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祁恍然点头,老人开口紧接着道:“都去陪小姐了。”
凤祁惊愕,即使时隔一年时间,她对将军府中的人还是有几分印象的,虽说秦穆邺死后,将军府内也只剩些老弱病残,但怎么也不能一年时间内都走了吧。
“是……出了什么事吗?”
老人抹去泪,脸上的表情带着狰狞,“是姑爷他……”
老人未再说下去,并非是不敢说,而是脱口的话又让哽咽所遮住。凤祁顿时明白,其虽不知道老人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她的心,似乎相较于偏向这边。
“这府内就你一个人?”
“恩,”老人似乎想起什么来,急急的找来剪刀,将那唯一的被褥剪开,从棉絮中拿出一张用布缝合好的貌似信的东西给凤祁。
凤祁接过,将其打开,一张半臂长宽的图纸落入眼中;图中所画的却非那风景名胜又或者美人花颜,而是一间间类似房子的构图,图纸上只简简单单的写了两个字,而那字凤祁一眼便能认出来,是沐温痕亲笔。
萧破凑过来看着图纸,原来还是面无表情的脸上瞬间有了一丝笑,冷血的嘲笑;凤祁扭头看了萧破一眼,紧接又专心于画上。
“这画谁让你给我的?”
“是小姐,”老人压着声音,似乎很是紧张,或许是为了掩饰自身异样,老人倒了杯茶,一口饮下,握杯的手颤抖着,又偷偷地看着凤祁。
凤祁听到秦钰隐,目光不自然的也偷偷看了萧破一眼,却不料萧破也正看着她,凤祁急急掩饰,手不经都有些颤抖。
“她还说什么了吗?”
老人低着头,似乎在踌躇。凤祁丢下画纸,想从老人口出套出他的欲言又止,可画落膝,斜角观望,凤祁忽然之间好似发现了什么,只见她紧紧握着手中的话,不知是兴奋还是紧张,整个人都颤抖着。
“她还说了什么!”凤祁的话突然变成了质问,似乎图纸中所画的她能理解了,而这份理解带给她的并非是兴奋与紧张,而是愤怒,无以言表的愤怒。
老人摇头,却又吞吞吐吐,“奴才听说,小姐走时一直呆在宫里,公主与小姐关系真的很好吗?”
“你说呢?”凤祁反问,显得极无耐心。
老人点着头,自语低声,“那段时间,小姐一直念着一句话,说是对不起老爷。”
凤祁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着,整个人天旋地转,“其他呢?”
“其他没有了……”
凤祁冷笑叹息,将手中的图纸撕扯碎片,老人惊声大叫,趴在地上捡着碎纸,大声嚎哭,说是对不起秦钰隐,看其反应,应该是以为自己受了骗。
凤祁蹲下身子,抓住老人的手,斥吼道:“他们都死了,你哭有用吗?”
老人被凤祁震慑住,呆愣片刻后,忽然大力的将凤祁甩开,凤祁跌倒在地,顾不得站起,抓着老人的衣裳狠狠问道:“带我去她投湖的地方。”
老人看着凤祁噙着泪,发红的双眼忘记了哭泣,他顺从的听着凤祁的命令带着她去了当晚的那片湖,只不过湖形还在,却是早已被填平。
“小姐走后,姑爷就让人将这湖填了,说是怕睹物伤人。”
凤祁望着被填平的湖一言不发,萧破从身后来,搂着凤祁的肩,安抚着她。
“再带我去当日秦将军遇刺的书房。”
“公主是去看书吗?”
“你怎知?”
“前段时间太子来过,也让奴才带他去书房。”
“哦?”没想到沐誉墨也插手这件事来,他是为了替秦穆邺报仇,还是想找到什么来威胁沐温痕,不知他知晓多少,“之后呢?”
“老爷走后,姑爷就将书房中的书全部搬走了,之后好像重新换了批书,为此,小姐还和姑爷吵过呢。”
“大概什么时候?”
“一年多前吧,奴才记得那个时候小姐有提到过公主,好像是说公主湿着身子回宫。”
凤祁顿时明白,那时,是她与朝歌等去柳来香被人暗杀,逃到将军府来,难怪那时她听到书房内的书落声,竟是为了这事。
“我知晓了,你收拾收拾,我带你进宫。”
“为什么?”老人忽然慌张的看着凤祁,反应十分古怪。
“你与我们说了这么多,你觉得你还能活过明日?”
老人被凤祁的话吓得面色发青,但是很快,凤祁发现他并不是因为吓,而是……
污血大口大口的从老人口中吐出,凤祁还来不及反应,他已经躺倒在地,抽搐不止。凤祁第一反应就是有人在暗中刺杀,但是看着空旷的将军府,是谁有这样的本事做的人不知鬼不觉。
上天没有给凤祁太多的时间,等她想从临死老人口中再问话时,那个濒临死亡,或许知晓幕后真相的人,却是对着凤祁的疑问无境地摇头,等凤祁无望放弃时,留存一口气的人,喷出满口鲜血,吐出悲愤绝望的一个字,“跑!”
凤祁的疑问除了追究面前已经断气的人,再无人可解答;可是,对着一个没有呼吸的人,她要如何?是要为了一个答案也去死?
她当然不会,她只要知晓是谁灭了口,心虚的人永远是最美味的猎物。
她能从别人口中得到比现在更多的消息。
但是!凤祁又想到,她并没有完全的相信这个人说的话,或许他的死只是为了让她更去相信他所带来的信息。
她不想因此被人牵着鼻子走,但是,她又必须要相信一个人,至少,她最相信的其实还是自己,所以,凤祁更是想赌上一把。
“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中毒。”
“我们进来时他不是好好的,是谁对他下毒?”
“进来是好好的,你别忘记,他可是在你面前喝了一杯茶。”
“是谁?竟能未卜先知,知道我们要来将军府,还是说我们一路都被跟踪着?又或者,只是个巧合?”
“你看他死前神情,不觉得他很享受这种过程吗?”
“你是说他服毒自杀?”
“非也,可能他早就抱着必死的心,只是一直在等你来。”
“将那封图纸交给我吗?”
“是也不是,就看你怎么理解了。”
“萧破,你怎么知晓的这么清楚,难道他服毒你是知道的,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他抱着求死的心服毒,我为何要救他?即使他在我面前活着,等到宫里不还是一样的死。”
“冷血,”凤祁不满的咒骂道,萧破那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让凤祁不仅不满,且是怒意陡升,“那无论是谁,求死你都不救?”
萧破没有回答凤祁的问题,而是抛给凤祁另外一个问题,“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那么想死吗?”
凤祁在脑中寻找着答案,而萧破并未要她给出结果,他只是笑了笑,带着自嘲道:“这个问题不太适合你,你也不需要回答我,永远都不需要。”
凤祁不解地看着萧破,不解他的问题,不解他的自言自语。
过了很久很久之后,突然的某一天,她回想起这个问题,不需答案的问题在那时给出了她最好的答案,只是最后,已经无人关心她的答案,也无人会去听说她的答案。
凤祁在将军府院内挖了个坑,将老人便直接埋了进去。
先是不谈她的选穴对死者是否尊重,又或者关系于风水之说,但对凤祁而言,她的所为,已经仁至义尽了。
掸去落在身上的泥尘,凤祁心中轻松地拉着萧破,准备去柳来香。
根据他从老人口中听来,又根据自身琢磨,那晚柳来香所发生的应与将军府有关系,因为她反复回忆将军府的事后,突然发现,那时追杀他们的人,在他们躲进将军府后就再没有追来,而且,凤祁更是想到一件可怕的事,那个时候她为何会躲进将军府,又或者为什么最后会跑至将军府,虽然说,他们先去的目的就是将军府,但是,如果按照城中路线规算,他们不可能会朝将军府那个方向逃命的。
那一日,是孟靳钰与萧破护着她逃跑的,而那时,萧破一直是假装不会功夫,而一直护送在前的都是孟靳钰,可是?为何会是他?
☆、秦亡往事
凤祁带着满腹疑惑出了将军府大门,还未走两步,就看见沐誉墨拎着个酒坛走过来。
“今日可是大日子,你怎么出来了?早朝结束了?”
“你怎么在这?”沐誉墨吃惊地看着凤祁,等见大开的将军府门,沐誉墨跨上台阶,将头伸入院中,左右地看了一番,“你们从这里出来的?”
“恩,”凤祁看着沐誉墨手中的女儿红,凑过去问道,“你来这里找谁喝酒?”
“恩,”沐誉墨连连点头,其见院中无人出来,转过头去对凤祁问道:“你知道祥伯去哪了吗?”
“祥伯?那人是谁?你带酒是为了找他?”
“这个破地方就一个人,你们不是刚才将军府出来吗?没看到?那个满头白发的管家?”
“哪个人?”凤祁心中知道沐誉墨指的是谁了,他也来找他?难道那个人是沐誉墨派来的?可若如此,这个时候沐誉墨出来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吗?
沐誉墨摆了摆手,双手叉腰,显得无力,“我今日本来还想借着储君这个头衔来压压他,让他吐出几个字,可那老不死的到好,直接给我溜了。”
“哦?你找他什么事?”凤祁试探问道。
沐誉墨刚要回答,但其又忽然想起什么来,又转问凤祁来,“你和萧破来这做什么?”
“祭拜秦钰隐,你应该知晓,她死前一直是和我呆一起的。”
沐誉墨干笑两声,白了几眼道:“猫哭耗子假慈悲,你那小时候的破事别人不记得我还记着呢。”
凤祁眯着眼睛,心中念着,怎么能不露痕迹的将沐誉墨口中的话给骗出,“我记得你好像和将军府没有干系的?你今日来这找管家干么?莫不是看上人家的姑娘了?还是说……你暗中勾结着什么?你说要是我告诉了父皇,会怎么样?”
沐誉墨丢下酒坛,连连摆手辩解道:“我来这能做什么?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你不想想,今日可是本太子被立储君,我为何还要出宫?”
凤祁看着沐誉墨急于辩解的表情,其心中一笑,又故意将话题扯开,好让沐誉墨自己上钩,“对了,登基大殿是何时?”
“应该是八日后,”沐誉墨心不在焉,其皱着眉纠望着凤祁,无力道:“你不好奇我为何要出宫吗?我真是为了你。”
“是吗?”
沐誉墨恼很的大吼一声,咬牙道:“我最近一直都在调查秦将军和秦钰隐的死。”
“查出什么来了?”凤祁装作漠不关心问道。
“查出来了些,但是,你应该不会太喜欢。”
“哦?”凤祁提眉,表面是风平浪静,其实心中已经猜出沐誉墨接下要说的话。
“你那九哥哥脱不了干系。”
“说来听听?”
沐誉墨摇头,嘟囔着,表达心中不满,“我说了还不如不说,反正你是不会相信我的。”
“说来听听,我就当做一个笑话好了。”
“你……”沐誉墨甩袖一挥,瞪着凤祁的双目表达的皆是不满,“我当然不会没事去查他,虽然说……我真的很不喜欢他,他是个威胁!”
凤祁对沐誉墨的直接表达着赞许,沐誉墨叹了口气,似乎要将知晓的都说了出去,“是那戴着面具的人给我线索的,他说让我这么查下去,对我百益而无一害。”
“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