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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当初出事时慕容祯已隐约料到幕后凶手是谁,但当调查结果传到他耳朵,他还是被气得不轻,直接跑到天牢里,对着被收押等候处斩的汪昊天破口大骂。
“本侯虽拥有天赐之术,但不是想救谁就救谁。你爹汪德远,曾是刑部之首,可他在位期间,连判多宗冤狱,害得不少清官家破人亡。这种人早就该死,如今老天要收他,也是他命数尽了,可你居然想要逆天而行,让本侯救他,你也不想想,你爹究竟能不能承受得起那么多的寿禄!”
可怜那汪昊天之前被用刑不轻,几乎被打得奄奄一息,如今面对他的叫骂,一句话也辩解不出口,只能气若游丝的任他骂得狗血淋头。
慕容祯也真是被气坏了。
于筝为救他而死,幸好他天赋异禀,能将死人医活,否则现在,他与于筝就阴阳两相隔。每次想到这,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亲眼看到汪昊天已被打得只剩一口气,他真想抄起鞭子,再狠狠抽他一顿。
跟他一同前来的喜多见主子大气不喘的狠骂了对方半个时辰,急忙拿着帕子上前给主子擦擦汗。
“主子,您也气了,皇上已经下旨,判他三日后处斩,他已经是个将死之人,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放他一马吧。”
他担心的是主子气过头,若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慕容祯冷哼一声,仍不甘心的又狠骂了一顿,直到汪昊天体力不支晕死过去,他心底的气才消了几分。
人昏了,再骂对方也听不到,他只得带着喜多回府。
于筝虽然被他从阎罗王手里抢了回来,但身上的伤还需要多加调养。
幸好他别的本事没有,医治病人是他的拿手好戏。
半个月的工夫,身中剑伤的于筝已经被他炼制出来的各种药材滋补得已能行动自如。
而在她养伤期间,两人整日腻在一起,无形中,感情又增添几分。
没过多久,就传来汪德远病重去世的消息。
慕容祯听了,只冷嗤一句,“早死早超生。”之前的那场刺杀案,也就这么不了了之。
最近朝中变得十分紧张。
皇上依旧死性不改,不但将每天的早朝往后推迟两个时辰,还让自己的心腹大臣为他四处寻找貌美如花的姑娘以充后宫。
可怜那些忍冻挨饿的老百姓连肚子都填不饱了,还要承受被各地官差强抢自家闺女的痛楚。
如果皇上是一位仁君,闺女嫁进去或许还能吃香喝辣,将来能光耀门楣。但当今皇上暴虐不仁,不把人命当回事,据说许多漂亮姑娘被选入宫中后都莫名惨死,百姓得知这件事后,自然没有人再愿意让女儿进宫送死。
而朱成晋见朝廷既失仁义又无能,早已带兵起义,广纳人马。
老百姓因受够了暴政,有为人士纷纷投靠四皇子麾下,渐渐的,朱成晋的人马越来越多。
一举杀进宫城压下皇位的日子近在眼前。
但夺位并非易事,朝中仍有一票愚忠的老臣认为,朱成晋此举乃逆天之行。而这些老臣多半都是皇上的心腹,其中不乏统领千军的将士,而另一派支持带兵起义的朱成晋。
皇太后面对这样的局面,不知如何是好。不管是当今皇帝,还是起义的朱成晋,都是她的骨肉。
如今兄弟反目,为了一个皇位争得你死我活,做娘的,她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最后干脆带着几个心腹,以吃斋礼佛为名,直接上了五台山修身养性去。
如今整个天启王朝陷于战乱之中,老百姓民不聊生,就连身处慕容府养尊处优的慕容祯,最近也十分郁闷。
因为上个月他带着于筝入宫给当时还没离开后宫的皇太后看病时,恰逢皇上也来探望。
色欲熏心的皇上看到貌美如花的于筝,居然动了邪念,并趁自己不备时调戏了于筝。
偏偏于筝有口不能言,没法呼救也没法叫人,被色皇上摸了小手又差点亲了小嘴,慕容祯得知后气得火冒三丈,差点就和皇上动起手来。
最后还是皇太后做了和事佬,才平息了这件事。
回府后,慕容祯心里始终不痛快,他以前就讨厌朱成霄,虽然对方是他的亲表哥,可这个人从小就不学无术,仗着自己是皇后嫡长子的身分,经常欺凌弱小。
当初荣康帝病重,有内幕消息传出,是朱成霄将先帝害死,私立遗嘱,才登上今天这个位置的。
原本以为只要井水不犯河水,不管谁当皇帝他都无所谓。没想到朱成霄竟连他慕容祯的女人也敢调戏!这口气他吞不下去。
这天吃过晚饭后,于筝端着泡好的参茶来到他房间,就见他紧销着眉头,手中还捏着一封信。
见她进来,他将信塞回信封,即使坐在椅子上,仍旧没有舒展眉头。
于筝走过去,将茶递给他,并冲着他做了个询问的手势,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如此愁眉苦脸?
慕容祯也没瞒她,接过茶喝了一口,便轻声道:“李啸将军受了重伤,如今命在旦夕,如果再不救治,恐怕凶多吉少。”
他口中的李啸,于筝多少也略有耳闻,他是四皇子朱成晋麾下最得力的主将之一。
可惜几天前在战场上厮杀时,不幸被人打伤,虽然被救了回去,可战场上的医药有限,而且李啸将军伤到要害,如果再拖延下去,恐怕性命不保。
在如此危急时刻,朱成晋只得亲笔写信,派人送进京城给慕容祯,希望他能前往军营挽救李啸将军。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于筝掏出纸笔,当即写下一个大字:去!
慕容祯不由得多瞧了她一眼。
她又写道:“李将军乃忠臣,国家栋梁,一定要救。”
想了想,又写下几个字:我会与你一起去。
虽然她只是个女人家,可当今局势却看得明白。皇上昏庸无道,整日只知贪图享乐,不顾百姓死活,无视天下安危。
最让她反感的是,那狗皇帝居然连她都想染指,上次如果不是慕容祯出现得及时,她不敢想像后果。
但最重要的是,她希望天下能够太平,战争远离,老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如果四皇子能成功上位,相信他做皇帝,一定比现在皇上要好上百倍。
四皇子的信中还提到,希望慕容祯能去他阵营当军医。
“筝儿,战场并非慕容府,没有舒适的软床,没有人参燕窝,不能弹琴唱歌,也不能出门逛街,你一个姑娘家,如何受得了战场上的艰苦环境?”
于筝闻言,不由得笑开。轻轻拉住他的手,她摇了摇头,仿佛在说她不怕。
“好,既然你不怕吃苦,待我让喜多好生安排,多带上几个随从,咱们即日出发。”
历经三日行程,慕容祯一行人终于抵达四皇子目前的军营,位于京城东北方的安阳一带。
大军多半驻扎在此,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枢纽地带。
慕容祯这次是秘密出行,所以人马带得不多,除了于筝和喜多外,只带了几个平日比较贴身的小仆。
毕竟他不能空手前来,既然被授任为军医,各种药材自然要配备齐全。
他的到来,令朱成晋如虎添翼。
朱成晋只比慕容祯年长三岁,于筝第一次看到他,就觉得此人必非池中之物。
他和朱成霄虽然是同父同母的兄弟,长相上也有六、七分相似,但朱成霄眉宇之间尽现轻浮风流,反观朱成晋,不但生得龙姿凤目,刚毅挺拔,从里到外散发着令人不敢小觑的霸气和正义。
前来安阳的路上,慕容祯曾提起他和朱成晋的关系。
他们是表兄弟,幼年时也有几分交情,只不过出生于医学世家的他只对医治病人感兴趣,所以长大后,和这位表兄便慢慢疏远。
当他们抵达安阳时,朱成晋万分激动的亲自前来迎接。
一番叙旧后,慕容祯不再多作耽搁,便道:“有什么话待我救人后再说,李将军目前人在哪里?”
朱成晋忙命人带他去见李啸。
如今战事紧张,别说李将军,就是四皇子本身也多处是伤。
慕容祯在前去李啸营帐前,瞅了朱成晋一眼,对他道:“虽然打仗要紧,但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说着,转身对要尾随他的于筝道:“我带着喜多去救人就行,你留在这里帮四皇子包扎一下伤口,把我带来的那些好药尽管用上,这里不比京城,环境恶劣,若伤口再得不到及时治疗,万一感染发炎了,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于筝急忙点头。人人都说慕容祯脾气不好,没有医德,那只是针对他看不上眼的人。从这些字句中,她听得出来,他是敬佩朱成晋这个兄长的。
待慕容祯和喜多离去后,她转身,向四皇子打了个手势,示意他先坐下,自己则拎着小药箱子,有条不紊的将各种药材一一取出。
朱成晋刚刚只顾着和慕容祯讲话叙旧,倒没怎么注意到于筝。
如今营帐只剩下他们二人,他不由得多瞧了她几眼。
十七、八岁的年纪,是个漂亮姑娘,穿着打扮虽然朴实,却掩不住她天生的秀丽丰姿。
朱成晋坐在椅上,他身上的确受了不少伤,即使是身分高贵的四皇子,在战场上奋力杀敌时,他也是尽全力的。
于筝轻柔的褪去他的衣袖,就见手臂上多处伤痕,虽然被处理过,但处理得很草率马虎。
她拿出慕容祯亲自炼制的药水,小心涂沫在他的伤口上,再用干净且消过毒的布帮他将伤口一一包好。
自始至终,于筝一个字也没说,整个军帐中,流淌着一股安静且温馨的气息。
朱成晋在外行军打仗多年,要说漂亮姑娘也见过不少。但于筝身上有一股非常特别的气息,尤其她脸上的笑容,总能令人舒心。
尤其她给他上药的时候力道轻柔,比起军营那些粗手粗脚的丈夫,真是舒服多了。
他忍不住问:“看你包扎伤口的手法十分老练,莫非你也是个丈夫?”
于筝再次笑了,点头,没说话。
他挑了挑眉,轻问:“你……不会讲话吗?”
她咬了咬下唇,点了下头。
说起来,她跟在慕容祯身边也有些日子,早见惯了他的高明医术,他能将死人医活,却没能将她的哑疾医好,这让她心底多少有些失落。
朱成晋却很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姑娘居然是个哑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好。
不过,虽然她不会说话,但脸上的笑容却十分亲切,帮他包扎伤口时,又是那么温柔。
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他记得表弟是个很挑剔的家伙,脾气不好、性格极差,没想到身边却跟了她,而且从表弟待她的态度来看,两人之间的关系匪浅……还没等朱成晋想明白,军帐的门被推开了。
满脸疲惫的慕容祯走了进来,迳自走到于筝面前,抬起手,将自己的重量全压在她身上,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说:“快伺候我洗脸更衣,我要找个地方睡一会儿,真是累死了。”
朱成晋连忙起身,吩咐下人带他去其他军帐中休息。
直到于筝扶着疲惫不堪的慕容祯离开,朱成晋仍怔怔的看着那两道消失的背影,久久不能言语。
打从慕容祯带于筝来做军医后,对众将士来说,真是解决了不少难题。
最让众人开心的就是终于保住李将军的命,虽然还要再卧床休息几日,但相信不久的将来很快又能亲赴战场带兵打仗了。
慕容祯自幼生长在大富之家,在军营中住了几日,便觉得无趣至极。
而且上战场打仗的将士,不是胳膊腿受伤就是身中利箭,这对于喜欢研究各种疑难杂症的他来说实在太过单调,便交由于筝去处理。
也多亏了心地善良的于筝,在她认为,国家能够安定,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才是最重要的事。
她很羡慕那些能在战场上杀敌的勇士,虽然她没那个能耐,但她至少能治病救人。
带着这份信念,她尽心尽力帮受伤的将士们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