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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让仵作查出这些人为何而死,我想应该是有人故意陷害吧。”
凤祁点头,当着沐温痕的面,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沐誉墨,沐誉墨开口欲辩解,可见凤祁冷冷警告眼色,其只有沉默,既不辩解,也不承认。
仵作将地上的几具尸体检查一番,很快的给出了沐温痕一个简单答案,“回九皇子,这些人都是中毒而亡。”
“什么样的毒?“
“这要等明日才知晓,”仵作在其中一具尸体旁蹲下身来,按着尸体腹腔道:“这些人内脏都已经腐烂,而根据曾观察,他们死亡时间最长也不超过两日。”
“是什么毒药这么厉害?”沐誉墨插口道。
“依据臣以为经历,这应该是西域的某种毒药。”
“内脏烂了,死也不奇怪,我只是好奇,是谁这么狠毒,竟然下这等厉害的毒药。”
仵作回道:“回太子,臣从这些人衣着观察,在依据猜测,这些人虽是腹腔腐烂,但并非只因如此,恐怕吐血也是其中原因。”
沐誉墨详装点了点头,其实这些人怎么死又或者因何而死,他并不关心,因为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等着凤祁与沐温痕不再表面言和,而是真的反目成仇。
一旁的沐温痕虽是是一脸惊慌却不心虚,而最为冷静的凤祁更是对尸体毫不害怕,竟是不顾身份的走到一具尸体旁边,蹲下身来不知看着什么。
而在屋中搜查的侍卫很快又来传抱,说是在后院的一口枯井中发现了尸体,也已有人下去看了,大约是有二三十具。
一家妓院中,突然的出现了这么多尸体,而死者又都是二十左右的壮年,且又死法相近,这等诡异的事,让在场的人莫名的提心吊胆,毛骨悚然。
凤祁不知是为何,在一具尸体旁蹲身已经有好一阵子了,沐誉墨抑着恶心,凑到凤祁边,捂着鼻子闻道:“这人你认识?”
“不认识。”
沐誉墨连将凤祁拉走,一脸古怪道:“不认识你站那干嘛?不怕沾了晦气。”
凤祁未理睬沐誉墨,而是走到仵作身边道:“这些人都有一只手紧握着,你看看他们手上是不是有东西。”
仵作上前,将堂内的尸体的手都撑开后,果真看见每个死尸手中都握着一个小药瓶子,仵作将药瓶子全部集中起来,八瓶药罐打开后,其中四瓶内有小米大小的药丸。
仵作将药丸放在鼻前闻嗅,脸上露出不解神情,而凤祁则在这时去了后院。
井内的尸体都被人抬了上去,只不过这些人被杀后弃井过久,尸体早已腐烂,看不出什么,凤祁在后院看了几眼后,便又回到堂前。
正巧她回去时,听到仵作与沐温痕在说些什么。
待见凤祁过来,仵作将手中的药丸双手托起放到凤祁面前,沐誉墨见此,大声呵斥其不敬。
凤祁倒未将仵作所为放在心上,其看了看仵作掌中的药问道:“查出这是什么了吗?”
仵作摇头,缓缓道来,“微臣尚未查出此药是何,也不知晓这些人是被哪种毒药毒死,不过,微臣有一猜测,不知公主愿意听否。”
“说。”
“臣手中有四粒药丸,而就在方才,臣将其中两粒药丸吞服下。”
“你是想说,你还没死是吗?”
“臣猜想,这些人死前紧握不放的,除了解药应该不会再有其他吧。”
“可死了八个人,其中四个人未服解药,那么,服药的四个人呢?又为何而死。”
“正因如此,臣才将其中两粒药丸吞服下。”
“你觉得药丸是假?还是说,这些人中的毒并非此药能解?”
“依臣猜测,这些人其实都是药人。”
“是什么药要毒死这么多人?”沐誉墨突然问道。
“回太子,臣并非这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还不快快说来,别和本太子绕关子。”
仵作吸气一声,开口欲将,却被凤祁抢先一步,“我想应该是有人要炼制毒药害人,且是那世上无解的毒药,而这些人,就是那毒药的牺牲品。”
仵作张开欲言,公主所说的和他要说的恰恰相反,可意思却又相近,细想可能是公主猜错,可抬头却见凤祁正冷冷的看着她,仵作当即闭口,心中顿时明白,原来公主是明白了这中意思,但是,她为何要扭曲胡言,难道他的猜测是对?而公主这么做是为了隐瞒什么,又或者保护谁?
在场其他诸人未发现凤祁与仵作之间异样,其等因凤祁的话皆都被吓住,将目光偷偷看向妓院老板,沐温痕。
沐誉墨因凤祁将话说的太过直白,其反而都不好直接多说什么,只能等着凤祁接下怎么办。
凤祁似乎对沐温痕来是留有旧情,虽她将箭头指向了沐温痕,可接下来,其则一直沉默不语。
沐誉墨按捺住性子,又让侍卫在妓院内搜查了一番,自然是再无收获,而这时,距他们出宫已过了六个时辰。
眼见着天要黑了,凤祁也不说话,沐誉墨终于按捺不住,其心中纠结一番,便是豁出去不管,先用这个借口将沐温痕软禁起来。
沐誉墨的想法一出,脚方迈步,口未言,凤祁这就起身,独自走了出去。沐誉墨心中是千万个懊悔,原本这一次还想着让凤祁与沐温痕如何,结果呢,自己还是着了她道,做了那冲头的愣子。
“温痕,此次妓院搜查,我也是收到密信,只是不曾想到妓院老板是你,而我带着这群士兵又招人眼,况且此时妓院外又围满了人,我想尸体这事,外面的人也应该知晓了。我作为太子,自然不能落人口舌,所以,这些日子,你就暂时呆在府上,哪也别出去,等过风头,我们再从长计议。”
“谢太子,”沐温痕云淡风轻一笑,一副丝毫不将被软禁一事放在心中模样。
沐誉墨未再与沐温痕多言,出门寻凤祁算账去了。
屋外的积雪已没过脚踝,早些凑热的百姓因为知晓在妓院中搜查出尸体后,怕惹祸上身,皆都散了去,而凤祁撑着伞站在雪中。
沐誉墨见凤祁,急忙的冲出去,宫人连忙送来斗篷与伞,而凤祁听到声音,回眸一望,正巧撞上沐誉墨带着怒色的眸子,顿时之间,所谓回眸一笑百倾城,虽她是一脸无色,却将沐誉墨心中怒意去的一干二净。
“雪下的这么大,你一个人站雪地里,也不怕冻坏了,快和我上马车,我们回宫,”沐誉墨急急道,连着宫人送来的伞都忘了拿。
“若是坐马车回去,不就可惜了这雪。”
“你想做什么?走回去。”
“有何不可?你看雪积的这么厚,马车也不一定能走。”
“好吧……”沐誉墨也不强求,如果凤祁走累了,自然便会乖乖坐上马车,从这到宫里,路程并不短。
凤祁淡淡一笑,撇下沐誉墨独自慢慢走向前,沐誉墨紧随而后,身后的宫人送来了伞,还有沐温痕亲自送来,要他交给凤祁的暖炉。
初冬大雪,沿街店铺要么关门,要么开着也是门庭冷落,而街上的行人更是寥寥无几。
大雪纷纷而下,四周安静的出奇,除去脚步声,也仅剩下细弱呼吸声。
二人无言走了一段,沐誉墨见凤祁还没有上马的意思,忍不住问道:“你当真是要走回去?”
“我才不是说了吗?”
“按照咋们这个走法,天黑之前肯定是回不去的,弄不好还会冻死路上呢。”
凤祁不以为意道:“你若心急便先回去吧。”
沐誉墨自然不会撇下凤祁,可其又不真想走回去,“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连你都能看出来,看来我这张脸是越来越不会骗人了。”
沐誉墨冷笑两声,若这世上,她凤祁不会骗人,就无人再敢说‘骗人’二字了,“是不是狠不下心来,直接办了沐温痕?”
“我只是不想回宫罢了,与沐温痕有何干系。”
“那你今日为何放过他?”
“我放他并非是我原因,而是你沐誉墨。”
“怎又关系到我了?”沐誉墨万分不解问道。
“我来时就与你说了,我不会与沐温痕撕破脸,无论你是想杀他还是怎样,都必须直接动手,我凤祁,最多只会送你把刀。”
沐誉墨不悦道:“你倒好,这不摆明着借刀杀人,陷我于不义吗?”
“你又敢说,刚才你不想借我除了沐温痕。”
沐誉墨无话可说,却还忍不住负气冷哼,“你现在杀他没用,他也只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
“那你说杀谁可以?难道我们就这么放了他?”沐誉墨忍不住咆哮道。
凤祁白了沐誉墨一眼道:“你觉得杀谁可以便杀谁,与我凤祁有何干系?”
沐誉墨见凤祁生气,紧又低声求和道:“我这不也是说说而已。”
凤祁有些看不惯沐誉墨一脸假装,本先她还不想戳破,可离宫越近,心中的怒躁更是盛嚣,怎么也压制不住,“收起你那副嘴脸,整日演戏你都不厌的。”
沐誉墨见凤祁是真生气了,其是立马恢复正常,连着说话语气都变的不一样,“我也只不过怕夜长梦多,父皇在世,即使我登基为帝,一切的变数都可能会发生,更何况,你是让我忌惮,我心中明明是相信你,却也是怕你,我找不出理由能说服自己,你所做的和我一样,真的是为了对付沐温痕。”
“我不必绕这么大圈子,这对我并没有好处。”
“这宫中藏了很多秘密,我想要的,只是这个皇位,而你,似乎并不是,如果我能猜透你想要什么,或许我不会这么困扰。”
“你想要皇位,我想要权力,其实我们的目的都一样,所以,你并不需要为什么而困扰。”
沐誉墨摇头,带着几分无奈,“至始至终,有一件事让我一直对你很提防。当初,你为什么要帮沐温痕,同情吗?”
“那你想过沐温痕会成为你的威胁吗?”
沐誉墨摇头,以示未曾料到,凤祁紧接又道:“我帮你,留下沐温痕都有我的原因,而我现在所做的,也只是为当年的选择做出一个了断,给出一个结果。”
沐温痕叹着气,不再逼问凤祁,“可惜了你是个女儿身,要是为男子,只怕我们没有机会并肩而行。”
凤祁继续前行,未对沐誉墨的话做出回应,沐誉墨语露惋惜,接着道:“更为可惜的是,你是我妹妹,要不然将你纳入旗下,做我的太子妃,那又是多美的事。”
凤祁仍未理睬沐誉墨,沐誉墨见着无趣也就乖乖闭了嘴,二人时而并肩,时而一前一后,等着天黑,终于回到宫中。
☆、追寻过往
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沐誉墨是累的气喘吁吁,凤祁虽未向开口如他抱怨,可还是依稀能看出她额上的汗珠,怕也是走的浑身是汗。
沐誉墨先将凤祁送回永安中,之后才坐上马车,回了东宫。
消失一个日夜的凤祁忽然从外回来,且脚上都是积雪,宫人见着并未多吃惊,似乎是知晓了凤祁去了哪里,去做了什么。
凤祁对宫人反应置之一笑,独身关门回到卧房。
走了两个多时辰的路,鞋子早已湿透,脚也是冻的冰冷,虽说是有斗篷,怀中还有一个暖炉,可是一只手却被冻得通红,手掌摊开也是吃力的疼。
随意的找了几件换洗衣裳,凤祁急急跑进与卧房相连的隔壁房间,那里有暖池,不仅驱寒还可解乏,正好累了一日的她也要好好休息。
将换洗的衣裳放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