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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寒衣庄的老板恭恭敬敬的颔首行礼,“依您的意思,其他客人都清了,免得扰了白公子选衣。”
唐珞辰要是想讨好你,你就是真那银子去打水漂,她也笑得比谁都开心。
“小白小白,你看这新到的料子,颜色多配你。文叔,把这料子都送到府里不许卖,我只准小白穿,其他人都配不起。”
白逍这边非常无奈的听文叔给他推荐衣料样式,唐珞辰就坐在一旁弯着个嘴角欣赏。白逍打出生起就没见过她这样的人,更别说是这样的女人,更更别说是这样的还缠上自己的女人!你让他想出什么好办法应对?还是盼着太阳打西边出来比较靠谱儿。
把白逍看得实在不好意思了,唐珞辰也就大发慈悲,起身自己去二楼溜达。
“小姐,这料子上午让陈家三小姐定了。”文叔的大女儿文静见唐珞辰好像相中了那几匹浅鹅黄色绸缎,忙过去解释。生意人就讲求个“信”字,你可以清场不做生意,但客人已经定下的东西就不好再拿了。
唐珞辰有点不高兴,她跟那三小姐有点过节。无奈人家是官宦之后,自古商不与官斗,便是二少也不想多生是非。
“就剩这几匹了?”
“是,要从南蛮那边得些香料不容易,这料子还没做好就被定个七七八八了。”
“蠢!”唐珞辰点了点文静的头,样子生气却没用力,“好东西也不知道先给自己加留点儿,我这一没留神你就把它全卖了。下次不许了啊,好了,把它给我送府里。”
“可是…”
“可什么是,我说送就送,其他的事我来解决。”
等唐珞辰下来,白逍已经在门口等她了。文叔说选了七八件,衣服做好就送到府里。说道 “七八”这两个数字的时候,白逍的脸就是一阵红一阵红的,很是可爱。
“嗯,战果不错,你的功劳我记着呢,走了。”唐珞辰拍拍文叔的肩膀,没他的“帮忙”,白逍恐怕连一条袖子都不会选的。
一口气光了几条街,唐家自己的产业自不用说,别的店家也趁机得了不少的利。唐珞辰到哪儿都会受到热烈欢迎,因为谁都知道,二少一般不逛街,逛街就是别人全年的份儿。
回去的路上经过镖局,张镖头乐呵呵地跟唐珞辰还有白逍打招呼。
“二位逛街啊,心情不错嘛。”
唐珞辰笑颜如花,白逍就没那么好的心情了,特别是再次见到这个提着斩马刀的大汉!
“小白,你……不会又生气了吧?”唐珞辰小声问,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可人的小兔子,“我知道,联合张镖头一起骗你,是我不对。一定一定,绝对绝对,不会再有下次了!”
没错,那日在小路上堵截白逍和唐珞辰,还逼着白逍下跪的恶霸,就是张镖头。
“呵呵,小兄弟,你可别记恨我啊。”张镖头爽朗地笑笑,“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可完全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
“张镖头……你就少说两句吧。”唐珞辰哀求道。
“哈哈,没事嘛,我看你们感情好得很!”
白逍叹气,什么也没说,直接走了。
唐珞辰追着白逍回到唐府,人特别齐,竟然能赶上一顿团圆饭了。
“辰儿,京城分店的事都办好了?”唐老爷子开口,声音倒是挺和善。
“老爹,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唐珞辰左边坐着顾简,右边坐着白逍,单是把席鸾凉在了一边。这几天过来,谁都不愿意第一个低头。
白逍还是第一次见到唐老爷跟唐夫人,紧张的不得了。
相比之下,这两位老人家倒是一副很习以为常的样子。白逍低着头,想想也是,自己又不是第一个…住到府里的公子,前面已经有了两个,想必二老已经习惯了。但…但这也太……这么奇特的家庭白逍还是不能完全接受。
惊讶,生气,懊恼,后悔和反抗,白逍都有过,可是……
“我怕你不辞而别,亲自守着,安心些。”
初春的季节,夜里也是冷的怕人的。而就在自己打算不辞而别的那夜,她就抱着个巴掌大的小手暖蹲坐在门柱旁,嘴里的哈气也挡不住她冻红的小脸。
若你是女子,我当然愿意和你在一起。
话是自己说的,不管是不是被骗,不管这女子是不是已有夫婿,不管她是怎样超出常理的人,我都应该和她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被夜风吹坏了脑袋,白逍竟然被莫名其妙的感动了,留了下来,顶着让他耳根子发红的“三夫人”的名号。
“行之,明天我带你去见刘知州,谋个文官的职务还是不难的。公公那边前日我已经派人去说了,就说你在杭州因缘巧合得到了知府的赏识,与其辛辛苦苦进京赶考,还不如早早入了仕途。另外,扬州那边有个老宅,公公要是不嫌弃,来日我让人翻修一下就搬进去住吧。”唐珞辰见白逍低着头,也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这段话说出去,是把小白的前程和家眷都照顾的妥妥当当,还怕抓不住你?
白逍家境说不上清贫,但绝对不富裕。母亲病逝,就剩下老父相依为命。唐珞辰看着大大咧咧,但行事上却是个精明的商人,心细的很。不然就她这一心血来潮就挥金如土的性子,唐家就是再有钱也经不起她败。
“啊?不行不行,我白天还想要跟你说这件事的,游历其他名城古迹我可以不去,但…但科考一事,我是一定要去的!”白逍像是被吓了一跳,这种“恩惠”,他可受不起。
“辰儿,你这主意我也觉得不合适。”顾简一向不喜欢管事,这次竟然破例了,“十年寒窗也不全为了那一官半职,你这么做太世俗也太武断了。”
顾简成为“大夫人”之前,是唐老爷为了让唐珞辰“改邪归正”而特意从京城请来的教书先生。本指望他能让被戏称为“二少”的小女儿回归正常,谁曾想大唐珞辰九岁,温文儒雅,大方得体的顾先生,会成了让“唐二少”彻底名声大噪的第一位“夫人”。
“好吧…”一般情况下唐珞辰还是很听顾简的话的,“进京一事我就不阻你,但我孝顺自己的公公这天经地义吧?行之,你家那老房子确实该换了。再说,你这一走也没人照顾公公,宅子里的下人固然比不上亲子,但总好过没人吧?你就同意了吧。”
白逍在这儿也住了四五天,唐珞辰那口才,让白逍深深的明白一件事——你读书人就别跟人家经商的辩。
席鸾从头到尾都没说一句话,冷着脸吃饭,半碗米下去就说饱了。他要走唐珞辰也不拦着,只是白逍更难受了,总觉得是自己的过错。饭后唐珞辰把白逍推给了顾简,说都是有学问的人肯定有共同语言,自己去花园溜达了。
白逍看不明白,顾简只是笑笑。
作者有话要说:二夫人就是个别扭孩子
、第六章 护短
一个人在府中内湖边百无聊赖地散步,唐珞辰看看月亮,总觉得这几天少了点儿什么。
“喂,这什么意思?”
唐珞辰回头看看来人,湖边灯笼不多,波光混着月光倒别有一番美意。
“什么什么意思,难道这么快你就不喜欢了?”
席鸾动动嘴角,说是嘲讽吧,却又带了那么点高兴。
“有劳你还记得了。”
“哦,白天陪行之去衣庄,碰巧看见的。”唐珞辰顺脚把一块儿小石子踢进了湖里,“反正也没人要,就给你拿来了。要是不喜欢,直接扔了好了。”
有那么一瞬间,席鸾还真有把手里的料子扔进湖里的冲动。指望从唐珞辰嘴里撬出点儿好话,有时候就跟阻止她说好话一样难。
当抹布也比扔了强,这是席鸾走之前说的。
唐珞辰瞅瞅席鸾的背影,抽出扇子,管它冷不冷,扇扇子是一种格调。
另日一早,唐珞辰起床就听见管家在门外报告说陈三小姐来了。
眉头一皱,感觉跟一大早就撞上乌鸦在你房头叫一样恶心。来了前厅,看三小姐的脸色也知道不是来邀你喝茶赏花儿的,唐家上下的事,九成都是唐珞辰管,唐老夫妇自打管教女儿失败后就心灰意冷了,平常也不怎么见客。
“你什么意思?”陈三小姐指着桌上那张银票。
“真是邪门了,怎么这两天老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做事有那么朦胧吗?”唐珞辰走过去,好奇道,“是送银票的家丁没说清楚,还是陈小姐你理解能力有限?”
“唐珞辰,你少跟我装!什么账本出错,衣料早先已经定给别人了,你当我不知道?做生意的连这点儿信誉都没有,传出去也不怕毁名声!”
“你瞧瞧,耳朵长得大就是好,什么消息都知道。”陈三小姐唐珞辰是太了解了,也没必要客气。对待客人,那是得拿出商家的好脾气,对待找茬儿的,二少还真没怕过。
陈小姐遗传她老爹,称不上肥头大耳吧,也绝对是有分量了。
“你!…你不怕我去府衙告你!”
“哼,可笑,你告我什么?我赔给你的都快是原价的三倍了,你有什么可告的?不过,话说回来,今天风这么大你还敢出门来找我,着实让我感动了一番。”
“…什么?”
“你想啊,就你这体型,万一让风把你给吹得滚跑了,那速度,谁追的上啊!”
“闭嘴!不许你再说我胖!!”
“喂喂,你别跺脚啊!我们家这宅子老,可经不起你震。”
“你!啊!!……唐珞辰你闭嘴!”
“我真心实意地劝你一句,少生点儿气,要不胀起来,显得你更加圆润了,我也不想看你当真用‘滚’的回家啊。”
“闭嘴啊!…你…你…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养了几个小倌就以为自己是皇帝了不成!自己在家里得意,还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你的吧?简直…简直是不知廉耻!”
就这火候能气到二少?
“陈娇,二少我乐意,你管得着么?再怎么样也好过有些女人,面平脸宽,眼歪嘴斜,眉粗耳大。特别是那大脑门儿,冒油冒地都反光了,晚上摆屋里,连灯都不用点。背后看像狗熊,正面看是母猪,是四肢不发达,头脑很简单,集天地之污气于一身,合四方之糟粕于一体,白天是钟馗,晚上是夜叉。别说是本人了,就单是她那画像,也是挂门上辟邪,挂床头避孕啊。”
唐珞辰字字句句都是看着陈娇说的,你说她指的是谁?
“啊!!!唐!珞!辰!你…你!你太过分了!”陈娇被气得简直是浑身哆嗦,“你…你有本事,你怎么不嫁个堂堂正正的人家?!还不是没人要!!水性杨花,不守妇道!还养什么小倌,你以为我不知道?就那…那什么席鸾,原来还不就是尽欢楼里陪人家睡觉的东西!只要出钱,你要…”
“啪”的一声,那叫一个悦耳啊,耳根子真是清静了不少。
“席鸾这两个字也是你这张烂嘴配念的?”唐珞辰有时候是很没心没肺,但是,你在这么个护短的人面前口不择言,就是找死,“别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二爷我可什么都不怕!不信你尽可以试试,看我能做出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骂人就是不能带脏字儿~
、第七章 忆往昔
两年前,端午节后第五天,唐珞辰和席鸾动身去了西南蛮夷之地。
为什么这次能把日子记得这么清楚?那是因为这世上有一种慢,叫度日如年。
顾简说“老老实实地在家把身体养好才能去西南”,这句话就像一道咒符,贴在唐珞辰门儿上。
唐珞辰缩在床上可怜巴巴地偷瞄温柔不在的顾简,心里大骂,天杀的依依,竟然出卖我!
“小顾呀…你不要这样嘛,好像个黑面门神一样,这离过年还早呢。”
顾简闻言,放下手中的书卷,看看恨不得挤出两滴眼泪以示委曲的唐珞辰。对于她擅自打胎这件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