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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我,是吗?”
凤祁答不出,她若是相信他,便不会使自己陷入囹圄之中,若是不信,她怎会有今日。
“相信你一次。”
凤祁再次选择了跟随自己的心走,她这辈子唯一不能放下的只有萧破了,就算梦中的场景真实发生,她既已爱过,便是无怨无悔。
她的心告诉她,她相信萧破。但是,‘情爱’二字,哪又止迷惑人心,遮蔽双眼。人信他,只因他。若在那时,她能在咀嚼他话中深意,或许那时,她能忍痛割舍,至少,他不如她那样的爱,或者,他从未爱过她,只是……她看得太浅,看的的太浅。
若在此时结束,她这一生纵使遗憾也不会落个凄惨,人死落散,回头一望,皓首憫。
孟靳钰在第二日便醒了过来,凤祁见他时,他已能下地走路。
昨日半夜,樱雪赶到,凤祁进屋后,樱雪便带着敌意注视着她,凤祁佯装不察,与孟靳钰嬉笑斗嘴。
等萧破来时,本就尴尬的场面瞬间充斥着火药味。孟靳钰忽然站了起来,戒备且又愤怒的看着萧破,萧破站在门边,冷冷的回看着孟靳钰。
天阳夹在二者中间,其时不时的焦急回头,不知想与孟靳钰说些什么,而樱雪手中的金弩更已出袖,不知是错觉还是其他,凤祁竟觉樱雪金弩所指是孟靳钰。
场面陷入沉默且又紧张之中,天阳似乎按捺不住,已欲在那二人之前先将某一人给控制住,但凤祁看天阳神色,他又似乎忌惮着什么,犹豫不决。
凤祁未曾料到,最先动手的会是孟靳钰,他从桌案上拿起长剑,剑出鞘那刻,凤祁肩上不知为何忽然一阵剧痛,紧接着半个身子麻痛,不得动弹,凤祁跌倒那刻,萧破赶来将她抱住,要不然,其脸将磕在凳角,不是毁容也会让她疼上好一阵子。
萧破将凤祁放置腿上,安抚道:“还好没伤到。”
凤祁则是抚着方才麻痛的肩,不知为何,现在的半个身子又恢复了知觉,既不痛亦不难受,“谢谢你。”
萧破轻轻笑了笑,“我们回宫吧。”
凤祁摇了摇头,搂着萧破脖子道:“我想在宫外散散心。”
萧破未强求。
屋内气氛在凤祁跌倒事后,没了之前的剑拔弩张,孟靳钰有着一句没一句的与凤祁斗嘴,萧破坐着品茶,既不说话也不抬头看人;天阳则不知拉着樱雪去了何处。
等一日近完,凤祁回房时,萧破已经睡下,凤祁未上床去睡,在那桌上趴着便是睡着了,等着半夜再醒,依旧是被那人环着腰,搂在怀中。
出宫已经有了三日,凤祁窝在客栈之中也觉无聊,孟靳钰好心说要带她出去逛逛,不知怎的被萧破听了去,到了下午,在凤祁与孟靳钰约定时间还差一个时辰左右,萧破将凤祁带出了客栈,说是陪她散心。
螟郢城中,在暮色里多了几份热闹与热情,凤祁被萧破牵着手,在人群之中穿梭,凤祁很喜欢这种感觉,被喜欢的人牵着走,即使不知去向哪里,但是,有他便可,哪怕是走上一辈子。
凤祁常年身处宫中,宫外的人情世故她一知半解,但这民俗民风又或者稀奇玩意,她见得少之甚少,这不,在街上走了几步,凤祁的目光就被吸引了过去。
吆喝的买卖声,讨价的商余声,畅喜的大笑声,一声接一声的从凤祁耳边传过,在入夜城中,显得格外的热闹。
街上的妓院,酒楼都是霓灯耀楼。妓院门前,一群群衣着暴露的女子站在门前娇娆的吆喝着,前行往往,有进有出。凤祁驻足停了下来,对着妓院门前的大红灯笼出神。
过往嫖客以为凤祁也是接客妓女中一员,皆都目露贪婪之色看着凤祁,凤祁察觉不出异样,萧破挡住在前,为凤祁省去麻烦。
“看什么?这么出神,”萧破皱眉,再露不耐烦之色。
凤祁指着灯笼道:“好大,好亮。”
萧破一时无语,牵着凤祁的手离开了烟柳之地。凤祁安静一时,不一会又被稀奇东西给引去注意,其数次要从萧破手中挣脱,都被萧破给拉了回来,且捏手警告,凤祁玩心上头,不理萧破,萧破则被凤祁牵引着,在人群之中穿梭。
在夜幕之中,穿行的人群里,不少是未娶妻的公子,又或者未嫁的姑娘;他们几人一群,在人群之中穿梭过往,若是看上喜欢的,便会多多留意,等打听清楚人家姑娘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有否订亲等,便会带着媒人上门提亲去。
凤祁身为公主,自然与寻常百姓家的姑娘不一样,先不说那长相,连那气质也是高人一等;再又说说凤祁相貌,前几个年头里,怕是还未长开,不见有多绝色,但这两年里头,不知不觉,凤祁出的倾国倾城,或有人生磨砺,凤祁也少去女子该有的娇气,连着戾气也少了甚多,加之其身形娇小,看来也只十五六岁,寻常男儿看了更是怜香惜玉,心尤不舍。
且在寻常女子之中,凤祁在宫中,突显世故,但入流民间,其双眸中尽是好奇,眸光熠熠,纯真无暇。在这夜黑之中,不知吸引来多少男子目光。
萧破跟着凤祁也不知要去往何处,不知何由,他亦说不出来,只是莫名的不欢喜,不欢喜由别人支配着,不欢喜陌生的肢体接触。
人群攒动,凤祁被人群挤到湖边,一堆一堆的善男信女在湖边放起荷花灯。凤祁迈不起步,整个人被荷花灯给吸了过去。
萧破心中颇有怒火,但又不想扫了凤祁兴,好不容易等凤祁停下,却看她聚精会神的看着湖面。
萧破走到凤祁面前,从他眼中,那个她让他看出了几分不同与好奇。含笑的双眸对着花灯流露出的喜笑,萧破未见过这个笑,就像是深山入城,幼童第一次见到了冰糖葫芦,那种笑,就像是得了它,便是得到了一切。
萧破一直看着凤祁,从那一刻直到现在,她脸上的笑颜一分不减一丝不灭。
“你喜欢吗?”萧破不知为何自己会这么问,其实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凤祁,或者说……
“那个是什么?”“花灯。”
凤祁点了点头,忍不住跨前一步,却被萧破拉住,“你想放花灯吗?”
凤祁指着自己,激动道:“我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萧破反问道。
“那……她们怎么会有花灯呢?”
“你站在这等我,我去给你买。”
“恩。”
垂柳树下,萧破手拿花灯,远远的看着凤祁,有那么一刻,他忽然想就这么离开。这是第一次,凤祁如此的乖巧,萧破拿着花灯回来时,凤祁安安静静的等着她,她一步未离开过,哪怕是一个起步。
“就剩一个了。”
凤祁从萧破手中拿起花灯,捧在怀中,小心翼翼,她学着其他人的模样;点灯,许愿,等着花灯入湖,在湖中再添一盏明亮,那时,早已分不清哪个是谁的。
凤祁还不愿走开,萧破依在垂柳树上看着凤祁背影,湖中倒影模模糊糊,月光也是阴暗柔和,光影打在萧破身上,未将他融入人群之中,反倒是多了几分寥寂。
“我们接着去哪?”
“是时候回去了。”
“我还想多玩会,”凤祁不依也不管萧破是否愿意,未等萧破应答,就先跑开;萧破看着凤祁走上一段距离后,这才慢慢跟了过去。
☆、江郡往事
人群之中,几个人影熟悉出现,他们跟在凤祁周侧,目光紧锁。
凤祁在摊点面前停了下来,萧破跟过去时,凤祁咬着手指,不知又在想着什么,“这个是吃的吗?”
“恩。”
“我能吃吗?”凤祁问的小心翼翼,在得到萧破回答后,她一眼看中萧破,一眼又是急急的看着摊贩将锅中的白色的长绳捞出。
“可以。”
凤祁扭头,指着摊贩面前碗中的一抹绿色道:“可以给我来一碗这个吗?”
摊贩连连摆手道:“葱花怎么能给你,我这是做调料的。”
凤祁鼓着嘴,转身又对萧破问道:“不可以吃吗?”
萧破冷颜一晚,终于露出无奈的笑:“这个可以吃,但是少吃,就像是蘸酱一样。”
凤祁点头,欲走,萧破抓住其手道:“既然都来了,那就先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好啊,”萧破不知他这话如了凤祁心意,凤祁回答的不掩一毫欢喜,其不等萧破再说,找了个地便坐了下来。
萧破跟了过去,见凤祁已拿起筷子,似乎有些迫不及待,“今天很开心?”
凤祁点头道:“好多东西没有见过。”
萧破不语,心中却恍然大悟,为何自己会如此不喜。因为她久居深宫,这世上的东西她经历过多,却见得太少,相比较宫中的尔虞我诈,在这里,有太多太多的诱惑,她一夜放手太多次数,如果不是一直牵着她,她会被这些诱惑与好奇牵引到何处?
她的好奇就像一方蜜糖,一碗毒药,吸引着各种各样的人来,一路下来,又有多少目光追随着她,又有多少的人跟着她。
是他后知后觉还是她确已长大,那个委身于他的女人,不知不觉,有了她的致命。
是宫外不知宫中人,他们仅是好奇。还是他,他忘记了,她会有长大的一日。
萧破头因女人乱了心,他想控制的局面开始出现难以预料,他即使面色沉稳,但是眸色中,已经漾起扬波。
“萧破,我们还要等多久?”凤祁晃动着双腿,两手拿着筷子敲着桌道,显得迫不及待。
萧破眸色忽然一瞥,紧接抱着凤祁的头,不顾街上熙攘路过人群,大庭广众之下落吻凤祁,凤祁瞪大双目显得也是吃惊,摊点老板端碗走来,吃惊停步,将手中的碗给扔了出去。
碗声引来更多的人驻足停看,尤其是在群人之中,一路跟随凤祁的几人,目中皆露惋惜之色。
凤祁推开萧破,嗔怒却不知说何,群人的指指点点让她窘迫难堪。
萧破不以为意,心情似乎愉悦不少。
萧破的不悦,因为惩罚一吻而烟消云散,凤祁则是兴趣顿失,一张脸垮了下来。
“我们回去吧。”
凤祁拨开人群,在议论声中狼狈逃离。萧破吻她那时,人群中的惊叫声,让她一刻间有过欢喜,但是……这世上有很多的不允,她是顾辰初的妻,即使她所为已将‘妇道’二字弃之不顾,但是,在那么多双眼睛中,她也会心虚……
萧破在人群中抓住了凤祁,此刻,有无数双的眼睛看着他们,或许这之中有人曾见过她,凤祁犹豫踌躇,她是否要因此甩开萧破的手,还是说,她任由他胡作非为,她既然喜欢便已将一切抛之不顾,更何况,她不欠顾辰初任何。可是……她既做不出甩手萧破,更不会一事一件一分,将怨恨转嫁。
凤祁看着萧破,似乎在等他先放手;萧破舒展的眉,渐渐的露出凝色来。
二人僵持也只是一瞬间,但是对凤祁来说,时间已足够的长了;越是思考久的东西,越是让人摇摆不定。
就在凤祁以为会与萧破这么一直僵持的时候,萧破忽然将凤祁勾入怀中,横空一掠,夜空凉风“呼呼”的传入耳中,凤祁偷偷一望,发现此刻身处悬空。
也不知萧破要将她带去哪里,凤祁藕臂紧紧搂着萧破脖子。等到脚落实地,凤祁环顾一看,发现竟是身处屋上,低头望来,可见不远处有条火河,凤祁心中一念,想起那河是方才放花灯之处。
“好看吗?”萧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