇扇,寒初蓝越过他便走,对掌柜说道:“掌柜,我的菜钱。”
让他帮她扇扇会令她记起一句歇后语:老公打扇——凄(妻)凉。
掌柜小心地偷瞄一眼元缺,没看到元缺有不悦,才朝元缺一福身,猫着腰越过元缺,给寒初蓝结算菜钱去,心里有点急,少东家怎么还没有来的?再不来,寒姑娘就要走了。
元缺笑着尾随寒初蓝走到了柜台前,笑看着掌柜拿了一吊钱,取下两百文,其他的都递给了寒初蓝,寒初蓝也没有清点,她相信杨庭轩的人不会坑她。
摸出她的钱袋里,钱袋里空空的,刚好够塞她的八百文钱。把八百文菜钱塞进了钱袋里,拉紧钱袋的绳子,再把钱袋藏好,寒初蓝朝掌柜说了声再见,扭身就想走,元缺却挡在了她的面前。
“干嘛?”
就算元缺救过她的命,寒初蓝对元缺还是没有太好的脸色。
“寒初蓝,你说话算不算数的?”
寒初蓝想都不想便应着:“算数,我寒初蓝最重信誉,说得出做得到。”
元缺还是笑,笑眸里隐含着一抹期待,略略地倾过身来,“我饿了。”
寒初蓝抽脸,他饿了,与她何干?
“你说过要请我吃饭的!”
------题外话------
早饭还没有吃,腹中饥饿,嘻嘻,谁用月票请我吃饭?
☆、075 三个男人
寒初蓝眨眨眼,她有说过要请元缺吃饭吗?她好像没有印象了呢。她怎么可能说要请元缺吃饭?她对元缺是完全没有好感的。
睨着她一脸不相信的样子,元缺讽刺地笑着:“寒初蓝,你以为我是故意这样说你的吧?我救了你的那天,你要去找夜千泽之前,你说‘我走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改天有空了请你吃饭’。”
寒初蓝再眨眼,回忆着自己被元缺所救那天发生的事情,然后惊觉自己临走前还真的随口说了那么一句话,顿时她的不悦就消失不见,冲着元缺淡淡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磋了磋手,说道:“国舅大人,我现在记起来了,我是说过要请你吃饭,不过前提是我有空。”
国舅大人?
元缺微闪一下眸子,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吗?
想到她身边有个夜千泽,夜千泽是夜君昊,就必定知道他的身份,哪怕夜千泽不告诉她,杨庭轩也会告诉她的。看她似一本正经又不好意思的样子,眼里没有半点惶恐不安,更无半点讨好恭敬,知道他一直对她隐瞒的身份,对她来说,形同虚设,没用。
也好,他还真怕她知道了他的身份,就像其他人那样,对他毕恭毕敬的。他挺喜欢看到她厚颜无耻的样子。
“你现在没空吗?”元缺淡淡地问了一句,随意地往楼上走去,寒初蓝站在原地看着他上楼,他走了几步,又扭头说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请我吃饭呀。”
寒初蓝扭身就朝后门走去,她总觉得元缺要她实现承诺请他吃饭,有点怪怪的,可是哪里怪,她又找不出原因,反正这个男人她捉摸不透,最好保持距离。
“就知道你说话不算话的了,女人呀,往往是嘴上一套,实际一套,口是心非。”元缺站在楼梯上,似叹非叹地说道。
“我是现在没空。”寒初蓝顿了顿脚步,抬眸淡冷地应着,“改天有空了,我一定请你吃饭。”
“你的菜都卖完了,钱也收了,你现在有空得不能再有空了,何必找个借口。”元缺就没打算放过她,怎么着也要赖她一顿饭吃,最重要的是,他想找个机会检查检查她的伤口恢复得如何了。
只是……盯着她的左肩,现在怕是不好检查吧,他要是敢剥她的衣服,她会剁了他的!
“你真想要我请你吃饭?我身上的钱可不多,这里是金玉堂酒楼,吃一顿饭,都要花掉至少数两银。还有,我家千泽在后门等着我,就算你现在要我请你吃饭,我也要先找我家千泽,叫上他一起。”金玉堂酒楼虽然是高档酒楼,出入的都是有钱人,但人也很多,属于公众场合,她一个他人之妻与外男同桌吃饭,传出去不好听。
所以呀,她得让她家千泽在场。
寒初蓝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她真正在乎的是夜千泽的看法,不想让夜千泽误会她。
元缺笑:“钱不够的话,先欠着,反正你每天都会给酒楼送菜来。”
寒初蓝忽然有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请了元缺吃饭,实现了她的承诺,但有可能她要白送一个月的青菜给金玉堂酒楼,甚至是几个月。元缺和她本来就不对盘,她曾经还揍过元缺一顿,元缺逮着她逼她请吃饭,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个男人会点一桌子的菜,山珍海味,狠狠地刷她一大笔,让她从原本有余钱的小富农,瞬间变成欠债累累的小贫农。
“初蓝。”
杨庭轩总算赶到了。
跟着他进来的还有木子。
看到杨庭轩,寒初蓝就像看到了救星似的,快步迎上前去,人还没有走到,脸上就先扯出了甜甜的笑,让杨庭轩的心没来由地一悸,脑里闪过一个甜蜜的念头:她是为他而笑。
“庭轩,借一步说说话。”寒初蓝走到杨庭轩的面前,伸手就扯着杨庭轩的衣袖,把他扯到一边去,不让木子跟着,她这个动作是非常大胆,非常不合礼教的,可她没有注意到,注意到的人又不敢说话,只有元缺眼神微微地阴沉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
“初蓝,怎么了?是不是你送来的菜不合格?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帮不到你,你知道的,我有我的原则……”杨庭轩以为寒初蓝看到自己就笑迎过来,又扯着他走到一边去,是因为她送来的菜不合格,想让他私下放她的菜通过。
心里隐隐有点失落,她的笑原来不是来自真心的。
“不是,我的菜都合格了,我也拿到了菜钱。你先听我说,那个什么国舅要我请他吃饭,好吧,是我欠他一顿饭,可我现在没那么多钱请他吃饭,他又老是拿话刺我,我有点骑虎难下,你来了正好,你是这里的少东家,你吃饭应该不会付钱吧,要不,你请那个看似真的很饿的家伙吃饭,免得他老是缠着我。庭轩,看在咱们合作关系的份上,这个忙你一定要帮我,改天有空了,我再请你吃饭。”欠了元缺一顿饭,被人家追着要她实现承诺的寒初蓝,竟然又欠下了杨庭轩的一顿饭。
杨庭轩拿眼瞟向元缺,元缺朝他点头笑笑。杨庭轩拉着寒初蓝就朝元缺走来,元缺还是笑着,不过黑眸总是有意无意地刺着杨庭轩拉着寒初蓝的大手上,酒楼里其他食客看到金玉堂酒楼的少东家,拉着一个女子的手,都错愕地停止了吃饭,很八卦地盯着寒初蓝看。
寒初蓝被杨庭轩拉住了手,反应倒是很快,马上就想甩掉杨庭轩的大手,可惜杨庭轩握得紧,她甩不掉,转眼间便被杨庭轩拉到了元缺的面前,杨庭轩笑着对元缺说道:“元国舅,楼上请。”
元缺笑,“杨公子这是要请我吃饭吗?”
“元国舅是我杨家的贵客,请你吃饭是应该的,楼上请。”杨庭轩握紧右手掌里正在费力想挣脱的小手,掌心下的手柔软而小,就是小手掌里全是结实的茧,那是长期劳作生成的,心下有点隐隐痛。
他知道,他这样做不妥,可在无意识地握住她的手时,他就决定放肆一次。
瞟着寒初蓝,她刚才对杨庭轩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元缺淡淡又欠扁地说道:“寒初蓝,你今天有空不请我吃饭,改天再请的话,可要算上利息的哦,到明天再请,你便要请我吃一天,也就是我一天三餐你都要负责,后天再请的话,你便要请我吃两天,记住,是两天,也就是说两天六餐,你都要对我负责,大后天……”
“我请!”
寒初蓝咬牙切齿地挤出话来。
元缺笑得腹黑,“寒初蓝,你今天没空,还是改天再请吧,我不介意的。”
“我有空,我现在非常的有空!”
寒初蓝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元缺再瞟向杨庭轩,然后朝杨庭轩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杨公子,请。”寒初蓝想请杨庭轩吃饭,没机会了。
腹黑的元缺学着寒初蓝那般厚颜无耻,不着痕迹地就让寒初蓝避免了又欠一个外男一顿饭。
“蓝儿。”
夜千泽在后门久等不见妻子出来,便走了进来,看到杨庭轩和元缺都在,他没有半点的意外,不过瞧到杨庭轩握着他家蓝儿的手,凤眸迅速地掠过了一抹寒气。
夜千泽的出现让杨庭轩不能再握着寒初蓝的手了,寒初蓝总算有机会甩掉杨庭轩的手,她有点儿不悦地退站到夜千泽的身边。
“蓝儿。”夜千泽看似随意地拉起寒初蓝,偏偏拉起的是杨庭轩握过的那只手,他一边客气地和杨庭轩打招呼,那股愤怒及酸意并没有流露出来,一边不着痕迹地用他的手指擦拭着寒初蓝的手,像是要擦去杨庭轩留在上面的痕迹。
看到元缺,夜千泽并没有打招呼,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各自敛回视线,夜千泽没有叫他,他也没有叫夜千泽。
寒初蓝把事情大概地告诉了自家相公。
夜千泽不赞同地扫了小媳妇一眼,她要感激元缺的救命之恩,干嘛说要请元缺吃饭?
寒初蓝像是看透他的心思似的,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句,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便见夜千泽脸色一阴,但又恢复得飞快,朝站在楼梯上的两名男子歉意地说道:“对不起,我家蓝儿是心急着去找我,才说没空的。我们现在是有空的,既然蓝儿说要请吃饭,那,楼上请!”说着,夜千泽拉着寒初蓝越过了杨庭轩,又越过元缺,在越过元缺的时候,夜千泽阴冷地扫了元缺一眼,元缺只是淡淡地朝他点头。
看着夜千泽光明正大地拉着寒初蓝上楼,寒初蓝温顺地让他牵着走,杨庭轩低首看看自己的大手,想到自己刚刚也拉到寒初蓝的手了,便低低一笑,颇为满足,甩开他那把扇子,一摇一摆地上楼去。
元缺是走在最后的那个,他也是摇着扇子,一步一步地跟着杨庭轩,心里腹诽着:杨公子,你乐个毛线呀,不就是拉了拉手吗?爷还抱过她,还看过她雪白的肌肤呢。
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厢房里,房门一关,便把外界好奇的眼光都隔绝了。
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在圆桌前坐下,木子被杨庭轩赶出了厢房。
小二哥进来,却不敢立即上前询问四个人想吃什么,而是垂立于杨庭轩的身后,静等叫唤。
“小二哥,把你们酒楼里最好吃的菜都给我来一道。”寒初蓝最先开口,听到她说要酒楼里最好吃的菜,杨庭轩在心里想着:她哪有那么多钱请得起,一会儿得让掌柜的给她打个折,每道菜意思意思地收点便是,其他的,我私人帮她垫了。
元缺心里想着:这丫头真那么大方?
夜千泽心里想着:没事,我会让铁头送钱银来。
小二哥欢快地应着:“好咧!”应完转身就想走,寒初蓝叫住了他,“小二哥,我还没有说完呢。还有下一句的,把你们酒楼里最好吃的菜都来一道,不过要求是最便宜的,最好是几文钱一道的那种。”
钱袋里只有八百文钱,哪能请人吃山珍海味,寒初蓝做事向来实事求是,没有那么多钱,她决不做那么多的事。所以呀,几位吃货想吃完金玉堂最好吃的菜,可以,只能是最便宜的。
闻言,杨庭轩抽脸,腹诽着:我家酒楼哪有几文钱一道的菜?青菜都要十文钱一盘呢,初蓝,你不是在损我家酒楼的档次吗?
元缺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