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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珞辰依然在嚎啕大哭,期间还不忘抽空,露出条缝儿瞅瞅席鸾。
“……紫叶,你真是太不小心了。”席鸾的语气略带责备,“我不能陪你去抓鱼了,我要带她回去治伤。”
“回去?回杭州?!”紫叶惊讶地睁大眼睛,“席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不要走好吗?这里也有大夫啊,一定能治好的!”
席鸾态度坚决,却也很温和:“这里是很好,但毕竟不能和杭州相比。脸对一个女人很重要,留不得半点疤的。”
女人?我有那么老么?!我也是女孩儿!唐珞辰捂着脸还不忘腹诽席鸾。
紫叶看看已经渐渐止住哭声但依旧倒地不起的唐珞辰,咬着红嘟嘟的下唇,她真的很舍不得席鸾。但心地善良的人碰上唐珞辰通常都是要吃亏的,谁叫她不巧就是那个善良的。
“好吧……席哥哥,你们快回去吧!”
席鸾真心实意地还以微笑,扶起唐珞辰:“以后有时间我一定会回来,答应过你要一起去爬耳山,我不会忘的。”
“恩!到时候要带唐姐姐一起来啊!”
坐上马车,唐珞辰把自己整得跟蒙面大侠似的,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席鸾挥手跟紫叶告别,有点儿后悔自己骗了这样一个纯到蠢的好娃。
车夫快马加鞭,马车里,只有席鸾跟唐珞辰俩人。
“还舍不得摘下来?”
唐珞辰扯下黑巾,没什么底气:“你怎么想通了,来配合我?”
席鸾瞥了一眼唐珞辰肿胀的嘴唇,被咬的不像样子。
“紫叶比你想象的更好骗,你大可不必多此一举地非要弄出点儿血来。真是……那嘴不是你的啊?”
“嘿嘿!”唐珞辰贼笑,“小鸾儿,你心疼我?”
“我只是怕你此计不成,又想出什么别的来陷害紫叶,她可玩儿不过你。”
唐珞辰撇撇嘴,疼。
“你这么急着走,也不想生意的事了?”
“夫人都快出墙了,哪还顾得了那个。”
话不是什么好话,不过席鸾还是忍不住笑了一小下。后来的事实证明,那次香料交易的成功,完全是席鸾的功劳。即便唐珞辰没有极其小人的破坏行为,席鸾也不会和紫叶成亲。席鸾不过是让紫叶的七个哥哥,变成了八个。
“你真的只把她当妹妹看?她也就真的愿意只把你当哥哥看?”唐珞辰曾无数次地问席鸾这个问题。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席鸾的回答也从来没有变过。
转眼两年过去,现在看见海棠花,唐珞辰还会忍不住想起当年那些没良心的事。
猫尾兰从长成到开花结豆,再到制成香料,所需时日甚长。几个月前收到紫叶的信,说香料会不日送到时,唐珞辰还想等衣料浸染好了,要给席鸾留几匹。只不过后来两个人吵得厉害,把唐珞辰给气得忘了。
午饭前唐珞辰就一直在自己屋里,她很不喜欢有除了她自己以外的人,拿席鸾的出身说三道四,说一道二都不行!她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这样,闷在屋里装大家闺秀,你最好离远点儿。
此时,推门进来的,是席鸾。
“死要面子活受罪。”
倚靠着门柱,一身宽松的袍子衬着他修长有型的身型,甚是赏心悦目。
唐珞辰看都没看他,还是不说话。
席鸾走近,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伸手摸了摸唐珞辰的脑袋。席鸾的手很大,干净又好看,唐珞辰第一次在街上看见他的时候就很大方的表扬过“这爪子真好看”。
“衣服都做好了,你不看看?”
诱惑我?我有骨气我不看,唐珞辰把头往反方向扭了扭。
“真不看?……那就闻闻吧。”说着,席鸾就把唐珞辰给抱在了怀里。外面的白袍很薄,里面的鹅黄色亵衣散着淡而不腻,似檀似花的香气,若有若无很是诱人。
“……哼,这料子要是披在陈三猪身上,不天打也得雷劈。就算放茅厕里当手纸也不卖给她!”
就凭对唐珞辰的人身攻击就像打击她,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欺负她府里的人,效果就很不一样了。唐珞辰还记得呢,在紫叶家,席鸾第一次见到这种衣料时曾开玩笑说,穿上它才真的叫活色生香。唐珞辰当时恶心了他几句,称之为莫名的自信。
“喂,死女人,不会睡着了吧?”席鸾推推怀里一动不动的家伙,“别流口水到我的新衣服上啊。”
“……那就流到你身上好了!”
“哎,你色魔附体啊?!别扒我衣服!唐珞辰,你不要形象我还要呢,喂喂…”
三年前,也就在顾简成为大夫人四个月后,二少一身白衣在街上溜达,被打的完全没有形象的席鸾就刚好从她身边儿跑过去。十七岁的二少出门儿向来不带家丁,因为那些个家丁合起来还打不过二少的一把扇子。
英雄救美就想让席鸾感动?席鸾后来都大方承认了,一开始言听计从只是为了从马财主手里脱身罢了,对你这么个黄毛丫头压根就没什么意思。
“做我的二夫人吧,既能脱身苦海,日后还能寻救你弟弟。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你成年了么就出来勾人?”
“十七的绝好芳华,不出来勾你,多浪费。”
“……”
于是乎,刚满二十的席鸾就成了唐珞辰的“二夫人”。
是一朝沦陷,三生尽输。
作者有话要说:呼~二夫人身世介绍完毕~~
、第九章 秦美人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四夫人登场
因为陈三小姐那件事,搞的唐老爷子亲自出马才算了了,回来说了唐珞辰几句。说的烦了,连饭都不愿意在家吃,转着个扇子就上街散心去。
天公不作美,头上小雨淅淅沥沥的,时下时不下,扬起轻尘的味道。唐珞辰一向不喜欢撑伞,抬头看看天色,这雨瞧着有要如此在下与不下之间犹豫踌躇一整天的趋势。先躲躲吧,想着就掉头迈进了左手边的一间小酒馆。
“小姐喝点什么?”小二过来招呼。
唐珞辰临窗而坐:“随便,少来烦我。”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蘸着酒水在桌上信手乱画,怎么这么无聊?唐珞辰琢磨着,干脆一会儿去骚扰骚扰依依得了。偏了偏头,定住,眨眨眼睛仔细看了看,再次定住。然后,一丝喜色就很自然地泛上了眉梢。
今天出门还真是出对了!唐珞辰一把抓起扇子就奔着那目标去了。
“这位公子,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长得真是不赖。”
秦羡放下了刚刚准备端起的茶杯,看了一眼桌对面跟从地底下钻出来一样,忽然出现的不明物体,冷俊的脸上有一点点不耐烦。
“走开。”
“心情不好?正好我也挺烦的,陪我喝酒吧。”说着唐珞辰就要从对面移过来,这次她不想再用迂回战术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唐珞辰身子一顿,这才发现这位极品美男的右手边还放着一柄长剑。秦羡其实根本没有看或者动那柄剑,不过,是个人都能感觉到这种不友善的警告。
“呦,泉大师的作品。”唐珞辰笑了笑,想吓她,那还真得到动起手来才有可能,“看来公子是京城来的?”
泉大师是京城最有名的铸剑师,唐珞辰十岁开始习武,十五岁就以当家人的身份去京城打理生意了。虽然不喜欢使剑,但当作收藏品,泉大师的杰作,唐府还是有那么几件的。
如非必要,秦羡从来不麻烦自己去怜香惜玉,这张随母亲的脸确实给自己带来过不少便利。但这绝不代表秦羡喜欢被别人称赞,更别说是被一个素不相识,行为怪异的女子赞美了。
“哎,你的茶还没喝呢。”唐珞辰追着不想节外生枝的秦羡出了酒馆。
“你来杭州做什么啊?”
“你叫什么名字呢?”
“你长得这么好看,家里肯定妻妾成群了吧?”
“你多大了?”
“剑是很不错,你真的会武功吗?我…”
“你想试试?”被烦得实在不行了的秦羡终于停了脚步,侧过身看着尾巴似的跟着自己唐珞辰,就差剑没出鞘了。
唐珞辰挑了下眉,管你是高兴还是生气,只要搭理我,就有戏:“你若动得了手,那就试呗,我无所谓。”
真是个不知死活的怪人,秦羡微皱了下眉。他不想惹麻烦,尤其是跟其他女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刚才问了你那么多问题,还不辞辛苦一路淋雨追你这么远,你说我想干什么?”唐珞辰得寸近尺地往秦羡身边靠了一步,“当然是想和你交朋友了!”
“我不想。”秦羡眼神冷了下来,这是他动怒的前兆,“不管你是谁,不论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我的身份,都给我走开,我不会再警告第三遍。”
唐珞辰看着秦羡走远,是不是真的动怒,是不是真的会拔剑,她能感觉得出来。所以唐珞辰没有再跟过去,倒不是怕打不过他,打不过大不了就跑呗,二少从来不害怕打架。只是若真的这么动起手来,玩儿的心情就没了,那还有什么乐子。
“算了。”唐珞辰自言自语,“又不是就你一个长得好看。”
回到府里,顾简看白逍无聊,就带他去了个什么诗舍,名字唐珞辰也没记着,只留了席鸾在家。白天勾人受挫,现在倒还挺想见席鸾的,斗斗嘴也好。
“你进来怎么不敲门?”席鸾的声音明显有点儿慌张。
“我进你的房间还需要敲门儿?”唐珞辰迈进房门,反问得理所应当。
席鸾整了整衣袖:“找我干什么?”
唐珞辰在桌对面坐下,不说话。
“…你看我干什么,中邪了?”
唐珞辰摇头,还是不说话,往前一趴,双手撑着脸,一副天真无邪无毒无害的样子。
“……”席鸾知道她这表情啥意思,犹豫了一下,还真有那么点儿不情愿,“得了得了,把你那张脸给我收起来,我给你看还不行么。”说完席鸾就把右手往桌上一伸,展开。
“平安符?”唐珞辰捏起这个缠满红绳儿,铜板大小的坠子问得很不确定。
席鸾白了她一眼:“就你还用得着平安符?要不安全也是遇着你的人不安全。”
“哦,原来真的是准备给我的啊,到底是什么东西?”
“连这个都不知道还整天满大街的去勾人呢,失败死你算了。”
“…你就盼着这个时候恶心我的吧?”手一丢,唐珞辰把那小东西又扔给了席鸾,“消息那么灵通,在家待着都亏了。要我说,你就应该去开个地下情报庄,保证生意兴隆,数银票也能数到手软。”
席鸾有点儿意外,眼看着唐珞辰一甩扇子离开了,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其实他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就惹着唐珞辰了他也很纳闷。
有时候吧,缘分就是要往下砸,月老才不管他是不是孽缘呢。
这天,唐珞辰刚从柳黛楼打点完出来,一眼就从人群中认出了秦羡。
那差别就跟一颗珍珠混在一堆石子儿中一样明显,想认不出来都难。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小样儿,但行色匆匆,绝对是有什么事情。跟着他到了一家酒楼,秦羡进到楼上的一个房间,一盏茶不到的时间就又出来了。
偷偷摸摸的二少也不屑,索性就坐在一楼喝酒等着,秦羡下来,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唐珞辰,虽然只是两天前遇见过一次,但要记住这种百年难遇的怪人还是很容易的。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唐珞辰摇着扇子就过去了。
“……”秦羡微微皱眉。
“公子可是有话想说?”
看秦羡此刻的表情也知道,那把扇子,让她这个怪人的级别直接从百年不遇跃升到了千年不遇。唐珞辰露出了一个很标准的微笑,看着秦羡,也学着他,不说话。
这俩人,女的俏男的俊,站在一块儿还真是一道风景。只不过酒楼的老板已经认出了唐珞辰,不免暗自摇头叹气。门口又进来两三个客人,微低着头往里走,秦羡有意无意地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