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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破在凤祁进屋后也是紧随脚步,见着凤祁在屋中探头探脑,一脸好奇,萧破走来,拉住凤祁手道:“很新奇?”
凤祁连连点头,指着砖砌的床道:“那上面会不会很冷?”
萧破将门关上,将凤祁拉到床边,假装解起衣裳来,“要不我们睡了看看。”
凤祁捂嘴又笑了起来,萧破无可奈何的摇着头,将凤祁的披风解开铺在床上,紧接将凤祁抱坐上床,一脸认真地看着凤祁,“喜欢这里吗?”
凤祁连连点头,眼睛还时不时地偷瞄到别处,似乎对着屋内还在研究着,萧破蹲下身,将凤祁的双手紧握掌内,语气沉重道:“住在这里可以吗?”
“嗯。”
“你先暂时住在这里。”
凤祁一怔,不解地看着萧破道:“不是我们一起吗?虽然这里没有满山白雪,但是……”
“我去办件事,很快很快,你在这边等我回来接你。”
“为什么?你会丢下我再也不回来了吗?”
萧破将凤祁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一字一句道:“满山的白雪,我们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
凤祁似以为自己听错,“等你回来接我后,我们就一直住在那里吗?你和我是吗?”
“是,”萧破肯定且又认真道。
凤祁睁大双目看着萧破,萧破以为凤祁放不下所有,正欲开口细说,可凤祁却又将双手给抽出,萧破眸中瞬间闪现慌乱,不料凤祁抽出双手却是抱住萧破面颊,随后更是在面颊上落下深深一吻。
“不骗我吗?”
“嗯。”
双眸掩不住兴奋与欢喜,凤祁有些手足无措,萧破眸中溢满的情深却渐渐被忧愁掩去,“那个地方很枯燥,如果后悔了,我也不会送你回来,知道吗?”
凤祁连连摇着头,认真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无论多枯燥,我都不厌。”
萧破不再多说,只是紧紧的握着凤祁的手,凤祁喜笑又询问道:“那你要去多久?”
“少则两日,多……”
“很远吗?”凤祁突然插问,显得格外紧张。
“不远,我会很快就回来,最多不超过三日。”
凤祁依旧是不放心,但还是点头应了萧破。
随后,萧破则带着凤祁到屋后的湖中抓鱼,因为屋中无米无食,在萧破离去的这几日,凤祁的每日三顿他必须提前准备好,虽说包裹中准备了干粮,但这些时候,萧破也察觉出凤祁吃干粮吃厌了,便是小小的一口,也是一脸的厌恶。
萧破抓鱼时,凤祁则是在结冰的湖面上乱跑,好几次差点冲到被凿开冰层的湖水中,萧破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只有一说抓着凤祁一手捕鱼,到最后可怜的鱼没抓几条,惹事的人儿则是站着睡着了。
待夜黑,萧破在屋中点了柴火以做取暖用,凤祁坐在一旁吃着烤鱼看着萧破。
“知道怎么烤鱼了吗?”萧破一边翻着柴火一边问道。
“嗯,”凤祁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萧破无可奈何,只有开口再次强调道:“如果不会烤鱼就别烤了,让你碰火,我也不放心,你人会跑,屋子可不长脚,到时候屋子烧了,你没地方住,外面又这么冷。”
“嗯,”凤祁依旧的心不在焉。
萧破怎也不放心,随后便开始自言自语,“你一人在屋内还是要烤火,要不晚上估计冻得睡不着,可万一晚上睡着时,屋子着了又怎么办?你睡觉又那么沉。”
萧破怎么想怎么都不放心,看着屋内的行囊,除了一些干粮还一把剑,其他真无可用的,难道是要他去镇上买棉被过来,或者让凤祁晚上都别睡觉?
这两个想法萧破怎么想都觉得行不通,去镇上可能又要耽搁两天,到时候莫说事办不成,只怕凤祁也会有威胁,但若要凤祁不睡觉,只怕她身子吃不消。
萧破犯了难,要如何才能两全其美?
“萧破,是因为很重要的事你才会将我扔在这吗?”凤祁突然问道。
萧破露出迟疑,过了许久缓缓道:“很重要。”
“明日走吗?”
“明日大早。”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自己,我也会一直在这里等你回来。”
萧破的眸子转瞬恢复了清冷,看着燃着旺盛的柴火,噼里啪啦声,起身去厨房搬运柴火;凤祁眼中也没了白日的喜色,忧愁笼罩着屋内两个人。
忧愁围拢,沉默接至,一间两房,两个人独自承受着心中所想,所念,不得言的苦衷又或是忧愁。
火苗渐细变小,噼啪的柴爆声衔接无隙。喃喃自语,火光映红了双颊,情深终究是恨。
“喜欢你。”
细若蚊声,厨房中的人双手紧握柴火,压抑着波涛汹涌,今时别后,他能否再听她一声喜欢。
☆、深夜遇袭
凤祁在梦中被萧破唤醒,一句道别,檀木剑留给了凤祁。
深眠朦胧,床头的人说着的叮嘱似乎只是耳边旁风,睡眼未睁,嗯呀应付过去,待萧破推门出了屋,床上的人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不见相思人,不睹相思情,他说与不说,她都会等他回来,她说与不说,他都不会因她留下。
情,这辈子爱过便好,若还有来生,奈何桥边,她定要让孟婆多盛几碗汤,好让她将他永远的忘去,至此不相逢。
萧破走后两个时辰,凤祁将他走时洗净的鱼晾挂屋外,等着萧破回来后,他们可以将鱼留在路上吃。
手中的干粮更甚以往的厌恶,却还是强逼自己咽下。
如果因为萧破在,她什么苦都不怕,那现在她若顾影自怜,又是做给谁看呢?她只是在等他而已,自此之后,她与他隐居世外,无论再发生何,都再与她凤祁这关。
这辈子,已经荒废了太多,她也仅有这辈子能守着她,那便让她贪心些,再贪心些吧……
午后的暖阳在冬日里显得格外珍惜,凤祁回到昨日萧破抓鱼的地方,敲破的冰层重又结上了厚厚的冰层,桥面上的木桥在冷冻里,走在上面‘咯吱’作响,这让凤祁好奇,为何昨日之前未听响声,即使桥下有着厚厚的冰层,凤祁走在桥上也没了当初的欢喜,倒是紧张的让她没了兴趣。
一人的时光怎又难熬两字可说,半日下来一句话也未说,半滴水也未沾,连着腹中都不觉得饥饿,而她对萧破的思念确实愈演愈烈,这种焦急的心燥让凤祁难以喘息。
从屋中搬出椅子,凤祁干脆在暖阳下眯眼睡觉,梦至一半,忽然听到有人喊她,恍惚间竟是萧破声,凤祁可说是从椅上跳起,可当真正睁眼去看,却不见人影。
失望的心情凤祁也没了睡意,无趣的又在湖面逛了一圈,勉强的吃下半个馒头,天也渐渐的昏暗了下来。
萧破走时,除了准备了让凤祁解馋的鱼外,取暖的柴火更是多了许多,只怕够凤祁取暖半月,就是这样的无微不至,却让凤祁乏力,若能找出事来分心,那日子便不会这么难熬了。
当屋内的柴火升起,屋外也已是弦月高挂,冷风吹着芦苇群发出一阵一阵的唰唰声,凤祁白日睡了一觉,到晚上更是难眠。
无事可做,该想,该念的人只会让她更为之愁苦,凤祁便想着转移注意力,于是便把将军府一事重又回忆了一遍,结果不想倒好,这念着,分析着,脑中的人又慢慢地变成了萧破。
寂静寒夜,风吹肃北一声哀婉一声,孤城偏居,突然传来‘突突’的马蹄声。
蹄声从远处快速的向着凤祁这处冲来,凤祁闻得马蹄声起先以为是萧破,可转念一想,深夜里,萧破便是回来也是静悄悄的。
凤祁一直都是坐在床上的,可因都想着萧破,心不在焉,便是双腿痛的发麻都未察觉,待现在知道有人来了,也不知是谁,是敌是友,如果那人从屋外见到屋内有火光,是进来还是离开?
双腿已不知使唤,若现在躲起来肯定是来不及了。凤祁只能将萧破留给她的檀木剑紧紧搂在怀中,详装镇定的等着一切发生。
不出所料,来人看到屋内火光并未识趣离开,而是在未经允许之下打开了门,凤祁一瞬间以为是屋子的主人回来了,可当看到进屋的人一头红发。
凤祁垂放下腿,试着运动运动,“坐久了?腿都发麻了?难道是在等我?”
凤祁弯下身子捏着腿,双目则用余光偷偷的看着文辛尧,“便是你一人?”
“公主觉得呢?”
凤祁嗤鼻一笑,打量起文辛尧来,“看你双刀未出鞘,要么是外面有人,要么便是不怕死喽。”
文辛尧大笑,将屋内的椅子拿放凤祁正对面,与其坐谈道:“你人未动,要么是不怕死,要么还是不怕死。”
凤祁未显惊慌,继与文辛尧周旋着,“你为何不认为这只是请君入瓮之策呢?”
“抓我?”
凤祁冷笑了几声,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出个对策来,“文辛尧,我在笙国看到你一位旧友,你猜是谁?”
“夫人?”
凤祁一愣,未曾想到文辛尧会直接回答,“她快死的人了,你与我说她做甚?难道你以为她能救得了你?”
“夫人?青夫人是吗?”
文辛尧眼皮微抬,显得有些不耐烦,“你既然知道,还问我做什么?”
说完一句,文辛尧紧又啧嘴一声,叹气道:“你既然知道,那江郡那一幕你也该清楚,是谁有意安排了?”
“萧破是吗?”
文辛尧不置可否,对着凤祁又道:“你都知道?”
“知道一些,其余都是猜的。”
文辛尧抓了抓头发,不耐烦之气更甚之前,“夫人其实也是被萧破利用……”
“嗯?”凤祁紧张狐疑一声,似乎对文辛尧的这句话很感兴趣。
“你想知道?”
“你觉得呢?”
“这世上可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你说出一事与我交换,我便告诉你。”
“哦?”凤祁突然明白,原来文辛尧找她是另有其事。
“可好?”
凤祁点头,文辛尧既然主动与她谈条件,她便是拥有了主导权,“不过你得先说。”
“可以,你问我答可成?”
凤祁欣然默许,“长空与你家夫人是何关系?”
“夫人迷恋长空。”
“萧破与你家夫人又是何干系?”
“夫人听命萧破,便是萧破让夫人接近长空,可不料夫人却对长空动了情。”
“那江郡一事,又是为何?”
“因为你与长空之前便有联系,萧破想借夫人引起长空注意。”
不知为何,文辛尧的话让凤祁觉得怪怪的,可又说不出哪里,好似他的话又是顺理成章,并未不妥之处。
“那你家夫人口中的相公是谁?”
“长空。”
“长空为何会因你家夫人而对你手下留情。”
文辛尧愣住,睁着眼睛回想道:“好像是夫人曾救过长空,还是……他们之前的关系?努尔曾与我说过,夫人对长空有过救命之恩。”
这句话倒让凤祁深信不疑,之前的古怪,与这一问对比来,文辛尧的回答太过不假思索。
“你家夫人为何要听萧破的?”
“萧破这人我也不清楚,似乎来历不小,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凤祁发觉,她的怀疑似乎是多余的,她之前所问的,或许文辛尧都作为一个旁观者又或者是参与者,而她的问题,之前所问,所想都是多余,因为她几乎可以断定,文辛尧呆在青夫人身边的时间并不短。
“对了,”文辛尧突然想起什么