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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笨蛋。”
“你才是呆子勒。”
然后她转身,走向校门口。
抱持着希望爱上你,是我的愿望。
你转身 我下楼第四章
不该遗忘的
从来就不该遗忘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还冷的很吓人。当我肚子有点怪怪的时候。
当你肚子怪怪的时候,代表你势必要去厕所一趟。这真的很要命。肚子痛起来的感觉,好像有千军万马在里面奔驰一样,我的表情很扭曲。
这真的很要命,真的要了我的命。这时候最怕的一件事,就是刚刚好厕所有人。还好,我不是那么注死的人,室友都睡了,厕所没人。但是,还是很要命。因为当我走到厕所的时候,要命的卫生纸没了。
我只好继续忍着,走回房间拿卫生纸。这时候我深深的感受到,期待之后的失望。尤其是酝酿了好久的“便意”,在临门一脚,被狠狠的踹了回来,我真的觉得很“干”。
这种感觉就像已经准备好要参加百米赛跑,到了起跑点,旁边的人才拍拍你的肩膀,告诉你这是“马拉松”比赛一样。
要命的事情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没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要命的手机居然现在给我响起来,真的很干。我必须要紧守灵台最后一丝丝的清明,冷静的思考我下一个步骤。这真的需要超过常人的毅力,不然的话,我的贲门可能会失守。那将会是一个令人惨不忍睹的画面。
我先拿起那可爱的卫生纸,然后慢慢的,慢慢的走向那要命的手机,再慢慢的踱到厕所去。接下来的事情,相信我还是别详细的形容比较好。
我接起电话,是阿朋那个畜生。
“厚,你是睡死了喔!”
“啊你就那么会挑时间喔。”
“你是怎样,在跟饭岛爱聊天喔。”
“我赛勒棍啦。”
“赛勒棍?什么意思?”
“马的,大便在沸腾啦。”
“喔,那我知道了。”
然后那个畜生在电话的那一头吹口哨。
“喂,你是智障喔,我又不是尿急,你吹个屁啊!”
“不无小补啦。趁它在探头探脑的时候,一口气给它个痛快啦。”
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很难再找到一个人,可以像他那么畜生了。或许硬要挑出一个来的话,也只有我另外一个朋友,启鸿。
当下我顾不得正在忙正经事,立刻替他们两个组织一个双人团体,团名就叫做“畜生二人组“。
“啊你刚刚是去哪里啦,电话没人接,手机也打不通。”
“喔,我刚刚出去了,手机刚好没电。”
“去哪里啊,找一夜情喔。”
“我跟她出去啦。”
“哪个她?”
“那个她。”
“不是吧,成照寒喔?”
“对啊。”
“啊她人勒?”
“在她家里啊。”
“马的勒,你是脑袋长海草喔。”
“你还长海马勒。”
“喔,阿你是不会问她要不要去你那里喔。”
“来这里干嘛,整理房间喔。”
“喔,当然是要问她有没有道德观啊。”
“道德观?问这干嘛?”
“厚,啊她没有的话就直接来一夜情啊。”
我又兴起了挂电话的念头。很强烈的念头。
“你是又跟她去哪里了啦?”
又?为什么要用“又”这个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忘了我到底为什么去找她,我忘了我说了些什么,能忘的我都忘了。我只记得一件事。或者应该说是一个画面。
她手中的牛奶。当我第二次送她回家。
我深深的记着,深深的记着……我想着牛奶,想着那画面,想着小老鼠。
我手里捏着纸条,跟着李芷媛走出去。
如果小鹿乱撞可以用来形容心中的忐忑,那么我的那只鹿应该已经撞的头破血流了。
在我结束了我和她的对话之后,心跳很快,很快。快的很不象话。她没有多说什么,静静地走着。我跟在她的身后,也说不出什么话。
我开始后悔我的冲动。或许她只是开玩笑的,或许她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可是她的眼泪却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真实。我不该说出口的吧。我心里这么想着。
她现在的沉默,让我的心里空空荡荡的,感觉很不好受。
走到那家该死的宠物店时,她突然回头,眼睛带着笑意。浓浓的,浓到化不开的笑意。该死,她不会又要来一只“小老鼠”了吧!
为了那只老鼠,我中午可是吃了好几天的面包诶。
她轻轻的抓着我的手,轻轻的。我吓了一跳,心里非常的紧张。我心里的那只鹿当场撞死。
“你知道这家店叫做什么名字吗?”她轻轻的笑着,感觉好像棉花糖一样。
“伍福宠物店啊。”我指着大大的“扛棒”,这么对她说。
“你这个呆子。”
我揉揉眼睛,仔细的再看了一次。
“真的叫做伍福宠物店啊。”
她还是笑笑的,可爱到我想伸手去捏捏她的脸。
“我告诉你喔,” 她抓紧了我的手,紧紧的抓着。
“这家店的名字是……”
我看着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深怕我眨了一下眼,会错过这个让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一辈子都忘不了。
“我和你的幸福。”
她转过头去,还是抓着我的手。我的心跳很快,喉咙很干。
她看着店里的宠物,像一个盯着糖果的小孩一样。
“这是起点,”
她抓我的手更紧了,好像用尽全身的力量一样。
“这是我和你幸福的起点!”
我一辈子都忘不掉这个画面,一辈子都忘不掉。
这是我和你的起点,幸福的起点!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还冷的很吓人。拿着遥控器,我胡乱转台。
阿朋的话让我想起了之前的画面。
为什么要一直想着一罐无聊的牛奶,我不知道。这种问题就好像讨论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无解。在我所能理解的范围。
我发觉,我脑袋运转的速度,会随着温度下降。尤其在这冷冷的空气中。刚在泰山孤帆上吹着冷冷的夜风,让我的脑袋忽然结冰,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好。
我只知道,当我站在那熟悉的地方,我的心里还是想着李芷媛。我还是想着她,即便我身旁的人不是她。
好冷啊,现在。台北的天空总是比想象中冷的多,特别是从李芷媛离开我以后。
这种冷冷的天气,让我不由自主的想点起一根烟,让它温暖一下我的肺,温暖一下我的手指,顺便温暖一下我的身体。滚烫的热空气经过我的心,穿透我的肺,然后吐出来。它会不会也顺便温暖一下我的心,我没有把握。
送成照寒回家的路上,我闷着头骑车。所谓闷着头骑车,就是专心骑车的最高级。虽然专心骑车很好,但是太过于专心的下场,是会有一些风险的。
我就是太过于专心的骑车,太过于注意周遭零零星星的车辆,所以不自觉的闯了几个红灯。一点也不自觉。所幸午夜的车辆并不多,而据我所知,路上也没有可恨的测速照相。
我第二次送她回家。一样的公寓,我一样送她上楼。
“很晚了,早点睡吧。”
“嗯,今天真的谢谢你。”
她把牛奶盒丢进垃圾桶里,对我笑了笑。我看着她的动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有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突然开口,把我的视线吸回她的身上。
“没关系,你可以说。”
“你刚刚,好像很急呢。”
她直楞楞的看着我,我的心灵差点露出破绽。
“不会啊,我一点也不急。”
“可是,你刚刚闯了不少红灯。”
她感觉就像女警,盘问着我的罪行。
“这个…我…。”
“你知道吗,这样子很危险的。”她嘟着嘴,拨了拨头发。
“我不喜欢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你应该多一点耐性。”
“我很有耐性的,而且我也不喜欢不遵守交通规则的人。”
我很认真的看着她,很认真的看着。
“那你还不遵守交通规则。”
“没办法,因为我实在太讨厌闯红灯的人了。”
她还是嘟着嘴,又拨了拨头发。
“所以我只要看到有人闯红灯,就会拼命的去追他,想告诉他这样子是不行的。”
她走过来,敲了一下我的头。
“你很会找借口,”
我摸摸我的头,感觉很无辜。
“这样子是不行的。错了就要承认自己的错。”
“是,我知道了。”
“下次不可以这样了,知不知道。”
“是,我知道了。”
她笑了笑,点点头。
“有一件事情,我也不知道该不该问。”
“呵呵,没关系,你可以问。”
“呃,就是刚刚,刚刚你说你在找你的回忆。”
“嗯。”
她的笑容敛去,我不知道如何形容她现在的表情。
“那么,你在找的,是什么样的回忆。”
我发觉我真的是全天下最蠢的人。因为当我问完这个问题时,我发觉她的眼眶红红的。
“对不起,我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没关系的,只是我现在不想说。”
现在的气氛,感觉有点紧绷。好像一个不小心,就会发生一些无法控制的事。我后悔我问了这个问题,这个愚蠢到不行的问题。
“我好不容易,才整理好我的心情,所以我现在不想再说了。我只想告诉你,你真的是一个好人,我很谢谢你。”
她深呼吸一下,顺了顺头发。
“有机会的话,下一次再告诉你。”
我点点头,对她挥挥手道别。
“那么,拜拜啰,早点睡。”
“嗯,你也是。”
然后我准备下楼,走了一步,她叫住我。
“骑慢一点,记得不能闯红灯喔。”
我笑了笑,边点头边挥手。然后她转身,我下楼。
“告诉我,我和你的爱情到底是什么。”
“我好怕,我好怕我和你之间的爱情,充满了不确定。”
“我告诉你,不管它是什么,”
“有我在你身边,你什么也不用怕。”
在联考的阴影下,我和李芷媛之间,就好像戒严时期一样,不可以太随心所欲。这代表着,我和她就像不能公开的情侣一般,时时刻刻不在保密防谍。
在那个年代,考生谈恋爱就好像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一样,是不被允许的。所以我和李芷媛之间,只能费力的掩饰,不敢太过张扬。否则一旦被老师发现了,那可不是一件好玩的事。哪一天我和她的事情漏了馅,我想可不是被老师关心一下就能解决的事。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所以我和她之间,除了每天固定会送到她手上的绿茶以外,只能用纸条沟通。比我和她 交往之前还要更谨慎,有点像做贼心虚。
好一对大时代的儿女啊!我当时的心里是这么想着。
随着联考的逼近,她也越来越用功。我和她约定好要一起上同一间学校,她也正为了这个目标努力着。
那我呢?我还是一样,只读我想读的,听我想听的课,看我想看的书。
回到家,吃个苹果,洗个澡,然后睡觉。从来不曾在家看过书的我,还是一样打混的过日子,好像联考跟我打不上关系一样。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call我,很急很急的call我。因为她在她的电话号码后面,用了三个119。那是代表紧急的意思。
在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像现在一样,人手一支手机。基本上,像我一样有call机的人,还算是走在时代的尖端的。
所以,call机就变成了我和她除了纸条以外的沟通工具。所以她如果有什么事,就会call我。如果状况很紧急的话,后面会加上119。然后我就会用我最极端,最迅速的动作,拿起电话,拨出她的号码。
到后来,她已经不必传送她家的电话号码给我,只要四个数字,我就知道是她。5434,因为她的座号是34号,所以只要她打上这四个数字,我就会立即打给她。就好像我们之间的代码一样,只要这四个数字一出现,我就会立刻跟她联络。
曾经有一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