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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要求?”
“我们要求,已经修炼成型的妖兽,人类不得再任意杀戮。我们知道,低阶的妖兽其实没有什么灵智,其实质就是更凶猛的猛兽而已。但是,一旦修炼成型,妖兽就开启了灵智,他们其实和人没什么区别,为什么还要当我们是洪水猛兽而斩尽杀绝?我们要求的只是这一点平等待遇,而这一点点要求人类都不给我们。你说,难道我们就能不反抗,而让人类肆意妄为吗?”
姜云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觉得,这妖皇的要求,也实在是不高,很公平。
捩天讥讽地笑了一下,“你知道为什么他们不给我们这种公平吗?”
姜云摇摇头。
“其实,在很多年前,修行之人,也是互相残杀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得到对方的元丹,以加强自己的修为,这是一种捷径。但是,终因杀戮太过,圣人都不得不出面,立下了规矩,不得窃取修行之人的元丹,否则,将面临全部修行之人甚至是圣人的追杀。但是,可悲的是,圣人立下的规矩是不得杀人类而取丹,却没有说不得杀妖兽。而这一漏洞就被许多卑鄙的人类所利用,开始对我们妖族大肆杀戮,获取元丹。”
捩天说完,摇了摇头,似乎还在为妖兽的命运悲哀,为人类的贪婪感到无奈。
“圣人也是人,虽然他们发现了这个漏洞想要改变,可是却引起了修道之人的强烈反对,最后也只好不了了之。反正,死的不是人类,他们费那劲干嘛。”
姜云低头沉思了片刻,“我不得不说,如果你说的属实,那么你的确有你的缘由反抗。对于那种猎取元丹的人来说,我更痛恨他们的无耻和贪婪。果真如此,我帮你。”
捩天张嘴一笑,戏谑地看着姜云说道:“你看,我们没说几句话,你就已经决定帮我了,这不是天意是什么?”
姜云有点气急,“你别得意,我说的是如果你说的属实的话,而且我不会同意你对我们人类打死杀戮的。”
“其实你心里应该知道我讲的是不是真的。”
对于这点,姜云无法反对。可姜云无法掌控的是,谁知道这捩天出来后,这世界又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这只怕不比那量劫的威力少多少。上次有佛道两家联手才制住他,如今佛道两家纷争四起,又面临一元量劫,自顾不暇,只怕还真拿这捩天没办法。
至于圣人,那就更别想了。谁都知道,只要人类不是面临生死存亡之际,这些圣人根本就不管事。就算捩天把佛、道都灭了,他们也不会眨眨眼睛的。反正这两个道门被灭了,又会有新的道门出现。人类自诞生起,就不知有多少道门在这世界灰飞烟灭。佛、道两门,真的不算什么。
“我想知道,你出来想怎么做?”
“怎么做?敖丙,你说说。”
“哦,意思就是我现在已经脱离了封印?嗯…”那敖丙一脸的幻想,闭上眼睛,双手抱拳合在胸前,“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首先要找那么七八十条母龙,嗯,对,没错。这多年了,可真憋死我了。”
姜云两眼一翻,这什么龙啊!整个一条色龙嘛!
那捩天给气得,双眼寒光一闪,一道惊雷狠狠地劈在敖丙身上,痛得其哇哇乱叫。
“别管这家伙了,不成器的东西。”
沉重的气氛,被这敖丙这么一搅合,就显得很轻松了。
“我还是那句话,我会为了我们妖族的生存抗争。为了这个目的,我不惜大杀四方,血流成河。这点,我不瞒你。”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你要想改变这个世界的一些规则,你首先得要有实力去改变,这其中,自然就少不了一些血腥杀戮。
姜云叹了口气,对于捩天的坦白,他无言以对,心中也是拿不定主意。他知道,捩天的要求,其实很公平,只要人类不那么贪婪,给那些妖族一席生存之地,那么人类和妖族就能和平共处。可要人类不贪婪,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这是人性深处的恶根性,没法消除。可真要是自己亲手放出了这个魔头,又不知有多少人会因此毙命了。
“虽然我很同情你们,但毕竟我身为人类,要为人类的利益着想。如果你破除封印后是这么打算的,那么请恕在下不能帮你。”
捩天哈哈大笑,“小子,我说了,我不强求你。你解不解封印,那是已经注定了的事实,你我都更改不了自己的命运。你现在不想解,只是因为时机未到而已。”
姜云拿他真没办法,两手一摊,“我们走着瞧吧!反正我是下定了决心。”
捩天也诡异地一笑,“走着瞧吧!”
话说到这里,双方也都摆明了立场。
“如果捩天前辈没有其他的吩咐,我也想回去了。能劳烦前辈送我出去吗?”
捩天低头沉思了会儿,“这是应该的,但你出去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姜云一拱手道:“前辈客气了,我的底线前辈应该知道,只要不突破我的底线,前辈但有所求,在下无不遵从。”
捩天点点头,看着那团火影道:“这敖丙的来历你也应该清楚,是上一纪元就已经灭绝了的五爪金龙。”
姜云吃惊地道:“他真是五爪金龙?”
捩天点点头,“上一纪元,我们妖兽还有龙族统领,人类也不敢对我们太过分。但在天地大劫中,最后的12条五爪金龙也被灭绝。但敖丙是怎么回事,我也不好问他。我是在一次探险太古遗迹中发现了他,那是它的灵魂已经奄奄一息,只剩最后一口气,我救了它。自那之后,他认我为主,充当我的剑灵,陪伴了我近十万年。”
姜云无语了,这些大能们动不动就几万十来万年的,自己三世加起来也没过五十啊!真是仙比人,气死人。
“但是封印之内,无论敖丙躲在哪里,他的魂力无时不刻地都消磨,长此以往,只怕他会魂消魄散。我不知道你何时能解除封印,但我想他是等不了了。为了我们妖界最后的一丝荣耀,我请求你,带敖丙出去吧。至少,这样能保全他的性命。”
第209章 收仆敖丙
姜云傻了,带这家伙出去?
敖丙也愣了,他完全没有料到捩天最后的请求居然是让姜云带他出去。跟着捩天已经有无数个年头了,敖丙早已经习惯于跟在捩天身边,习惯了捩天为他遮风挡雨。捩天突然这么一说,敖丙一时之间安全没有反应过来。但随即敖丙就跪倒在捩天面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嚎啕大哭,“妖皇,妖皇陛下,我是你最忠心的属下啊!你怎么能撵我走呢?你不要敖丙了吗?我不走。”
捩天蹲了下来,面上露出慈祥的目光,伸出手来,似乎想要抚摸敖丙的额头,“这封印之内对你压制太大,继续待下去,你会在这个世界彻底消失的。虽然你认我为主,但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救了你的缘故。你是我们妖兽一族中最为高贵的五爪金龙,虽然你们一族已经在世间消亡,你也没了躯体,只剩下了一点魂力。但只要有你在,我们妖兽的希望之光就不会泯灭。你明白吗?”
“妖皇不走,我哪儿也不去。”敖丙依然强硬。
捩天笑了,他们两人相处这么多年,自然知道这敖丙的脾气。别看这小子是什么五爪金龙,可从来就没有身为超阶神兽的觉悟。捩天站了起来,气势蓬发,大声说道:“敖丙啊,这么多年了怎么还那么蠢。要不了多久,我也会出去。你不想想,如果我哪天重临世界,没有你的陪伴,我岂不是很寂寞?”
敖丙眼睛一亮,随即跳了起来,“对啊!妖皇神威重临世界之日,没有我敖丙,岂不是要逊色很多?”
捩天仰天哈哈大笑,敖丙兴奋地双脚直跳,两人似乎都觉得,姜云会帮他们解印的,混不顾姜云先前所说,他不会帮他们的意思。两人开始就在那里自吹自擂,吹嘘着当年的英雄事迹,以及大声怒骂一些人物的龌蹉事,还在打算出去后,找谁谁谁算账了。只留下姜云一个人傻呆呆地站在哪里,看着这奇葩的主仆二人。
说到兴奋处,敖丙对着姜云用手一指,“孙子,大爷我就跟你出去,直到我妖皇现世的那一天。我也要好好监督你,等你有了能力的那天,我就和你再回封印来。别想跟我耍花招,玩心机,你大爷我可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怪物。”
姜云两眼一翻,“我可没答应带你出去。”
“你说什么,孙子,妖皇的命令你也敢违抗,不想活了。孙子,告诉你,别惹急了你大爷我…”
敖丙话未说完,一道闪电袭来,把他劈出去数千米远。
捩天看着姜云道:“咳咳,这敖丙虽然劣迹斑斑,但是为人还是不错的。他出去后,想来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但是,也会给你许多的帮助。他虽然现在只是一道异灵,但等闲人等也不会是他对手。更何况,你如今修为太低,对外面世界也不甚了解,我们虽然被封印在此上万年,但外界变化却也不大。这敖丙别的本事没有,见识却是无人能及。在指点别人修为,以及对局势的判断上,还是很有见地的。在这方面,很多地方他还超过我,当年,我也是获益多多,不然,我也不会成为妖皇。有他在你身边,我相信你也会获益良多的。”
捩天说到这里的时候,姜云的眼睛也不由一亮。说实话,姜云虽然是重生,但前世的修为其实也不高,在仙界的地位则更低。别看他是什么所谓的靖王阁阁主,其实也不过是万千修仙派中最下等的那一类门派。对于修仙界的一些事,姜云目前还真算是睁眼瞎。如果这敖丙跟在自己身边,有他那活了十数万年的经验,确实对自己大有助益。
只是,这敖丙……实在是没有作为五爪金龙的觉悟。当然,如果他有觉悟,以五爪金龙的高贵,根本不可能拜捩天当主人,这其中,势必还内有隐情,姜云也不好过问。但看敖丙这架势,这要跟自己出去了,谁还管得助他?他真要在外面兴风作浪的,如果哪天被人给灭了,姜云对捩天还真不好交代。尤其是,这敖丙可算是这世界上最后一条五爪金龙了,虽然只剩下了灵魂。但捩天说得很清楚了,这敖丙在妖兽界,可是精神领袖的存在。
捩天完全不像对外人,而是对自己的朋友在嘱托,也不管姜云同意不同意,反正这敖丙是交给你了,并揭露了敖丙的一些“劣根性”,让姜云悠着点。
“妖皇啊!”敖丙凄凄惨惨地,忽忽悠悠地又飘了回来,“你可真狠啊!那么大一道闪电,我可是你最忠心的属下啊!”
对于这等无赖,捩天也没什么好办法。尤其是敖丙的身份,虽然他自愿当捩天的仆人,但捩天可不没拿他,也不敢他当下人看。两人名为主仆,其实是兄弟关系。只是这敖丙确实生性顽劣,捩天也没辙。捩天也只得沉声道:“闭嘴。”
敖丙脑袋一偏,不吱声了。
“放出你一魂来。”
敖丙瞪大了眼睛,“妖皇,你…”
“没听见我所说的吗?”
“妖皇,那个孙子怎么配……”
捩天两眼一眯,不怒自威。
敖丙吓得一哆嗦,虽然敖丙并不怕捩天,但这么多年来捩天的积威还是起了作用,而且捩天对敖丙可以说有再造之恩,当年为了救他,敖丙可是牺牲不少。因此,敖丙对捩天一向是言听计从。见捩天如此坚决,敖丙只好从自己的三魂七魄里放出一魂来。
“这条魂,你收了吧!敖丙出去,如果不听你命令,你大可任意处置。”说到任意处置时,捩天意味深长地看了姜云一眼。那意思姜云明白,这不过是吓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