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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必须以命一搏,既要夺来兵符,又保性命,当然,这一切都看策帝的了,只要策帝不动她,待事过,兵符就是她凤祁所有;即使日后曹锋被杀,又或者沐誉墨弃她,她都有办法存活下去。
“父皇早将兵符要过来送给了我。九哥哥若不信,大可问父皇,”凤祁详镇定无辜的看着策帝,实则也是怕的紧,手心都是汗,连着手中的兵符也快握不住。
策帝看着凤祁,混浊的双目让凤祁擦不透他将要说什么,悬着的心高高挂着,煎熬的等待着策帝回答。
“是啊,朕忘与温痕你说了。”
策帝的回答让凤祁悬挂的心瞬间放下,那一刻,就好像瞬间从炼狱中摆脱,让她再也不必担心生死。
“这样……”沐温痕迟疑的点了点头,但确实是无话可说,“那温痕便是错怪了曹将军了,还请曹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
沐温痕顺水推舟,放下姿态,向曹锋道歉。
曹锋笑言无事,但双目中露出的鄙夷却是赤裸裸,沐温痕详装未见,依旧谦卑有礼。
凤祁见此,对开口策帝道:“父皇,你看,这都怪你,都是你胡言,九哥哥平白无故的做了坏人。”
策帝被凤祁逼的无辄,唯一陪着她演戏,在旁认错,凤祁则是见好就收,好心对策帝道:“九哥哥都做了次坏人了,父皇可要给他机会,莫要让人说了九哥哥坏话。”
“凤儿有何办法?”
“凤儿想,此刻笙国怕是都在传言曹将军造反之事,凤儿担心有那热血爱国的庸人,万一忍不住,暗中刺杀曹将军怎么办?父皇这不损伤了大将吗?”
“此话有理,凤儿继续说。”
“凤儿想,父皇可要在明日早朝上将这事昭告天下,顺便再派人暗中保护曹将军,不知父皇认为如何?”
“好,这事便由温痕负责吧。”
“是,”沐温痕接过话,对策帝与凤祁微微一笑,丝毫看不出怒气。
凤祁秀眉一抬,继而道:“对了,父皇方才说,明日要在朝堂上立太子为储君,不知是真是假,可不是骗凤儿的吧?”
策帝一愣,咬牙道:“是真的。”
凤祁嘟嘴道:“为什么是太子,你知道的,凤儿觉得九……”
凤祁话半吞不吐,说的及其不愿不喜,沐温痕笑颜冷了下去,其借事离开,不等凤祁将话讲完。
待沐温痕退出屋去,策帝忽然瘫软床上,急急喘着粗气看着凤祁,凤祁则是眉头紧皱,一脸沉思,不知在想着什么。
“你做事随心所欲,父皇在世可以宠溺,若父皇走了,你又该如何是好?”策帝忽然开口,流露担忧之色。
凤祁笑着拿着手中兵符道:“所以凤儿方才冒死拿出兵符。”
策帝抓住凤祁的手,掩去帝王姿态,“在诸多皇子之中,你一向与温痕交好,为何……现在会如此?虽然你方才口口声声是偏着温痕,可父皇都明白你话中意思,更何况是他呢,你如此做是为何?”
“凤儿所为也是逼不得已罢了,还请父皇莫多问。”
策帝难受的叹了口气,凤祁见策帝疲乏,也不想再作打扰,反正兵符她已纳入囊中,“父皇还是早些休息吧,凤儿明日再来看望你。”
凤祁起身欲走,策帝却抓住凤祁的手,闭目道:“让屋中的人都退出去,朕有话与你说。”
凤祁一怔,不知策帝要说何,竟要支开他人。
“是。”
萧破未得凤祁命令已经退了出去,其余伺候宫人也是步入屋外,走的远远的。
“你与太子暗中在谋划什么?”
“凤儿已说过,所作所为皆都只是为了保命。”
“因为温痕吗?”
“凤儿不知父皇指何。凤儿所为只针对威胁凤儿性命的人,父皇方才也说了,凤儿一向与九哥哥交好,凤儿怎又会针对九哥哥呢?”
策帝忽然双目睁开看着凤祁,凤祁则被策帝双目中流露出的帝王之威给震慑住,惊的说不出话,“父、父皇……”
“跪下。”
“是,”凤祁乖乖听令,脑中则在计划,猜测着,不知策帝为何忽然如此,难道……
“朕知时日无多,你今跪守床前也是尽了孝道,待明日昭告天下,太子为帝后,你就回螟郢,这辈子都别再回来了。”
凤祁不言,等着策帝接下言,“父皇将你留在身边,封为凤公主,确有私心,可现在看来,朕的私心却将你推入万劫不复,朕已日薄西山,能做的,只有让你远离这是非之地。”
策帝睁开眼,抓着凤祁的手,握在胸口,目光晶莹,“太子他也非等闲之辈,就算现今受你掌控,待日后只怕也会对你下手,即使父皇将虎符给了你,哪怕是玉玺,这些,只怕都会成为伤你性命的祸患。父皇悔恨,若当初弃你于偏宫简殿,也不会落如今担心受怕,若你为男该多好,父皇便是走,也是了无遗憾。”
策帝的话让凤祁的心顿时酸涩起来,她的算计可曾有错,她生下便受宫人欺凌,所以才有当初陷杀生产瑶妃之事,虽说最终瑶妃非她杀害,可她确实也因此与策帝相认,才有了如今。可为何策帝会这么说?难道这一些都是他故意为之?
“父皇看你长大,你的任何心思怎又瞒的过父皇,你想要的父皇都会给你,可权力会让你拥有一切,更会让你一无所有,别等该放下的时候在放下,”策帝口中道着悔恨,但终究还是将另一半虎符也交给了凤祁。
床上的帝王双目痴痴的望着,仿佛那一年的曾经,重现他眼前。
当年的少年风流,情重姜肱,当年的倾国倾城,魅惑天下,依稀过往,仿佛就在昨日。
少年的他忽见她,一见钟情,却不知她却心寄他人,心高气傲的他毁义成仇,一个被他追杀不知生死,一个臣服帝王膝下,赐婚娶妻,远观不可。
而他,囚锁她于殿牢,得不得,碰不得,那他就囚禁她一辈子,不经数载,当年的她依旧牵心着当年的那个人,未曾对他动心一刻,看他一眼,而今,只知今生不知明何的他,再回往昔,未有悔悟,只不过,记忆中,已被他强抑忘却的女人却突然闯入。
一样的倾城绝姿,却与她的温柔婉约,清冷如水决然相反,古灵精怪的她带给他的笑与欢喜,现在回忆起来,耳边恍惚间还能听到她的笑声。
那时的他,心中记念的只有那个人,就算她吐表心意,他心中想的还是那个人。如果那时,他能幡然悔悟,放下执着,她也不会抑郁而终,也许,更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他故意装作不在乎,装作忘记那个女人,连着她生下的女儿,他也一并丢弃,可冥冥之中,或许一切都已注定,上天让他们父女相遇。
他将所有的爱都倾注到被他赐封为凤公主的女儿身上,连着他得不到的爱。因为,她的眼睛越来越像那个他得不到的人,而她又是她的女儿。
渐渐的他开始迷失了,害怕了,因为那个女儿让她害怕,她的野心越来越大,她的心机一步一步的逼迫着他,他想要夺回一切,让她一无所有,再变成那任人欺凌的公主,可是,每看到她的眼睛,他在害怕,他在犹豫,他的踌躇让他一步一步的后退着,躲怯着。
最后,他终于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因为她的强大能让他强大,于是,他将她嫁入别国,其实,在那时,他便有多次的机会杀她,可是,他所言,所做的,似乎都让她摸了清,甚至,他也在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看着跪在面前的女儿,更甚她当年的倾国倾城,而她的眼终究成了另一个女人的眼,而他,也将不久于人世。
帝王将记忆中的两个女人回忆着,忽然间,两个女人重叠一起,变成了面前的人。
帝王大笑,若不是对她动心,他为何又衲那个女人为妃,为何宁愿被丹药迫害,却还留着女人性命,原来……原来他早已经对她动心。
她生时得不到的爱,死后便由她的女儿,另一个女人偿报给他,而他,不久便要去陪她了,她可会等他,可会原谅他……
帝王痴痴傻傻,笑念着胡言乱语,眼中的泪一滴滴的落了下来,晶莹无暇,诉说着一个个故事。
凤祁久跪床边,等着策帝泪止入睡,这才慢慢站来起来,扶着发麻的腿脚,凤祁狐疑回望,总觉策帝是有什么事瞒着她。
帝王的情深少年往事,也总在最后一刻出现心间,而皇室的冷血奸诈,这才是活到最后的人留下的资本。
他为女儿所作所为,在古往开来,或许没有哪个帝王会如他,但是,终究帝王的冷血不会仁慈,他最终保留的,即使是对自己的怨恨又或者对另一个女人的报复,却不知,他最终,因果报应的,却是无辜的她。
☆、交付虎符
十一月的笙国,严寒慢慢侵袭着,步出屋外,正午的暖阳照射着她每一寸的肌肤,可不知为何,冰冷却从四面袭来,让她冷不经一个哆嗦,冷彻心头。
弃她而去的皇族贵子,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似乎从经至过,她并非一人孤军奋战,“我已派人将永安宫收拾妥当,你赶了那么多天的路,也该好好休息了。”
“有劳太子费心了,”凤祁冷冷的答道,原本她并不想理会沐誉墨,就像刚才策帝所言,沐誉墨并非是简单的货色,看似傻无心机,其实聪明的紧,这话,萧破似乎很早之前便与她说过的。
“父皇怎么样?身子恢复的如何?”
“你是想问父皇什么时候死吗?”凤祁直言未做顾及,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怒气,一旁的宫人听到凤祁的话,皆都吓得跪拜不起。
沐誉墨傻傻笑着,与凤祁卖着关子,凤祁不理会沐誉墨,其走至曹锋身边,客气道:“曹将军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不急,”曹锋缓缓言答,便低下头去,似乎有事要与凤祁说。
沐誉墨则是厚着脸皮又与凤祁亲昵着,“今日进屋,父皇怎么说?”
“明日早朝便知了,你莫这么心急。”
沐誉墨目光一转,换做一脸凝重,“这一来你我也能活个安生,只不过,我怕夜长梦多。”
凤祁其实也忧心这事,莫说她心狠,只要策帝不死,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变故;但是,她怎又会狠心的做出弑父之事,但是……
“最好将你的野心收敛,若我知晓你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来,即使你坐上了这皇帝位子,我也有那本事让你死无全尸。我想,笙国若出个女帝应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凤祁出言威胁沐誉墨倒不是她多想,只是她已想出,沐誉墨估计也有这个想法,而她,可不想因此事而与沐誉墨产生冲突,但是,她更加不能坐视不管。
沐誉墨在被凤祁警告后,似乎显得不悦,二人之间,表面看来是因凤祁的一句话有了隔阂。但是,若仅如此,合作多年的二人,怎会因一句话,一朝夕如此。
凤祁心中瞬间明白,即使她现在以沐誉墨钳制着沐温痕,即使日后没了沐温痕这个威胁,沐誉墨也不会留她多时,或许,沐温痕之后就是她。
“我的不就是你的,你若要当女皇,待我做了皇帝便将这笙国拱手送你好了,”沐誉墨见着凤祁面色有变,顿时紧张起来。
凤祁未直言,而是留下一句话让沐誉墨揣摩,“我要的岂是这小小一个皇位。”
凤祁丢下沐誉墨,曹锋则是跟在凤祁身后,走过未有多久,曹锋又将凤祁拦下。
“曹将军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